第一百一十二章 猜疑
白庾司,姓白,名高远,江莱杭州人士。
早年之时勤苦好学,十八岁之时考举人,多次未重,二十八岁中举,三十二次入进士,在朝廷多年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但仅能当个七八品的小官,直至德昌四年之时方才升为庾司,正五品,如今已经当了四年的庾司。
“你过来!”
庾司白高远的一语,一位庾吏匆匆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笑容。
“白庾司,您找小的可是有何事?”
这庾吏姓岑,名江,三十多岁的他如今只能做个未入流的小官。
他一张黄彤彤且有些漆黑的脸,两双手上早已粗糙。
“方才户部尚书来此了。”
白庾司说了一句,这位名为岑江的庾吏诧异了一下,一双不知情的目光看向了白庾司。
“白庾司,他怎会来此?”
白庾司斜了一眼看向了这面前的庾吏,回道:“这是庾司,归户部管,你说呢?”
白庾司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怒气。
“白庾司,他来这做甚?”岑江不知情的问向了白庾司。
“没什么。就说让咱们将这剩余的粮食运到江莱各州府的地方官手中,说是要让地方官将这些粮食发到百姓手中,让百姓去耕作。”
庾司白高远如实回答了起来。
听后,庾吏岑江迟疑了下,忍不住的问了起来:“白庾司,除了这些,他没说什么吧?”
庾司白高远摇摇头:“没说。”
“白庾司,我们这这不会被发现吧?”
庾吏岑江一脸担忧的看向了白高远。
“怕甚?只要此事没人说,只管照户部尚书的话去做,哪会发生什么事?”
听着白庾司的一语,岑江急忙应道:“是是是。”
“行了,你去忙活吧。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是是是。”
瞧着庾吏江山走远后,庾司白高远叹了口气来,忧心忡忡。
接着走入了一房间中而去,忙起了事来。
……
“岑尚书,那法子,您可说啦?”工部尚书许玉山
工部尚书连同其余三位尚书在户部大门口前已经等候多时了。
个个脸上一片笑容,皆在期盼着。
户部尚书岑文星见后,微微一笑,看了看面前几位尚书期盼的眼神,方才说起话来。
“几位尚书,这怎么在这户部守起来了?”
一开口,户部尚书岑文星并未有立即道出实情,而是打算先逗逗几位尚书。
一听见户部尚书这话,几位尚书互相看了眼。
这时,礼部尚书丁柳已经没有了耐心,忍不住的说出了自己有多么的期待这左相的话语。
“岑尚书,莫要绕关子了,我同几位尚书在此等候多时,就想着左相是怎么说的,我们这官还保不保?”
丁尚书的一话,户部尚书岑文星笑了笑:“不知昨日是谁说的,说我这个户部尚书是左相的亲家,想不出法子。”
几位尚书笑了笑。
“诶哟,岑尚书还记仇呢?”工部尚书许玉山笑道。
“那都是过去之事了,如今呐,岑尚书是什么人,什么事是岑尚书做不了的。”兵部尚书桂元纬笑道。
听着几位尚书拍马屁的话语,户部尚书岑文星笑了笑,方才回答起来:“桂尚书,你这夸的有些过了,过了。要是给岑某惹出祸端,那就可找桂尚书咯”瞧着几位尚书满脸笑容与期盼,继续回答起来:“左相说此举可行,至于可否顺利,那就看天意咯。总之啊,这官不会罢的,几位尚书莫要太过于担忧。”
有户部尚书岑文星的这句话语在,几位尚书方才放下心中的不安来。
个个脸上露出笑容,丝毫再也瞧不见那担忧的面孔。
“好,既如此,那丁某可就放心了。”礼部尚书丁柳笑了笑,瞧着这天色,再道:“丁某还有要事在身,那就先告辞了。”
“好。”户部尚书岑文星应了一声。
瞧着礼部尚书丁柳走后,两位尚书也纷纷辞退来。
“桂某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了。”
“许某亦是。”
户部尚书岑文星点点头,瞧见这几位尚书走远后,脸上的喜悦面容立马就变色,成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接着往户部匆匆走去。
……
“李子呐。”
皇上的一声话语把站立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太监李公公的神给回了过来。
一脸懵的面容看向了皇上。
“近日这雷声小了许多,外又从未下雨,可有官员对此解释?”皇上一脸不知且又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太监李公公。
李公公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皇上,想必这只是个有些不寻常的天象罢了,皇上莫要多想。”
“近来,朝中可有何大事处理?”
李公公再次摇了摇头:“皇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何大事。”
听着李公公的话语,皇上看向了手中的奏疏,微微点了点头:“亦是,若是有大事发生,这奏疏亦应该放在朕的眼前了。”
申时,延阳城的天空仍伴有阳光,此刻的太阳已经滑落至西边。
西边的天空上泛着一层接着一层薄薄的金黄色云层,极为美丽。
见到如此的天象,天真无邪读过些书的男子纷纷对此有着不同的猜想。
有说是上天眷顾大墨的子民方才留下如此的云彩;有说是为了即将奔赴殿试的贡士们的祝福;还有说是老天爷在为江莱一省的灾情表示自责。
此时,户部尚书岑文星刚从户部走出来。
他还是那般面无表情的样子,朝着家的方向而往。
尽管有好几个小官碰见他时,一番好意的打着招呼,然,换来的却是不理会。
见此,心里承受不住气的小官们已经在心中对着户部尚书已经有怨气了。
岑文星拉着一张脸,走在宫中出去的道上,许久皆未瞧见一丝悦色。
他之所以如此样子,不是因为与哪位官员闹矛盾,也不是因为家事而烦恼,而是想到今日在庾司里所看到的一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猜疑。
自己还记得,几月前,曾去过庾司,那时候的粮食与现在的可谓是天壤之别。
庾司的粮食听从户部、两位丞相、当今的皇上,其余之人没法再调动。
可这短短几个月中,大墨内无
一灾情,根本就用不到这庾司的粮食,为何短短几月,这庾司的粮食减得如此之快?
想着这些,户部尚书岑文星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