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回到向西街时已经很晚了,我们几个便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悄悄地去了老房子休息,期间陈浩然三番五次向我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为了保险起见同时也是让这小子能助长声势,我便用同外人同样的说辞忽悠了他,尽管这样对他我多少觉得有点儿不合适,但也是没办法的不得已而为之。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可能是听说老房子有人,老豹便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进屋就见到我们几个小子正吵吵闹闹地围在一起喝着酒打着扑克,老豹稍微怔了怔后才跟我打了个招呼,等其他人退到一旁后他才有些迫不及待地问我:“太子,大海哥跟我打过电话了,他也说天宇哥是去准备别的事儿了,看来这事儿是真的?”
“咋地,豹叔,你还信不着我啊?”我很镇定地笑着反问了一句,老豹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说:“不是信不着你,主要是天宇哥可是从我这儿走的,要真有啥事儿的话,我不是对不起他嘛!”
“没关系啊,豹叔,又不是啥坏事儿!”我大咧咧地摆了摆手道“这次我老爸中枪影响实在太坏了,仇他肯定是要报的,但在报这个仇之前很多事儿都要认真准备,这您应该比我明白多了,是吧。不过呢,这事儿还是要先低调点儿,别弄得满城风雨…”
“那是当然了!”老豹点头应道,但从他的神情我很明显能看出来这件事儿已经瞒不住了,当然我根本也没想瞒,只不过是假意叮嘱两句故作神秘罢了,而此时刚才出去买烟的无赖团伙也回来了,进屋时还在大声谈论着关于老爸即将会卷土重来的事情,那声音恨不得让整条街上的人都听见。
“太子,你看他们…”老豹低声指了指无赖团伙,实际上却是想把走漏风声的一部分责任推给他们,我相信在海子叔通过电话告诉他们老爸的事情之后,他们几个私底下肯定也已经谈论过,并且绝对会有嘴不严的人将此透露了出去一些,毕竟在这个黑道世界里从来就没有绝对的秘密可言,更何况是关于老爸这号人物的消息呢。
按照我的提议,在老豹的陪同下我在傍晚的时候来到了街上,对这块属于老爸的地盘进行了一番“检阅”,我的出现也引起了街上许多人的注意,尤其是我自此暂时离开向西街后再次现身还是如此大张旗鼓,更是给人一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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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叔,找人把饭店收拾收拾,我老爸回来之后还得继续在这儿呆着呢,这么长时间没人里面都得结蜘蛛网了吧!还有,刚才那几个看场的,能不能让他们精精神神地,别搁那一副死气沉沉的造型,我看着都生气更别说我老爸看见了…”一路上我指手画脚地对老豹他们进行着安排,一副对于眼下老爸这些手下十分不满甚至是挑剔的模样,老豹都有点儿觉得我是不是得意忘形了,但我当然不会理会这些,仍然在为迎接老爸归来造势,弄得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不过,老爸中枪所造成的不良影响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完全消除的,毕竟老爸回归还只是传闻,老爸的势力元气大伤也是不争的事实,我还要把这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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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我正张罗着让老豹他们打扫饭店,正环顾着这老爸曾经最常呆的所在之时,一个街上的混混走了进来跟老豹小声嘀咕了些什么,随即老豹就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发愁,我见状便走了过去询问道:“豹叔,是不是出啥事儿了啊?”
“啊,麻将馆来了个人,不算大事儿…”老豹答道但神情还是不太轻松,在我一再的追问下他才终于告诉我,原来之前老豹的几个兄弟接过个拆迁的活儿,但在事情办成之后应得的那笔好处费却迟迟没有付清,而跟他们联系的是一个周边县城开发商的保安副经理,说是保安经理其实就是打手头子,来的便是这个人,不过这家伙并不是来给钱的,而是来这儿赌博的,并且已经来过许多次还欠了不少的赌账没还。
明白人都清楚,这种家伙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儿势力又看老爸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想趁着这个时机不但赖账还有占些便宜,可谓是得寸进尺的典型了,而老豹他们也是刚回来,不但还没来得及进行交涉,碍于面子和对方也算个人物不便直接翻脸,这才让老豹听说那家伙又来之后不免有些觉得麻烦。
“他还欠咱们多钱啊?”听罢介绍我直截了当地问,老豹想了想说:“还有个两三万块钱没给吧,其实谁都明白这钱早在他手上了,可他不给,我下面的人也没办法…”
“那咱们帮着拆迁的那块地方能值多钱?”我又问道,老豹不解地看了看我但还是说:“估摸着得值个几千万吧,不过那都是人家的事儿,咱就是去帮忙出力的。”
听到这话,我不禁无奈的笑了笑,几千万的买卖这些去卖命的混混却只能分个几万块而且还被赖账,之前我还觉得小白那些小混混是廉价劳动力呢,现在看来他们这些成年混子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人在哪家麻将馆呢,我跟你一起过去!”我想了想便很坚决地表示要跟他一起去解决这个债务问题,老豹也不好拒绝便带着我们一行人和几个混混前往了街里的一家麻将馆,在和外面的看场和一些客人打过招呼后,我们就来到了后面用屏风隔断的简易单间前,此时里面正传来麻将声和一个人的咒骂声,听上去应该是因为输了钱又在发脾气。
老豹向里面瞧了瞧,然后回头向我确定正是那人,正在这时刚才那个声音忽然冲外头嚷道:“有喘气儿的没,再给我拿三千块钱进来,破地方啥T风水啊,竟坑老子输钱,下次我可不来了!”
“豹哥,你看这…”麻将馆老板苦不堪言地看了看老豹和我,我当然明白,人家做这生意让咱们看场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捣乱和赖账,现在里面这家伙还是仗着跟老豹他们的关系在这儿空手套白狼,长此下去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影响。
想罢不等老豹想好该怎么应对,我直接拉开帘子走了进去,迎面就看见一个留在光头的中年男人正嘴歪眼斜地坐在那用手狠狠搓着麻将牌,看那模样还确实带着几分凶相,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还将衣袖挽起来露出小臂上的纹身,怎么看都有点儿张张扬扬地嘴脸,在他身后还站着个年轻人,那副混子相比起来是有过之无不及,看样子好像是这个光头男人的保镖。
见到我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儿走了进来,不等其他人开口他便一瞪眼道:“妈的,连派个正经人来招呼都懒得派了,弄个小B崽子算咋回事儿,我T不给钱咋地袄?”
“老板让我告诉你一声,你借的钱太多了不能再借了。”我很平静地说道,光头男人一听顿时火了起来,重重地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连他自己和上下两家面前的牌都震翻了,上下两家刚抱怨了两声,他就恶狠狠地瞪着俩人喝道:“别T的B呲,爱玩就玩不玩就滚,你合计我没看出来你们捣鬼儿赢我钱呢袄,艹!”
跟他一桌的三个人里有两个我认出来也是街上做买卖的,我记得其中一个过去还曾经不下一次跟海子叔哭穷说生意难做,可现在却坐在这里打着赌注不菲的麻将,也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此时他们也认出了我来,还没来得及跟我说话我就用眼色示意他们马上离开。
三个人刚走,光头男人身后那个痞子保镖就走了过来,用鼻孔冲着我很嚣张地说:“找你家大人过来,麻溜地,敢磨蹭我T削死你!”
“咱家大人?”我笑了笑问“找我老爸行不?”
“我T管你找谁呢,找你爷爷我也不管着啊,哪个是你爸,让他过来!”那痞子吹胡子瞪眼地嚷嚷着。
他这套吓唬老实孩子还行,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在用手擦了擦脸上被他喷到的唾沫星子后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随即喊道:“进来,给我削这个SB!”
话音一落,早就等着的陈浩然和无赖团伙就率先冲了进来,向这个痞子有所反应就一拥而上,尽管对面是个成人,但面对这五个早就“身经百战”的小混混也是难以招架,刚挥拳打退李岩和小凡就被拔出刀的陈泽在腿上来了一下,他刚慌张的叫了一声捂着伤口脸就挨了陈浩然一记重拳,整个人扑倒在桌子上。
“你T给我坐那儿别动,要不然连你一起捅,听见没!”我指着刚要起身的光头男人大喝道,此时老豹几个人也迈步走了进来,这两个家伙就彻底被堵在了这个单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