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援兵【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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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隆庆的汉军一到,进攻的法门马上就不一样了。并列在护城河边上一字排开的上百辆大型攻城车三辆一组,依次向着城头抛射百余斤大小的石块。由于这种超大型的攻城车体型巨大,射程相对也比契丹骑兵们携带的那种轻便型号要远上不上一倍,很轻松就将落点延伸到了遂城城头。于是,城墙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宋军的伤亡也开始出现了。
高文举望着城头被头顶落下的巨石不断砸伤的士兵,眼中尽是担忧之色,虽然这种抛射型武器的速度很低,守军可以凭借肉眼判断弹落点,从而及时躲避,但出于守城之责,没人可以擅离职守,而耶律隆庆的进攻很有特色,他的所有攻城车虽然排列的很广,但进攻的目标却只选了城头其中一处,所有的火力尽数集中到了同一段地方,如此一来,密密麻麻的大小石块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城头上那一段十几丈的位置没费多少功夫就被石块覆盖了一遍。高文举用千里望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一段中,原本散开的近百名士兵已经没有活人了。洁白的雪地上,一片片触目惊心的鲜红。高文举甚至还在镜头中看到了一幕让他匪夷所思的情况,那是一个下半身被巨石压着的威虏军士兵,在费力的挣扎了许久之后,终于捡起身前散落的一支箭来,在高文举的注视下,这名士兵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箭刺入了自己的太阳穴,那个挣扎着才能支撑在空中的身躯颓然摔落,整个过程中,那名年轻的士兵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叫声。
高文举很诧异的望了一眼杨延昭,后者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但高文举却很敏锐的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挣扎。身边的孟良、老安和鲁洪等人分明也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出声,大家都默默的等待着杨延昭的决定。却始终没能从后者嘴里听到哪怕一个字眼。
这个场面,让高文举想起了前世一篇很著名的描写志愿军在抗美援朝战场事迹的文章《我的战友邱少云》,那个在美军空袭中,为了不暴露战友的性急,在着火的情况下强忍着纹丝不动,活生生被烧死了。他的身后,起码还有战友记得名字和他的故事。可是那个年轻的威虏军士兵呢,他的身后还会有谁记得?高文举很佩服杨延昭的治兵之道,但是这两天经过和他的不断交谈,他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威虏军在整个大宋朝野的尴尬处境。身为上位者,一支被打上了私人烙印的军队,战斗力和凝聚力越强,就越发的使人忌惮。从太宗迫于公论不得不承认威虏军重建的那一天起,这支部队就注定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处境。高文举还得知了一个更加让人无可奈何的情况,就在威虏军把守的遂城大仓中,有着供应近十万士兵的各种补给,但那些东西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杨延昭也调不出一箭一枪出来。因为那些东西是供应禁军的,没有他们的份
这是个很扯蛋的现实,威虏军的将士们拼了性命要保护的这批物资,无论以前还是现在,甚至以后,他们都没有资格使用其中的任何东西。这也就是为何大仓中放罢了一万多面上等步兵盾,而杨延昭却还要满城向老百姓去借门板的原因。高文举知道,那名在痛苦中挣扎的士兵绝对不是没有求生的**,但在那种情况之下,他之所以选择自尽也不愿意让战友来搭救自己,就是为了让战友留着性命来为自己复仇。这是一支将仇恨铭记在骨子里的部队,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复仇
三天了,从契丹人兵临城下到现在,整整三天了,所有返回的信使带回来的消息无一例外的都让人失望。没有援军,遂城被遗忘了,威虏军被遗忘了杨延昭和他的将士们,只能靠自己来撑过这一劫
高文举想起了杨延昭昨夜对他说的那番话,觉得很悲哀。杨延昭告诉他,自己之所有如此不顾性命的来证明威虏军的能力和忠诚,就是希望可以用父子两代的努力来改善威虏军在朝廷和官家眼中的地位。希望第三次成立的威虏军能真正的享受到公正的待遇这就是杨延昭这就是威虏军在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时候仍然无怨无悔,只为了能让后辈们不再受到父亲和自己的这种待遇
孟良在与大伙聊天的时候很气愤的说,被所谓的“战友们”选择性遗忘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高文举知道他说的是谁。杨延昭的父亲杨业太尉便是如此,而且那个背叛他的,还是当年曾经并肩作战,被杨业推心置腹、引为知己的潘大帅但杨延昭似乎并不怎么赞同这个观点,却也没有出言反对。高文举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也听人说过这段公案。知道杨业殉国之后,仅仅一年不到,龙精虎猛的潘美也郁郁而终了。那么,幕后黑手是谁也就显而易见了。而换一个角度来想,一个总是无法掌握军权的皇帝,对自己人的防范,肯定会大过对外人的防范,为了保证皇权的安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也很正常。只是有时候,这种正常显得太过不近人情和血腥了。
契丹汉军在攻城车的掩护下,潮水般的冲了上来,整个十里长的战线上,集中了三股兵力分段集中,目标正是攻城车的三段弹落点处。而宋军这一次也不得不冒着伴随着雪花抛洒上城头的箭雨和石块进行反击。由此可见,耶律隆庆的战术的确已经打中了宋军的软肋。战争的血腥再次展现在了高文举的眼前。
檑石、滚木、弓箭、标枪等等各种反击毫不吝啬的向城下的几处契丹兵招呼着,城下的箭支和抛石压制同样也加大的力度,双方的伤亡都很大。而且契丹人还面临着另外一个很尴尬的局面,他们扔上城头的那些玩意,都被宋军拣起来回应在自己战友身上了。
雪势越发的大了起来。耶律隆庆特意为遂城量身定作的四十丈长的云梯靠了上来,宋军拼命的用几丈长的木杈奋力的将云梯撑离墙面,任凭城下的石块,箭支打击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丝毫停滞,一把、两把、三把……越来越多的云梯被撑离了城墙,平面摔下的云梯上,依次攀爬的契丹士兵发出阵阵惨叫摔向地面,滚落到护城河中,雪白的地面不断的被鲜红的液体勾勒出种种图案。不过盏茶时分,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又被洁白的雪花覆盖了。干净的视野中,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没有有效的法门爬上城头,任何压制都是徒劳的。漫天的大雪中,对面也看不清人影,契丹人的攻城车也失去了准头,根本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而城墙附近的喊杀声也逐渐的低了下来,最终消失,第一拔进攻被打退了。在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这种徒劳的进攻毫无意义。耶律隆庆鸣金收兵,却很心疼的发现,第一拔进攻的六千人,退回来的,连八百都不足了,在如此高强度的压制下,依旧损失了五千多人,这让耶律隆庆非常郁闷。
与此同时,汴梁的皇宫中,赵恒发怒了遂城已经被十几万契丹大军围了整整三天了祁州(今河北无极)附近也出现了契丹骑兵的踪迹,雁门关一带也有契丹骑兵出没,可是高阳关,定州附近什么动静都没有,那么傅潜在哪儿?他在干什么?十万大军就坐在定州城中的热炕上看热闹吗?
那么这个时候,高阳行营也已经吵翻了天,但主帅傅潜居然闪人了,他在接到杨延昭的第一封军报的时候,狠批了一句,说他是杞人忧天,契丹人要进攻早就打来了,怎么会压了半年等到天冷的时候才出动?然后就拂袖回了定州城,躲进了暖和的热炕上。
第二天,杨延昭的军报到了,契丹人打来的消息坐实了,与此同时,祁州的军报也到了,但傅潜根本没有任何发兵的意思。伏龙寨,瓦子寨、青龙砦、三阳砦……那些军寨被契丹人摧枯拉朽一样半天功夫就踏穿而过,他没有反应。十万契丹大军兵围遂城,他没有反应。耶律隆庆从幽州发兵三万前去攻城,他依旧没有反应。
他没有反应,可底下的人都很着急啊。监军是秦翰,虽然是个太监,却也是个很有血性的人,板着脸追到帅营中去向他质问,无奈他虽然是监军,可身份地位较傅潜都差太多,被人家不冷不热的讥讽了几句,说什么打仗的事轮不到一个没把的在这里指指点点,秦翰掩面羞愧而遁。
接着,田绍斌、石普、杨琼三位将领走马灯一般跑来请兵出战,结果无一例外,都被傅潜喷了一脸唾沫直接轰出府去了。心急如焚的诸将聚集在高阳关行营中一筹莫展。无论谁去劝,傅大帅都是一点发兵的意思都没有。闻迅赶来的范延昭也来请战了,结果依旧。范延昭脾气大,性子直,当场大怒,当众指着鼻子破口大骂,说傅潜你比娘们都胆小,真他**的不配做个军人他资格老,傅潜没骂他,不过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你骂你的,照样不发兵。气的范延昭走马直奔高阳关,他联合了监军和三位将领,把一直想置身事外的副帅张昭远找到,当面质问,这事到底怎么办。无论遂城破了,还是祁州有失,大宋可都将面临空前的灾难啊,坐拥十万大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两边闹腾,不闻不问,那还要当兵的来干什么?
张昭远一琢磨,自己是副帅,要真的两地有失,自己肯定也跑不了干系,于是,他亲自去寻傅潜请战。这一回傅潜没办法,同意了出战,但结果很让人无语。两地各发八千兵马,骑兵三千,步兵五千分头去救援。众将一听结果,傻眼了,这点兵,够干啥的?真当人家是泥捏的呀,不过有兵总好过没动静。一咬牙,几位血气方刚的将士主动领了兵,分头向两地驰援而去了。
漫天的大雪将契丹人的进攻缓解了一天,腊月十二日,雪势稍缓,契丹人再度发起了进攻。便在这个时候,杨延昭的镜头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支打着宋军旗号的骑兵,援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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