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官场也受到清洗。
江南有很多官员是废太子同党,更是大肆清洗。
每一个落马的官员背后都会牵扯出几个商家,方初忙着为新皇搜集商场信息,以防这种清洗引起市场混乱,影响经济民生。
因为皇帝驾崩,方无适抓周没有请客。
方初和清哑搜罗了许多玩意,一张罗汉床都摆满了,把方无适放上面让他抓,方无适抓了一匹小玉马,和一把木剑。
方初笑道:“难道要当将军?”
清哑眼前浮现个飒爽英姿的骑马少年,十分开心。
她觉得,自己儿子就是那样的!
方无适已经会摇摇摆摆地扶着床沿走路了,她和方初都很重视儿子的教育,但明显的,两人观点不同。
清哑让人做了许多识字的积木等玩具教儿子启蒙,哄起来声音柔柔的,叫“宝宝”,就像她前世和今生的母亲对她一样温柔。
方初一有机会就将儿子抱走了,带在身边。
清哑当然不会阻止他父子亲近,毕竟父亲对儿子的影响不是母亲可以代替的,这种亲近越多越好。
方初带个儿子,如何做事的呢?
不论管家和执事人等来回禀家事,还是埋首账册,他都没让人把方无适抱走,而是将他丢在一旁玩耍,说“爹有事。”
自由是一种无形无质的感觉,无论长幼,都酷爱它。
方无适也不例外,他虽不懂事,但在清哑那,常被禁止做一些事,又是“不要这样不能那样”;而方初从不拘束他,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把书撕了东西砸了都没人管,所以他很喜欢跟在爹身边。
方初和人说事的时候,神情通常很严肃,下人也都恭敬有礼,不敢嬉笑,方无适受这气氛影响,很乖巧地自己玩,并不哭闹,等人走了,他才叫“爹”,要这要那,要吃要喝。
方初对此十分满意,决意要对儿子从小训练。
这日,牛二子来乌油镇回事。
进了书房,他见方初坐在桌后,方无适坐在方初怀里,不由瞪大了眼睛奶娘呢?怎么大少爷亲自带儿子?
又见木地板上到处都散落着积木和各种动物玩具,甚至撕烂的书本和掉落的果子,简直无处下脚,更觉不可思议。
领他进来的圆儿早见怪不怪了,白了他一眼。
牛二子恢复正常,先请安问好,然后才开始回事。
他表现不如往常机灵,因为方无适睁着黑漆漆一双杏眼盯着他,把他当稀奇事物打量,他浑身不得劲,思绪打飘,说话断了几次。
方初眉峰就往当中聚拢,眼神也越发锐利。
牛二子一看见主子这标志性的不悦动作,心中一凝,急忙集中精力,快速将话说完。
方初眉头才渐渐展开,面色也好了。
因说起今年的织锦大会,牛二子道在一次商家酒宴上,人家问起郭织女今年可有创新、可会参加,他傲然回说“那还用说!”
他想清哑去年生孩子,所以没精力研究创新;今年则不同,少奶奶打去年九月从霞照回来,就一直埋头在研发中心,连过年也没去方家祖籍,也没和二老爷一家过,这样用功,肯定有成就,肯定憋了一股气要在大会上再鸣惊人。
话才说完,就听方初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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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子懵了,不知哪里说错了。
方无适被爹的暴喝吓得一哆嗦,居然没哭。
方初恨极了牛二子这爱显摆的小家子气,也懒得跟他解释清哑今年依然不会参加织锦大会,见他一头雾水模样,气不过,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砸过去,并骂道:“滚!”
“叮铃”一声瓷器碎裂。
牛二子吓呆了,再听见“滚”字,忙不迭跑了。
方初低头,变脸般对儿子露出亲切笑容。
方无适缓过神,吧唧一下小嘴儿,恢复活力,歪歪斜斜站起来,伸手指向装樱桃的玉碗,“爹,七(吃)、果几(子)。”
方初忙将玉碗端到他面前,让他自己抓了吃。
一面又纠正他发音,“是吃、果子。”
方无适努力学道:“气、果鸡。”
方初无奈放弃,心想慢慢来吧。
外面,牛二子苦着脸问圆儿:“好哥哥,你帮兄弟想想,好好的,大少爷怎么突然就发火了呢?”
圆儿问:“你小子说什么了?”
牛二子便将刚才的话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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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儿翻眼道:“少奶奶参不参加织锦大会、有没有创新是你说了算的?还是大少爷告诉你了?”
牛二子听了傻眼,这才知道错在哪儿。
圆儿道:“你呀,别总在外显摆!狗仗人势,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显摆出事。”
牛二子:“……”
八月十八是方老太太七十五岁寿辰。
虽不是整寿,方瀚海也打算操办一场。老太太身子不大好,他怕等不到母亲八十岁,是以能热闹一场是一场。算算日子,那时候为大行皇帝守孝的禁令应该解除了,可以请亲友来庆贺了。
他便将此事交给大哥和大嫂办理。
方老太太倒也高兴,特地命人去接林姑妈。她说,城里最近来了个有名的大夫,叫她来瞧瞧试试看,再者母女也可相聚团圆。
于是,林姑妈再度踏入方家。
方瀚海最近特别忙,对此一无所知。
八月初,明阳子来到江南,来乌油镇看两个弟子。
方初趁机向他询问,清哑被下毒的可能性。
明阳子听他和刘心说了当时情形经过,也说了和刘心当日差不多的话,表示无法断定清哑是被人动了手脚才出现大出血。
方初只得罢了。
八月初十,方初清哑方纹一齐回城,清哑和严氏等人先回临湖州,巧儿也跟着姑姑,方瀚海父子要迟两天才能动身。
高云溪见了清哑,高兴之余,眼神闪烁。
她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趁着严氏稀罕方无适、方纹回自己院子收拾东西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拉着清哑去了她房内,把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告诉清哑一桩大事。
她说,前些日子大太太来和严氏商议老太太寿辰的时候,向严氏建议,要把林亦真许给方初做二房奶奶。
清哑不解地问:“大伯母怎么管这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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