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红舞女
夜幕降临，大街上依然车水马龙，霓虹灯到处闪烁，大上海租界的繁华根本不是其他城市能比的，这里被称为“东方巴黎”，聚集着各国侨民。大上海有人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富翁，有人一夜之间成为穷光蛋，此例比比皆是！</p>
东方霸从黄包车下来，看着面前的百乐门大歌舞厅一时感概良多，百乐门大歌舞厅原开在各戈登路上的兼营舞厅的“大华饭店”，后来中国商人投资七十万两白银，购得静安寺地皮营建ParamountHall，并以谐音取名“百乐门”。几年以前张少帅、徐志摩等人都是这里的常客。</p>
刚走进大门，东方霸就感觉一股热浪扑来，大厅里到处是正在跳舞的男男女女，中间台上一个舞女正唱着著名的《夜上海》：</p>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p>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p>
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p>
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p>
酒不醉人人自醉</p>
胡天胡地蹉跎了青chūn</p>
晓sè朦胧转眼醒大家归去</p>
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p>
换一换新天地别有一个新环境</p>
回味着夜生活如梦初醒</p>
酒不醉人人自醉</p>
胡天胡地蹉跎了青chūn</p>
晓sè朦胧转眼醒大家归去</p>
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p>
换一换新天地别有一个新环境</p>
回味着夜生活如梦初醒</p>
听完这首歌，东方霸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些人明明知道每天这样胡天胡地蹉跎了青chūn，却依然乐此不疲，中毒太深了！</p>
站在门口，东方霸燃一支雪茄，用鹰一般的眼神迅速扫视着整个舞厅之内，突然一个外国醉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脸上露出微笑，抽了几口雪茄走到附近不远处一张桌前坐下，侧对着那醉汉。</p>
挥手招来一个侍者道：“来一杯威士忌！”</p>
“好的，先生！”</p>
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就刚才一会，东方霸就至少发现好几个不同寻常的人，有帮派人士、各国间谍、zhèng fǔ要员。</p>
要间谍的伪装技术，东方霸就觉得这些间谍们太差劲了，处处是破绽！他才懒得理会这些人，今天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醉汉——威廉，根据弟猴子打探得来的消息，这个威廉今天二十七岁，是美国驻租界海军陆战队上尉，这家伙几乎每天晚上都在百乐门大歌舞厅挥洒金钱，不过威廉最近运气不好，不仅女朋友把他甩了，而且赌博还欠了一屁股债，因此每天都在这里喝得烂醉如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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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霸一边喝着酒、抽着雪茄，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舞池zhōng yāng的人群，其实眼睛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威廉。</p>
“先生，可以请我喝杯酒吗？”一个带着极度诱惑的女人声音在身边响起，东方霸慢慢扭头看过来，只见一个穿着花sè旗袍的年轻漂亮女人站在旁边正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p>
这女人五官jīng致，大约二十岁左右，一身花sè旗袍将她的苗条身材凸显得淋漓至尽，东方霸微微有些失神，腹中突然升起一股热气，他立即反应过来，不由暗骂一声，擦！毕竟上次和女人亲热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了，现在这么一个充满着诱惑力的女人站在身边，是男人都有忍不住。</p>
他看了看这女人，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问道：“姐想喝什么酒？”</p>
女人看了一眼东方霸面前的威士忌，道：“也来一杯威士忌吧！”</p>
东方霸了头，招来侍者道：“给这位姐来一杯威士忌，算在我的账上！”</p>
“好的，先生！”</p>
女人端起侍者送来的酒喝了一口，笑着道：“我叫曼丽，陈曼丽，是这里的舞女，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p>
东方霸抽出一支雪茄递了过去，曼月接了道了一声谢谢，东方霸给她上，脑子中突然一惊，陈曼丽？难道她是那个再过几年就红遍上海滩的舞女陈曼丽？</p>
百乐门大歌舞厅四十年代最负艳名的舞女就叫陈曼丽。她长得婷婷玉立，秀气大方，又擅长京剧，曾与叶盛兰、马富禄合演过《红鸾禧》，名气不在电影明星之下。当时有位银行家叫刘晦之的喜欢她，开始是极力花钱捧角，后来就在愚园路579弄的中实新村租了一套房子与之同居，劝陈脱离舞伴生涯。可是陈曼丽极有主见，不愿久为“金丝鸟”，不久即与刘分手，重回百乐门再cāo旧业，结果惨遭杀害。至于她的死因众纷纭，直到二十一世纪，此案仍是扑朔迷离，成了上海滩众多“谜案”之一。</p>
脑子中的想法转了一圈，东方霸脸上却没有其他的情绪，笑道：“原来是曼丽姐，幸会！我叫东方霸！曼丽姐真是风姿卓绝，称之为一代佳人也不为过！”</p>
陈曼丽脸上一笑，散发着无尽的诱惑，道：“是吗？那东方先生为什么不请我跳一支舞呢？”</p>
东方霸站起来，很有绅士风度地伸出手：“不甚荣幸！”</p>
陈曼丽将手搭上去，跟着东方霸双双步入舞池当中，随着音乐的节奏跳了起来。</p>
两人边跳边聊，没过一会就熟悉了对方，陈曼丽发现东方霸胸前鼓鼓的，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感觉那东西像是手枪，忍不住刚想惊叫，东方霸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嘴巴。</p>
陈曼丽只觉脑中翁的一声，身体顿时变得软软的，东方霸用力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用最激烈的吻陶醉着她。</p>
良久，两人才慢慢分开，东方霸轻声道：“不要惊讶，这年头谁没防身的家伙？”</p>
陈曼丽睁开眼睛，眼神中还带着迷离之sè，娇嗔道：“你这人下嘴也太快了吧？”</p>
“下嘴不快哪有得吃？早就被别人吃了！”</p>
陈曼丽捏起粉拳捶了一下东方霸，“看你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却也是个油嘴滑舌的浪荡公子哥！”随即低头声道：“今晚我有空！”</p>
东方霸心中忍不住暗笑一声，嘴上笑道：“既然佳人相约，生不答应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