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殷芷舒从梦里醒来的时候, 表情是罕见的沉重和若有所思。</p>
1001很是纳闷：[我的宝，你怎么了？这一趟入梦收获明明颇丰啊，不仅完全抵消了道具d的费用, 甚至还多赚了两个道具c呢！陆狼狼的好感度从15%直接上升到了22%，我觉得按照这个进度，狼狼再在医疗舱多躺一会儿，应该就自动升到25%，完成我们的开服任务了！]</p>
殷芷舒默默地躺在床上, 对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幽幽道：“我觉得你给陆砚起的名字，十分, 非常，特别的, 贴切。”</p>
[……嗯？]1001总觉得殷芷舒话里有话。</p>
殷芷舒在心里道, 男人一百二十五，如狼似虎。</p>
但这话就不必告诉1001了, 万一它想听更多的细节的话，她也说不出口。</p>
可不就是吗？</p>
虽然只是在梦里, 但是醒来的时候, 她依然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幻觉般的火烧火燎。</p>
说好的一个梦普遍只有十几分钟的呢？！</p>
陆狼狼他是真的满打满算活生生地亲了她两个小时啊！</p>
梦里的两个小时，用1001的话说，简直就像是七八丨九个轮回啊！</p>
最离谱的是, 这梦虽然几乎是一直在不间断地亲亲，但期间居然还穿插了剧情！</p>
说是剧情也不太严谨，其实就只是亲着亲着，陆砚机甲外的宇宙星空里，出现了别的机甲。</p>
那台机甲是金色的, 纵使在几乎能吞噬一切的宇宙中依然熠熠发光。</p>
毫无疑问，机甲的主人，当然是季风宵。</p>
然后，季风宵就违背宇宙原理地从自己的机舱里一跃而出，趴在了陆砚的机舱壁上，盯着在里面难舍难分的两个人。</p>
季风宵的表情，细品的话，大约是愤怒，再加上那么一丝丝的，艳羡。</p>
下一秒，梦里的季风宵就被陆砚单手操作着机甲，一光炮打飞了。</p>
飞远了以后，居然还有个光点特效，闪烁了一下，才彻底消失在了梦境里的宇宙中。</p>
殷芷舒：“……”</p>
有些陆狼狼，看起来肃穆，严肃，不好接近，居高临下，甚至还有个“杀坯”的外号。</p>
但实际上，在梦里，很幼稚呢！</p>
入梦之前，殷芷舒本来还想，如果有力气的话，再摸去其他人的梦境里看看，但很显然，道具d的使用也会消耗她自己的体力，听1001盘点完点数后，她就沉沉地睡过去了。</p>
她这一觉睡了很久，旺茶很早就醒来了，想要扒门喊她去遛它。</p>
结果它悄摸摸自己开了门进了卧室，蹲坐了半天却也不见她醒来，旺茶只好自己很有仪式感地自己叼着自己的狗绳在客厅里小跑了一会，自己吃了早饭，又去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问题，最后还不忘冲了水。</p>
直到旺茶第二个回笼觉醒来，真正到了日上三竿，殷芷舒才迟缓地睁开眼睛。</p>
1001幽幽道：[有的宿主，说自己能五天六夜不睡觉，其实一觉能睡到中午十二点。]</p>
殷芷舒毫无愧疚之心：“再说下去我还能再睡两小时，你信吗？”</p>
1001委委屈屈闭嘴了一会，又忍不住道：[徐经纪人要急疯了，你的光脑快要被他的信息挤爆了，快理理可怜的孩子吧，一般来说做造型都是从早上八点开始的，他可是从六点半就开始找你了。]</p>
殷芷舒茫然片刻：“我有答应他会去吗？”</p>
1001：[？？？？]</p>
1001震惊许久，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是真的没有。</p>
她当时回的是。</p>
谢谢。</p>
谢谢是什么意思？</p>
就是……谢谢啊。</p>
1001：[……]无话可说。</p>
但不去归不去，理直气壮地放徐经纪人鸽子是一码事，要和薄雁回去解释，就是另一码事了。</p>
她没有着急去看几乎已经快要爆炸的光脑，而是先洗了个澡，再敷着面膜打开聊天面板，略去了徐经纪人的夺命连环呼叫，直接点进了薄雁回的对话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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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框里除了最开始的添加好友成功通知外，在早上十点四十的时候，有对方发过来的一条信息。</p>
薄：【是忘了吗？】</p>
殷芷舒开始不慌不忙地打字。</p>
舒：【先生中午好呀，我看到徐经纪人给我发的消息啦，早上一直在上课，所以没有看到呢，真是十分抱歉。我会去和他解释的，希望徐经纪人不要太生我的气。】</p>
顿了顿，她又继续发道：【我仔细想了想，就算我现在赶过去，也已经有点来不及了。如果……我不是那么盛装打扮的话，先生会不高兴吗？】</p>
薄雁回的名字很快变成了“正在输入中……”</p>
1001紧张极了：[宿主，他，他万一生气了怎么办！]</p>
殷芷舒：“我是学生，去好好上课了，他为什么要生气呢？”</p>
果然，殷芷舒话音才落，薄雁回的信息就回过来了。</p>
薄：【我去和他说，你好好上课，是我疏忽了。只不过一个舞会，想怎么穿都可以。两点半我在学校东门口接你。】</p>
1001原本稍微松了一口气，在看到殷芷舒的手放在光脑上后，又开始紧张。</p>
[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这是一个问题。答应吧，还有季雀雀和莱蛇蛇，不答应吧，恐怕薄兔兔的好感度就要停滞了！怎么了！宿主要如何选择！]</p>
这次殷芷舒没有直接回复，而是走到窗边，让外面的嘈杂声穿了进来，这才按下了说话键。</p>
“好呀，先生，一会见哦。”</p>
“先生想喝奶茶或者咖啡吗？我下课正好来得及去买一杯给你哦。”</p>
顿了顿，她拉长音调：“啊……舞会前是不是不能和太多饮料啊，我还从来没有去过舞会呢，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吗？”</p>
[……绿茶值+1]</p>
[绿茶值+2]</p>
1001补充道：[昨天宿主在莱蛇蛇那里，根据系统判定，宿主绿茶值得分共为8点，扣去这一天的消耗，剩余生命值为212小时。]</p>
[绿茶等级升级为lv.2，恭喜宿主获得“绿茶入门者”称号！下次升级门槛为累积400点生命值哦。]</p>
这次回复回来的，是薄雁回的语音。</p>
他周围明显也很嘈杂，但他的声音却清晰而温柔。</p>
薄：“不用太紧张，有我在。如果方便的话，麻烦帮我要一杯茉香奶茶，全糖，不要珍珠，但可以加点芋泥——如果有这个选项的话。”</p>
殷芷舒这次是真的有些诧异，她甚至回忆了一遍薄雁回的身材，确信他应当是十分节制克制的健身型体格，这才重新打开薄雁回的语音又听了一遍，然后有了一个自己也觉得有趣的猜想。</p>
“你说，他不会是偷偷摸摸想背着徐经纪人喝奶茶吧？”殷芷舒先是和1001这样笑了一声，才打字回复，最后还精心挑选了一个表情包。</p>
舒：【好哒！可爱猫猫头.jpg】</p>
说是不盛装打扮，却也当然不能那么纯天然，留给她的时间不太多了，却也已经足够。</p>
她虽然在下班时间爱打游戏了点，从事的行业也硬核了点，但不代表她不会化妆打扮。</p>
正相反，她对自己的化妆技术有极高的自信，甚至还会画各种特效妆容。</p>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自己的这张脸，只有她自己知道什么样的自己最美。</p>
时间很快就到了两点，1001开始提前着急：[宿主宿主，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p>
殷芷舒不慌不忙地勾了眼线的最后一笔，让自己本来过分妩媚的眼睛稍微带了几分天然的无辜，然后开始挑选香水。</p>
上次去见莱蛇蛇，她用了药香玫瑰的愚人，这一次，她的手指在一排香水瓶上轻轻划过，最后停在了了微琥珀色的玻璃瓶上。</p>
桃子与黑莓混合出的诱人成熟香气与晚香玉混杂在一起，当初时的浓甜散去后，留在她身上的味道热烈又冷清，迷醉的桃香与她身上银色的吊带丝绸长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丝毫不突兀，反而像是在重新定义这样流动金属质感的色彩。</p>
她踩了一双同色的8厘米细高跟，再将鞋上的银色细带绕在了自己纤细白皙的小腿上，在末端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任凭细带末端的银色小球在自己的小腿上随着自己走路的动作微晃。</p>
茶色的大波浪长发披散下来，全身镜中的少女迷人又危险，银色长裙的质地显然极好，垂感如流淌的液态金属，明明并不紧身，却已经勾勒出了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和曲线，让人移不开视线。她的长相足够有攻击性，一颦一笑间都是致命诱惑，偏偏她如果微微睁大眼睛，又是一派清纯的无辜。</p>
1001都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真美。]</p>
“当然。”殷芷舒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仔细地给自己的口红外面又补了一层唇膜，显得软粉色的唇更加饱满——当然，也是为了持妆。</p>
比如，喝香槟的时候，总不能留唇印在上面。</p>
又以及，她总有种预感，她今晚可能会需要补许多次口红。</p>
所以她特意在手包多放了两只口红和补妆棒，想了想，又加了一只香水小样。</p>
[这次的香水又叫什么名字？]1001好奇道。</p>
这一次，不用它查，殷芷舒已经说出了香水的名字：“红衣主教。”</p>
毕竟还是在学校里，她当然不会就这样出门，所以她在衣服外面罩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这才摇曳身姿地准备踏出房门。</p>
旺茶有点委屈地探了探头，殷芷舒蹲下身来，给了旺茶一个大大的拥抱：“姐姐今天一定争取早点回来和我们旺茶玩，好吗？今天委屈旺茶啦，奖励旺茶一个大大的肉罐头！”</p>
旺茶这才肉眼可见地重新高兴了起来。</p>
下午的太阳依然耀眼，殷芷舒带上墨镜，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向学校门口走去。</p>
走着走着，1001面色古怪了起来：[等等，宿主，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东门的路不是这边！]</p>
殷芷舒面色不改：“我知道呀，我就是要去这边。”</p>
1001一脸懵：[可是已经快要两点半了！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迟到！]</p>
殷芷舒笑眯眯道：“我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不认识东南西北又有什么错呢？更何况，我是想要去西门给薄兔兔买奶茶呀，西门的奶茶比东门的好喝呢。”</p>
1001：[……]</p>
信了你的鬼话，你总共也只在学校门口买过一杯抹茶拿铁，就是那种不算咖啡也不算奶茶的抹茶拿铁，你就又知道哪里比哪里好喝了？</p>
殷芷舒补充道：“傻1001，如果不拖延一点时间，去太早的话，被陆狼狼发现了可怎么办呀？他虽然还在回联邦的路上，但我猜，他一定有办法看到舞会现场的，你说呢？”</p>
……</p>
无垠星河中，从帝国秘密开往联邦的那艘穿梭舰已经终于踏入了联邦的疆域，舰上所有的联邦军人紧绷的神经都终于稍微放松了下来。</p>
齐副官看了一眼医疗舱的方向，恰好陆上将在躺进医疗舱之前就设定好的时间进入了倒计时。</p>
他总觉得头儿有点反常，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p>
正这样思忖间，医疗舱门被从内打开，银发上将脸色略微古怪地睁开眼，再坐了起来。</p>
齐副官下意识起立，一瞬间就已经进入了状态，小跑着到了陆砚身边，光脑上的记录功能已经准备就绪。</p>
——按照以往的经验，陆砚会在苏醒的同一瞬间就开始各项工作布置，如果跑得不够快，可能还会被他训斥。</p>
结果齐副官等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听见。</p>
他有些诧异地下意识抬头。</p>
只见陆砚神色严肃却带着一丝奇特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手指最后停在了下唇上，然后突然露出了一丝极其浅淡的微笑。</p>
齐副官：？？？？</p>
他甚至揉了揉眼睛，揉完以后，看到陆砚的那抹微笑消失以后，他才放下心来。</p>
就说嘛，头儿怎么可能会笑。</p>
然而下一秒，陆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帝国首都星的第1894号监控摄像头还保持连接吗？”</p>
齐副官飞快地查了查：“还在的头儿！”</p>
上将还是他的好上将，刚才一定是他的错觉，就连联邦设在帝国首都星的摄像头编号上将都这么一清二楚，真不愧是头儿呢！</p>
齐副官的与有荣焉的表情一直保持到1894号摄像头开启，再露出其中的画面。</p>
皇室宴会厅金碧辉煌地出现在了屏幕里，1894号摄像头正好能将宴会厅大门的位置拍得清清楚楚，完全能看清这一次宴会的每一位来宾。</p>
很显然，宴会已经即将开始，无数的侍从和侍女步履匆匆地做着最后的调整，更远一点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已经有车开始陆续停下，盛装打扮的宾客陆续开始顺着铺着金红色地毯的长路蜿蜒而来。</p>
齐副官愣了愣。</p>
头儿看这个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难道是这一次宴会的与会人员里有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对象？</p>
又或者联邦在这里安排了特殊任务？是暗杀？投丨毒？刺杀？</p>
思忖至此，齐副官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深沉努力地辨认着画面里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个角落。</p>
“你看什么？”陆砚突然侧头看了他一眼，口气里带着明显的驱逐和冷淡。</p>
“啊？”齐副官疑惑地转头：“我不该看吗？”</p>
陆砚没有再说话，但沉默是什么意思，齐副官已经完全明白了。</p>
他飞快地重新站直身体，向着陆砚进了个军礼，再退后几步，转身去了之前的位置。</p>
头儿肯定是在看什么连他都不能知道的机密！</p>
齐副官十分笃定地这样想着。</p>
想着想着，从帝国海岸临走前，那个漂亮妩媚过了头的少女突然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p>
当时好像……帝国那位皇太子邀请了她去舞会，而头儿在临走之前特意问了一句她会不会去来着？</p>
齐副官：……</p>
他猛地摇了摇头。</p>
不存在的，不可能的，他的头儿，调用1894号摄像头来看，必不可能是因为这件事！</p>
……</p>
神殿中，主事官小心翼翼地在阿德莱的门上扣了三下：“主教大人，距离三点钟的皇室宴会还有十五分钟，按照我们的惯例，会迟到四十分钟左右再到场。赴宴的神袍已经准备好了，您……”</p>
他还没说完，面前的门已经被打开了。</p>
已经穿上了礼服式神袍的阿德莱·路德维希笔直地站在他面前，黑发如水般倾泻下来，竟然是已经准备好了，一副随时可以出发的样子。</p>
主事官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主教大人，倒也、倒也不用着急……”</p>
阿德莱扫了他一眼：“出发吧。”</p>
主事官不敢再多说，火速开始调度车辆和一应仪仗，就算主教大人说了一切从简，主教大人亲临，再从简，规格也要高于以往。</p>
他一边随着阿德莱向外走，手下不停地进行布置，心里一边忍不住有些腹诽。</p>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主教大人的步伐好似比平时要更快一点？</p>
而且，主教大人素来不都十分不愿意参加这类活动的吗？为什么这次突然转了性？</p>
难道是宴会上会有什么重要的人物？</p>
莫名其妙的，他又想起了自己前一日在对方房间里偶然闻见的那一缕残留的药香玫瑰味。</p>
主事官猛地摇了摇头。</p>
不存在的，不可能的，他的主教大人虽然早就已经站在了权利金钱的顶端，却从来都没有过任何凡俗的欲望，他怎么能用这么狭隘龌龊的念头去想素来禁欲冷清的主教大人！</p>
……</p>
红发金眸的英俊男人已经换了八套衣服。</p>
侍卫长沉默地站在一边，看着皇太子殿下在镜子前嫌这套上的花样不够精致，嫌那套衣服上的金线不够灿烂，总之换了半天，看上去好像终于算是对自己此时此刻穿的这一身感到了满意。</p>
每次舞会亦或者类似的宴会开始前，皇太子殿下几乎都会这样。</p>
但在侍卫长的印象里，像是这次这么挑剔，用时这么长的，好似还是第一次？</p>
季风宵抬起手，两边侍奉的侍从会意地上前，等他在一排排的袖口与胸针礼花里挑选，等到他点好，再由专门的侍从为他别上去。</p>
“几点了？”季风宵出声问道。</p>
侍卫长恭敬应道：“两点五十五分，距离宾客开始入场还有五分钟。预计宾客将在四十分钟后全部到齐，殿下不必着急。”</p>
季风宵活动了一下刚刚扣上了袖口的手腕，向着身侧的窗外看了一眼。</p>
从三楼的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到宴会厅的门口。</p>
这里几乎已经云集了整个首都星的豪车，每一场舞会其实明里暗里也是各个豪门之间财力的暗中较量，从车上下来的贵妇人们每个身上都带着价值连城的珠宝，又因为有尚未大婚的皇太子在，所以几乎每家每户都带上了适龄的女儿。</p>
便是不开窗户，只是这样看下去，几乎都可以闻见已经飘满了整条街的纸醉金迷的味道。</p>
以往季风宵总会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毕竟他站在所有这些贵族食物链的顶端，还会点评一番某位伯爵换了某款限量版新车，甚至会毒舌某家的贵妇人为了拍下某套价值连城的珠宝而不惜变卖家产，真是荒唐可笑。</p>
但今天，他竟好似对这些都没了兴趣，而是用目光在寻找着什么。</p>
侍卫长下意识顺着季风宵的目光向着楼下看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飞快地否决了自己的想法。</p>
不存在的，不可能的，难道皇太子殿下真的在等他一时兴起给了一枚袖扣出去的那个少女？</p>
又或者说，皇太子殿下今天这么反常，换了这么多套衣服，难道都是为了取悦那个女孩子？</p>
……</p>
“大杯抹茶冰拿铁，少冰。再来一杯茉香奶茶，全糖，不要珍珠，外加一份芋泥。”殷芷舒轻柔的声音在奶茶店响起。</p>
店员小蓉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猛地抬头，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p>
说是熟悉，她却一眼看出了对方好似极其精心地打扮了一番，那张原本就让印象过于深刻的精致的脸比记忆里还要更加美丽几分。</p>
小蓉再次忍不住红了脸。</p>
殷芷舒刷了光脑，又重新看向她：“今天的发夹也很可爱哦。”</p>
小蓉一愣，脸红得更透彻了些。</p>
她竟然还记得她！</p>
正在做奶茶和咖啡的小卫也循声悄悄抬了一下头，又冷哼一声，低下了头。</p>
1001：[……绿茶值+1]</p>
宿主真是见缝插针的劳模型上分者呢！</p>
殷芷舒看向小蓉和小卫的目光于是更加温柔了些，她拿起光脑，时间恰好指向了两点三十五分。</p>
就是那种，刚好能容忍她迟到了一小下下，又不完全算是迟到的时间。</p>
薄雁回果然也并没有催她。</p>
她点开与薄雁回的对话框，捏了点疑惑的声音，主动发了语音消息出去：“先生，我在街边的奶茶店买奶茶，你稍微等等我呀，应该还有三五分钟，马上就好哦。”</p>
顿了顿，她又发了一条：“先生开车了吗？还是要别人帮忙来接我呀？我面前就是学校大门，我怕你等着急，在外面仔细看看，但周围好像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呢，咦？好奇怪呀？”</p>
“哎呀，先生，你是不是走错路啦，你到底在哪里呀？”</p>
她稍微拉长了音尾，听上去带了一点着急，还有一点让人完全生气不起来的抱怨。</p>
作者有话要说： 陆狼狼（紧张）：让我看看她到底去了没？</p>
莱蛇蛇（紧张）：我要早点到，不要让她等太久。</p>
季雀雀（紧张）：我这身打扮还可以吧，不过当然我也不是为了她，就、就只是正好而已。</p>
薄兔兔（紧张）：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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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明天的更新时间都是晚上12点过一旦，后天会恢复到中午十二点哦。</p>
以及，今天舒舒子的香水是mdci的红衣主教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