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初见长辈 二

  不到十分钟左右车子便直接开进老宅,听到喇叭声音立马有佣人走了出来,为其将阑珊大门打开。

  停好车子,席薄望见着苏念念一脸熟睡的模样,便也不忍心将她喊醒,想了想,自己便先下车,小心翼翼的将她给抱起,那模样生怕会将疼惜的人儿给惊醒。

  佣人事先为他们打开门,又着急的去客厅里通报。

  客厅里坐着踌躇不安的李希云,还有老爷子席远洋,听着老幺说带女人回来,惊的二人两觉都睡不着,自己这个儿子如今也有三十了,感情却一直都是一片空白,这些年更是没有听说过他接触过那个女孩子,如今的唐突,真真是没有让二老做好一个心理准备

  佣人进来通报不到一会,席薄望便抱着苏念念进了客厅,望着沙发上一脸紧张的父母,他稍示点了点头,抱着苏念念直接上了楼,去了他的房间。

  将苏念念安顿好之后他才放心的下了楼,径自走到客厅与老爷子面对面的坐下,想了想,为其解释道——

  “念念昨天住院了,今天回来的路上有点累我就没把她给叫醒,结婚是我的意思,今天带她回来她也不知情。”

  他习惯了和他们的相处的方式变得简单,所以一般他都不太愿意在自己父母面前说太多。

  李希云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见着自己冷淡的儿子,再甚是担心的朝楼上的位置看了去,也不知楼上那女子人品如何。

  席薄望倒也看出自己母亲的意思,垂下眼帘,锐利的目光闪了闪,心中一落,便沉声道:“也许你们见过,她曾是晨儿的未婚妻”

  此言一出,李希云和席远洋的目光都暗了下来,蹙下眉头,老爷子自是有些震怒,“这天下的女人是死光了还是怎么,你竟会去和自己的外甥抢一个女人,这样的婚事我不同意。”

  老爷子的话给落下,李希云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虽未见过那名女子,却偶尔会听到自己女人抱怨,说人品太差,怎么外孙的女人,竟会和自己儿子混在一起,莫不是那女子的人品真是有问题。

  想到这,李希云也不赞同这门婚事。

  “薄望,妈知道自己说的话不中听,可听你大姐说那女子人品不行,不然晨儿怎会不要她。”

  李希云说道。

  席先生自是知道说出来会遭到他们反对,但事情总归藏不住,早晚都知道,与其等着自己大姐来添油加醋,倒不如他先为自己父母打打预防针,以苏念念的性子在席家并不需要花太长时间去融入。

  只是,他还是担心她会因为怕晨儿的缘故牵扯到自己,而受委屈,那个倔强的女人

  “我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若是人家品行不好,当初又何必豁出性命去救晨儿,是晨儿先与念念继姐做出伤风败俗之事,说念念品行不好,那都不过是大姐为晨儿掩盖的借口。”

  他不怕得罪自己的大姐,即使在她面前他依旧会这么说,想到苏念念受到的不公,他就难以泄恨。

  听着自己儿子话,他们二老也明白其中的意思,这到底如何还真不好妄自下定论,李希云自是不敢因为这件事过多的去招惹他,一个女人就已经让他离开自己身边20年了,更不敢想象若是执意将他与苏念念给拆开,那又得花多少年的时间,她简直就是不敢想象。

  对着自己丈夫摇了摇头,她一脸疲惫的从沙发上撑起,原本滋润的脸色此时也变的有些暗淡六七十的年纪也确实不如往昔了。

  “我有些乏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好你爸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且如今也只能慢慢观察,若是人品不过关,我定是不会让她留在你的身边。”

  落下这么一句话,她便自个上了楼,留给席薄望一记沧桑的背影。

  他自小就独自一人在国外长大,几乎很少出现在家里,电话也是每个礼拜一次,如今不知不觉记忆中年轻美丽的母亲不在了,她松弛的皮肤和神彩一下子暗淡了不少。

  “你妈这几年来都过的很煎熬,前些年本想叫你回来,怕你又勾起往事,她只能偷偷把思念忍下,这些年把席氏交给你之后,看着你做的比她还出色,她甚是欣慰。”

  “薄望,你妈都是为你好”

  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儿子与妻子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而自己儿子对这件事一直都未能释怀,转眼间过了二十多年了,他也不希望这件事还会夹在他们母子之间。

  所以,他便才语气深长的道了这么一番话。

  “我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了,母亲也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在怪她,我只是在怪我自己,如果我不松开她的手,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爸,我是真的想放过自己重新开始”

  他曾经没有将她的手给抓稳,所以才导致发生了一系列的悲哀,如今,他想忘记一切重新开始,那样,与谁而言都是公平的。

  老爷子并没有再接下他的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拄着拐杖,准备离开,“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成,只要女子是人品好,我和你妈也不会在乎太多,能有个人陪着你一起,我们也就知足了。”

  “明天你大姐她们过来,别把场面弄的很僵就好,至于晨儿的事,那就有你们自己去处理吧”

  说完,老爷子便不及他回话,脚步灵活的走进了房间。

  顿时,偌大的客厅也就只剩下席薄望他一个人了,冷峻的脸在黑夜呈现出一抹淡淡的忧伤,望着自己父亲离开的地方,莫名的觉得有些难受,愣了许久,他才淡定自若的从口袋里拿了包香烟,抽出一根,再为其点了起来,静坐许久,直至香烟全部燃掉,剩下烟灰,他才不紧不慢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朝楼上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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