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除夕前夜

  二丫陪着公孙婉从集市购买了年货回侯府的时候,把侯府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仍然没看见老爷的影子,小丫头嗓门亮堂,前院唤到后院,东厢嚷嚷到西厢,最终小丫头很精明地来到了西厢第二间房前。</p>

  “咚咚咚。”二丫砸门：“老爷，你在不在里面？”</p>

  “咯吱！”</p>

  房门打开，满脸不爽地陈华看着眼中充满疑惑的二丫：“老爷我正在和你韫姐姐研究学问，你跑来打扰干什么。”</p>

  二丫往房间里看了看，发现谢韫穿戴整齐地坐在凳子上，她面前摆着棋盘，神色正常，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p>

  “我怕老爷做了对不起婉儿姐姐的事，所以就过来看看。”小丫头嘴巴犀利，简直可以当抓奸侦探。</p>

  “好了，等老爷我下完这一局再来陪你们。”丫的，小小萝莉，啥事都知道，看来古代女子早熟是有证明的。</p>

  二丫点了点头，跨大步走，道：“我去帮婉儿姐姐收拾买来的东西。”说完就跑掉了，突袭查房，快速收队，这丫越来越没王法了。</p>

  狠狠地盯着小萝莉老气横秋地路姿，轻轻地合上双门，屋里的谢韫已经很配合地收起了棋盘，整个人已经平躺到了床上。</p>

  陈华钻上床的时候，谢韫自己解开了衣裳，并且不动身色地分开双腿。</p>

  “明天除夕的守岁，我还要。”</p>

  谢韫的声音很轻，却让某人听后战斗力直线上升。</p>

  而且，更让某人色心打动，谢韫指了指旁边的绣枕，然后小声地在某人耳边说着什么，意思不言而喻。</p>

  身上的衣服太束缚了，某人干脆麻利地脱掉，整个人像被刮干净的大冬瓜压在了一块羊脂美玉上面。</p>

  一番云雨,几度春宵，最难消受美人身。</p>

  红被翻涌,欢声婉转,今夕剩把银釭照.</p>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p>

  陈华和二丫约定下一盘棋后就出来找她，结果老爷的一盘棋直接对弈到傍晚天快黑的时候，他才从西厢第二间房中走出来。</p>

  晚饭准备好了，婉儿亲自下厨，做了不少的菜，二丫蹲在吃饭的客厅中托着香腮发呆。陈华来吃饭的时候，小丫头居然不给他打招呼，显然是生气了。</p>

  婉儿还在摆放碗筷，侯府的家丁下人都很少，还是老李赏赐的几个，什么事婉儿自己都可以包揽，她就是个无所不能的贤惠妻子。趁这个时间，陈华就蹲在来逗着小萝莉：“生气了？”他觉得二丫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p>

  “哼。”二丫冷哼了一声跑开了：“老爷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只下一盘棋就出来的吗？”</p>

  “是下了一盘啊。”陈华说谎话不脸红道。</p>

  二丫不相信，翻了翻白眼：“骗人。”</p>

  她说了这句话，立刻被婉儿呵斥了一顿没大没小。婉儿是典型的严母类型，二丫就怕她认真的时候，立刻委屈地扁了扁嘴巴，麻溜地帮忙摆放碗筷去了。</p>

  谢韫比陈华还要迟点儿才过来吃饭。她换了一件宽松的坦胸裙子，很邻家的感觉。走路的样子有些别扭，不过给人一种异样的风情。让某人考虑晚上是不是继续过去播种。</p>

  一番摆弄，终于可以开饭了。</p>

  二丫虽然是丫鬟，但府中没人把她当丫鬟看待，否则她上桌子和主人家一起吃饭，丢任何富贵人家，肯定要被打断双腿。</p>

  吃饭的时候，陈华问了婉儿今天去集市买了些什么，身上的钱还够不够，有什么需要他出面解决的问题。小事儿婉儿都能办的很好，通通回答陈华暂时不用，只是说到某件事的时候，婉儿很小声，几乎是轻轻地问了一句怕自己提到陈华心里的伤心事：“夫君,侯府里面，为什么没有设祠堂？”</p>

  一旁的谢韫端着碗，同样竖着耳朵。</p>

  好像是啊，侯府里面真没有看见祖宗祠堂什么的？难道这个男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不然为何不供奉自己的祖先灵位。</p>

  这个问题,陈华很难回答,难道给他们坦白,自己来自千多年以后?</p>

  只怕自己说出来,在座的三个女子就吓个半死。</p>

  拿着调羹，喝了两口鲜美的鸡汤，陈华把这个问题尽量淡化：“我们关外的人，不注重这些祭祖的事。祖先在心中，我们能够记住就行，何必走形式装模作样祭拜。”</p>

  自己前世本来就是孤儿，陈华的名字还是盗帅门那个老家伙取的，至于老家伙的名字，很不幸，陈华不知道。如果要真建立一个祠堂，里面供奉的祖宗灵位，估计陈华会把楚留香的名字写上去。</p>

  一个桌子上的人，都感觉陈华言语中那种淡淡的悲伤，于是便不再讨论这个问题。</p>

  吃过饭之后，二丫乖巧地收拾碗筷。陈华带着婉儿和谢韫两个女人来到院子的凉亭里欣赏雪景。婉儿白天买了不少糖果，府里其他蹭饭的人上门也送来不少果蔬特产之类的东西，凉亭中有石凳，拿几个食盘装上点心果蔬摆着，顺便拿出程丹阳老先生的蒙顶山茶泡上一壶好茶，蜂窝煤做成的红泥小炉被二丫提着来夜里也不会那么冷。侯府就只有三人，院子大感觉很冷清,落雪的声音和腊梅开放的香味扑鼻,亭中的三人,各自望着外面夜中雪景各有所思。</p>

  就这么坐着也不是事儿,得活动活动气氛啊。</p>

  跳了两颗核桃捏碎，然后交给婉儿和谢韫一人一颗。</p>

  两人看着陈华，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神楚楚，如出一辙。</p>

  很清晰地从她们二女的眼中，看到那毫不遮掩的爱慕和关心。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于是朝着远处喊了一声：“二丫，给老爷把笔墨纸砚拿过来，老爷今天诗兴大发，要吟诗一首。”</p>

  “明天就是除夕，夫君正好把对联也写了，让婉儿瞧瞧夫君的文才。”公孙婉温情说道，俨然一个出嫁随夫的小娘子。</p>

  谢韫也不甘寂寞，起身道：“我回房去把长琴拿来，雪中抚琴吟诗，岂不快哉？”（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