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斩除 1

  檐外细雨蒙蒙,自太后薨逝已过了三月,如今已是九月入秋时节。笼罩在皇宫暗灰色的阴霾也渐渐散去。

  三个月景玺也成功戒去五石散,但也让白如画憔悴了不少,整个人都清瘦了许多。正好换季的时节,她也染上了风寒,一天到晚咳个不停。

  “听说凤鸾宫的那位也好不到哪去,自在灵前昏倒以后,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听说现在一门心思放在二皇子的身上。”月华搅了搅碗里的汤药,暗红色的汤药在碗中泛起涟漪,仿佛现在宫中的形势暗涌。

  “是吗?知道自己的孩子成了内监,所以转战到二皇子身上了吗?咳咳……”白如画冷冷一笑,这女人也确实狠心啊,前阵子竟让人下毒毒害安生,若不是她发现了,安生怕是要一命呜呼了!

  “是啊,没想皇后竟这样狠毒,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还有一事……”月华原不想说这件事情,担心白如画的病情会因此加重。只是若是不说,又担心到时候白如画自己知道了,又要埋怨她。

  “说吧,什么事?这样支支吾吾不像是你。”白如画从月华支支吾吾的反应来看,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

  月华叹了一口气,哀声道:“李公公……”

  白如画立即反应过来,小虎子原来与她说过,李德得了重病,怕是要不行了,让她去看看。只是那阵子一直忙着景玺的事情,一直没得空去看,也就忘了。

  “怎么……怎么了?”白如画虽然已经猜的差不多,但还是不敢相信,要等月华说出来。

  “李公公怕是熬不到这个冬天了,昨儿夜里已经走了。”月华低首道:“这几日一直是小虎子和李智在照顾李公公,说是一直说胡话,念了一晚上以前的事情。”

  月华停了一会,神情复杂的看着白如画,低声道:“李公公一直念着主子的名字……”

  白如画一惊,脸色犹变,拿着绢子捂住嘴咳了起来。她不曾想过李德会对她有情,或者说那种情她一直当作是兄妹或是朋友的情谊。

  “主子,您没事吧?”月华见她咳的这样严重,不由得担心起来。

  “无事,皇上那怎么说?”白如画将绢子收起来。

  月华娓娓道:“皇上念在李公公伺候多年的份上,等着过几天天气好些将他的尸首火化,再给他的骨灰送回老家。说是还会给一笔钱给李公公的兄弟姐妹。”

  “原是这样……”白如画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于是坐起身道:“也算是好的归属了,只愿他来生不要再进皇宫这样的地方。”

  “是呢,只是还有一事要提醒主子。如今李公公走了,那在皇上跟前伺候的人就只有江勇盛了。”月华说着眉头紧皱又接着道:“也不知这江勇盛用了什么法子,内务府那,如今变成是赵英海管事。”

  “赵英海?原是在太后身边的那个内监?”

  “是,正是他。”月华对赵英海和江勇盛这两个狗东西可不待见,如今一个是皇上跟前得脸面的人,一个是内务府掌事的人,真是怎么也躲不得。

  白如画捋了碎发至耳后,冷然道:“我原以为是谁,原是他,这还不好办。”她思虑一会,轻声道:“听说赵英海对你有意?”

  月华听白如画问起,面色阴沉没有好脸色,轻嗤一声道:“是。前几年奴婢没跟李智好那会,他总是趁机对奴婢动手动脚。”

  白如画莞尔一笑道:“这还不简单,今儿戌时你写一封信把赵英海约过来,咱们演一出好戏。”

  月华很快就明白了白如画的用意,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赵英海很快收到了月华给他的信和一朵花,信封上的脂粉味很浓,似意有所指,没一会,赵英海闻着信纸上的脂粉,看着信纸上的字眼,脑海中已浮现月华风情万种的模样,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要赶过去。

  戌时,赵英海摸着黑赶到了潇湘堂。此时潇湘堂是一片漆黑,信上让赵英海别点着灯,摸着黑进来,他也如实照做了。

  按理说若是一般人看见约到主子殿中幽会定会生疑,但偏偏赵英海并不生疑,反而信了月华在信中写的是白如画要到乾明宫侍寝,让赵英海到潇湘堂里寻求刺激的感觉。

  “小美人,我就说了,李智那没用的家伙是满足不了你的,你当初偏偏要跟了他,这会才记起我的好了?”赵英海摸进里间,见软榻上斜躺着一个人,身姿婀娜。

  软榻上的人不予回应,只是动了动身,轻哼了一声。

  赵英海也是个精虫上脑的东西,哪里去多想其中会不会有陷阱,一听这一声轻哼,心中一阵酥软,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

  这时软榻上的人发出一阵惊呼,却叫他捂住了嘴,他道:“你叫什么?若是把李智叫来,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唔……”赵英海怀中的挣扎着。

  “月华,可是你把我约过来的,可别是想反悔吧?”赵英海说着扒去了怀中人的上衣,似乎不顾怀里人的呜咽。

  正当赵英海想要进一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疼,仿佛被人折了一样,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随后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哭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有贼人!”

  赵英海不顾手腕的疼痛欲要追出去,哪知他才走出里间,便见白如画躺在景玺的怀里呜咽着,而她的上衣被剥去只剩一件袭衣,而月华则是衣裳整洁的站在一旁,惊讶的望着赵英海。

  “皇……皇上……”赵英海低首看了眼自己抓在手中的衣服,脸色不由灰暗,以他在宫里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样的衣料并不是普通宫娥能穿得起的。

  “皇上……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啊!咳咳咳……”白如画在景玺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真叫一个我见犹怜。

  “皇……皇上……您听奴才解释……事情……事情不是这样的!”赵英海丢下手中的衣服,忙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景玺面前道:“奴……奴才……是收到月华姑娘的信件才来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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