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我可以嫁给他

  南轻急得快哭了:“你不要说话,我这就给你疗伤!”

  南轻输了好些灵气给阿凉,但阿凉身上的伤仍旧不见好转,她便变出一把刀来,想割开手腕滴一碗血给阿凉喝,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桑何轻轻动了动手指头,南轻手里的刀瞬间消失。

  “魔头你干什么?阿凉要死了,我得救他!”

  桑何道:“你的血是我的,不能给别人喝,他的伤,本尊会想办法治好,池阙,把他带到神魔池。”

  “是,”池阙便扶着阿凉走了。

  南轻想跟上去,桑何一把将她拦住:“你不能去,你得和本尊去一个地方。”

  南轻急道:“我不去,我得去照顾阿凉,你不是答应救他吗?怎么又要出去?”

  桑何道:“你可知道阿凉被什么术法所伤,神魔池可愈合一切伤口,但这世间唯有一种术法伤到的伤口不能愈合,那便是幻炙,也就是你眉……罢了,这幻炙是言玦所有,等阿凉醒来你自己问他,我们现在得去拘缨山取红莲草,红莲草能治好他的伤。”

  南轻重重地点头,立马和桑何去往拘缨山,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她很忐忑也很慌乱,如果桑何说的话是真的,那幻炙是言玦的仙法,言玦为什么要伤害阿凉呢?

  此前南轻第一次见到阿凉的时候,阿凉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如今又成了这般模样,言玦怎能下如此狠辣的手?

  想着想着,南轻越发觉得心口好闷,又有些难受,说实话,她压根并不希望是言玦,言玦不可能会这么做,她已经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言玦了。

  所有的事情在一夕之间开始变得复杂,南轻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变化,她晓得有些东西已经渐渐回不去了。

  桑何见她发呆,便用力弹了她的脑门一下,说道:“拘缨山到了,那悬崖上盛放的红莲便是我们要寻的,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取来。”

  南轻回过神,抓住桑何的衣袖说道:“我去取罢,毕竟阿凉是我的侍卫,我不能让你替我去。”

  桑何思了思道:“也好,我在这里看着你,要是你掉下去,我还可以救救你的命。”

  南轻望了桑何一眼,飞身去到悬崖边,将红莲草收入囊中,等她回来时,桑何突然就抱住了她,轻抚着她的发丝说道:“别压抑自己,你想哭就哭,哭完了我们再回去,你这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若让阿凉看到,他的伤还没好,倒先因为心疼你就死了。”

  她怎么会哭,她为什么要哭,南轻的眼中满是坚定,口气也是十分硬:“我才不哭,我为什么要哭,我们快回去,阿凉不会死的。”

  还有言玦,不会是他伤害阿凉的,一定有人在陷害他。

  桑何叹息着松开南轻,说道:“好,我们回去。”

  两人回到魔界,桑何去了神魔池,南轻在外边焦急的等着,大约等了两个时辰,桑何才从里面出来,池阙扶着阿凉,阿凉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身上没了那些暗红的血渍,他的面色也好了许多。

  将阿凉安置在鹿却阁后,南轻就和桑何在外边的石桌那里坐着,现在阿凉还在昏迷当中,不能去打扰他,虽然桑何说阿凉一定会醒的,可南轻的心依旧揪成一团。

  就这样惶惶过了一下午,直到入夜,阿凉才醒来。

  “公主,”阿凉缓缓起身,语气略显虚弱,南轻忙走过去扶他一把。

  南轻担忧地问道:“阿凉,感觉好些了么?”

  阿凉点头,凝视着南轻说道:“公主不必担忧,阿凉的伤已经好了。”

  “喝点灵草汤吧,”南轻将端来的灵草汤递到阿凉面前,阿凉想自己端着喝,南轻不许,便一勺一勺吹凉了才喂他喝下去。

  南轻边喂边问道:“阿凉,父神和母后过得好吗?大哥回涂央国了么?”

  阿凉回答道:“在你失踪后三日,大殿下就去了神界,知道你在,便传了信告诉陛下和皇后娘娘,他们过得很好,公主无须担忧。”

  南轻说:“那就好,想来大哥现在在师父那里,桑何跟我说天帝下了旨,要将我嫁给言玦,这可是真的?”

  阿凉默了半歇,凝视着南轻:“是真的。”

  南轻顿时没了神气,又继续问:“真的是言玦伤了你吗?”

  阿凉又默了默,才点头道:“我知道公主被他掳去神界后,曾经去神界找过你,但我打不过他,我便想着让魔尊桑何去救你,魔尊要昆仑虚镜,我便去昆仑山取了昆仑虚镜,回来时遇到了他,他想杀了我,我借着昆仑虚镜逃了出来。”

  南轻的面色有些不自然,眼底闪过一抹悲恸,她的手抖了起来,赶紧将碗塞到阿凉手里,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言玦为什么要杀了阿凉,阿凉只是一条水虺,他为何要赶尽杀绝?

  南轻一切的表现都被阿凉看在眼里,阿凉知道南轻不相信是言玦做的,他也知道南轻至始至终在意的都是别人,他并不想让南轻承受那么多,于是他道:“没关系的公主,我现在也好好活着,你不必想太多,你也不用做什么,阿凉只想好好待在你的身边,像以前一样照顾你,护着你。”

  南轻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为什么会是言玦?为什么偏偏是他伤了阿凉?既然天旨已下,违抗不得,为了涂央国的百姓,南轻会嫁给他的,就算言玦一开始瞒了她,她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去吵去闹,如果言玦是怕她不同意成亲才伤的阿凉,那她对不起的便是阿凉,她怎么可能再同意成亲。

  自从遇到言玦,南轻就看不透他,如今是更难看得透了。

  南轻抹了两把眼泪,对阿凉说道:“阿凉,在我得知这门亲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如果我抗婚,天帝势必不会放过涂央国,我可以嫁给他,但他却伤了你,你让我怎能不去找他讨债,还有疏未,我还没找到疏未,我不想负了疏未,可我又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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