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言玦他诈尸归来了!

  南轻哼哼:“本公主才不怕,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明日的宴会上全是神族,真不知你一个魔尊掺和进来干什么,你就那么想死?”

  桑何朝她移两步,悠闲地说道:“有你在,我怕他们作甚?”

  南轻好笑道:“哈哈哈,本公主巴不得你去死!”

  桑何又移两步,南轻立马警惕起来,指着他道:“你…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

  “就什么就,你不就嫌本尊这一身玄衣不适合参加婚礼吗?咱们这就去绣庄重新做一件。”

  “你使个诀变成其他颜色的就行了,用不着那么麻烦!”

  “我不喜欢。”

  桑何沉眼,抓她拐进一家绣庄。绣庄老板见来人是二公主,脸上立即堆满谄媚的笑容,好吃好喝伺候着。

  老板让手下把今年的新款式一一摆出来,供桑何挑选,桑何眼光太高,什么都看不上。

  南轻看得眼花缭乱,早已趴在桌上歇息,让桑何自己挑。

  桑何见她没了精气神,便指指她,然后对老板说道:“做一套与她颜色一样的衣衫。”

  南轻听见桑何提出要求,她也不管是什么,反正终于能打发这魔头了,她随手拿出一金块甩在桌面道:“老板,赶紧的按他的要求做,不然你这绣庄休想再开下去!”

  老板冒着冷汗连连点头哈腰应下。

  入夜,桑何穿着新衣衫和南轻在街上溜达,南轻将夜市里的各种小吃零食都扫荡一遍后,两人才挺着肚子回宫。

  南轻躺在床上,望着疏未的画像,不禁抿嘴笑了笑,也不知他到哪里了?等他回来就带他去见父神母后,父神和母后应该会喜欢他的。

  让她看着桑何也好,这样桑何就没有机会去向父神母后提亲,得再对他凶点,世间不会有哪一个男人想娶个凶神恶煞的妻子回去,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南轻打了个响指,心里敲定就这么办。

  听竹殿

  浮忍和桑何站在廊下,空中圆月皎洁。

  浮忍说:“我给神界的每个宫殿都递了喜帖,我原以为他不会回来,递去帖子也无所谓,可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桑何负手而立,神情缓缓变得悠远:“来便来罢,此事终究要有个了断。”

  浮忍叹了口气,命运这种东西改不得攀不得,注定纠缠的人,永生永世都会纠缠下去。

  翌日,浮忍带着人迎亲去了,祤晓大殿坐满了各路神君,南轻不喜这种陌生的热闹,便爬到红枫树上休憩,吩咐阿凉在成亲礼快开始时就叫她。

  桑何想拉她一起去迎亲,可她实在没有心情,疏未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给她递个口信,让她一个人毫无指望的等,这算什么嘛。

  越想越生气,南轻忍不住跺脚,这一剁便从树上跌了下来,满满当当落入个怀抱里。

  南轻抚了抚受到惊吓的小心灵,她以为是阿凉,嘿嘿一笑正想道谢,入眼的却是张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面孔,她赶忙挣扎落地,端庄地站在那人对面细细打量他。

  他身后的侍者也是吓了一大跳,忙上前一步道:“二公主,这位是神界太子言玦,不小心迷了路,小的正想引太子到大殿去。”

  言玦怔怔看着她,墨黑的瞳色晕出前所未有的喜乐来,却又变得悲伤苍茫,他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僵了僵:“洛儿……”

  南轻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向他拱手谢道:“多谢太子出手相救,南轻感激不尽,婚礼就要开始了,请太子移步到大殿,南轻还有事就不送了,太子好走!”

  一番道尽地主之谊的说辞后,南轻头也不回地跑了。

  至于她为何而跑,许是因为那人的眼神太过炙热,让她有些害怕,心也不知为何突然刺痛,闷得她喘不来气。

  迎亲队回来了,桑何拉着她去观看成亲礼。礼毕后,众人皆移驾祤晓大殿,宴会开始。

  南轻溜去听竹殿和槿凌说了会儿话,估摸着父神母后离席,她便跑去找阿凉,想带他一起去,可阿凉没在,许是被那些将军拉去喝酒了。

  此时的祤晓大殿没了柏瀛和绯颜在,众神君也不再拘着,在外头都能听到此起彼伏的行酒令的声音。

  南轻大步跨进殿,一屁股坐在桑何身边,悄声问他:“刚刚没发生什么事吧?”

  其实南轻关心的是桑何有没有一时冲动跟父神和母后提及娶她的事,还有这魔头为何还没被撕成碎片。

  桑何淡淡望着她说:“喏,你看,你一来,全场的人都在盯着你,你抢了我的风头,你必须自罚一杯。”

  “你说话尽是歪理,本公主不喝,”南轻扫视了一下周边,果然如桑何所说,就连上座的那位,今天第一次见的太子言玦也在瞧她,不过他身旁坐着的那位女子倒是个美人胚子,太子的品味果真不俗。

  众神君聚在一块窃窃私语:“像,真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莫非她真是消失了三万年的洛天神?”

  “应该不是,我听说她是涂央国的二公主。”

  “好像还和魔尊有婚约了,你们看他俩穿的都是情侣装!”

  “太子刚诈尸归来就接了涂央的帖子,恐也是想来看看这二公主。”

  “想当初那场空前盛世的婚礼,着实令人好生艳羡,谁料竟成如今景象,唉…”

  “世事无常,那北海公主苦心守在瑟羽宫等了三万年,也只不过是个侧妃之位。”

  众神君又唏嘘了好几番。

  南轻继续问桑何:“我大哥呢?”

  桑何努嘴:“喏,那边被人扶着走的那个。”

  南轻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还想给浮忍灌酒呢,居然这么快就倒下了,但他行走间貌似还有些章法。

  南轻转头对桑何说:“你为什么还没醉?”

  桑何一副懒散样,用手撑着脑袋说:“你看看周围,有谁敢坐在我旁边?”

  南轻环顾四周,竟然笑得人仰马翻,她摸摸泪花道:“这个确实没有,哈哈……”

  “有必要笑成这样吗?”桑何的脸一下子垮了。

  “当然有必要,真没想到你也有被嫌弃的一天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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