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温柔,男人伤痛的良药
之后一个月内,雍正招幸后宫,皇后自是不必多数,除了定例的每月十五外,也有四、五日在皇后宫中留宿,冰凝身为后宫的万年老二,也有三四次,敬妃、沈眉庄各两次,曹贵人、欣常在各一次,再除去有数的几天独自歇息,其他的夜晚,几乎都是安陵容的名字。
骤然获得如此盛宠,安陵容非但没有心生骄横之心,反而对冰凝更加感激,每每去正殿请安给冰凝都是那么恭敬有礼,不敢有违。
冰凝对她十分满意,觉得自己没有帮错人,故而待她更加亲厚真诚。安陵容也以实际行动来回报,每次雍正和她在一起,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讲起冰凝的好,雍正对于冰凝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一个真诚以待,一个涌泉相报,两人利益之交下,竟渐渐生出了姐妹之情,相处极是融洽。
安陵容如此盛宠,惹得后宫中几乎满是风言风语,酸雾醋云,尤其是安陵容的家世门第,更成了其他妃嫔讥讽的对象。
翌日,景仁宫请安,皇后正认真翻阅着一个月以来的侍寝纪录,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齐妃拈酸道:“娘娘也不必费神瞧了,这一个月来皇上除了在景仁宫四五日外,各宫姐妹偶尔一两次外,其余的全是顺贵人!”
富察贵人面露鄙夷之色,低声道:“什么小门小户的出身,刚进宫多久就封了贵人,凭她也配?顺贵人呐,这俗话说;老鸦挑了高枝。”
齐妃嬉笑道:“顺贵人出身再低,好歹也是个官家女儿,先帝爷的良妃是辛者库贱奴,还不是一样封妃。”
富察贵人哼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小户啊有小户的好处,一水儿的做那低声下气的事儿,咱们学还学不来呢。”
底下坐着的几个贵人常在们已经各自带笑,都以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安陵容。安陵容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
冰凝霍然起身,怒喝道:“皇上痛失两子,伤心难抑,各位姐妹之前可有良策使皇上高兴啊?皇上都闷闷不乐,你们都无法可施,现在总算有人能为皇上纾解心结了,你们应该高兴才对,而不是背地里诸多非议。你们要是看不惯顺贵人得宠,大可去练习唱歌啊,只要你们能练到顺贵人这等地步,皇上照样宠幸你们。”说着,她转头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皇后徐徐颌首,温声道:“懿贤贵妃说得极是,一切以皇上为重!顺贵人出身是不够荣耀,可如今皇上喜欢她,也就等于本宫喜欢她。平时你们争风吃醋,本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作不知道,可眼下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你们要是和她过不去,便是和本宫和皇上过不去。”突然声音一重:“知道了吗?”
众妃嫔再有怨气,也不敢在皇后面前泄露,少不得强咽下一口气,只得唯唯诺诺答应了。
皇后又意味深长道:“顺贵人的性子和婉谦卑,最适合在这个时候安抚皇上失子之痛,向来这女人的温柔是抚平男人伤痛的一剂良药啊。你们若是心里真的这么难受,就只当皇上是在上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