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td></p>
<div id="content"> 他干脆利落地把缰绳套在这匹小母马的头上,跳到它背上。
www.tsxsw.com</p>
“过来一起骑吗?把你的脚踩在我的脚上,社长,来吧!我们是不是应该跑进夕阳里,永远都不再回来?”</p>
“你最好小心点,如果农场主过来的话。”</p>
“你说得简直太对了!”他晃了晃缰绳,马就跑了起来。知秋机械地捡起他的帽子,站在那里来来回回地挤帽顶,装做漫不经心地盯着那飞奔的身影。</p>
“让我来,社长。”</p>
陈轩霖伸手过来要拿帽子。他吓了一跳,然后把帽子递给他。陈轩霖把剩下的燕麦晃出来,小心拍打着帽子里外的灰,又把它整理成完好的形状。</p>
</p>
“骑起来很顺手,”夏想回来了,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在路上也许一个小时能跑九公里——在沙滩上,蹚着浅水的话,或许八公里。我真想——老天啊!我多想——骑着它到平铁那儿去啊。不过最好还是别去了,我们这么干不正当。”</p>
他把缰绳取下来,在马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把它送走了。</p>
“这看起来挺合理,”他嘀咕着,“但却不成立。不可能成立。你看,假设是马洪,他到这里来露营;有证据显示他来这儿之前就对这个地方了如指掌了,当然也会知道夏天的时候马将被放养在这片草地上。他和林克约好两点钟在平铁见面——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设计的,但他就是做到了。在一点半的时候,他从餐厅出来,回到这里,牵着这匹小母马去海滩。我们看到了,他就是在那里撒下燕麦,引诱马过来的,也看到了他为了让马通过篱笆上搞出来的豁口。他顺着水的边缘一直跑,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把马拴在早已钉在礁石下的环上,他把林克杀了然后匆忙骑马回来。在穿过老白房子下面的粗糙鹅卵石带的时候,小母马跑掉了一只铁掌。这对他没有影响,只是这样马就有点瘸了,会减慢他的速度。等他回来的时候,没有亲自把马送回去,而是让它自己跑。就这样,看起来就像它自己从草地上跑出去似的,而篱笆上的豁口也很容易解释,瘸腿、铁掌——如果有任何人会发现的话——也同样可以解释。还有,如果有人发现这匹马,它满身大汗而且身上都被晒黑了,这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他大概在三点的时候回来,正好可以及时去修车厂拿他的车,之后的某个时间再把缰绳烧了。这个故事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很干净利落,但都是错的。”</p>
“为什么?”</p>
“只有一个原因,时间太紧了。他在一点半的时候离开饭店,在那之后,他必须得回到这里,捉到马,奔跑四个半公里的路。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假设他一个小时最多跑八公里,但你两点的时候就听到叫声了。你能肯定你的表是准的吗?”</p>
“绝对准。等我到村庄的时候,和宾馆的钟比较过;准得很,那宾馆的钟——”</p>
“我明白了,到处都一样。”</p>
“比这个更权威;我当时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p>
“厉害的社长。”</p>
“假设他在去餐厅之前就已经捉好了马——拴在篱笆上,或是诸如此类的?”</p>
“或许,但如果那些关卡的居民说得没错的话,他并不是从那里去的餐厅,他是从村庄那边开车过来的。而且就算我们这么假设,他还是需要有一小时九公里的速度才能在两点钟及时赶到平铁。我想他是做不到的——不过当然了,如果他狠狠抽打这可怜的家伙的话,还是有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真想骑马过去试试。”</p>
“但我听到的叫声有可能根本不是叫声,我当时以为是只海鸥,你知道,有可能真的是海鸥呢。我大概用了五分钟把我的东西收拾好,才出来看到平铁的。你可以把死亡时间改到两点零五分,我觉得,如果你必须得这么做的话。”</p>
“好啊。但这一切还是几乎不可能。你看,你到那儿的时间最迟不过两点十分吧。那凶手去哪里了?”</p>
“在礁石的裂缝里。哦,哈——但没有马。我明白了。那里不可能再容下一匹马的。太气人了!如果我们把谋杀时间定得太靠前,那他就没有办法及时赶过来,如果我们定得太靠后,他又没有办法脱身。真是该死。”</p>
“是啊,而且我们也不可能把谋杀发生的时间提前到两点钟之前,因为血液凝固的状态。把马速和血液凝固状态以及叫声这三者联系起来,两点钟是发生谋杀最早的时间上限了,也是从整体上来说最有可能的。好,你最迟是在两点零五分的时候出来的。就算——这是很不可能的——杀人凶手全速疾奔过来,一秒钟都没有耽搁,神速地把林克喉咙割开,然后再假设他能——这更加不可能了——在水中奔跑直到一小时十公里的速度。那么两点零五分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回城上走了一公里。但今天下午我们已经证明了,从平铁那里向关卡的方向看去,视线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公里半。如果他当时在那儿,你不可能看不见,是不是?会不会是直到你发现尸体的时候,才开始真正向四周看?”</p>
“的确,但我当时感觉活跃得很。如果谋杀发生的时间确实是在我被惊醒的两点钟,那我不可能听不见一匹马在沙滩上飞奔。那会把一排水都激起来,是不是?”</p>
“肯定会。‘踏过,踏过,在他们奔跑的路上踏过,飞溅,飞溅,在海边的浪花中飞溅。’这不可能,社长,不可能。而且那匹马在不久之前还经过那片海滩,如果这也没听到的话我就把我的帽子吃掉。呃?谢谢你,陈轩霖。”</p>
陈轩霖很严肃地把帽子递给他,他接了过来。</p>
“但礁石上又有吊环,这不可能是偶然发生的。马一定被带到那儿去过,但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带到那儿去就是一个谜了。没关系,让我们来检查一下推测的正确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