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九、重温旧梦

  蒙古兵虽然顽强,但似乎比体能有点变态的梁宇还是要差那么一点点,跑了一程,便不见人影了。梁宇不敢多停留,趁着夜色,气喘咻咻一路觅路狂奔,很快就把身后的尾巴彻底摔掉了。</p>

  冷风凄厉地叫着,呜呜作响,夺魄勾魂啊,在不停地肆虐着梁宇的耳膜,比这更难受的却是那刺骨的寒风一个劲的往衣服的夹缝里钻,要冰你的肤,冻你的血。梁宇很累但也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用运动来增加一点暖意。严寒他经历过,但如此的冰冷却是第一次遇到。</p>

  他哆嗦着不停地向前,后边是没了追兵,但他不敢停下那么几秒。这样下去,不是累死就会冻死,真是苦啊。想想长征二万五也没用,太冷了嘛,分分钟就会成僵尸。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是冻死,那就去累死吧。已没有了选择的空间,趁着还有点力气,他只能选择累死那条道了。好歹要积极面对人生嘛,岂能坐着等死?</p>

  沿着背风的地方他艰难地往前走,黑灯暗火,只能希望不要踏进雪窝,死得不明不白。当然更希望能找到一个背风的山洞和一堆枯树、枯枝,再生把火暖和暖和。他身上的火机可不少,那是烟民的必备工具,而且在这个鸟地方,引火的工具绝对是必备的东西之一。只要有……就可以……</p>

  但去哪能找个鸟窝啊?黑乎乎的知道个屁呀。梁宇气力都几乎消失掉了,这么恶劣的环境更甚于给小鬼子几十万人围困的险境啊。为了提气,梁宇干脆张开了口唱起了歌: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去……扑通……哎哟……脚下似乎给什么绊了一下,他一下摔了个狗啃屎……不,是人吃雪。</p>

  梁宇可不敢多躺,一躺就可能站不起来了,他用脚踢了踢那东西,似乎有点软,好像是动物的尸体,他心里一喜,最好是只大老虎或者是大狗熊,可以剥皮做衣服御寒……他立即拿出火机,哆嗦了大半天,总算打着了,火光一闪,终于看清楚了,不是狗熊,是一个人,一个雪人,身上已给一层薄薄的冰雪所覆盖了,看不清原形,应该是已给冻死多时了。梁宇有点失望,也懒得去细究,不是老虎狗熊,取不了暖,要之何用?</p>

  他抖抖身上的雪花,准备继续朝前走。这里是山背,风没那么猛,好受很多。刚走了两步,脚下却是一软,踩着一个雪窝了,他不知有多深,不敢冒险,只得使个狠劲朝侧边跌去,咚的一响,他的人又躺倒在雪地上,很不巧又跌到了那死人的怀抱里。</p>

  他心里苦笑:“老兄,不好意思,俺不是有意的……”这死人不管是谁,死了是一了百了,老是去压他,那可是罪过,当然除非他是个小日本的将军,那可就不要客气了,不单死了可以压,还要割呢。不过按他的猜测,这个路边冻死骨应该是蒙古的猎人之类的,迷了路,只能遗尸山野了。按道理应该是把他埋了,但现在他哪有力气去干这活?走路都走不过来罗,一个搞不好,说不定就要和他一起不共生而共死啦。</p>

  他的手支撑了一下,突然间咦了一声,感觉这尸体的硬度没那么坚固,反而有点软软的,似乎还没死透。梁宇伸手去找他的鼻子,好像没什么气息,去找那人的心脏,吓了他一跳,触手却是两团软肉,他一愣,不确定,又揉了几下,真的是那两坨,而且还没冻硬。不是吧,竟然是个女的?搞什么搞?一个女的三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寻死?</p>

  他有点好奇,伸手去抹掉那尸体上的冰雪,发觉这女尸身上没有穿厚衣服,而是穿着紧贴身子的夜行衣,滑不溜手的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腰间还有一个小包,里面似乎装有不少的小暗器,看这身装扮似乎是小日本有忍者行头。</p>

  不会吧,小日本的忍者竟然跑到这里来了?不是来对付我的吧?梁宇有点疑惑。想起了那蒙军的不战自乱,难道跟着个女忍有关?很有可能。梁宇暗自奇怪,大草原上无端端地跑来一个忍者,而且是个女的。那埋伏的蒙古军队突然间乱了起来,这明显是有人来捣他们的乱,自己在蒙古群众基础那么差,断无可能会有人出手帮忙,那么这个女忍还真是最大的嫌疑人,难道是自己的那些岳父派过来帮忙的?很有可能耶。</p>

  如果是这样,这个情可得领,尽管是日本人,这时可没必要去追究国界问题了。梁宇立即俯笛察看,感觉她还有点微微的心跳,应该是没死。有了事干,梁宇立即精神振作起来,他用力把她搬了起来,意外的是发觉她的身下似乎是压着一束枯枝,他心里大喜,立即摸索着全部拣了起来,用火机点燃。</p>

  有火光就有希望,那女的果然是一身忍者行头,一身白衣,脸上也给白布蒙得严严实实,梁宇暗笑:这小日本不论公的还是母的脑袋就是不会急转弯,冰天雪地穿得那么少不是来找死吗?</p>

  有可能这人是帮了自己的忙,必须把她救回来。梁宇腾挪着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手点着火把,看清方向,便是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前面山下一块凸出的岩壁走去,看那形势,以他的经验,应该会有这洞那洞的。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朝那个方向前进。</p>

  一百米左右的雪地,背上还背着一个人,精疲力竭的梁宇还真感觉到是渡步如年。但他的意志力还是超强的,生生地忍了下来,眼见那黑黝黝的大岩石已经触手可及,但软软的脚步却是支持不住两个沉重的身体,经过一道斜坡时,他一脚踏空,脚下一软,便成了葫芦一般,朝坡下翻滚。</p>

  斜坡并不陡,但他却没力气去阻止自己的滚地状态,只能死死地把那女忍者搂紧。滚了一阵,身子突然间不着力,梁宇心里一凉:不好!掉悬殊了……还好这所谓的悬崖并不深,只不过是几秒滞空,背上就落到了实处。有点痛,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间身下一动,然后人又继续往下掉,不过很快就砸在一块软软的实地上。应该是掉到了树顶,幸好树上和地上都铺满了厚雪,砸下来也受不了伤。</p>

  梁宇立即蹦了起来,收拾了掉在地下的树枝,用火机去点烤,用尽了两个火机,总算生出了一丛火堆。这里是山脚,虽然不深,但树木丛深,除了跌下来撞出的一个大洞外,几乎是个密封的场所,挺温暖的。梁宇心里一喜,真是错有错着啊,无心跌跌,竟然跌出了一处安全的处所。</p>

  他立即扶起那女忍者,扒开她的蒙面裹布,露出她那白晰的面孔,他心里不觉暗叹:小日本女人还真的漂亮……他有几个日本老婆,对于日本女人并不反感,再说这个女人好像帮过自己的忙,于情于理也不能让她冻死在这里。他立即动手施救,不过把这女忍搓弄了半天,她依然像条冻鱼,解不了冻,人也没活过来,幸运的是折腾了半天,她还是没断气,看得出生命力还是挺强的,不愧为是一个忍者。</p>

  她的夜行衣很湿,必须清除,无奈之下,梁宇只能把她扒光,自己也敞开胸怀,把她光滑的身体紧贴切在自己的身上,没办法了,只能用上了最后一招,用自己的身体热量去温暖人家冰冻的身躯了,虽然有点不雅,但却是别无选择。</p>

  冰冷的肌肤贴在自己身上,渐渐的热乎起来了。梁宇突然间有点迷糊了,此情此景是何其的熟悉啊?这小日本女人好像在哪见过,但在哪呢?他仔细地回想了半天,终究是想不起来了,但他心里却可以确信,他似乎干过这事!难道是在自己的阿虎时期?他有点迷糊。</p>

  相对封闭的环境,明显比外面温暖了很多很多,虽然这里地势很险,要是给蒙古人摸过来,丢下一个手雷,那他怎么死也不知道,但没办法,只能搏蒙古佬和老毛子的耐寒能力会有限,冻死了冻伤了追不过来了。</p>

  无风也起浪,火光熊熊,连雪人都会融化,疲倦的梁宇搂着这个女忍,一会儿便是昏昏欲睡了。突然间一阵躁动让他惊醒过来,火堆已经彻底熄灭了,抬头一看,上面那窟窿已经厚雪覆盖,白光闪闪,天已经亮了。</p>

  低头一看,却见那女忍依然紧闭着双眼,但似乎身体却是活了过来,下面在不停地扭摆着,鼻息也浓厚了。梁宇有点目瞪口呆,心里苦笑:“小日本真是禽兽,老子救了你,还敢强我……”当然也不能完全怪人家,为了救她,梁宇是*地把她裹在自己怀里,还是从头到脚的。有点热量后,他的身体似乎有点强烈的反应,人家迷迷糊糊的,动来动去,便是动到不该动到的地方,凸出的地方跑进了人家凹进去的地方……</p>

  空间太小,没有腾挪的余地,只能任她施为了。渐渐的那女忍者便如给打了鸡精一般,动得越来越厉害,嘴里还含糊地吐着“亚马贴”之类的呻吟,真有点如火如荼,甚至还能听到什么“虎虎”之类的话语,似乎在叫着她情人的名字。梁宇真是无语,自己竟然给个小日本婆那个了,人家居然还在叫着别人的名字,真的是悲哀!幸好这女忍挺好看的,吃亏就吃亏吧。</p>

  随着她的一声长嘶,她的身子软了下来,躺在了他的身上。一会儿后,她猛然抬起头,突然间睁开了眼睛,随即脸现出一丝厉色,她的身子还不能动,但白白的牙齿已经露出来了,张开了嘴巴朝他的脖子咬了过来。</p>

  梁宇可不止一次经过这种场面,可谓经验丰富无比,一看就知道这个小日本女人是打完斋就不要和尚的那种姿态,他是驾轻就熟地移动着脖子,躲避着她的撕咬。嘴里忙道:“停停停,意外意外,我不是故意的……”</p>

  这女忍还真听话,便感觉她身体稍动,牙齿却停止了袭击,她瞪大眼睛死死瞪着梁宇在看,很认真很很仔细,然后惊愕地道:“你是阿虎……”梁宇一愣,那真的不是梦呀,这女的真的认识阿虎,也就是变傻的他,怪不得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她还是阿虎,也就是自己的旧情人耶。</p>

  不会吧,这阿虎也太滥了吧?做了傻瓜还会去勾引小日本女人?但真的好像是经历过啊。他搂紧了她,轻声地道:“我以前确实是阿虎,不过,我现在的病好了,以前的事就不记得了,嗯,你真的认识我吗?”</p>

  那女忍伏在他的身上,突然间哭了起来。梁宇忙安慰道:“别哭别哭,我好像真的认识你,嗯,忍者不是很坚强的吗?不能哭的。”那女忍痛哭了一阵,这才用日语说道:“总算找到你了,可你却不记得我……”她又哭了起来。</p>

  忍者不是打死也不流泪的吗?怎么能那么脆弱捏?梁宇心里却是生出了一种怜爱之感,搂紧她安慰道:“在我的脑海里总会有这么一种画面,但我却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一直以为是在做梦呢。啊,我们这个样子我好像是记得有过,是不是……”那女忍伏在他身上,说道:“我们一开始见面,你就是这样对我,还……”她略带娇羞,把发生在赣北山区那被子里的事述说了一遍。</p>

  梁宇虽然不记得那具体的情节,但以前脑子里时不时会弹出那么一丝半景,现在总算明白了出处,果然真有其事,当时自己这个阿虎傻瓜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艳遇。他笑道:“怪不得怪不得,我是那样的熟悉。原来是发生过啊。那么你就是我的老婆了。哎,好老婆,你叫什么名字?”他轻轻地往上顶。那女忍啊了一声,伏在他身上,轻声道:“工藤静香……”</p>

  狭窄的空间里,两人是配合相当的默契,或进或退,或左腾或右挪,或上摇或下摆……当真是畅快淋漓,果然上干惯这事的。梁宇感觉更是真切,那梦境也变得实实在在了。</p>

  激情过后,梁宇从静香的口中知道了他自己在阿虎时期的一些事,工藤静香还真不是一般的人,却是日本国内最神秘的忍者柳生家族的一个女名宿柳生花子的唯一女弟子,从小就从师练就一身好本领。她的师父柳生花子是个顶级的忍者,虽然很少出来活动,但在圈内还是极有名望的。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年轻时曾受过两个人的帮助,一个是松井石根,另一个就是冈村宁次。她虽然在一年前去世了,但却是交待她的徒弟工藤静香:如果这两人有所求,一定得出手帮他们。</p>

  前年松井石根的外甥中山敦遇险,松井石根无奈之下按照花子留下的联系方法求助于她,结果静香便是依照师父的遗愿,来到了中国。但出师不利,由于她不太熟悉*纵降落伞,空降时偏离了方向,无意中把中了毒几乎昏迷的阿虎从水里拖了出来,想不到的却是这傻瓜竟然是个狠角色,实战水平没那么丰富的她竟然受制于阿虎。后来不小心她成了阿虎的女人,做了几天连体婴之后,她也慢慢地喜欢上了阿虎这个小傻瓜了。</p>

  这次行动她是成功地从阿虎手里救出了中山敦,算是替师父还了这个情。但她为了完成师父的遗愿,不得不出手打晕了阿虎,当时心是如刀割一般,但师命难违,她只能如此。她把中山敦送回去后,立即回山中去找阿虎,但却没再见到他的行踪,由于她还要回国内替师父守孝,只能伤心地先行回国了。</p>

  三年孝期已满,她本就打算动身来中国再寻阿虎的,正好她师父的另一个恩人冈村宁次派人找上门来,请她去蒙古杀死一个中国人梁宇。她自然便是答应了下来,让她意外的是,从来人的口中她竟然知道这梁宇有可能就是阿虎。她自然更是心急,空运到蒙古后,她是一路打听,前天见着一队蒙古兵埋伏在了那山中,似乎是想伏击什么人?她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这些人可能会对她的阿虎不利,于是趁机动起了手,偷偷地杀了几个蒙古军官。成功地扰乱了他们的埋伏,引起了梁宇的注意。这次行动,她是习惯地穿上了夜行的忍者衣,耐寒能力她可是专门训练过,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蒙古大草原的冰天雪地,逃过了蒙古兵的追杀后,她却给冰雪冻僵了,想也想不到的却是她再次和人家做了连体婴,而且还是同一个人,唱着同一首歌……</p>

  听完她的诉述,梁宇搂紧了她,心里感叹连连,最后忍不住就爆出一句粗话:“这冥冥之中还真它妈的有天意啊……”(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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