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七、冈村吐血

经过两架飞机摧残后的那支鬼子中队，几乎是彻底完蛋了，杨润三个走下来时，那是一边清理一边摇头的，炸得是相当彻底，没多少战利品，好东西也就是一挺机枪和一门迫击炮，给扔在角落里没给炸坏还能用，其它的只能去请废品收买佬来收购了。

三架鬼子的飞机没了，相信会有更多的飞机过来寻找，待赵本田率大队赶过来后，杨润便让他们全部换上鬼子的衣服。这次行动，为防万一，全团上下是人手一身鬼子衣服的。换好装然后便列好队朝北边公路走去。

刚走出不久，便有五架鬼子飞机朝着这边飞来了。吴大是打得上瘾了，心急地说道：“团长，还有飞机呀，咱们……”杨润点点头道：“这伙鬼子飞机，应该不知道咱们鱼目混珠的事情，倒是还有机会。那好，就再试他一次。”他立即布置起来，当然得先找个安全能藏身的地方，免得给鬼子的飞机炸着。他则安排了五挺机枪分别在山头上架了起来，只要鬼子飞机敢低空飞行，五挺机枪的火力，应该能打下一架半架吧？但然安全还是排在第一位的，杨润也紧急地向他们传授了打一枪放一炮立即就溜的躲飞机的战法。

爆炸的硝烟还没散尽，鬼子的飞机很快就找着了目标，来的都是战斗机，速度相当的快。那山上几个地方还是浓烟滚滚，三个同类的残骸还依稀可见。鬼子的飞行员那是兔死狐悲，他们都是很伤心，一心一意的便想着如何报仇了。

地下的公路上有一队军人在行军，队伍中还有一面旗子，是帝国军人还是支那人？三架飞机朝着前面掠去，两架飞机却自动自觉地俯冲下来要看个究竟。看清楚了，是帝国的旗子，那中间的红烧饼老清楚的。他们很失望地要把飞机拉升，不料机身上突然间爆出好几十个孔洞，有一架飞机很见效，立即冒烟了。

不好！是支那人偷袭。一个鬼子飞行员惶急地把飞机往上全力拉升上去，希望能脱离支那人的火力网。只是顾得下来，却顾不得上，他的上方正好有一架同类掠了过来，上面的哪里会想到下面那架会来得那么的快？躲也躲不及，两架飞机立即进行了最亲密的接触，撞得是火光迸裂，轰的一声在空中爆出一朵绚丽的火花。另一架中了枪冒烟的飞机却是呜呜叫着直接就往一座山峰上飞去，大约希望来个硬着陆吧，结果又有一朵绚烂的火花开在了山崖上。

一下子就搞毁了三架鬼子战机，这个效果还真是意想不到。杨润来不及欣赏，立即命令机枪手全体撤退。滚下山腰，或者躲进凹洞里。剩余的两架鬼子飞机，呼啸着冲过来，但却不见了人影，他们愤怒啊，到处乱射，但刚才那些打枪的一个都见不着了，就连山下那队佯装行军的，打着日本人旗号的军队也不见了。不用说肯定是支那人乔装的了。卑鄙无耻的支那人竟然敢乔装成帝国军人来打帝国的飞机！天啊，一下子就三架战机呀。在中国的战场，就是打得再激烈，也不会伤着飞机呀，想不到在这个小山窝居然会在阴沟里翻了飞机！

这口气瞥得慌啊！鬼子的两架飞机在高空中是到处盘旋，油料还足，子弹是大把，不扫点支那人，实在对不起那些粉身碎骨的同类啊！找啊找的，终于找到了。在十几里外的大路上，又有一队打着红烧饼的军队在前进，不用说肯定又是支那人伪装的。瞧那阵仗，就一两百人还拉得老长老长，还不是想躲避帝国的飞机扫射？八嘎啊，总算找到你了。两架飞机义无反顾地稍稍俯冲了一点儿，便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按动了发射按钮，对着下面的黑点，一路的扫了过去。

这段路正好是很直很直的，子弹一路扫了过去，几乎没有死角，前面一架漏掉了，后面一架就来补，他们配合得是相当的默契，只把那些敢于向帝国飞机动枪的“伪帝国军人”扫得一塌糊涂。飞机速度很快，直掠过去，两个鬼子飞行员已打得性发，同类的粉身碎骨是严重地刺激到了他们的神经，现在他们心里只有复仇的心理，他们也扫灭下面的一切。

掠了过去，咦，下面还有一队人马，居然还有人骑着大马，大摇大摆的。两架飞机想也没想，又来个一前一后，你的机枪开路，我的机枪后补，只把那队王八蛋打得鸡飞狗跳，狼狈不堪。

很过瘾，还有子弹，再来一次。两架战机再次掠了回来，又是一前一后，又是一通乱射，直到把最后一发子弹都打了出去，他们才伤心地返航了，这次虽然打得很痛快，但三架，不，六架飞机没了，这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小啊。做架飞机得花多少钱啊？一万个支那人的性命也比不上一架飞机值钱。这次最多也就打了六七百个，这亏真是太大了。但没办法，子弹的没了，只能返航了。

鬼子飞机的表现直让杨润目瞪口呆，这些鬼子的飞行员行啊，还真能不分青红皂白。不会是疯了吧？见什么都打都炸？可怜的那些小鬼子步兵哟，那些空军还真没把你们当人看，嗯，本来你们就是畜牲嘛。这鬼子飞行员还真是明白的干活，哈哈……

鬼子的飞机走了，战士们都冒出了头。杨润立即下令：“走，占鬼子的便宜去！”鬼子的飞行员给他们创造了那么好的条件，不好好利用还真的对不起他们。没有意外，这第二拔鬼子中队已给自己的飞机肆虐得一塌糊涂了，没死的还在那里晕头转向呢。独立团猛冲过去，根本就没有鬼子还会反抗。很轻松地把这中队的鬼子完全解决掉了。听前面的动静，显然那边还有一支鬼子的部队给飞机肆虐过，那就不要客气了。杨润亲率五十多人，脚不停步地朝那边冲去。这样的战斗是他最乐意打的，很轻松，而且不会有伤亡。

一个半小时便赶到了那外围，给飞机打得失魂落魄的鬼子们，有点糊涂了，根本没有安排警戒，都在忙着在救死扶伤，这次在猝不及防之下，给那可恶的不知是谁谁的飞机扫来荡去，七百多人的队伍已死伤了太半，就连大队长原田中佐也第一时间给人打下马来，胸口都穿了一个大洞洞，补都补不回去。未死的鬼子只顾着伤心或者痛骂那该死的飞机，却没有提防还会有人来袭击，这一仗也是毫无悬念，这队鬼子在数挺机枪还有掷弹筒的打击下，在短短时间内便是全军覆灭了。

看番号，这支鬼子队伍是鬼子第十七师团第五十四联队的兵，没有大官，最大的也就是一个中佐大队长，而且给飞机打得都死得不能再死了。真没意思，老是打些小虾毛，怎么能跟那梁宇比？杨润心里是很不满意的，是不是直接去攻打息县，抓鬼子的中将去？趁鬼子在霍山的主力还没到来之前，打打也是可以的。根据情报，这第十七师团是去年刚刚组建的，战斗力极差，现在那边的主力竟然是伪军，从前天和鬼子第十七师团的一个联队对恃的情况来看，这支队伍果然是又胆小又怕死，完全有可能把那鬼子的中将抓住。只是这个鬼子中将似乎颇为怕自己，正千方百计地委曲求全，这个态度是相当的好，一定得表扬，小鬼子要是多几个这样的中将，那就是大大的好了。嗯，就冲这点来看，似乎得给他留点面子，而且是尽量把他这个典型树立起来！

那就放他一马吧！杨润想得明白，休整了一段时间，便命令部队转向西北，这里地形极为不利，几乎是个死地，三面是大河横隔，不利战事，还是得赶紧渡过师河，西北那一段是远离信阳，应该有一段是真空地带，还有机会。他便命令部队偃旗息鼓，静悄悄地往西北角赶去。

广野中将很快就收到了原田大队全军覆灭的消息，他表面是很伤心，但心里还是可以接受的。既然遇到了恶魔，那原田大队那是绝对会死啦死啦的，从战史上看，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让他吃惊的是，那恶魔竟然不往南面走，而是大摇大摆地往他的地盘打过来了，似乎有要割他的头的意思。从信阳传来的消息，他是知道了木村兵大郎中将已经死掉了，很有可能他的头都给割走了。他死了不要紧，但俺要死就不好啦。

广野中将是心急如焚，自己手上的兵力太少了，很难维护自己的安全，没办法，只能上电报，求援吧。恶魔打过来，也不只是坏事，至少他放他们过去的事情便可以漂白了，他的那些死掉的二千多士兵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死掉……他立即向军司令官土桥一次中将上了电报，说是有一支怀疑是支那恶魔梁宇的大部队正流窜到他的辖区，他的部下伤亡惨重，死掉了一大堆，请求支援……

豫东南的情况终于摆到了冈村宁次的案头，他拿着电报稿在椅子上痴痴的坐着，很久很多久都没有说一句话，突然间他的嘴里呕的响了一下，大口的鲜血便是喷泉般地涌了出来。他张着血盆大嘴，喃喃地自语道：“好你个梁宇，好你个恶鬼……”满嘴的血污，把他的容颜映得如同厉鬼一般，只吓得参谋长小林浅三郎中将等一干人员灵魂出窍，慌忙地叫医生。

军医来了，冈村宁次中将却是摆摆手让他出去，还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他的参谋长小林浅三郎中将。他对小林浅三郎中将哀叹道：“小林君，我们的，又白忙活了。”小林浅三郎中将也是一脸的伤心，不过他为了安慰司令官，忙道：“将军，这未必……”

冈村宁次叹了口气道：“五架飞机的，二十五辆坦克的，一个中将的，一个少将的，只有那恶魔才能干得出来。小林君，你的不用安慰我的了，我的肯定的那恶魔就在那边而不是被我们困在了这边的大山里。我们的又上当了！”

小林浅三郎其实心里也认同了司令官这个说法，但又不想刺激他，这次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要知道这一个多月，司令官魂牵梦扰，一心一意的就是为了这个恶魔梁宇，一个多月吃无好味，睡无好觉。想不到了花费无数帝国资源的这次“斩魔”行动跟上一次完全是一样，又是中国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在这边浪费人力，甚至把帝国的大好形势也荒废掉了，他却在那边宰着你的兵，割着你的将。冈村司令官不活生生的气死就算好了，吐几口血还真是便宜的捏。这个，小林浅三郎中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其实在半个月前，他就觉察到那霍山的大山里面的部队的战斗力是很差的，从打死的对手来看，几乎都是新四军。他们的是很勇敢，但战斗力就很差。不过走得却是很快，追也追不上。他是有点怀疑，所以他便建议司令官阁下，抽多了一个旅团的兵力做机动，这回总算用得着了。

他迅速走到大地图前，在地图上比来划去，兴奋地道：“司令官，我们的还有机会。”冈村宁次咚的一下站了起来，连满嘴的血都不擦了，几步走到地图前。小林浅三郎中将指着地图解释道：“梁宇的他的现在已陷入了绝境，他们西和北面都有大河天险阻隔，要是找不到船船的，他们是没法逃离这豫西南角的。现在他的退路一是往信阳南面的像是鸡公的山逃窜，或者是往西和第十七师团硬拚。从情报显示他的是在走第二条路的干活，但属下认为，他不可能的往东北硬打硬拚过来，他的兵力的不会的太多，我的认为他是在干中国的声东击西，指南打北的干活，他的往北打的，其实的意在鸡公的干活！”他用手指猛戳着信阳旁边鸡公山的位置。

见到冈村宁次在点头，他又感叹道：“木村君真是帝国的名将啊，他虽然战死，但还是及时地派出了一个联队堵住了恶魔归山的道路，这个是很关键的一招棋。恶魔的要想到鸡公的山，那只能和三十二师团的一个联队血拚了，那里离我们霍山的很近，我们的随时可以增援。因此的那恶魔，肯定是先北上去攻打十七师团，调动我们的援军，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接往南袭击，如果的没有的防备，那就很容易会给他打破防线，然后流窜到了山上……”

呕……又是一口浓血从冈村宁次的嘴里涌了出来，小林中将关切地道：“冈村君，拜托您先看下医生好不好？”冈村宁次摇摇头，说道：“小林君，你的，是这样估计那梁恶魔的行动？”小林中将不知他想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冈村宁次叹了口气道：“我们如果能预测到那恶魔的魔踪，我们的就不会的那么的惨了。我们两次的预测恶魔会躲进大山里面，偏偏的都是错错的，这次如果预测恶魔的是在打北指南的，还是有可能会错错的。很有可能的他的会真的一直打上去，第十七师团的兵力的太分散。没有三至四倍的人，几乎是不可能跟他对抗的……”他叹了口气道：“这是事实，我们的勇士虽然也很勇敢，但要承认，他们的一对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小林浅三郎嗯了一声道：“冈村君，您的意思是他真的想把十七师团通通的消灭掉？但这个地方已无险要，就是给他占了十七师团的地盘，我们都能很快就把他们的统统的消灭在这里……”

冈村宁次摇摇头道：“以他的打法，他的绝对不会跟我们的勇士硬打硬拚的。他北上无非就是两个的目的，一个是真的，一个便如你所说的打北指南。南面的只能是要逃向鸡公的山，北面的……”他指着一个地方，缓缓地说道：“他的有可能的会到这里的干活……”

小林浅三郎嗯了一声，好好地回味了一下，突然间小眼睛发出一道亮光，他惊道：“冈村君，高见呀！完全有可能，不，他一定是逃奔那个方向。哟西呀，这回他还不死啦死啦的？”冈村宁次又是呕了那么一下，他张着血嘴痛苦地道：“两次的，我们都认为他的必死的无疑，但死的却是我们的勇士。这次的，希望他的，真的会死啦死啦的。小林君，这次拜托你多多费心了，我的，要吃药的看病的干活。”

有了新希望，冈村宁次中将也是精神起来，想着便是治病了，他一定要留个好身体来看那恶魔的尸体或者生人。小林浅三郎中将哈依一声，弓身道：“我的一定的尽力！”然后高呼道：“军医，快快的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