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抢马
孔氏和姜仲贵,还有姜采月都跟在他后面不远处,姜采月见霍铁砚带霍鲁走还想劝母亲,让她先别骂了,毕竟是大哥成亲的日子,暂时消停一下,以免冲了喜气,可是正看着,却见霍铁砚突然改变方向,不架霍鲁走了,向街边倒着的一个小孩子冲去。
细看之下,那个倒在地上的小孩儿竟然是侄子顺顺,她也吓坏了,叫道:“娘,爹,那是顺顺,顺顺出事了!”
说着她也扑了过来。
霍铁砚最先过来,摸了摸顺顺的鼻息,发现他是昏死过去,把他的头扶起,掐住他的人中。
姜采月和孔氏、姜伯贵跑到近前,都吓了一跳,姜采月问道:“砚哥,顺顺这是怎么了?”
霍铁砚摇头说道:“不知道,看起来像被人打了。”
孔氏和姜伯贵吓蒙了,孔氏哭叫道:“顺儿,顺儿你这是咋的了!”
说话的工夫,顺顺已经慢慢醒来,看到姑姑和姑父、爷爷奶奶都在眼前,突然哭出声来,咧嘴大叫道:“寻儿,寻儿被那人抱走了!”
姜采月眼前一黑,叫道:“谁,他被谁抱走的?!”
“就是那个人,被姑夫打的那个!”
那天霍铁砚打蒋毛根的时候,正好被顺顺看到了,顺顺知道蒋毛根和自家有点关系,可是没人告诉过他蒋毛根的名字,所以他说不太清。
霍铁砚知道自己最近只打过蒋毛根一人,问道:“是不是那天在村后田里,被我用鞭子抽那个?”
顺顺嘴咧得更大,叫道:“就是他,他把寻儿抱跑了,我没抢回来,他还踢我……”
霍铁砚瞬间就急红眼,问道:“他往哪里跑了?!”
顺顺抬手向旁边的街口一指,哭着说道:“那边。”
霍铁砚放开他就蹿了出去,自己打过蒋毛根好多次,寻儿落进他手里,后果不堪想像。
姜采月听说抱走寻儿的是蒋毛根,整个人都傻了,立刻觉得,寻儿肯定要凶多吉少,站在那里踉跄了一下,随后也疯了似地向那边追去。
虽然事发的时间不算很久,可是毕竟蒋毛根已经跑出一段距离,而且镇子里地形复杂,只要离开视线,很难确定他跑向哪里了。
霍铁砚跑到街口四下看,几条路上都没看到蒋毛根和寻儿的影子。
这时姜采月跑上来,见霍铁砚在发懵,她冲到路边找一个卖东西的小贩问道:“大叔,你看没看到一个男的抱一个小孩子跑过来?”
这个小贩摇头,说道:“没注意,我刚才在屋里躲阴凉了。”
姜采月又跑到向一个小贩。
霍铁砚受她启发也去找人问,夫妻俩问了半天,终于找一个看见的人,指着镇子里面说道:“看见了,他往那边跑了。”
他的指的方向全都是民居,住的人多,在街上的人却少。
霍铁砚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姜采月又抓住那人问:“那你看到他跑到那边这后往哪里拐了?”
那人不太确定,说道:“好像、好像往北拐了吧。”
姜采月跟着又跑了出去。
这时姜仲贵和张熙存、柳老忠、东子、孔继富,再加上来喝喜酒的村民们也都跟上来,只留下孔氏照顾顺顺,把他带进酒楼里去找姜盛喜。
听说蒋毛根抱孩子跑进镇里,这些人也跟在霍铁砚身后向镇里跑,一直去寻找。
姜采月跟在人群里一边跑一边哭,担心得心都快揪出来了,生怕蒋毛根报复不到大人,拿寻儿撒气,那么小的孩子,会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真不敢想像。
他们跑过一的时候,霍铁砚又在这边找人询问寻儿和蒋毛根的去向,可是一时没找到人。
姜采月只听那人说向北拐了,可是这里有两三条街道都是向北边的,不知道空间在哪条街上。
她指着街道叫道:“大家快帮忙问,往北边问,挨家挨户找,蒋毛根可能带顺顺藏进去了!”
人多好办事,众人分开涌进这几条街道中,挨家挨户敲门,向他们打听蒋毛根和孩子的动静。
只是谁在家里也不会闲着门事就盯着门口,都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基本没人看到蒋毛根和顺顺。
霍铁砚和姜采月也一起敲门打听。
直到快到要出镇子的时候,姜仲贵那里总算传来消息,跑过来找霍铁砚和姜采月:“铁子,问着了,有人说看到一个男人骑马抱小孩儿,出镇子向背跑了!”
“出镇去了?!”
霍铁砚怔了一下,叫道:“马,哪里有马!”
姜仲贵说道:“酒楼里有,熙存他们已经回去取了!”
磨蹭到这会儿,离蒋毛根抢走寻儿都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了,要是等张熙存取马回来,耽误的时间更久。
姜采月心急如焚,转头看向镇外,见到最边的一户人家是养牲畜的,栅栏内拴了几头牛,还有两匹马,她朝那边一指,叫道:“砚哥那里有!”
霍铁砚冲过去便把栅栏门暴力拆开,到里面解开一匹马骑上便冲出来。
这家的主人被他们吵嚷得也在外面看,见到霍铁砚抢马,高声叫道:“喂,你们干什么,抢马是不是!”
姜采月连忙过去,把身上所有银子都摇给他,说道:“大叔,麻烦你帮帮忙,我家孩子被人劫走了,他要赶去救孩子,借你家的马用用,就当我们租的,买也行,你要多少钱我们给多少钱!”
姜仲贵也说道:“是啊兄弟,帮帮忙,家里出事着急,不然不能用你的马,我家姑爷就是霍将军,他不会强抢你的马的。”
这人听说是霍铁砚,立刻把姜采月的银子推回来,说道:“原来是霍将军家,没事没事,你们用吧,回头把马还我就行。”
姜采月是把银子一股脑都塞进他手里,说道:“不,给你吧,我也借匹马,我也去……”
说完不管人家同不同意,也跑进栅栏里,解开另外一匹马上去,骑着朝霍铁砚离开的方向追去。
只是这马是裸着的,没有马鞍,她没有霍铁砚的骑术高,跑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