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不想要我了

  霍铁砚说道:“看你客气的,打猎少去一天能怎么,那是看运气的活儿,应该杀猪我不去,到山里运气也不会好,没准白跑一天呢,还不如去你家蹭肉吃。”

  这话要是别人说姜盛喜信,霍铁砚说却完全是在开玩笑,霍铁砚从回到村里就是在打猎、吃肉,吃了这么久,别人吃得喷香的肉,估计吃在他嘴里,都和嚼柴禾差不多感觉了。

  霍铁砚答应下来,姜盛喜又在这里说了几句话,便离开霍铁砚家到别处找人,找来找去,要从许家屋后路过,看着丈人家的大门,他犹豫了几次还是没进去,迈步就想过去。

  正在他转头想走的时候,却听见菜园里有人叫道:“喜子!”

  姜盛喜一愣,只见许春姑正在站在豆秆垛旁边,怀里还抱着一抱豆秆儿,原来她早就在那里,是自己没看见,于是便站在那里,没再继续向前走。

  许春姑这些日子想回去又不好意思,在娘家拖来拖去,借口帮忙收秋之后又借口帮弟弟收拾屋子,帮母亲做棉被,忙活几个月了,眼看着弟弟都快成亲,姜家还不来接自己,许春姑都急不行了。

  现在总算见到姜盛喜在屋后路过,她以为是来接她,可是看了半天,却见姜盛喜要走,她再也忍不下去了,这才叫住姜盛喜。

  见姜盛喜站在门前,她扔了怀里的豆秆便跑出来,来到姜盛喜面前,问道:“喜子,你、你是不是来接我回家的?”

  姜盛喜耷着脸,说道:“家里要杀猪,我是过来找人的。”

  许春姑嘴瘪了又瘪,说道:“杀猪你都不找我回去,也不找我爹娘去吃肉,你是不是真不想要我了!”

  虽然和许春姑呕气,可毕竟是夫妻,自己在守着空屋子、自己哄孩子这么久,也难免想她,看到许春姑哭,姜盛喜又有些不忍心了,说道:“我没说不想要你,是你自己跑回来的,你娘还说要给你再找别人,我还热脸贴啥冷屁股!”

  许春姑受不了了,咧嘴哭起来,说道:“你不想要我了,你就是不想要我了!我娘说的那都是气话,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就非得跟她较劲啊!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接我,你是想让顺顺没有娘咋的……”

  她一边说一边蹲到地上,抱着头大哭起来。

  姜盛喜连忙弯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说道:“你看你,哭个什么劲儿,要是还想跟我过,回家去就是了呗,就是回家去跟我娘和我妹好好的,别闹就行了,要不然你们天天闹,我夹在中间多为难!”

  许春姑虽然觉得憋屈,可是却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姜盛喜甩手就走,只好点头说道:“我跟你回去,我进屋跟我爹娘说一声,这就跟你回去。”

  姜盛喜不敢进去见何氏,说道:“嗯,那你进去吧,我等你。”

  许春姑连忙把脸抹了又抹,进院到菜园里把豆秆又抱起来,进到屋里放下,对何氏和许老瓜、弟弟许赶生说道:“爹,娘,赶生,喜子来接我了,明天家里杀猪,我这就回去了。”

  何氏下意识地答道:“啊,那你回去吧。”

  许春姑话没多说,转身就跑出去了。

  她出去之后何氏才反过味儿来,说道:“哟,姜盛喜这小子来接春姑,咋没进屋来,怕见我是咋的!看明天去吃猪肉,我怎么教训他!”

  许老瓜坐在旁边说道:“还吃什么猪肉,人家都没叫你,你咋腆着脸去!”

  何氏被他说得愣住了,暗想是啊,女儿刚才好像也没说让自己和丈夫明天去吃肉。

  许赶生坐在炕角听了有气,摔了手里的东西站起身,说道:“我姐作你们也跟着作,作到没脸见姑爷,你们要是好好的,我成亲能借不到钱,我就这么一个姐,还啥力也借不上!”

  说完出东屋向他的西屋走去。

  何氏被儿子说得挂不住,坐在炕上叫道:“咋就借不上力了,我早就跟你姐说了,让她朝她小姑子借钱,她这不是回去了吗,用不两天钱就拿过来!”

  “拿过来,人家肯借给你算……”许赶生在西屋里小声嘟囔着。

  姜盛喜和许春姑离开许家,又找了村里两个关系好的个长辈,然后便一起回到了姜家。

  家里姜采月和孔氏正坐在东屋炕上逗姜顺顺玩儿,想到明天霍铁砚又能过来,姜采月莫名地开心,前世谈过几次恋爱,都是有好感很快就发展得很快的,但是一言不合也会立刻分手,像这种细水长流的感情还真没体会过,这样虽然拖沓,可是却另有一种感觉,在这个重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世界里,如果能找到一份真相两情相悦的感情,或许就是这样不容易吧。

  她一边用布卷出来的小人逗顺顺玩儿,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正想着便见哥哥和嫂子一起进了屋,她当时便愣住了。

  哥走之前没说接嫂子回来,这怎么大晚上的把嫂子给接回来了。

  她愣孔氏也发愣,她也没想过儿媳妇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还在想要是拖到年前不回来再说呢。

  看到娘和妹妹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姜盛喜故意当没事一样说道:“娘,我把春儿接回来了,月儿,你嫂子回来了。”

  孔氏虽然对儿媳妇有许多不满,可是却没真想让儿子换媳妇,知道许春姑早晚是要回来的,现在能消消停停的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于是说道:“哦,回来就回来吧,正好明天杀猪了,帮着一起做做饭。”

  姜采月悄悄撇了撇嘴,在心里暗想,作了一回,就这样讪不搭的回来,要是自己可没这个脸,可是她一个当小姑的,又能说什么,就算嫂子是因为和自己吵架走的,现在回来,难道自己还能指着门儿撵人家出去?她还真做不来这事情,于是淡淡地“唔”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炕上的姜顺顺两个来月没见到母亲,冷丁见到,竟然有些不认识了,坐在那里看了半天,却突然哇一地声哭出来,哭得特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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