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交易
“真的去更木区了！”刚刚在出了瀞灵廷就披上能够隔绝灵压的黑斗篷后，我就发现卯之花烈已经进入更木区了。这大白天就如此行事，看来卯之花烈还真的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够光明正大，凭借资历，也不怕别人嚼舌头，反而因为光明正大，倒是能将他人的嘴堵住。
不多时，待见到卯之花烈的时候，两人却已经谈了有一会儿了。另一人自然不用多说，更木剑八。当然，这时候的更木剑八还不叫更木剑八，只有更木而已。
在两人四周却是满地的尸体，从尸体还是缓缓流淌着鲜血来看，应该是刚死不久。不得不说，不愧是最混乱的更木区了，明明卯之花烈身着队长羽织，却依然不要命地跑来打扰，更别说那边还有个更木区最恐怖的杀人魔更木了。不过，这也正是更木区的平民生存的方式，对此我并不能做出什么评价。
而我所处的位置，恰好是距离一百多米的巨石后面，偶尔探出脑袋可以看看那两人的动作，至于说什么，就有点勉强了。
纵观更木区，几乎没什么屋子，甚至连像样的居所都没有，比起曾经，似乎更混乱，更贫瘠了。土地依然是土地，但却没有谁去耕种，因为在这的人基本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你如果真的跑去种地，搞不好你今天种的种子，明天就被人扒光，因为烤种子也是有人吃的。
这样的情况还算好的，事实上，你刚下地，搞不好就是一群人为了争夺你手中的种子，跑来与你厮杀。除此之外，更木区的恶徒大部分食物都是从隔壁区抢夺，然后被人赶走后，就跑回更木区，而这些拥有了食物的人，再被其他更木区的人抢夺，永无止境。
众所周知，能吃，或者说你拥有饥饿感，那就证明你拥有多余的灵力，你就拥有成为死神的资质，所以，那样抢夺食物的情况还是很少的。更多的是没有灵力的恶徒，那单纯地杀戮，只是为了宣泄内心的杀意，或者被人赶出原本区域的彷徨，失落，寂寞，反正不管是什么理由，在更木区，真正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杀，杀，杀！
所以，更木与卯之花烈身侧全是死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死神抛弃的区域，或者换成西方的话语，就是神弃之地。在这里，一个普通的平民，都拥有与虚大战的勇气，因为杀意充斥的内心，早就失去本能对虚的惧怕了。更别说死神了，哪怕是七十九区的居民，都会对死神下意识地自卑，低头，敬畏，但在八十区，便没有那种感觉了。
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还有什么好去在意的呢？
从卯之花烈嘴唇的抖动，还有面容那冷漠的神色，几乎完全看不出这是那位救死扶伤的卯之花队长，而在卯之花烈话语中，更木的表情却似乎更加地神往，甚至数次都在疯狂地大笑，但那份杀意却好像是滔天巨魔一般在更木的上空无声地嘶吼着。
奇怪的是，在我看来，更木比起以前，似乎变弱了，这也可能是因为我变强了的缘故吧？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卯之花烈为什么要来见一个杀人狂魔？虽然在原著中，更木剑八成了十一番队队长，但具体是如何成为的，却无人知道。
从中不难了解，卯之花烈绝对认识更木剑八。从年岁中考虑的话，我甚至有些认为更木是卯之花烈的儿子之类的，当然，这只是我的异想天开。
“宝贝儿，乖，别动，让爸爸给你尝一尝好东西！”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背后传来了一个粗犷却强行装出温柔的声音，显然，我被发现了。毕竟，我的镜花水月催眠的大部分人都是瀞灵廷内的人，像流魂街更恐怖数量的平民，我就没那个耐心去催眠了。
来人勉强地梳着一个大背头，却凌乱不堪，脸上虽然没有胡子，却依然给人邋遢的感觉，但只是因为如此就小瞧可不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以及兴奋到变态的表情，无一不像外面表示着这个家伙就算没有死神那般超强的力量，但也有敢于杀戮的勇气。
勇气？
不对，在这里，这个词汇用错了。确切地说，应该是疯狂吧！因为疯狂，这才无畏，因为变态，才会渴望。
杀戮！
因为绝望，生命中就只剩下令人怜悯的杀戮。
不过，他的出现倒是好事，尽管会让更木两人发觉不对，但却能让他们离我更近，具体说什么也能听得清楚一点。为此，我并没有扭曲了更木和卯之花烈对此人的感官。
于是，下一秒，在这位恶徒还未将斩魄刀刺入我身上的瞬间，更木却带着狂风冲到了这里，恰好一脚将我左边那部分的大石头踹碎，紧跟着一剑刺进了我身后那个恶徒身上。
可怜的是，这位恶徒在死之前，依然紧盯着我，他那还怒睁着的眼睛好像是在疑惑，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遭遇更木那个恶魔？又好像在质问我，为什么更木没有杀我？尽管有些好笑，但我真的很想对他说，他问那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显然只是更木区的常态而已。在一剑刺死这个恶徒后，更木露出了烦躁的模样，紧跟着转变为疯狂地大笑：“我决定了，去十一番队，但是，这是我自己决定的，跟你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这里和我一样的垃圾，我早就杀厌烦了。我要见见真正的强者，最好和你一样。”
“哼！我很早就不动手了，如今早就没有能让我起杀心的人了，但对你来说，十一番队绝对是天堂，只要你强大，怎么做都可以。”卯之花烈一脸阴沉地说出让我都有些寒颤的话语，那种语调绝对不应该是卯之花烈可能说的话，那对喜杀戮之人来说，完全是诱惑的话语。
“剑八！死神最强队长才能拥有的名号，历代十一番队队长才能拥有的名号，而成为队长的方法也绝对符合你的要求。”卯之花烈一脸笑意，却让人完全不会觉得这是大和抚子式温柔女人会有的笑容：“杀了当前的十一番队队长，你就可以成为队长，在成为队长后，也会不断有强者挑战你，为了那个位置，为了最强的名号。”
“虽然觉得你肯定有什么目的，但……随便了，那样的生活肯定比现在还有意思！我接了。”更木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然后很随意地将那残破的斩魄刀刺进了泥土里。
“那，我这就告辞了。”说罢，卯之花烈面无表情地往我这边走来，然后却好像没有看到我似的继续离开。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没有太过在意的话，哪怕是卯之花队长，也无法发觉我的存在。
望着卯之花烈的背影，我笑了笑，显然在不久后，十一番队的鬼严城剑八，恐怕要倒大霉了。又一有力证明，女人是不能惹的，尤其是上了年纪或者长得漂亮的女人，而卯之花烈无疑就是这样的存在。
“走掉了呢对了，黑…黑衣…黑…黑镜镜，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就在我仗着镜花水月的力量，望着卯之花烈离去的方向时，一个不算弱的灵压出现在大石头上，显然她说的什么怪名字应该是我了。
在略微感知了一下后，我才发觉到，石头上的人并没有中过镜花水月的催眠。一抬头，我才看到石头上的人，是一个粉色短发的小小萝莉。看模样应该是草鹿八千流了。
被发现了？
但通过灵压，显然更木剑八依然没有发觉，黑斗篷遮住灵压的效果还在，应该是八千流对卯之花烈产生了好奇，所以跑到石头上，结果一低头才发现我的吧？
趁着这位看似天真实则精明的小小萝莉还没发觉，我摇了摇头，然后低下脑袋避免被小家伙看到脸，所幸戴着眼镜，倒是没让她看清楚我的脸。
紧跟着，我迅速抽出斩魄刀，在她有所反应前，镜花水月的刀身闪过一道蓝光。完毕后，这才再度回鞘。
“咦？不打吗？”八千流的确有准备，但因为黑斗篷的缘故让她不清楚我的实力，再加上的确刚刚是不经意才会发现的我，所以八千流反应终究是慢了一拍。紧跟着我的行为却让她莫名其妙。
只是，已然中了镜花水月的她，已经失去了知晓我身份的可能。
接下来，一切就简单了。我趁着八千流还在一脸好奇的情况下，拾起一块刚刚更木踹开的那部分石块破碎的小石头，紧跟着蓄足力道往卯之花烈离开的方向猛地扔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远处。
之后，我这才缓缓而去。
在我眼中，事实是如此。而在八千流以及终于发觉到八千流举动的更木来说，却是一个黑斗篷覆盖着的人突然往外逃窜，速度很快地消失了。
“没事吧？八千流。”更木虽然表情依然没有变化，但话中的担忧却能一听就能听出来。只见更木甩掉斩魄刀上的鲜血，然后迈过了碎石堆，并往仅剩的大块石头上望去。
闻言的八千流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依旧一副单纯可爱的样子，还一脸笑嘻嘻地说道：“才没有事呢！估计是想对剑酱你不利，但看到那个死神欧巴桑后，就不敢做什么了。真无聊呢！对吧！剑酱！”
自从在草鹿区抢夺食物，从而厮杀了一阵后，更木便遇到了这名幼女，和他一样，都是无名无姓的存在。于是，更木在收留她的同时，还给她起了草鹿八千流的名字，并给自己的姓后面加上剑八二字，显然如今在有门路，而且还是自己暗暗敬仰的存在帮助下，他终于可以真正地得到这个名字了。
“反正都是废物，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根本不值得注意。”更木摇了摇头，然后将手中的斩魄刀扛在肩膀上，同样往卯之花烈离去的方向走去：“走吧！见识一下所谓的剑八，如今的剑八是不是和她一样强大？”
“哎？要去见世面吗？剑酱最棒了！哦哦！”八千流伸出自己有些脏兮兮的小爪子，不断地高举，做出万岁万岁的欢呼状，两只小脚也不在不停地蹦跶着，下一秒，人却已经蹿到更木剑八的背上了。
“对吧？我当然是最棒的。”
“冲！冲！冲！”
随着八千流稚嫩可爱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更木的怒嚎，整个更木区升起了一道越来越长的烟雾，显然都是奔跑而产生的灰尘。
不久，十一番队多了一个刺头，流魂街更木区却少了一个沉沦杀戮的平民。
二十来天后，京乐春水回瀞灵廷，并向总队长复命，最后结果居然是失败了。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像四枫院这样的大贵族，家中肯定有私人的穿界门。显然，浦原喜助等人已经安然地到达了现世。
第二天，十番队终于有了自己的队长，而且还是曾经的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与此同时，下午的时候，我却没有待在五番队，反而端正地跪坐在总队长面前，除此之外，在我和总队长的身侧，同样跪坐着三个人。
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以及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地点自然是一番队总队长宿舍内。
综上所述，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没错，此时的我正在进行实力鉴定。
到这里，一定会有人奇怪，为什么卯之花烈会成为我的推荐人？原因很简单，被发现了。
被发现的人是手冢雅治。所幸，卯之花烈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反而打算送我个人情，让我成为队长，相对的，手冢雅治就落在了她的手上，但之后，却传出四番队三席手冢雅治失踪事件，显然被卯之花烈杀了。
也因为那个笨蛋，我的实力显然也被卯之花队长发觉了。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其中的风险却很惊人。不过，像安插人在其他番队这样的事情，其实或多或少总是有的，只是如今手冢雅治可谓是四番队第二人，像这样身份的人也是细作的话，显然卯之花队长的脸上也不怎么光彩。于是，在我默许下，手冢雅治很自然地被神隐了，也算是我和卯之花队长之间的交易。
不得不说，卯之花队长果然不是什么路人甲，反而很可能是个隐藏大boss。
至于浮竹和京乐队长，自然不用细说，终究是老熟人了，尤其是浮竹这位老好人，更是一个劲劝我努力修炼，最好趁着如今的机会成为队长。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未来我会做什么，会不会当场吐血而亡呢？
眼前，总队长依然是那副稳如山的样子，卯之花队长面无表情，京乐春水则是一脸笑意，而浮竹干脆就是一副鼓励后辈的模样，甚至还鼓起手，暗中给我加油。
就在这时，总队长开口了：“既然是这三位队长推荐，想必身为五番队副队长的你，蓝染惣右介必然有值得称道的实力。那就让我们好好见识一下吧！”
“是！”
其实，原本只需要三位队长就够了，这是谁让推荐的人是浮竹呢？既然是心爱的弟子推荐的人，总队长难得地抛下繁忙的工作，亲自跑来看看。虽然他肯定不指望我会有前一届队长们那么强大，但至少不要太过弱小了。
在一通才艺……不，是实力展示后，我终究是过了。毕竟领悟了万解，几乎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队长的位置，再加上如今的护廷十三番队实在是太缺人了，空出的位置那么多，总队长几乎是在见识到我会万解后，基本敲定了。
而公布的时间当然不可能在考核后，就立刻进行了。毕竟，上午才刚刚宣布了志波一心成为队长，下午就再度开会，那就实在太过于丢护廷十三番队的脸面了。
只是，当我回到五番队后，立刻被无数队员包围了。虽然知道自己肯定能成为队长，而且已经被总队长敲定了，但在部下面前，还是不能太过张扬。
这么一晃，已经过去两三天了。因为暂时不用去做多余的事情，难得闲下来的我当然不可能犯浦原喜助同样的错误，在天刚刚亮起不久，我便穿上昨晚一番队送来的队长服，在略微整理了一下衣物后，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这才准备出发。
不得不说，成为队长真的是一件非常让人开心的事情。至少，刚刚出门，所有队内的队员就立刻欢喜地叫起了蓝染队长。毕竟，去掉‘副’字对于很多官员来说，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情，而对于我来说，却更方便做很多事情，尤其是可以在中央四十六室未开会的时候，去地下议事堂更下面的大灵书回廊逛逛，这可是我很久就想做的事情啊！
当我再度来到一番队会议室大门的时候，突然感觉很多事物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也许是成为队长所产生的虚荣感，或者别的什么，终究是无数死神都想坐到的位置，有这样的感觉，也是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