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前往灵王宫准备
回到十二番队队长居所的曳舟桐生望着自己面前站着的雀部长次郎张了张嘴，很快又咬住了自己那红润饱满的嘴唇。半响，曳舟桐生总算是出声了：“真的不能再等等了吗？”
“曳舟队长，其实总队长阁下也知道你还要布置很多事情，但是王族特务不能久待，他们本身的力量太过强大，很可能让瀞灵廷崩溃的。”雀部长次郎一脸严肃，语气中没有半点可以婉转的余地。
“我……”
雀部长次郎摇了摇头，带着规劝的语气道：“曳舟队长，要知道成为王族特务可是很多死神的梦想，而且还可以继续为尸魂界的发展继续做贡献，不要再犹豫了。”
“可是……”
就在曳舟桐生踌躇万分的时候，拉门被人从外拉开，一个穿着黑色死霸装的矮小身影走了进来。而在门外，还有一群十二番队队员们的身影，清一色的悲伤，那是挽留的意思。
“小日世里！”曳舟桐生看着进来的身影慢慢将门再度拉上，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毕竟，那扎着一对金色冲天辫，在十二番队中有这样身高和装扮的不就只有日世里了嘛！
此时，听到曳舟桐生呼唤自己的日世里低着头，似乎在忍耐着莫大的痛苦。
“那个…听说你要晋升了，曳舟队长萨玛，恭喜了啊！”虽然是很平常的话语，但是日世里的声音中似乎压抑着什么，完全和她平常放开的话语不同。
“大人什么的，小日世里怎么给我这样的称谓了？还有晋升之类的，我还没有宣布吧？”曳舟桐生闪躲着的双眼，并不能和低着头的日世里对望，双方犹如母女的心却在此刻好像拉开了距离。
“真子那家伙用地狱蝶传来的讯息。”日世里的声音渐渐失去了活力，而这些话却好像利刀一样割在了曳舟桐生的心上：“毕竟那是晋升呀！比起一帮累赘的队员，还有一个总让你苦恼的副队长，有想离开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吧？”
“我知道我自己总是太过任性，而且我们并没有什么太多关系，想要离开我这样的人也是很正常的吧！毕竟我本身就是个孤儿，搞不好原本就是在流魂街被你捡来的。”
“我不求你待在身边，但为什么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呢？”
“滴答滴答”一滴滴模糊，从低着头的少女身上滴落在了地板上，溅起的尘埃飞舞着，但模糊并没有掉下去就可以清晰，少女的眼中仍然有着模糊。
“小日世里……”原先就因为要不要离开而产生犹豫的曳舟桐生，此时更加地踌躇起来。
曳舟桐生缓缓地走向了低头哭泣的少女，想要伸出手去抚摸少女的小脑袋，却停滞在了半空。
也许是觉得时间拖得长了点，雀部长次郎再度开口道：“曳舟队长，你也明白，王族的命令，说是让你选择，实际上那是不可违背的。尽可能现在多开解一下猿柿副队长，毕竟你还要对你外面的那些队员解释一下。毕竟，时间不多了。”
“小日世里，不对哦！桐生妈妈只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从没有告诉你的，而且桐生妈妈并不讨厌日世里酱哦！不过，我恐怕没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了，小日世里，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我的女儿的，能在走之前叫我一声妈妈吗？”曳舟桐生并没有搭理雀部长次郎的话，但却听进了心里，原本没有放下去的手，还是放在了日世里的头上，并且蹲下了身体。
“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去找找真子，那个家伙也许……”
日世里还没说完，就看到曳舟桐生摇了摇头。紧跟着日世里又沉默了下来。
看着两人又没了话语，雀部长次郎忍不住又提醒道：“曳舟队长……”
“傻丫头，能不能在走之前，叫我一声妈妈呢？”曳舟桐生被催促多了，忍不住也开始焦急了起来。
“我真的可以叫你妈妈吗？”日世里猛地抬起了头，第一遍听到曳舟桐生说的时候，因为情绪不稳定，再加上不敢相信，所以她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一次，她却听得明明白白。
其实，这么多年来，曳舟桐生和她的关系不难看出，她们早已经和母女没什么区别了。只是，自强的日世里和心中还是顾及着毕夏普家族的曳舟桐生并没有挑明。
但这最后一刻，曳舟桐生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渴望了。
“当然了，小日世里。”
“妈妈？妈妈妈妈！”日世里说出那个称谓的同时，激动不已的曳舟桐生已经将她狠狠地抱入怀中，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
看着这温存的一幕，雀部长次郎又想开口说什么，但还是忍住没说，如果连这样的时刻都抹杀的话，雀部长次郎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半响过后，曳舟桐生放开日世里，然后一脸慈爱地对她说道：“以后一定会有个不错的队长来接替我的位置，为了避免这个队长会教坏我的小日世里，你最好这样这样……”
一旁听着曳舟桐生话语的雀部长次郎，很快额头便被冷汗布满，终于忍不住说道：“那样做的话，对日世里不好吧？毕竟，不管如何，队长终究是队长。”
“不会啊”曳舟桐生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平子队长又不是死人，如果他不好好给我照顾好小日世里，看我不弄死他丫的。”
‘好可怕我怕！’这一瞬间，身为老资格副队长的雀部长次郎脑子里出现了这么句话，想必他的内心此刻是崩溃的。
并没有在意雀部长次郎的曳舟桐生望着日世里，最后笑着说道：“说不定到时候成为我替补的人就是你呀！你可要加油哦！不过，你可要好好地活着，只有活着，我们母女才会再次相见的。”
“嗯。”擦去泪水的日世里露出了坚定的表情，尽管她并不想曳舟桐生离去，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不仅仅晋升对曳舟桐生好处非常大，更重要的是王族命令的不可抗拒性。
之后，在队员们极力挽留却无果的情况下，曳舟桐生随着雀部长次郎再度来到了总队长的办公室，然后又跟着麒麟寺天示郎来到了瀞灵廷南门外。而在他们面前则是被称为天柱的工具。
“还在看吗？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天示郎不知什么时候嘴边又叼了一根草杆，然后不满地对曳舟桐生说道：“待会进入灵王宫，你肯定会将高压的灵子强行吸入身体的，而那时候，我之前给你吃掉的玩意就会起作用了。没听清楚的话，我就再说一遍，首先给你吃掉的玩意会在你吸入高压灵子的瞬间改造你的身体，将你的身体转化成王键。这是灵王所具有的力量。”
“但是，这也是有危险的，所以，实力没有队长级的话，上去就是死。哪怕你已经是队长，也要小心谨慎。”
“喂！你有在听吗？”
一旁望着十二番队所在位置的曳舟桐生“嗯”了一声，然后就那么望着那个方向，她能感觉到那个孩子也在担心着她。
“走吧！”
这一次，天示郎的话终于让曳舟桐生有了动作。只是，她回身的时候好像洒落了什么液体，哪怕是天示郎也只能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亮晶晶的东西。
“在走之前，我想问个问题。”没等曳舟桐生的情绪有所恢复，麒麟寺天示郎一脸疑惑地问道：“以往负责送我们上天的志波大贵族怎么没跟着来？”
“志波？是那个近乎灭族的志波家吗？志波一心所在的家族？”曳舟桐生一脸懵逼地望着眼前到目前为止都是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家伙，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话语。
送我们上天？
被杀吗？
难道去灵王宫，原本已经死过一次，成为死神的存在，还要再死一遍？不是说死神再死就真死了吗？
只是这么点话而已，一瞬间，曳舟桐生的脑子里却出现了各种各样神奇的脑洞。
似乎发觉到曳舟桐生的糟糕的脑补，一脸不自然神色的麒麟寺天示郎摆了摆手，立刻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
说着，麒麟寺天示郎同样也从曳舟桐生的话中听出了什么，然后一脸释怀地说道：“那个什么志波一心，没听过。不过，近乎灭族吗？看来，从那一次老二死了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呀！”
“那什么？志波家能送我们去灵王宫吗？”曳舟桐生疑惑地问道，在她所知道的信息中，志波家只是个研究奇淫技巧的家族罢了，虽然很多东西很吃得开，但这样按道理来说，应该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当时的大贵族。
不过，就这些奇淫技巧来说，所有其他贵族私人研究，以及瀞灵廷曾经辉煌过的研究院，在某些程度上，都不是志波家的对手。这点却不可否认。甚至，现在的几大家族中都有一些志波家研制出的道具。
尽管没落了下去，但志波家依然可以靠卖自己的一些产品过日子，至少他们没有为金钱烦忧过。
只是，他们应该不可能和王族有所牵连吧？
没等曳舟桐生想太多，天示郎就开口道：“他们志波家的大炮秘法可是独立于鬼道外的鬼道，能成为大贵族的贵族，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待曳舟桐生通过十三番队三席的志波海燕来到海燕家的时候，一直举着天柱的天示郎总算是放下了天柱。
“呼…总算是到了。”天示郎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望着不远处志波家独有的大炮，然后很无奈地说道：“看来以后都不能随便下来了，现在上去居然还要跑到流魂街郊外。”
“真的用那种东西上灵王宫吗？”曳舟桐生皱着眉头，然后又看了看前面带路的志波海燕，这从又问道：“从前，我还是四番队副队长的时候，你们不是很容易上上下下的嘛！”
天示郎恼怒地瞪了曳舟桐生一眼道：“我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都说了那是以前。”
曳舟桐生撇了撇嘴，并没有与之争辩的想法。显然，曳舟桐生的话触动了某个人痛苦的心灵了。
“喂！小鬼！现在你们家还有谁传承了志波射法？”想起正事的天示郎立刻就问了前面带路的志波海燕。
“哈？小鬼？”志波海燕原本就是个懒散的人，如今被一个奇葩的怪人拜托着事，却还那么吊炸天，一股不爽的感觉便冲了上来：“你搞清楚，我是看来同是十三番队，还是熟人的曳舟队长，她的面子上才答应带你们来我家的。别以为你的灵压很强，强到没边就可以为所欲为，虽然我们志波家没落了，可现在可是你拜托我们，”
“啪！”天示郎嘴边的草杆掉在了地上，嘴巴张得老大，且双目都要瞪出来了。
“嗯？你还想说什么？”志波海燕望着一脸懵逼的天示郎，并没有因为对方就动摇自己的想法。
在艰难地将自己的头扭到曳舟桐生面前后，天示郎狰狞地望着她问道：“我可以弄死这个混账吗？”
“除非你想永远地待在尸魂界。”曳舟桐生叹了口气后，便走到海燕面前，对他进行了一番开导，尽管如此，志波海燕依然没给堂堂王族特务好眼色。
待走到志波家的时候，两位新旧零番队顿时就傻眼了。
一个裸体只穿着兜裆布巨大雕像拿着巨刀砍山，而这把刀实则只是一块大布条而已，上面写着‘志波家族赛高！’
但是，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就是……
这丢人的雕像为什么长得和志波海燕一模一样啊喂！！！
感受到曳舟桐生和麒麟寺天示郎怪异的目光后，志波海燕一脸通红地嘀咕道：“该死的空鹤，这次换成了我了吗？”
“你们志波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趣味了？”天示郎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抓到了志波海燕的小尾巴，当然不会罢休了。之前远远望去，倒是没怎么注意雕像，只管看烟囱了，现在可以说真的算时来运转了。
恰好就在他们将要走进大门的时候，两个身影立刻跳了出来，正是金彦和银彦。
“来者……”
还没等两人开口，志波海燕就一脸无奈地说道：“别来者了，是我啦！”
“咦？这不是少主吗？”金彦一脸震惊。
“啊！真的是少主！”银彦同样震惊。
下一秒，两人同时大叫道：“不好啦！少主丢下十三番队三席辅佐的职位出逃啦！”
“什么！！！”两人说完的瞬间，一个身影猛地打开了大门，然后冲到了众人面前。
待众人定睛一看后，海燕和曳舟桐生这才发现这个人是志波一心。
“海燕！你……嗯？”志波一心刚刚冲出来，还未说出什么来，就将目光放在了麒麟寺天示郎的身上。
“一心桑！哟”曳舟桐生笑了笑，然后伸手打了下招呼。
“哦，是曳舟队……不对，现在的你也不是队长了。”一心耸了耸肩后，又疑惑地问道：“不是说你去了零……”
说完，一心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天示郎的身上，然后从一脸大悟地说道：“难怪觉得好像有点眼熟了，当时和辉揭都恰好见过了。零番队桑，对吧？”
没等他们唠唠嗑什么的，一旁早已经按耐不住的海燕开口了：“一心桑”
“叫叔父，白痴！”不管怎么说，一心都不会给海燕一丝可趁之机的。
“嗨嗨嗨一心叔父，为什么这一次空鹤拿我来做这种羞耻的玩意？话说回来，我走之前，你不是说会好好管教她的吗？”说到这，海燕一脸怀疑地望着自己的叔父，然后小声地问道：“莫非……”
“啊哈哈哈哈不亏是我的好侄子。就是那个莫非！”一心一脸开怀的大笑着，和海燕差不多年轻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尴尬：“我有好好被空鹤管教哦！诶嘿”
“额……志波家看来是完蛋了。”海燕无神地望着自己那傻乎乎的叔父，最终还是放弃了对上自己的妹妹。
看着傻瓜叔父二人组，麒麟寺天示郎再次问道：“你们志波家传承的志波射法还有谁会？我们赶着回灵王空间呢！”
“那个啊？我妹妹倒是还会，之前好嚷着要改革什么的。明明都没学全，改革个毛啊！”志波海燕摊开了手，无奈地说道：“反正我不会。”
下一秒，志波一心同样也摊开了手：“反正我也不会。”
“所以我才说，我们志波家完蛋了啊！”说到这，志波海燕捂住了自己的脸。
“那带我们去见见你妹妹吧！”一旁曳舟桐生总算是找到说话的时机了，不得不说，在她看来，志波家的确是要完蛋了。所幸，如今海燕已经成为十三番队三席辅佐，以他志波家的血脉，成为副队长也是早晚的事情。
“嗨嗨是曳舟队长的话，一起去见见好了。”海燕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就打算走进家门。
“八嘎！人家已经不是队长了，你要叫曳舟阿姨！”一心一脸严肃地望着海燕，直接将他吓得倒退了几步。
“唯有你这句话是多余的。”曳舟桐生勉强微笑着，忍住内心汹涌的愤怒，顺便提示一下某个混账说话不对。
但可惜的是……
“不对吗？难不成实际上是我叫你阿姨？”一心一本正经地望着曳舟桐生，那种坦荡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它好好的守护……
下一秒，曳舟桐生毫不犹豫地给了一心一拳，然后暴怒道：“混账！明明你和我差不多时间入队，什么时候我的年纪比你还大了？”
说完，曳舟桐生瞬间又恢复成矜持，望着一脸惧怕的海燕道：“海燕桑，你直接叫我曳舟桑就行了。不要听你这个混账叔父的话哦”
“嗨！嗨！”
之后，望着跟一心一起走进了志波家的曳舟桐生，海燕心有余悸地嘀咕道：“以后要是结婚的话，一定要找个温柔的女生，像曳舟队长和空鹤那样的女生，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以后，海燕的确是找了个温柔的女人，并为其而死。
“夜一队长！你怎么也在这？”未等海燕跟着最后一位天示郎走进家门，就听到之前的曳舟桐生传来了惊呼。
合着那个麻烦的四枫院当家又带着仆人来玩了。不过，也不能说仆人，至少很多时候，那个仆人都会到他们家来购买原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