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运起始（7）

  “不，我有自己的信仰。wWw.”任海济着将烟咬在嘴中，随后向着伊莎拉伸出自己的双手，“我信仰的便是自己这双手，以及我的智慧。正因为依靠着它们，我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会用自己的力量来告诉那个只会在天上看着我们为痛苦所折磨的家伙，我绝不再是那沉默的羔羊。”</p>

  “你是个疯子。”</p>

  “谢谢。”</p>

  “我不是在夸奖你！”伊莎拉失声吼到，惹得在远处玩耍的孩子们齐齐望向这一边，“就为了那个无聊，狂妄的思想。你就能将无数无辜者推上那满是鲜血的绝路吗？”</p>

  “原来……你早知道我的身份了？”任海济再次笑了起来，“超越世人半步的被称为天才，超越世人一步的被称为疯子。我并不介意你称呼我为疯子。我可爱，又美丽的犹太女孩。”</p>

  伊莎拉浑身颤抖不止。尽管面前的男子带着微笑，她却依然能感受到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你……怎么……知道？”</p>

  “知道？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为了配和自己的话，任海济还刻意做了个耸肩动作。</p>

  伊莎拉紧盯着面前的男子，从男子的表情上她看不出对方任何想法。那张微笑的脸既如天使般圣洁，又如恶魔般邪恶。</p>

  最后伊莎拉放弃试图猜测任海济此刻内心的活动，试探着问到：“你……不讨厌……犹太人……？”</p>

  “讨厌犹太人？为什么？”</p>

  “你们纳粹党不是犹太人是……是……”</p>

  看到伊莎拉那越来越轻的话任海济笑着将手中的烟蒂扔进随身携带的铝盒内，他开始有些喜欢这个面前的女孩了。这个女孩和他心中那个人影有着太多相似之处。在看似坚强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容易受伤的心。只是他心中那个人影将这份柔弱深深埋藏在内心深处。在自己面前总是表现得像一个关心自己的大姐姐和完美的……恋人……</p>

  没有直接回答伊莎拉的问题，任海济只是低头看向站在面前的女孩突然：“奥丁统治着阿萨神族，尼约德统治着华纳神族。双方进行着无休止的战争。那么你认为在众神的战争中人类扮演着什么角色？”</p>

  “……”伊莎拉以沉默做为回答，她猜不出副元首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些毫无用处的话。</p>

  看着伊莎拉那沉默不语的表情，任海济抬起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突然声吟到：</p>

  “‘啊！高贵又圣洁的女武神啊！为什么？为什么你所选择的既不是身为同伴的阿萨神？也不是身为敌人的华纳神？而是我们？平凡又弱的人类？’</p>

  ‘人类啊！你们的存在有必然的价值。诸神的战争没有资格牵扯到凡人的世界。再见了，人类。再见了，平凡又弱的生命。’</p>

  ‘等……等一下。瓦露基利。对于我来最重要的就是你啊！我是如此深深地爱着你！’</p>

  ‘再见了人类。我……所深爱着的人类……’”</p>

  “是因为有必然存在的价值，所以才存在吗？”伊莎拉在心中声对自己。</p>

  无言的沉默，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只是一人抬头望着天空中随风而飘的白云，另一人则低着头看着脚下的青草。双方都想着难以表达的心事。数秒后任海济再次将视线移回到女孩脸上，笑着问：“已经找到答案了吗？”</p>

  “那个……”伊莎拉刚想试探着询问，在她面前的副元首向她弯腰行了一个贵族。</p>

  “抱歉，向身为基督教徒的你了另一个神的故事。但很高兴能与你交谈，美丽的伊莎拉姐。我恐怕没有时间了。我不得不向你告辞了。”</p>

  “诶？施维茵先生你不是还要找人吗？”</p>

  “已经没有必要了。你是我见到的最后一个。但是很遗憾，你并不是她。”</p>

  在这一刻伊莎拉发誓她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孤独与寂寞。那种孤独与寂寞远胜自己这个从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他的孤独与寂寞完全原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尴尬。</p>

  “他想要像云一般自由飞翔，却又不得不随风而飘……”看着任海济远去的背影伊莎拉声，“或许……只有他想找的那个人……才能将他从中……解放出来……”</p>

  走了几步的任海济突然停下脚步，侧过身向着伊莎拉到：“美丽的伊莎拉姐。你知道吗？我深爱着这个生养我长大的国家，深爱着这片土地，深爱着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每一个人。无论他们有着什么身份，什么血统，什么肤色。我所做的一切或许会使我在未来的历史书上被骂成恶魔，但我决不会后悔。因为这是我将必然承受的结局。”</p>

  “杰……杰克弗里德……”</p>

  “干什么？”任海济笑着，“不要露出这种为难的表情。要微笑，年轻的女孩最适合的就是微笑。烦恼的事交给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就可以了。”</p>

  伊莎拉双手握拳，紧紧抵在胸口，微微低下头后声：“我……原本不想的。因为她……因为她是纯正的犹……我想要保护她，她是我最崇敬的人……”似乎是聚集起了足够的勇气，伊莎拉突然抬起头，紧盯着任海济那如黑珍珠般的双眼，“但是我相信，杰克弗里德你一定能保护好她！”</p>

  任海济微笑着看着伊莎拉，似乎在鼓励她继续下去。</p>

  “她叫艾瑞卡。和我一起在斯帝豪斯长大的。她教会了我很多，很多。更重要的是她和杰克弗里德你一样，有着黑发与黑眼，而且一也不像日尔曼人。”</p>

  听到伊莎拉最后那句话，任海济脚步一个踉跄。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黑发，黑眼，不同于传统日尔曼人的外貌。脑海中那熟悉的容貌在他眼前不停晃动。一个箭步冲到伊莎拉面前，任海济猛地伸出双手一把握住女孩纤细是双臂，整张脸几乎凑到女孩面前。大声吼到：“她在哪里！在哪里？”</p>

  “疼……疼……”</p>

  女孩轻声的呼唤让任海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松开自己那过度用力的双手，略微退开半步后：“抱歉，但是她对我很重要。”</p>

  “我……能看得出来。”伊莎拉用右手挽上左手臂刚才被紧握处，侧过脸，闭开任海济的视线，紧咬住下嘴唇后声，“她离开了。就在两天前。她她要走遍德国，向人们宣扬主的爱。”</p>

  “谢谢。”完，任海济没有回头，快步向远处跑去。望着任海济的背影，两行晶莹的液体缓缓划过伊莎拉她那美丽的脸颊，伊莎拉自己都不清楚，眼泪是为何而流，“如果……杰克弗里德大人……你要找的那个人……是我……就好了。”</p>

  透过鼻梁上那可笑的圆眼镜希姆莱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好友，来回跺着步。就有如一只被关在笼中的猛兽。希姆莱不敢想象，一但他不心打破那名为“理智”的牢笼后，他的亲密战友会做出什么事。</p>

  “你有没有在仔细听我！”任海济突然的怒吼吓得希姆莱浑身一颤。</p>

  “当然……当然……齐格飞。”希姆莱迅速用手摸去额头渗出的冷汗，以掩饰心中的不安。</p>

  瞪了希姆莱一眼，任海济忽略了他的动作后接着：“那么就让你的人快去办事。”</p>

  “是的……是的……”希姆莱刚转身，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结结巴巴的，“那个……那个……齐格飞……你要我做什么？”</p>

  希姆莱话才出口立刻后悔了。只见任海济皱起眉，眯起双眼后紧盯着自己。希姆莱一阵恶寒，连忙解释：“那个……那个……齐格飞，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恩……你刚才的那些有……怎么呢？总之就是……我想再确认一次而已。”</p>

  似乎是接受了希姆莱的解释，任海济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随后他走到希姆莱的办公桌后一把坐在希姆莱的办公椅上，用握拳的右手支撑住微侧的头后，左手手指交替敲击着桌面。伴随着这个动作安静的办公室内一时只剩下那有节奏的声响。对希姆莱来，这单调的声响却时刻刺激着他的神经。</p>

  “我要你派你手下的人去寻找一个女孩。她有着很明显的特征，和我一样。有着黑色的头发和双眼。她的名字叫做艾瑞卡。”</p>

  “野……野花……”希姆莱难以至信的重复了一遍。（Erika：生长在德国路边一种白色野花。）话刚完，他就看见原本应当躺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向他劈头盖脸的飞了过来。</p>

  “别打岔！”任海济吼到，“我要你动用你手中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找到她。哪怕为此将整个德意志翻过来都可以。”</p>

  “她……她很重要吗？”</p>

  任海济斜着眼看着希姆莱，他忽然觉得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是太多嘴了。</p>

  “和你没有关系。你最好什么都不要问。这都是为了你好。”任海济的话停了停，“记住，无论用何种手段。我要在最短时间内见到她。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你明白我的意思？”</p>

  “明白，明白！”</p>

  “明白了你还不快去！”伴随着任海济的话，希姆莱见到桌上的笔桶和里面的钢笔一起向他飞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办公室，希姆莱立刻找到秘书让他将所有党卫队高级军官集合起来。没办法。上头动动嘴，下头跑断腿。希姆莱只能将受得一肚子气向下发泄。忙着将任务交代下去后他才突然想起，这里是自己的办公室啊！而年轻的副元首却将他赶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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