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通向战争之路(4)
坐在总理办公室外沙发上的任海济嘴中咬着没有燃的烟,他不时听见由门后传来的那种希特勒特有的咆哮。他斜对面负责联络希特勒的秘书克里斯塔·施罗德姐则低头看着手中的预约表,然而仔细看却发现她不时微微抬起头望向自己。</p>
“美丽的施罗德姐,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吗?”任海济走到办公桌旁,俯下身,看着女子微笑地到。</p>
“不,没什么。是我失礼了。”女子满脸通红声回答。</p>
任海济脸上的微笑在见到由希特勒办公室内走出来的人后立刻消失了。从办公室内走出来的人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任海济,很明显一愣后立刻下意识挺直腰板从容不迫地走过任海济的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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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弗里契阁下,很久没见了。”任海济不冷不热地招呼到。</p>
“哼。”弗里契的鼻腔中发出个短暂音节做为对任海济的回应。</p>
弗里契讨厌纳粹党。做为传统军人的他一直认为:军队不应置于政党的统治下,更不能成为某个政党手中的工具。因此当纳粹党取得国家政权后命令国防军向一个人宣誓效忠时弗里契更加讨厌纳粹党。</p>
弗里契微微仰起头,以一种俯视地眼神看着那个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副元首,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副元首则微微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望着他。</p>
克里斯塔在一瞬间感觉到无比的寒冷,就仿佛温度骤然间下降至0度。副元首与陆军总司令之间的矛盾恐怕在全德国就只有那些下级士兵以及普通百姓不知道了。每当这两个人一起出现时很快就会发生争执,进而演变为单方面的漫骂。当然每一次被骂的都是那位年老的陆军总司令。</p>
克里斯塔就不明白了。他的副元首英俊,潇洒,气质高雅。为什么在遇到另一个容克贵族后就变得像个无赖?</p>
弗里契动了动嘴唇,似乎想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出一个字。他似乎也预料到一但开口,自己又会像以前一样遭到单方面的漫骂。他可不认为在动嘴皮子这上能比得过那个副元首。</p>
看着弗里契远去的背影,任海济声:“哼,还真是臭屁。”</p>
听到这句话的克里斯塔差晕过去。</p>
“我的元首,我听到你的咆哮了。”办公室内任海济抽着烟,“不过从刚才弗里契那家伙的表情来看,似乎不为所动。”</p>
“他会明白的。他总有一天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德国能得到它所应得的生存空间。而通往这条路的途径就只有一条,那就是武力。除此之外,别无他途。”希特勒再次咆哮起来。他前额那簇被定了型的黑色头发贴在他那塌扁的额角上,唾沫星子乱飞,语言刺耳,声音嘶哑。用任海济的话:这根本就是一强盗。</p>
“我的元首,恐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任海济淡淡地抛出这句让希特勒吃惊的话。</p>
“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朋友?”希特勒急忙走到任海济面前,亲切地握住任海济的双手,“告诉我,让我们一起解决。德国,纳粹党在这个时候需要你的力量。”</p>
任海济微笑着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双手:“我的元首,感谢你的关心。只是我已经无法再容忍那个家伙了。我在这个有个请求,对你来可能不是个好消息。”</p>
“吧,我的朋友。”</p>
“我要除掉弗里契那个老家伙。他对我来实在太碍眼了。”</p>
希特勒紧紧盯着任海济的双眼,但却什么也看不出来。</p>
“你确定要这么做?”希特勒冷冷问到,“你知道自己在些什么吗?他是陆军的领袖,在陆军中拥有一大批支持者,而且他在军事方面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允许在我们神圣的德国高层中发生内斗这种事。”</p>
希特勒的反应完全在任海济的预料之中。在中国这种表现就是典型的: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不过人要脸,树要皮。任海济也不去破他。</p>
希特勒想除掉弗里契,这任海济早就知道。因为弗里契实在太不听话了。只是碍于他刚才的那些理由,在没有好的借口前还真是拿弗里契没办法。现在对于希特勒来他的朋友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话那也未必不是个好消息。</p>
“我的元首,你相信我吗?”</p>
“当然,我的朋友。无论何时你总能带给我惊喜。”</p>
“那么,我的元首。对于我刚才的话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然后在事发后做出正确的判断就可以了。”</p>
希特勒突然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朋友那一贯的笑容消失了,留下的是无比冷酷的表情。</p>
“你好,布劳希奇阁下。不欢迎我进去坐坐吗?”</p>
“不,副元首阁下。您的光临让我深感荣幸。”</p>
“那,到底欢不欢迎我?”</p>
看着任海济那亲切的笑容,布劳希奇只能尴尬地笑笑。随后急忙侧身让出一条路。</p>
虽然在自己原本的时空中布劳希奇被形容为:希特勒的扯线木偶。他的名字代表的就是“懦弱”与“唯命是从”。不过任海济可不这么想。在一战后的裁军浪潮中能留在军队中的可没有一个是废物。布劳希奇之所以给人这种印象完全是由他的性格所决定的。</p>
任海济知道布劳希奇生性谨慎,内敛,是一个自制,有所保留和敏感的人。他外表高雅,行动举止颇有威严。虽然他的迷人之处不是出自内心,但他仍是一位正直,有礼貌甚至是迷人的人。正如他缺乏积极的个性。所以他不会给人一种强悍的印象。总的来,他是一个冷淡且内敛的人。同时,他不爱与人争执的个性让他宁可接受他人的意见,也不愿强迫他人接受自己的提议。应当布劳希奇是一位能干的,但不能算是一位杰出的军人。如果他仅仅出任一位前线指挥官,可能不会遭到如此多的诟病。</p>
在年初,布劳希奇下定决心要与妻子离婚,另娶西里西亚一位法官的女儿夏洛蒂·卢弗为妻子。不过在谈论离婚条件时,伊丽莎白·冯·卡斯特德拒绝布劳希奇提出的按月从他的薪金中付给她大部分钱作为她的生活费的条件,而要求布劳希奇一次性付清一大笔安置费。可布劳希奇却一时间无法拿出这笔钱。任海济在获知此事后拿出8万马克帮布劳希奇度过了难关。</p>
“阁下先前给予的帮助我深表感谢。”</p>
对于布劳希奇的话任海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这完美的表现出一个容克贵族该有的矜持与自傲。</p>
任海济就不明白了,怎么他知道的几个德国人都和他想象中传统的德国人一都不像。希特勒就像是个强盗,勃洛姆堡居然“先上车,后买票”,布劳希奇和未来的“足球皇帝”更是抛弃发妻选择情人,那个“80年代德国最伟大的中场”更是无法无天,让人头疼的球场坏子。</p>
用力地摇了摇头后任海济在心中声:骗人的,书上那些话都是骗人的。至少写那些书的家伙在骗人……</p>
“布劳希奇阁下,今天我冒昧来访不为别的。只是有件事想先通知你,以便当事件发生时阁下不会因为突如其来的变化而乱了手脚。”</p>
见到任海济认真的表情,布劳希奇知道他的副元首是认真的。</p>
“那么请问副元首阁下,是什么事让阁下您亲自来找我这个第4集群司令。”</p>
任海济摸出了口袋中的烟,看了眼布劳希奇:“阁下,你不介意吧?”</p>
“请自便,副元首。”</p>
上烟,任海济深吸一口后看着面前的布劳希奇一字一顿的到:“元首将会撤换掉现在的陆军总司令。你明白我的意思?”</p>
“副……副元首阁下,您该不是在暗示……”</p>
没有理会布劳希奇的话,任海济再次吸了口烟后自顾自接着:“元首希望能由赖歇瑙将军出任这个位置,不过我不赞同。因为赖歇瑙将军太过狂热。我很担心由他出任这个位置会为德国带来无法预计的灾难。所以我提意由你出任这个位置。就因为你在政治上的中立。倾向于纳粹党的会使军队成为个人的附庸品,而一味对纳粹党抱有偏见的则会导致领导层的不和。因此我认为你最适合这个位置。”</p>
“那个……副元首……”布劳希奇一时不知道该些什么。只要弗里契还在陆军总司令的位置上,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对布劳希奇来都是非常尴尬的。</p>
“我知道,现在谈这个还有些过早。但为了德意志的未来请阁下先做好准备。”完任海济站了起来,“我该告辞了。不必送了。”</p>
走在大街上的任海济再次起了烟。寒冷的冬季使的他呼出的气与吐出的烟混在一起。</p>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了的,都该去死了……我……也该死了……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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