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蓝魄》第1章 战火
几万年前的地球边界是一大片的沙漠。在沙漠的周围有三个强势的帝国,觞城、离城和蛇城。觞城的王,枫樱叶是沙漠中幻术的佼者。曾经一人在觞城的围墙上,一把魔剑的眩光,就战胜了其余帝国的强者。因此,无疑觞城在整个沙漠中的地位。
蓝色雪域是大漠中唯一的一片海域。因此,成了各国嗜夺的对象。
我是蓝色雪域的长公主,也是蓝色雪域的首席护法。我的父亲是蓝色雪域的法老,我的母亲才是蓝色雪域的王。
小时候,我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蓝色雪域却是白茫一片的雪海?
父亲只是轻微的抽dong嘴角,眼神依然注视着那片昏暗的天。
在我一千岁那年,我打败了蓝色雪域所有的护法,包括我的父亲。因此,我成了蓝色雪域最年轻,法力最高的护法。那年,父亲告诉我:蓝色雪域联系着整个世界的水源,是各个帝国争夺的猎物,就是这个原因才始蓝色雪域连年战争。
每当灰暗的天空下起蓝色的雪,就预言着新一代王的诞生。可是蓝色雪域已有一万年没蓝色雪的到来。而我和我的孪生妹妹雪影蝶的出生,引起了整个海域的轰动。我和妹妹是带着诡异的蓝发出生的,却没有蓝色雪域百姓意想到的蓝色雪。
天下强者有很多,但天下第一却只有一个,王位也是如此。妹妹的性情与我完全不同。她活泼好动,是蓝色雪域最会惹事,法力最差的精灵。而我,不喜欢与太多的人接触,整天埋头于各类幻术的书籍。在别人的眼里,我就像是还在冒着寒气的冰,可望而不可及。法力的差异,我理所当然成了蓝色雪域未来无可至疑的王。
可是,当蓝色雪域的百姓都在睡梦中时,战争的号角却充炽在蓝色雪域的每个角落。看着敌人的长剑,将雪域帝国的百姓化为白雾,整个夜晚,血染红了这片白色的海域。白雾朦胧的海域中,没有人看见我蠢蠢欲动的蓝发,手上的光圈,一点点聚集,直到变为我上阵的长剑。我的手不断舞动着,敌人似乎明白,只有打败我,就能轻而易举得到蓝色雪域。
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倒下。
红色的火焰绕满了整个剑身,我的蓝发沾满了敌人的血,我的体力开始瓦解,冰魄上剑痕深深的镌刻着。细小的碎冰散落在我的发间。在我炫光的反射下,犹如红色的雪在冰封的空中,游荡,浅浅的轮回。
若大的冰雪殿只剩下我一个人。
长剑支撑着我疲倦的身躯,在冰地的倒影中,我看到了,我的头发已经由深蓝色变为天蓝。我知道,我的法力犹如我的体力,在慢慢的瓦解。
冰雪殿的上空,透明的冰雕,在一大块,一大块地下坠。我仰头,看见天空比平日更加昏暗。远处,硝烟般浓烈的战火燃燃腾起。心中忽起的痛感消散了防御的幻术,如雪般的碎冰,落在我淡蓝的披风上,好冷,好冷。
父亲曾经说过,在蓝色雪域只有蓝色雪域的贵族或法老消逝才会有这样的战火。那么,我该面对失去的会是谁?
我捂住了那一刻颤动的心,唤起了风,在空中,我看见了那些让我忍不住落泪的白雾在弥留处遣散,最终化为乌有。我来不及擦拭眼角淡水的痕迹,低头寻找着,那远处的战火。此时,一只灰色的离鹊叼起我披风的一角。我愕然的望着它。
离鹊,是蓝色雪域传送战败的信鸽。如今的蓝色雪域处处冷清,我的剑魄染着异族的血,披风上碎冰还是那么明显。是的,在蓝色雪域的冰是千年不化的。
在祭司坛的那边促拥着许多雪域的百姓。我停下来,脚步的缓慢让我顷刻间停顿了呼吸。祭司坛下倒下的那几个人,我认识。他们是我母亲身边的骁将,蓝色雪域最伟大的勇士。
我伸出戴有银戒的食指。将他们的身边化为白雾,让百年的飞雪把他们送上去轮回的轨道。
慢慢的步上那鲜血淋漓的台阶。呼吸变得由其的紧促,风吹乱了我散落在肩的蓝发。祭司坛上躺着的人,是那样的安祥。风钻进了她的衣袖,轻柔地拂动着,仿佛要强拉起她美丽的睡姿。她雪白的狐裘,胸口的左边,那朵红色的花蕊,在黯然绽放。美目紧闭失色的容颜,在父亲怀里宁息着。那就是我的母亲,蓝色雪域的王。
妹妹哭着扑进我的怀里。她说,“姐姐,母亲还会醒过来吗?”
望着母亲那冰冷僵硬的身躯,我说,“会的。”
是,会的,我并没有骗妹妹,只是母亲将会轮回在一万年后的今天苏醒。
父亲紧闭的眼睑终于张开,红色的火焰,在眼眸中跃然。被寒风吹起的黑色披风,父亲没有用幻术来屏避那无数的落冰。我看见父亲掩藏在眼角的泪。那强壮高大的身躯却有了一些颤抖,那千年却没有一丝皱纹的俊容。此时,显得憔悴,略显岁月的枯容。
孤骛带着悲亢从天边忽遽掠过。在母亲化为白雾的瞬间,父亲站在碎冰雪中仰天长啸。
妹妹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臂膀,然后把头埋在我的怀抱,我却听不到任何哭声,第一次在妹妹眼中,看到仇恨的炽火,也许,她是该长大了。
我渐渐的缓和了呼吸,拒绝了眼泪的懦弱。闭上眼,感觉到碎冰落在睫毛上的冰冷,脸上有冰封似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