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青春岁月2

  考试结果不乐观，只有我和小鱼拿到了单科合格证，其余六人败北。

  我和小鱼首战告捷，俩人战斗力更强！交换书籍后又投入疯狂学习中。我们彼此鼓励，准备在春季考试中再拿下两门。

  我和黄云娜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我俩都没有手机，有时我去她家找她，她不在。有时她来我家找我，我也不在。她竟然给我写了一封信，大篇幅的诉说她在学校吃喝玩乐逍遥自在的生活状况，末了告诉我，她经常和吴耿、李涛一起玩，他们俩总向她问起我。

  放寒假前小鱼跟我拉钩上吊，谁寒假期间不好好学习谁是小狗！我们看似鼓励对方，其实是在鞭策自己。我们俩在同学中的家庭条件是最差的。我好像一下子懂事了，我给自己定下目标，先过大专，再过本科，以后找一个好工作，挣很多钱，都给父母！

  我家买的二室一厅的房子已经入住了，我兴奋极了，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卧室。父母也高兴，尤其看见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门心思的背书，他们高笑得嘴巴都合不上。

  整个寒假都没见到黄云娜，她今年回老家过年去了，我很想她。

  在春季自考中我又过了一门，小鱼两门都是五十多分。她很沮丧。宿舍里的学习热情已经减退——大部分人在自考中没有收获。宿舍里再次出现摔扑克牌的情景。我的学习激情也已经消退，但我仍然坚持看书。

  日子在上课下课吃饭睡觉中飞快流逝。

  黄云娜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学期去外地实习。她是背着高中课本走的——令她恐惧的成人高考即将来临。

  我在这个阶段的学习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宿舍里住的姐妹一天比一天少，今天这个不回来，明天那个不回来。我知道她们都有了男朋友。

  小鱼也开始隔三差五地不回宿舍住，我问她晚上睡在哪里，她红着脸说在男朋友那里，我听后感觉怪怪的。

  有一天宿舍里的一个女孩带回来一本小说。神秘兮兮地问谁想看。我就说，我要看！一把夺了过来。她大笑着说你看了别脸红就行。

  那是一本黄色小说。内容是一个已婚的男医生和一个未婚的女护士之间的恋爱故事。书中大段大段地激情描述令人耳红心跳。

  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将整本书看完了。我将书合上的时候浑身空虚，四肢无力。我坐在床上能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我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即将十八岁的我第一次知道男女之事。书中情色场面的描写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感觉自己呼吸困难。

  还书的时候那个女孩盯着我的眼睛坏笑着问我：感觉如何？我大笑一声冲她喊道：没感觉！

  我有时忍不住想，不回宿舍住的女孩是否都已经经历了那些事，小鱼经历了吗？

  有一天我跟小鱼在宿舍楼的天台上一边看书一边闲聊，聊到高兴处我突然问她：

  “小鱼，你跟你男朋友睡过吗？”

  小鱼愣了一下，突然涨红了脸，有点结巴：

  “嗯，我，我偶尔住在他那里。”

  “我是说，你们俩有没有睡在一张床上？”我的心狂跳着，我努力保持着笑容，努力使声音不要颤抖。

  “嗯。”她将目光投向前方，似乎不想再说。

  “那你们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情？”我看着她问道。

  她突然“呵呵呵”地笑了，她看着我笑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知道。”我边笑边说，掩饰着慌张。

  “那你交个男朋友，不就知道了嘛！”

  “我现在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嘛，你跟我说说怕什么！”

  她抿住嘴笑，不吭声。

  “第一次是不是很疼？”我继续问。

  她沉默了一下，平静的说：“是的，是挺疼的。”

  “是不是会流血？”

  “嗯，会流血……会流到床单上。”

  “流的多吗？”

  “不太多。”

  我想了想又问：“那你男朋友当时是什么反应？”

  小鱼看着前方，似乎陷入回忆，她的话带着羞怯与甜蜜：

  “他……他很感动，他当时抱住我哭了……他让我躺着别动，他抱着床单去洗……我觉得我就是他的宝贝。”

  我不再说话了，我陷入了沉默，我想象着那种场景，我莫名地感动着。

  我想：我也会像小鱼一样，找到那个深爱我的男孩，跟他共度美好的夜晚，他也会给我无限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