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拦路之人
阿娜小手又赶快抹了一把小脸,企图擦掉泪痕。
正向着小丫头走过去的宋东曦一看一听,咋就哭上了,遂炸毛了。
自己养成的人,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有空了自己还给丫头暖暖床,那是含在嘴里还怕化了的小甜心。
心疼了!
宋东曦连忙过去,把阿娜拉了起来,看着崔佩福,让他说个一二三出来,他可是自己的准护卫了,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了吗?
还想不想干了?
崔佩福也是很懵啊,大家都好好的坐在着,拉个家常啥的,没谁招惹这暖床的侍女啊!
他也很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阿娜抬头看了眼公子正怒目看着阿福叔,小手扯了扯宋东曦的手说道:
“公子不怪阿福叔的,都怪阿娜没用,粥还没煮好,让公子饿着了,啊呜呜呜。”
但毕竟阿娜这个年岁,也还是个小孩,说了两句,啥也还没说清,就真的又哭出声了
崔佩福到是感激着阿娜的解围,只是这声‘叔’叫的,心里气血翻涌,心里难受啊!
宋东曦也是哭笑不得,以前还觉得阿娜挺活泼、开朗的,这一顿饭给弄得。
但再一看那刚刚舔过却还没刷过的碗中还有些麸皮,而回头看了眼瓦罐中的粥,是雪白的颜色。
啥事他自己也知道了,这个因世家孩子12岁趣味得来的贴身丫头有心了啊,不枉自己这些年对她的好,对她的培养。
搂着阿娜说道:“好了,烧柴火的时候,灰都落到脸上了,再哭就是小花脸了。”
阿娜憋着哭腔,小声抽泣的说着:“那花了,公子阿娜是不是很没用啊。”
“胡说,你还小着嘛,而且我看这粥煮的就很香吗,隔老远就能闻到,不信你问问阿福。”宋东曦安稳着小姑娘。
崔佩福连忙点头,可这咋就又扯起他了,有些生无可恋的感觉,不想娶老婆了。
突然阿娜捂着小脸,也不哭了,浑身发烫,扭捏的趴在宋东曦胸口,用蚊子嗡嗡的声音说道:“公子我也不小了,像我这么大的人,要是在乡村早都嫁人了。”
握草,这是古代啊,阿娜这是宋东曦忽然转变过来一个状态,感觉古代的这世道啊!
真香
开始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不想回现代了。
“对了自己是转世,回去个毛线,招雷劈吗?”
阿娜举头轻嗅了下,看了眼正噗噗冒泡的米粥,就离开公子的怀抱,给公子倒粥去了。
宋东曦坐在桌边喝着侍女特意熬的粥,想着以后的打算,首先要有自保的实力,然后再开启阳神、长生征途,至于以后的事
因自己受于眼前的见识,对于修道炼神返虚之后的境界,他也没多少资料可以了解,妄虚的猜测,只能是最无知的表现。
他也不知道修道最终的征途在何方。
但长生只是那个征途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毕竟曾经的自己也是一脚踏入过那个境界的存在。
虽然自己也因此挂了,但今生重来,他感觉那个境界,自己也够呛。
毕竟前世他可是靠着时间堆积,有一个球的老龄人去世后的化作的资粮,硬堆过那道关窍的。
而这个聊斋世界,上有神仙,下有鬼神,他算是没门了,只能干瞪眼呵呵去。
求道难,修道难,阳神、长生、不朽、大自在、大逍遥一道比一道更难啊。
“天险、星辰之隔的距离都没有这么难的啊!”
若有机缘福缘,再蠢笨的人,也能找个称心如意的人,也能飞起来呀。
可自己今生除了这拜师的福缘,不知还有没有更大的,可以推动自己前进的机缘那?
若有可能,哪怕掘坟挖墓,被追杀了,也再所不惜。
一想到这些纷乱杂事,吃过粥,早已躺下睡觉的宋东曦开始夜深难寐,辗转反侧了
今晚他失眠了。
闲来无事,就到前院转悠,看着那墨斗线绷过的众多棺材,以及有些冷不丁就响一下的棺材。
冷风吹拂,这微凉的夜,让他想起了那一年刚刚得到《尸经》,辗转反侧半夜跑去墓地的傻动作。
还有那次之后到医院应聘太平间间内抬尸员时,医院差点把他当做恋尸癖,报警的事,到后面他死活一个工钱多的借口,才圆过那个慌。
躺在干稻草铺就的硬门板床上,感受着身体内丝缕的血气,真给一个武将世家丢脸啊!
随后也熄了将要炼动精气,化作胸腔内一口真气的想法,等到他得了阁皂派的功法再说吧!
长夜漫漫,惊梦扰人。
鸡鸣天放亮,清晨将赶路。
一大早,崔佩福就被阿娜给叫了起来,督促他赶紧洗涮,他们要早点回去,赶上早饭,要给公子弄些好吃的。
而一夜没睡好的宋东曦,也在半睡半醒之间,被阿娜从床上拖了起来,然后给他穿衣、洗刷、整理头发。
宋东曦也很听从师傅的话,就没有再去打扰师傅,直接爬上了马车,打个呵欠,枕在阿娜的腿上就又呼噜睡着了。
一行人连给李秋安、棺材铺的小二打招呼都没打,直接慌忙的往城内赶去。
至于店小二们,等太阳起来晒到屁股,让他们自己赶驴车回去就好了。
马车出了山坳,上了大道,崔佩福远远瞧见路中间一个身披天青莲色、金丝搭线、银丝纹百蝶衣物的男子。
那男子站在路中间不走也不躲避,崔佩福只好呵斥马,让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冲着路人大骂道:
“那汉,站在路中间,想死不成?若想死那也不应该牵连我们啊,自己赶快跳江去。”
公西辰摸摸自己的嫩脸蛋,自己也不老,看着样子也不壮啊,那成个汉子了?
淡淡一笑,说道:“我可不想死,只是被扔在这荒郊野外了,甚是寒冷,壮士稍我一程到城里如何?”
阿娜听见外面的争吵,但再看看自家公子这嗜睡的样子,想着阿福叔应该能处理好的,也就没说话了。
催佩福看着那人嬉皮笑脸的样子,还有穿的衣物用金银丝线勾勒出的蝴蝶图案,就很一脸厌富的说道:
“关我何事?不带你,你且让开就行。若不然,非叫马踏死你不可。”
“不让,不让,这大早上冻死也是个死,叫你马踏死也是个死,还不如拉个人垫背,来的爽快。”公西辰感觉这驾车的汉子好玩了,开玩笑道。
宋东曦在马车停下时就醒了,只是感觉枕在腿上比较舒服,也就没睁开眼,但现在看说话的人,是个人才呀!
就是他在针对自家人。
三言两语催佩福被气的青筋暴起,指着眼前马路上那比自己岁数小的人,然后又开骂了起来:“你~这厮,不知好歹,真不是个东西。”
“阿福,撞过去。若撞死了,直接扔到路边自有野兽帮忙收拾的。”
有了宋东曦的命令,催佩福倒是犹豫了,不敢驱马撞人了,掀开车帘子,探头进去,劝说道:“公子这不好吧,还是我下去揍他一顿,打的他头破血流,扔路边算了。”
“你那血气劲那?”宋东曦看了眼阿福,并稍微用言语刺激了一下他,反正自己也不爽挡路的人。
而且眼看着那货挡在路中间,要么就是想搞事,要么就是他师傅算的卦应在那厮身上,要么就是那厮有真本事。
但无论如何,实践是检验道理的唯一标准,实验一下就知道了,于是又下令道:
“撞,我就不信他还能不怕,敢一直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