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者 一
凌晨三点半,郊外豪华别墅。
别墅门口蹲着固若金汤的铜质门,门卫室四个虎背熊腰的猛汉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珠,望向漆黑一团的黑夜。
“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能下班,陪我女儿了。”一个黄衣保卫看向钟表,打了一口哈欠。
“嗯,到时候先出去喝一杯吧,我请客。”旁边一个拿着咖啡的保卫应道。
“不了不了,我答应她要早回去的,她还着急地等着她的社会人书包。”说着,汉子笑憨憨地掏出来一个书包,图案像个粉红色的电吹风。
这时大门的门铃突然响个不停。
“这么晚,没毛病吧。”旁边的保卫打开了监控录像,门口处却空无一人,只有一片凄寒的月光洒在硬质的水泥地面上。
“哪个熊孩子不睡觉,又搞这种无聊的把戏。”说着话,他放下咖啡杯,披上外套,拿起警棍,走出了大门。
大概过了十分钟,黄衣汉子渐渐有些心慌,录像里始终是空无一人。他不得不怀疑,可能设施出了些故障。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同事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通。倒是可以隐约听见他惯用的女儿红手机铃声,在不远处时高时低地响着。
“喂,咱们也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别真撞上什么黑白无常。”他朝向另外的两个同事说,内心已经慌得不行。
“哈哈,都什么年代了,还谈鬼。就算真来了,少说也得十个无常才拉得动那家伙。”旁边的一个人安然自若地说道。
他闭眼下去尽量使自己平静,可一个刨土的声音像蚊子哼哼般围绕在他耳旁,像是在挖坟。他忍不住了睁开眼时,四周却一片漆黑。
这时一个亮光打在他惊慌失措的脸上,只听见同事骂道。“混蛋,谁把电缆砍断了。”
突然窗上的硬质玻璃爆裂,夜月下,凄寒的刀光破窗而入。
“快关了手电筒!”一个保卫说着,掏出手枪,朝窗旁一枪乱射。
黄衣保卫竟吓得躲在桌洞下,手里抱着小小的书包。不一会儿手枪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枪支坠在地上滑落的声音。他们错判了一件事,发光点可以暴露位置,而声音也固然可以。
他有些胆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怕死,还是因为现在还不能死。
黑暗下基本什么都看不见,很难判断敌人是利用什么观察的,据他的小学学历所知,好像只有孙猴子的火眼金睛能做到。
屋内已经静得没有脚步声了,他突然掀起了桌子,朝同伴扑去,只踩到了一滩黏糊糊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他来不及难受,快速在同伴上摸索着什么。
突然一种极限的杀意逼近了他,第六感猛地告诉他,虽然难以置信,但他绝对在天花板上!当他抬头看起时,只看清了一双眼睛,闪着诡异的蓝光。
第一反应他不能立刻开枪,不仅很难命中,反弹的子弹还可能误伤他。他掏出了一柄短刀,精神集中到脑子似乎要分裂出去。
刚才他为什么冲出来了呢?当他犹豫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自己义正言辞告诉女儿的话。
以前他总是被人嘲讽没有出息,连着这个保卫的职位还是自己求爷爷告奶奶般得到的。只有自己的女儿还义无反顾地支持着自己。
“人,宁要出息的死去,也绝不没有尊严的苟活。”他如是对自己的小女儿说出了这样带有极道色彩的话,女孩认真地听着,拍着手赞叹爸爸好棒。他可以说无数个谎,唯独这个不行。
这时在他恍惚的瞬间,他的头皮突然发麻,似乎被什么利刃轻易割穿。也就在这时,他翻到了与备用电源联系的报警遥控器,在最后的一刻摁了下去。
她应该会为我骄傲吧,他噗嗤倒在地上,临死前,脸上却是一脸的幸福,像是看到了什么。
整个别墅所有的灯光重又恢复着闪烁,透天的红光照亮了整个别墅,四处是警报的长鸣。
陈易清如一支利箭直冲进别墅内部,一剑挥断了豪华的大门。
事情有些脱离预料,虽然他不想伤害无关的人,可解决他们是如今节省时间并预防其他意外最快捷的手段。可没想到的是,还是把报警装置激活了。
“北和老板怎么还没回来?”西焦急地在组织指挥所乱转。
离警报报警已经过去一分钟了,谁知道那个阿宝的生命还剩下几分钟。
这时下定决心的西提上两把斧子,叫上了组织的专车,决定自己包揽下这份苦差。
“最快多长时间能到?”西问道
“十分钟。”司机踩下油门,一路疾驰而去。
陈易清刚冲进去,一群武装完备的人竟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一场枪林弹雨猛地向他袭来,他瞬间一跳,反应之快得可以跟开膛的子弹相媲美,接着飞奔在墙上,后脚用力,转身一个后空翻跃进了敌人内部。
这时他们已经不敢轻易动枪了,很容易误伤自己人。而是纷纷立刻掏出装备的军用匕首,silverknight。刀界怪才stevenryan的杰作。硕大的刀身与可怕的锋利度,它的唯一用途与目的就是,让敌人在刀锋下痛苦的死去。
可是当刀锋与提尔锋相交时,却被像切豆腐一样轻易切开,那个被诅咒的剑上,仿佛被赋予了一种意志,似乎可以斩断一切!
大部分人连痛苦哀嚎的声音时间都没有,就被砍倒在地上,转眼间血纷纷一片,从高处看,像是一片用血挥洒出的恐怖画作。他跑在楼梯的扶手直上,立刻一个虎跳,直接跳上了二楼。
令他吃惊的是,二楼走廊尽头的观景台上,竟然站着一个女孩。她向着这里跑了过来,眼里还闪着泪光。
“救救我!”她分明地向陈易清呼救道。
“别过来,我救不了你。”陈易清直接了当地说。接着就要提刀冲进了吴阿宝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