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并不存在的“系统”
“我之前联盟的魇魔族，就是位于这个破碎异位面。这个位面的本源力量已经不太够支撑自身，所以它在某个与我们的世界交汇的空间点上，自我保护般选择进行依附，而在这个过程中，需要一个能够帮助空间完成深度契合的媒介，而这个媒介，也就是这枚空间神心，以及被它选上的我。”
“当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生灵之一的我实力逐渐变强，也就相当于这个异位面的一部分空间本源通过我融入了这个世界，完成了空间的锚定，也因此，这枚空间神心会为我提供远超我本身级别能获得的空间能力。”
“比如自身带特效的专属魔法，比如带有超强禁魔效果的空间禁界，而我的空间穿梭能力，本质上只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不同的地方留下空间坐标，然后穿梭到异位面的本源空间处，随后再选择一个空间坐标穿梭回来，对比位面穿梭，在我们的世界跨越一个短短的距离其实就并不那么值得惊讶了。”
控制室里，唐锦把玩着手中的那一枚银白色立方体，将这一切的秘密娓娓道来。
实际上，在两年前，这一枚银白色立方体被他具现出来之后，他就开始寻找这一切的答案。
当时，唐锦顺着自己觉得最怪异的一个点出发。
那就是为何在早期他连修为都没有的时候，“系统”出现得很频繁。
而等到他初阶，频率开始下降，到了中阶更加。
等到突破高阶，获得了前往异世界的任务之后，“系统”便再也没有冒过泡了。
唐锦便有了一个怀疑，当时的他认为这枚银白色立方体无疑具有非凡的力量，而从具现出来的结果看，也并不像天地生灵。
那么如果它是无意识的话，便存在一种可能。
当它与自己深度结合后，它可以通过干涉自己的思维投影出它本身携带的信息量，再杂糅自己本身具有的意识最终形成了自己认为的“系统”。
而这个干涉过程是它无意识散发信息量能够影响到自身的精神世界才能够做到的。
当自己的修为不断增加，精神境界也不断突破后，这种干涉就被来自自身的精神壁垒自动阻断了。
有了这种猜想后，唐锦想了许多实验来尝试开放自己的精神世界，但都没有结果。
最终，他只能选择冒险一试，将自身的精神世界连同肉体一起重创到濒临破碎的程度，最后导致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但也因此，“系统”再次出现了！
而这一个月间，唐锦顺着自己的猜想，不再和以前一样先入为主把这一切当做“系统”，而是把它视为一个无意识散发自身信息的信息体。
在精神世界里与之不断碰撞，捕获其散发的信息碎片，最后拼凑出了这一切的答案。
至于自己的穿越，是否与这次位面的交合有关，唐锦觉得很有可能。
空间权柄是世界本源中最强大的两大本源之一，其具有的威能并不止于普通的物理层面。
不过这些唐锦并不打算深究了，他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并生活了几近二十载。
他能做的与想要做的，都是不浪费自己的先知与机遇。
这是一笔无上的馈赠，如果单单只是为了个人幸福平安一生，他过意不去。
虽然事实证明他唐锦并非世界之子，但他选择的路，无论如何也会走下去！
毕竟，通天之路其实已经铺设在眼前了，唐锦握住了立方体，继续笑着说道：
“通过这枚空间神心，我可以按部就班修炼到空间系禁咒，并且，我猜测我应该能够获取这个世界一部分的空间权柄。”
“老师知道的，禁咒之间的竞争实际上就是对某个领域权柄或者说世界本源的争抢，不过只有元素系由于容易实质化，并且有大自然天然形成的类似天种这般的媒介，才出了一些掌控权柄的强者。而次元系的权柄是非常难以触碰的，更不用说在次元系里权柄层次最高的空间系了。”
唐锦的意思，华展鸿自然懂，他是在说他已经踏上了一条通向禁咒层次最上层的道路了。
从踏入禁咒开始，法师的修为能够获得跨越式的增长，然而这一层还只是单纯对魔法的增幅。
直到禁咒法师能够独立使用出禁咒，这一层禁咒法师对自身禁咒系的运用已经基本达到了极致。
然后才是进入到了最终关于权柄的争夺，完成对魔法系对应本源的控制与掌握。
不管是通过天生神赋，还是通过穷极一生的修炼，当禁咒法师达到了触及权柄的层次时，便能够真正调动一部分世界本源的力量，同时在同系的较量中完全压制没有掌握权柄的禁咒法师。
也因此，权柄压制是禁咒领域非常可怕的事情，当面对本系的权柄掌握者时，基本可以说就废了。
这也以意味着任何一个明白这个道理的禁咒法师，都会在每一个系每一个权柄领域的零和博弈中不断厮杀，因为自己不成为那支配一切的权柄之主，就会被权柄之主支配一切。
华展鸿自身就是一个火元素权柄者，不过风火水土冰雷这类元素系如唐锦所言，每个系内都会存在多个掌握了一部分权柄的禁咒法师或者妖魔帝王。
这类权柄者只能压制比自己低一层的存在，相互之间则最多根据对权柄的掌握程度获取一定优势，而并没有一个真正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元素领域王者诞生。
而次元系的权柄者就更要少上许多，至于空间系权柄者，至少据华展鸿所知，是没有的，也就是说唐锦一旦成为了唯一的权柄者，哪怕他对权柄的掌握程度还不多，他也是唯一的空间领域之王！
华展鸿欣慰一笑，随后带着感慨开口道：
“空间系权柄者么？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唐锦啊，你不是一直野心十足吗？那么老师告诉你，就凭这个，你想要带着华国往前，还不够！”
“即使你压制一切空间同系，面对太平洋的海洋神族帝王，面对极南的冰帝，面对撒哈拉之主，这些在元素领域已经快要达到登顶地步的元素之主，你怎么赢？只靠着这一个空间权柄，你没办法压制那些人间至强者的。你需要更多！”
“如果你了解恶魔系的话，就能明白它的魅力，它会是你踏上巅峰的利器，只要我们能够让你平稳的掌握它。唐锦啊，虽然你嘴上总是说自己冷血，但我知道你和我是真正的一类人，我们都在心中有自己坚定无比的底线。”
“但是我们站在这个位置上，我们必须取舍，到底是牺牲一部分，还是葬送一个未来的可能。这件事老师会一力承担，但无论如何也要做！哪怕真的付出一部分人的生命，也要为你承担这股力量完成实验。”
显然，知道了弟子的潜力，华展鸿非但没有被说服的迹象，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看着老师一脸坚毅不为所动的神情，唐锦并未意外，他转向大屏幕，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师，我并没有想拒绝这个力量的意思，反而，我对它有不同的认识并寄予厚望。”
“哦？愿闻其详。”
“我认为，实际上这项通往至邪之力的实验，在血利子诞生之时，就算成功了，当完善到现在，它已经可以说是人类在魔法领域最伟大的成果之一了，通过人力制造了一个通向邪圣王位的权柄，这是一个奇迹。而那些埋骨在实验基地的实验体当然不可能承受得了这股力量，通向帝王级的权柄又怎么可能为庸才而开放呢？”
“你认为恶魔系能够通向邪圣王位最终掌控邪恶力量的本源？有点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所以你认为实验其实已经成功了，而那些实验体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没有达到门槛，而你自信你能达到。”
华展鸿显然跟的上唐锦的思路，哪怕他没有唐锦的信息，所以唐锦继续说道：
“对，实际上，可以将它视作顶级天才的试金石，我认为只要拥有异于常人的精神力量，就能够承受它，而再做更多平凡者的实验，那也是没用的。当然，我自身身为空间神心的传承者，我是不可能会在同等级权柄的传承过程中失败就沦为野兽的，顶多就是没有成功而已。”
华展鸿笑了笑道：“看来，老师其实只是明白了你的野心，却低估了你的决心。邪圣王位……哈哈，看起来你其实已经为之准备了很多了吧，空间之主加邪圣王，很有想象力的道路。”
唐锦也笑道：“弟子当然不会认为仅凭借着一个帝王传承就能无敌于世。不过，不是空间之主加邪圣王，是空间之主加邪圣王加冥王。”
“冥王？唐锦，你是想……”
“嗯，相比于邪圣王位，其实冥王之位我已经落子多时了。黑教廷的红衣主教撒朗目前正在筹备一场亡灵帝国的复苏仪式，他们可以引导煞渊的漂移，并打算通过一种能够让妖魔躁动的药剂，让亡灵帝国在古都狂暴，最后以整个古都作为血祭，提供庞大的生命力量，让那位亡灵之主复苏。”
这一段话的信息量让华展鸿都皱了眉头，如此恐怖的谋划，他之前却没有半点察觉。
然而在为这个红衣主教的谋划惊怒的同时，华展鸿也因为这个谋划是从唐锦口中说出来的而感觉到滑稽。
这小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就算是有卧底也感觉有点离谱啊……
不过华展鸿也没有纠结，因为相比其他，唐锦的谋划才是关键的。他一边思索一边开口道：
“所以，你并不打算阻止对方，反而是希望对方将虚无缥缈的煞渊勾出来，然后虎口夺食，赶在那位亡灵之主复苏前去抢夺它的权柄？”
“嗯，我判断古老王已经不是生命体了，他之前一身滔天的实力也应该化为了实质化的权柄，虽然传承并不一定顺利，但我拥有空间能力，即使出现问题我也可以通过与异世界的关联将其隔离再徐徐图之，总之我判断值得一赌。”
华展鸿沉默了一阵才继续开口道：“你确定要如此赌一把？也罢，谋划古老王的传承，别人估计不行，但如果你可以借用你传承中的空间权柄倒是有些可行性，如此的话也确实值得赌了，我没记错的话古老王也有空间系与土系，倒是和你契合。不过，以古都做为赌注，哈哈，唐锦，咱师徒上军事法庭都只有一个下场的。”
唐锦也笑了笑道：“老师，不是单单是古老王的传承，我说的可是冥王之位哦，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在美国纽约的自由神殿里保存的一块禁物——三角次元镜……”16160448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