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 125 章
蝙蝠侠到底有多可怕？</p>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几乎人去思考这个问题。</p>
毕竟不义世界，世界混乱的一塌糊涂。</p>
反抗军和不义超人阵营的对抗似乎经成为一个永恒的端，和人之神的战斗, 一切都是艰难而困苦的, 人会去无聊的关注于一些日常普通的闲聊话题。</p>
反抗军的大家都为了自己的明天奋斗，不义蝙蝠侠更是变成了某种精神的象征, 就连被提及都带着敬畏, 理所当然，也不会有人去想什么可怕不可怕——这个时候他众人心里所代表的内涵, 经不完全的再是恐惧和黑暗了。</p>
而不义超人阵营的人根本多有勇气敢不义超人面前提及不义蝙蝠侠。</p>
得益于超级听力，就连私里也不怎么说起, 那理所当然, 作为私人想被提及的概率，也的可怜。</p>
更多的想起不义蝙蝠侠，不是遗憾、纠结、复杂，就是纯粹的妒火和恨。</p>
至于说可怕——人愿意去想这个。</p>
而主世界的蝙蝠侠, 这个就更别提了。</p>
众人干脆都是同一阵营, 分裂, 日子过得好好的, 除却日常互相秀一秀友情，偶尔战斗过于放飞自，以至于被来自于金主蝙蝠侠的“你的战损又过头了”的眼神注视到桌子底去，大多数时候, 蝙蝠侠看着不怎么近人情, 但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p>
用某位笑容闪亮的三原色的话来形容。</p>
“蝙蝠侠只是有时候嘴硬。”</p>
言之意，心还是很软的。</p>
虽然很多时候说话着实让人恼火，也很不合群的样子, 疑心病更是绵延不绝，还非得给他相处的好好的也变坏的战友搞一大堆制服计划备用，但作为正义联盟的顾问，他的确是前所未有的合格，且绝对的让人心安。</p>
蝙蝠侠似乎总有计划。</p>
这让他成为己方人员的时候，哪怕有超能力，也完全足够成为极其坚固的力量。</p>
不义世界的前半段几乎和主世界有过多的差别，也因此，不义莱克斯知道那一次几乎让正义联盟覆灭的计划。</p>
来源自蝙蝠洞，来源自蝙蝠侠，被镜像大师所偷窃，然后加以改造之后尽数作用蝙蝠侠的战友身上。</p>
那是一场精准而致命的打击。</p>
蝙蝠侠以他的计划和智商，袭击了整个正义联盟，包括他自己。</p>
直到他从被深埋的坟墓里用拳头，用他所能用的所有，自己挖出来，然后带着一身未痊愈却又新增的伤，去救援自己的战友。</p>
那的确是蝙蝠侠的计划，但那也不是蝙蝠侠的计划。</p>
就像是之后他所说的，他从头到尾，计划的部分，就只是制服，不是杀死。</p>
那时的他不是敌人。</p>
但如果他成为敌人——</p>
那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p>
不义莱克斯对此有所察觉，但他从未想到自己会亲眼所见，这一场也能算得上梦境的殊视角里，他所能干涉之。</p>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p>
于是就只能徒劳的看着一切面前发生，而无阻止。</p>
他昏迷之后，初次进入这种情况，视觉开启的第一个落点，就是韦恩庄园。</p>
但有别于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旁观，这一次的他，从开篇就是韦恩的主卧内。</p>
一张大床，还有床上沉睡着的男人。</p>
以不义莱克斯的熟悉程度，他很快就一眼认出了这个男人的身份正是当前他所处于的这个世界的【蝙蝠侠】。</p>
有分裂过的，又或者是分裂了，但是却经融合了的。</p>
就那么平静的闭着眼睛沉睡，嘴角带着一点点浅淡的紧绷，好像连梦都是沉重的，于是自己的薄唇就那么抿了起来，一直等到醒来，才用眼底淡淡的青黑冲淡那似乎就连睡着都无抹去的疲惫。</p>
不义莱克斯就这么被锁定了这个【蝙蝠侠】的身边。</p>
看着他睡觉，看着他起床，看着他独自一人吃完早饭，看着他进入蝙蝠洞，然后伸手抽了自己一管子血开始分析。</p>
期不义莱克斯想要去近距离观察也被阻止，想要飘远也完全不行，行动范围被锁定的极为狭小，理所当然，他的关注度也就被同步的限定了【蝙蝠侠】的身上。</p>
好，也不好。</p>
环境被限制意味着不义莱克斯获取消息的途径变得相当片面，但同时，这也毫无疑问的和不义莱克斯透露着这次殊视觉的主人公到底是谁。</p>
于是不义莱克斯不再尝试徒劳的离开，他开始认的观察【蝙蝠侠】的行为。</p>
仅仅天，却经是重合率相当之高的行动轨迹。</p>
除却孤独的几乎让普通人难以忍受的空旷，唯独剩的，就只有【蝙蝠侠】越抽越多的血液，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检查。</p>
他几乎刻板的重复着自己的活动，然后每天的晚上，良久的站镜子之前看着自己，之后又隔天的早晨重复这一行为。</p>
不义莱克斯不知道他到底看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很重要——重要的就像是那他所无接触的，有关于身体检测的信息报告。</p>
他甚至注意到【蝙蝠侠】会很多时候注视着普通物件里他的倒影，用一种让人难以理解，但之于【蝙蝠侠】这个个体来说极为陌生的眼神。</p>
从最初的平静，到之后，长久的注视之后，一点点嘴角扬起，却又被瞬压的弧度。</p>
就像是一切的开始，他还和其他人曾经有过联系，却短短一天的时内，就莫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地切断了和其他人的所有沟通渠道一样。</p>
与之逐渐相对的，还有韦恩大宅里越来越干涸，仿佛是被抽空了一样的人气，和【蝙蝠侠】不知道为什么，色泽越来越奇怪的瞳孔。</p>
甚至有的时候，【蝙蝠侠】的喉咙里还会飘出来一点点轻快的曲调，诡异的飘荡空旷的韦恩大厦，像是空气里恼人的棉絮，莫名堵得人喉咙发紧。</p>
这从来都不是突然发生的，却就像是某种极其快速的扩散过程，不知道为何，莫名的让人联想到疾病。</p>
【蝙蝠侠】病了。</p>
不义莱克斯确认这一点。</p>
无确认疾病的类型和染病的方式，但毋庸置疑的是，【蝙蝠侠】病了。</p>
就好像有什么一瞬扰乱了正确的线，它达成了诡异的结又丢到了墨汁里，于是原本黑暗也努力散发着光的线开始被腐蚀，然后消失，于是某种奇怪的东西就和失去了光泽的线纠缠，被混合着丢进了这具身体。</p>
之前，它被压制，之后，它开始反弹。</p>
瞳孔的色变变成了一个开始，逐步蔓延到苍的脸，猩红的唇，和偶尔，【蝙蝠侠】根本不会有，也根本不会选择露出的笑容。</p>
他开始变得消瘦，同时，也开始变得混乱。</p>
他几乎所注意不到的，是自己最初甚至还会诧异，甚至是发现之后会去压抑的诡异小调，逐渐变得平常而习惯。</p>
就像是他同样也注意不到他开始以一种极其频繁的速度，去触摸自己珍爱的杯子——去摩挲杯子上的【超人】标志和蓝色的杯体。</p>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以至于到了后期，某种偏甚至不需要掩饰的被传达出来。</p>
但不义莱克斯却并未看见他有任何一次试图去联系【超人】。</p>
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不义莱克斯确认这一点。</p>
他甚至同时可以十分的确定，此时此刻的【蝙蝠侠】就像是一根压抑到极致的弦，然就断裂的边缘了。</p>
彻底绷断，不过就是时的问题。</p>
而这个时不会很长。</p>
或者不如说，超乎预料的短。</p>
就做判断之后第四天的清晨，【蝙蝠侠】再次睁开他的眼睛，当不义莱克斯触及对方那然幽绿的瞳孔的时候，他就知道，弦终于绷断了。</p>
不义莱克斯看见了【蝙蝠侠】终于不再压抑勾起的唇角，那和同苍的脸色形成强烈对比的唇色。</p>
他看见了【蝙蝠侠】终于拿起了被搁置许久的通讯器。</p>
他看着【蝙蝠侠】就那么站浴室的镜子前，来得及穿好的黑色睡衣之，是比之前瘦削了许多的苍色皮肤。</p>
他看着他开启通讯，挨个联系自己的助手们。</p>
用最正常的语气，用最正常的声线。</p>
甚至于面对【迪克】匆忙的：“你还好吗？布鲁斯？”</p>
他都能平静的答：“很好。”</p>
“只是突然地确认了某些的疑惑，需要你们来见。”</p>
对面的镜子里，反射着和他平静声线呈现巨大反差的笑容，良久的盯着镜子里自己幽绿色瞳孔。</p>
然后他说：“需要一点点帮助。”</p>
所以他们就都来了。</p>
——从【迪克】，到【芭芭拉】，再到【提姆】，甚至连【杰森】都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这里，唯独被剩来的，大概就只有此时此刻不知道身处于何处的【达米安】。</p>
但他们其实不该来的。</p>
哪怕是不义莱克斯不知道到底【蝙蝠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这也足够他意识到【蝙蝠侠】的危险性。</p>
他不再忍耐了，道德核心被替换，同理心也大面积失去，于是面对他的孩子们，他的助手，最了解他也是最信任他的存，他手了。</p>
一场屠戮发生蝙蝠洞。</p>
紧随其后，被轻描淡写的忽视，于是就满地尚未凝结的温热鲜血之，踏过一地尸体，【蝙蝠侠】又姿态轻松的联系了昔日的搭档【超人】。</p>
依旧是熟悉的伪装的语气，【蝙蝠侠】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站空旷的，被血腥气息弥漫的蝙蝠洞内唯一的玻璃展柜，那存放着【二代罗宾】死去被修补的制服的玻璃展柜前，欣赏自己的倒影。</p>
直到通讯被接通，对面是不知道为什么显得莫名有些冰冷的【超人】的声线。</p>
“你想通了吗？布鲁斯——”【超人】说：“你说你需要时，经四天了。”</p>
“哦，是的，四天。”【蝙蝠侠】道：“漫长的时，不过的确想明了点什么。”</p>
“你还是想让加入你的团队？”</p>
【超人】：“……是的，想。”</p>
他说：“这毫无疑问是正确的行为，从未如此的确认过——那些罪犯，他们需要的到控制！”</p>
“那你能给什么？”【蝙蝠侠】问。</p>
【超人】此时此刻经感觉到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了，但他很快的忽略了这一点，因为【蝙蝠侠】透露出来的“动摇”。</p>
【超人】：“一个绝对和平的世界，一个安全的世界——至。”</p>
他顿了一，还是开口：“至是一个孩子绝对不会失去他的父母的世界。”</p>
“布鲁斯——”【超人】说：“你应该加入们。”</p>
“应该？”【蝙蝠侠】的笑容越发大了：“哦，是的，应该。”</p>
“这的确有点道理——不过还不够克拉克。”他最后的名字咬的很深，像是要碾成粉末，混合进骨骼：“还需要更多的诚意，一个通讯不足以表达的诚意。”</p>
【超人】：“可以去蝙蝠洞找你。”</p>
【蝙蝠侠】：“不需要。”</p>
“一个小时之后，瞭望塔。”【蝙蝠侠】说：“们见一面，好好谈谈。”</p>
“另。”他说：“记得带上你的新战友们。”</p>
还不等【超人】对此发出疑问，又似乎是不经意的开口：“顺便一提，你的披风改成了色？”</p>
【超人】：“对。”</p>
他顿了顿：“不过如果你不喜欢，们见面的时候，可以暂时换之前的制服……”</p>
暂时？</p>
【蝙蝠侠】的笑意更深了：“不，那就太麻烦了。”</p>
【超人】顿了顿，到底是为【蝙蝠侠】的松口而开心，声音松缓了很多：“也不是很麻烦。”</p>
“那就做好准备。”【蝙蝠侠】道：“很期待们的见面。”</p>
说完，毫不犹豫的率先结束了通讯。</p>
于是沉默就又蔓延了整个的蝙蝠洞，直到呼吸开始变乱，一点点压抑的笑声从胸腔蔓延到了肺腑，然后喷涌而出。</p>
“hahahahahahahahaha——！”</p>
大笑声终于弥漫了整个蝙蝠洞。</p>
以至于笑声几乎变成某种尖锐的利器足以能划破天空，长久的笑声音里，【蝙蝠侠】就那么哼着幽幽的曲调，伸手摸过地上属于【杰森】的血，指尖点玻璃上画了个巨大的笑脸。</p>
“克拉克——”</p>
他再一次克制不住的高高的勾起了唇角：“超，人。”</p>
……</p>
清理掉整个【正义联盟】，有花掉【蝙蝠侠】太久的时。</p>
哪怕从色的披风意识到了对面的【超人】是个什么情况，不义莱克斯也心知肚明，对方不会坚持太久。</p>
他们对【蝙蝠侠】保留有足够多的信任，毫无防备之，被单方面压制清洗的结局自然是显而易见。</p>
不过哪怕是早有预料，那清理的速度，也未免快的有些过火。</p>
无人能阻拦，无人有能力阻拦，于是死亡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连挣扎都开始变得困难。</p>
逐个击破，逐步击破，曾经作为战友后盾的计划全面倾泻了他们的受益者。</p>
众多超级英雄当，不知道是【蝙蝠侠】有意为之还是其他，到末了，居然只有【超人】坚持的时最久，站到了最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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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过是苟延残喘。</p>
以至于到了【蝙蝠侠】甚至可以轻描淡写的就掐住对方的脖子的地步。</p>
【超人】经无力飞行了，于是略矮的身材就被【蝙蝠侠】直接以身高的优势强行掐离地面。</p>
随后是凑得极其接近的脸，那猩红的唇，脸上蔓延的血丝，眼底不加掩饰的恶意几乎是倾巢而出。</p>
“布鲁斯——”【超人】到最后都还不敢相信【蝙蝠侠】的行为，以至于眼睛都被瞪大，但他得到的，却只有【蝙蝠侠】更加毫不留情的用力。</p>
“一个孩子绝对不会失去他的父母的世界？”【蝙蝠侠】说。</p>
【超人】：“不是——”</p>
“安静点。”【蝙蝠侠】一个用力几乎要【超人】的颈骨捏碎，声音却很轻：“现说话呢。”</p>
“觉得有的地方你说的的确是很对——一个完美的世界，你知道这个糟糕的世界需要被整合，被改造。”【蝙蝠侠】说：“但很可惜，你的视野被束缚了，你看到更好的东西。”</p>
“但是看到了。”</p>
他说：“全新的可能。”</p>
他顿了顿，却又突然笑了：“不过很可惜，不感兴趣。”</p>
因为那感觉不对。</p>
他为什么要花费大量的时这些事情上？</p>
他还是【布鲁斯韦恩】的时候他被这些困住了，而现他得以释放，所以他只想看着世界他脚边化成灰烬。</p>
那感觉才是对的。</p>
而【超人】——</p>
他显然不能理解这些。</p>
以至于目睹着对方震惊的眼神，【蝙蝠侠】突然又觉得无聊了起来。</p>
就像是不义莱克斯旁观的猜测，【超人】能活到现，的确是【蝙蝠侠】的有意为之。</p>
他觉得他需要一个块头大一点的，超级一点的小玩意儿陪着。</p>
不过那只是他之前的想，但现——</p>
掌骨用力，【蝙蝠侠】很随便的折断了【超人】的脖子。</p>
尸体就被那么简单的丢弃地上，然后伴随着【瞭望塔】坠落，支离破碎，变成一滩垃圾。</p>
【正义联盟】全灭。</p>
于是接来的大清洗就变得太过简单了起来，时也开始飞快的过度，太阳的起起落落变成了加速一般，不义莱克斯几乎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里，看着【蝙蝠侠】完成他的大清洗。</p>
无人能阻挡，无可阻挡。</p>
以至于到了最后，【蝙蝠侠】然看不出了曾经的模样。</p>
地球陷落他的手，被毁他的手。</p>
到了后来，不义莱克斯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有有除了【蝙蝠侠】以的任何活人。</p>
他猜是有，毕竟【蝙蝠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又到了最开始【瞭望塔】坠落的地方。</p>
那里是一片大海的浅滩，曾经看起来漂亮又美好，只是现被焦土覆盖，海水也变成了奇怪的颜色。</p>
【蝙蝠侠】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每天都会那里坐上不短的时，且时越来越长。</p>
直到尸骸都开始轻微的腐烂出面的头骨，瞭望塔的残骸被微生物腐蚀斑驳。</p>
他依旧会发出大笑声，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比起之前最为猖獗的时期，越来越收敛，就像是表皮被压抑，覆盖内核的疯狂。</p>
或许是因为只剩了他一个人，他偶尔的时候，也会开始自言自语。</p>
和他自己，和被他最先骗到蝙蝠洞杀掉的孩子们，又或者是和他曾经的战友，现如今的一地尸骸。</p>
但他最常对话的对象，还是【克拉克】。</p>
那个被腐蚀的露出头骨的尸体就【蝙蝠侠】身边，早和鲜活的模样相差甚远，但【蝙蝠侠】就像是意识不到那样，语气轻松，仿佛偶尔的时候，他们还不曾变过，还都活着，还依旧是最佳搭档。</p>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p>
久到哪怕有加速时，不义莱克斯也觉得漫长。</p>
直到某一天突然的加速停。</p>
“们的世界本不该是这样的。”</p>
一片安静之，不义莱克斯又听见了【蝙蝠侠】那语气奇怪的声音。</p>
他就那么一只手支着巴姿态慵懒的坐着，此时此刻然被眼罩遮住的幽绿色瞳孔，就那么遥遥的望着远方。</p>
他的身边，是只剩骨的【超人】的残骸。</p>
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和谁说些什么，而这次的对象，不再是之前不义莱克斯所意识到的任何一人。</p>
直到良久的沉默，仿佛时都停滞不前，他才终于站起了身来。</p>
于是脚步轻快的踏入然变成焦土的地面，蹲【正义联盟瞭望塔】然被腐蚀了大半的残骸之上，蹲经死去了太久的时的【克拉克】的身边，动作很轻的捏起他死前刚换上多久，此时此刻却经被血液浸透转黑，然看不出模样的披风。</p>
“们的世界错了。”</p>
他轻轻的摩挲着披风的边角，就像是还和【超人】聊天那样，声音很轻，语气里竟然久违的透了一点点温和。</p>
不知道是不是不义莱克斯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时候【蝙蝠侠】给他的感觉，像是一切都还变得糟糕之前的模样。</p>
以至于就像是某个刹那甚至褪去了疯狂，于是被压抑着埋藏其的曾经的【蝙蝠侠】又从无尽的深渊里挣扎出来了那么片刻。</p>
带着疲惫，带着绝望的伤痛。</p>
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半秒，就被控制不住的大笑遮掩，等停的时候，就连嗓子都经沙哑。</p>
然后温情就那么突然消失的不见了，似乎从未存过一般。</p>
他丢掉了手的披风，触及过的指尖抹【超人】裸露的血脉骸骨上，又一脚轻描淡写的碾压而过。</p>
这一次，不义莱克斯有再被迫的跟过去。</p>
而【蝙蝠侠】也有再来。</p>
于是时快进又变成了一种漫长的等待，不义莱克斯无离开这里，便只能无奈的等候。</p>
直到他再一次看见【蝙蝠侠】。</p>
隔着遥远的距离，隔着漫长的时，他看见了那令他哪怕醒来之后，都无忘记的深刻的一幕。</p>
面仿佛预言一般燃烧着幽黑火焰的镜面投射出属于他自己和主世界的画面，猩红的血月之，是【蝙蝠侠】不知为何染血的身影。</p>
“这是一个错误的世界。”</p>
他又听见了耳边，属于【蝙蝠侠】的声音。</p>
不知和谁说话，声音轻却又格清晰，但内含着的疯狂和绝望无尽的火焰被燃烧，然后喷涌而出，于是变成了足够疯狂而扭曲的大笑。</p>
他似乎又是曾经那个屠戮一切的【狂笑之人】了。</p>
但某个瞬，隔着不可思议的距离，隔着绝无可能被透视的物体，不义莱克斯确信自己看见了对方那被眼罩遮掩住的面，不知何时然恢复了，却又幽绿和钢蓝反复横跳的瞳孔。</p>
直到某个瞬之后终于稳固带着一点微不可见浅绿的钢蓝色。</p>
然后不义莱克斯听见他说：“不会再让它有机会继续轮。”</p>
至此，世界崩裂，碎片溃散消亡。</p>
灵魂即将归位的感觉几乎是顷刻席卷了不义莱克斯，但彻底脱离梦境的那一瞬，他仍旧意识的最后看了一眼。</p>
——那他曾经停留的海滩，世界崩溃消散的背景里，他看见【蝙蝠侠】沉重，疲惫但仍旧稳健的步伐。</p>
他看见了对方动作很轻的走到了瞭望塔的残骸边，然后坐。</p>
那里，其他人的尸骨此时此刻经被时的洪流覆盖，就连【超人】也不过只剩了一个单独的头骨裸露。</p>
于是【蝙蝠侠】它捡了起来，放手里很轻的擦了擦灰尘，就那么放身侧的位置。</p>
他有再动，就连身后预言一般燃烧着黑火的镜面此时此刻都因为世界的崩裂消失的一干二净，但他只是平静的有去管。</p>
最后的时里，他就只是那么坐着，然后静静的和他曾经的挚友一起，仿佛对方还坐他身边，还和他说话。</p>
“猜你应该经不记得了。”</p>
毕竟过去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次的重新开始，不管是正义联盟还是其他，不是每个人都像是【蝙蝠侠】这样幸运又不幸的记得所有，记得他们最开始的约定。</p>
哪怕是【蝙蝠侠】，即使记得，也未必是一件好事。</p>
不过关系。</p>
“一切都结束了。”</p>
对他们而言，对于他而言，这终于是他们期盼久的终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