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斗殴
斗殴的地点就在章程营地的边缘，几十个士兵正在赤手空拳厮杀成一团，还有一群皇后娘娘的士兵在圈子外观赏着这场斗殴。章程的亲兵和几个手下一路小跑过来，人手一根棍子，看样子正打算加入战团。</p>
“混账，都给我住手！”章程一路跑来，见状急忙制止斗殴事态进一步恶化，同时大声命令所有的官兵统统住手。章程的部下自然遵命跳开斗殴的战团，唐甜的手下也不敢对章程无礼，都站好集体抱拳行礼。</p>
“怎么回事？为什么集体斗殴？”章程首先想了解怎么回事。</p>
“他们骂大人是脓包将军。”说话的是章程的一个部下，说完他还怒气冲冲地朝对面一个士兵一指：“就是他骂的。”被章程部下指着的那个士兵眼眶有一个大黑影子，显然是中了一拳，半个脸肿得老高，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好几处。章程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这个士兵情绪非常激动，几次试图挣脱拉住他的同伴冲过来，但随着章程部下的话一出口，他立刻蔫了下来。</p>
章程盯着这个士兵看，一直把他看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大概是想起了这位军中屠夫的绰号，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章将军恕罪。”</p>
“章将军，这个狗才真该打死，但是他跟随娘娘，一路上杀过多名沙匪，确实立了些功劳，章将军大人大量……”说话的似乎是一个把总模样的头目，他说完前面一段话，一时没有想好接着说什么，当即掉头狠狠踢了那个士兵两脚：“就你这臭嘴，踢死你！”</p>
“停！你踢他干什么？我没有说要把他怎么样。”章程收起了目光，终于发话了。</p>
“多谢章将军。”那个头目忙不迭地称谢，接着又飞起一脚把那个士兵踢了一个滚儿：“还不快谢章将军不杀之恩。”</p>
“不用着急谢，起来回话。”说着话的时候，章程扫视了周围士兵一眼，看见着急的部下个个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你为什么说我是脓包将军？”章程做出他自认为最和蔼的笑容。</p>
“小的恳请章将军恕罪。”那个士兵又趴在了地上，好像很害怕看见章程的笑容。</p>
“还不止他一个，他，他，还有他，都说了。”参与斗殴的部下趾高气昂地一个个点过来，对面马上跪倒了一片。</p>
“到底怎么回事，你来说吧。”章程鼓励地拍了拍身边部下的肩膀。大受鼓舞的部下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很快章程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起源还是他们都是国防军的精锐，唐甜的人经常拿那晚的战事说事儿，章程的部下看见他们就没好气，自然懒得搭理他们。唐甜的手下本来就看不惯他们国防军的傲慢，因为他们也是身手不错的士兵，可就是没有国防军的待遇，于是更把那晚的事情夸大了说事儿。本来在他们面前说多了这件事儿，章程的部下只好把章程抬出来挡驾：“那是我们大人的命令，是战略战术，你们懂个屁！”这样章程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捞到了一个脓包将军的雅号。</p>
唐甜的部下这样叫章程，章程的部下自然人人大怒，他们开始还只是想理论一番，没想到年少气盛的士兵一句话也不说，盯准了一个嗓门最大的家伙，绕到他旁边，照着眼窝就是一拳。那个嘴上没有口德的士兵当时正说得唾沫横飞，顿时眼窝上来了个大黑圈，这可是这次的国防军士兵的杰作。唐甜的部下被一拳干倒在地，接着又被狠狠地踢了几脚，在往下群体斗殴的发生就没有丝毫奇怪的了。</p>
“原来如此。”章程哼了一声，见自己的部下没有吃亏，就指着那个黑眼圈的士兵道：“带本官去见皇后娘娘。”当章程赶到唐甜营帐前的时候就遇见了正主，听说营中爆发了斗殴，唐甜也赶了过来。听完章程的处理后，唐甜只好先称赞了章程几句，然后就大发雷霆的要惩罚那几个倒霉的士兵，章程非常坚定地表示了反对。本来也就是打算做作样子的唐甜又骂了那几个士兵一会儿，就顺水推舟地放过了他们。</p>
来到唐甜的营地后，唐甜问道：“章将军找本宫还有什么事吗？”章程忙又见了一礼道：“末将打算把部下托付给娘娘。”章程没有一丝犹豫就淡淡地说出了来意。</p>
“章将军是说把你的手下交给本宫来指挥？”唐甜愕然地看着章程，对他的提议非常吃惊，因为章程所提议的正是她想做的。</p>
“是的，末将是真心实意的。”章程笑嘻嘻地说道。见章程的表情不像做伪，唐甜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那好，本宫就先帮你管着，免得再发生斗殴的事情，等皇上到了再还给你。”</p>
“娘娘，末将知道现在是同舟共济的时候，也晓得军中号令必须统一才行啊！”章程这话说得确实不错，不过一般是想夺别人军权的人才说的话。这个章程还是懂得大势所趋，唐甜如是地想着，脸上微微一笑道：“章将军说的不错。”没想到章程随后又道：“但是娘娘也不能白白拿走末将手下这些精锐的骑兵。”章程还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唐甜心下道这才对嘛，肯定是有要求的，他章程也不是省油的灯。</p>
第二天，唐甜宣布，从今以后两军就统一指挥了，唐甜为正，章程为副。行军打仗由唐甜负责指挥，章程辅助，这样章程在无形当中人马多了好几倍，也算真正完成的合流。章程最后的要求有些出乎唐甜的意料，在她看来，章程所要求的权力无非都是军中的琐事，也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没有功劳也没有好名声，简直就是个搞后勤的，这和章程原来的性格完全格格不入。虽然章程的要求和唐甜猜的不太一样，不过这本来就是没坏处的事情，加上他手下有十几个能干的部下，她还是痛痛快快地答应了。</p>
交出了这十几个精锐骑兵的军权对章程来说是一个有些痛苦的决定，他完全相信唐甜不会随意撤换这十几个人，而且还会让他们带兵。但在这些士兵心目中，章程的权威无疑会受到影响。</p>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章程明白这个决定绝对不符合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这个枭雄崛起的公式。但他认为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在这世上当上枭雄了，因为有叶三，叶三才是真正的枭雄，所以一支忠心耿耿的部队对他来说暂时意义还不大。就像探子李目就曾说过，咱们皇上不仅仅关注现在，皇上他更重视以后。唐甜的手下和他的部下合并只能增强实力，绝不会是一盘散沙。在了无人烟的大漠，他们不停地搜索着沙匪的踪迹，这让章程很奇怪，曾不止一次地问过唐甜，小股的沙匪值得他们那么费力去搜寻吗？然而，章程在唐甜那里并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答案。</p>
章程的几个部下对章程主动交出军权都不是很理解，其中反应最激烈的就是李目。在章程老部下的一次私下聚会中他大声说出了自己的不满：“大人，军权是争来的，不是等来的。大人不争也就算了，谁叫人家是皇后呢？可大人居然还白送出去，难道大人不知道送出去容易，拿回来就难上加难吗？”</p>
“你懂什么？你们谁能说出皇后娘娘不停地找沙匪干什么？况且如果真的遇见了沙匪，现在本官和娘娘下了不同的命令，你们听谁的，本官的还是娘娘的？”章程一句话就把李目问得语塞：“就你们这些人，衡量一下，本官放出去的权力又有多少呢？”李目思考了半天才道：“大人，我们找沙匪，一时间或许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潜移默化下去……”</p>
“说着了，那要看谁潜移默化谁，一时间？到达基地还能用多久？十天？二十天？”章程也明白他们是说自己被唐甜压了一头，不复原来的平起平坐。章程不由得心道就这么点虚名也要争个高下，看来你们还是太嫩了，为了虚名儿放弃实利，他章程是绝不会干那样的傻事的。（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