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七十四章 难以拒绝的邀请
自从接到权石河的电话,郑成贤就一直在琢磨朴槿惠找自己干嘛。脑海里设想了无数种理由,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这个。
一个政治初丁都算不上的菜鸟,谁会想要这样的人,进入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团队?所以,看着朴槿惠那张平静的老脸,郑成贤以为自己听错啦,不由再次追问道:
“朴阿姨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希望你加入我的竞选团队,作为候选人我需要组建自己的竞选班底儿。我很看好你,觉得你是个人才,所以十分期待你能加入进来。”
朴槿惠慢条斯理但又无比清晰的复述一遍。
郑成贤不由掏了掏耳朵。
不是他张狂,而是就算再次听到,还是觉得不真实。
“我…我什么都不懂啊!”
度过开始的震惊,郑成贤下意识的开口推诿。
“是啊朴女士。”
权石河显然也没想到这个,一脸忐忑的说道:“成贤不过是个作家,虽然有一家正在经营的公司,但那完全是一个叫申石焕的人在管理经营,成贤并不过问什么具体的事务。
可以说他没有任何的统筹管理经验,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相关履历,让他进来是不是不太合适呀?我们都知道竞选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万一因为他出了什么纰漏,那真是追悔莫及啦。”
“对对对对~”
郑成贤点头如捣蒜,生平第一次觉得坏话也能这么动听。
“不要紧。”
朴槿惠微微一笑:“都说是团队了,自然不可能就一个人,我也没打算什么事都让成贤自己做。统筹、规划等方面有专人负责,成贤不需要做什么具体的实际工作。”
“那~~”
郑成贤一脸为难。
只想说既然不做实际工作,那你要我干嘛呀?不过这些话他只敢想想,没敢真的问出口。
“可是成贤身上毕竟还有个公司社长的名头,这不太合规矩啊。”
权石河眼睛转了转提醒道。
按照相关的规定,参与竞选的候选人跟幕后团队的核心成员,不能有实职在身,防的是徇私。能不能真正防到,见仁见智。但至少明面上大家还是遵守的,否则被对手抓到,就是个攻讦的理由。
“规矩是死的嘛!”
朴槿惠显得很无所谓:
“而且我刚才也说啦,没打算让成贤负责实际的工作,这样就不是问题了。”
“那我到底应该做什么呢?”
终于按不住心里的好奇,郑成贤开口问道。
“你知道战场上的旗手吗?”
拿起餐巾优雅的擦擦嘴角,朴槿惠平和的问道。
郑成贤摇摇头。
“在战场上,一支部队的旗帜是非常重要的。即是表明自己的身份,更是鼓舞士兵的利器。旗帜不倒,士兵们就充满斗志。可旗帜一旦倒下,就算是原本占据优势的局面,也会转瞬就出于下风。所以在战场上,旗手很重要的,往往是有专人负责。”
说到这,她很认真的盯着郑成贤:“我想要你做的,就是旗手。什么都不需要你负责,只要给我扛好这杆大旗就够啦。等我胜利之后,功劳少不了你一份。”
郑成贤发誓,他根本没听懂朴槿惠在说什么。只能大概感觉到,她想要拿自己树立典型,一时间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朴女士,旗手至关重要,你把这么重的责任交给他,我怕~~”权石河当然明白了朴槿惠的话,脸色变得很难看,再次试图打消她的念头。
“石河啊,我就说你对成贤太严厉了。”
朴槿惠笑着看了一眼权石河,只是那笑容没多少温度。
“这次成贤在日本就做的很好嘛!处在那样不利的局面下,还能让他找到一条蹊径解开困局,这已经很了不起啦。就算你我来做,也不见得能做的比他更好?所以,不要老拿他当小孩子看待。而且就算是小孩子又怎样?”
朴槿惠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容拒绝:
“科学家们都说过,年轻人的创造力比成年人要高很多。很多我们想不到的事情,他们就能轻易的想出来。而且年轻人富有冲劲儿,说不定关键时刻就需要他们这种特质。这也是我想招成贤进来的原因之一。”
这些夸赞让郑成贤如丧考妣,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内里已经悔青了肠子。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去一个一个亲吻那些日本人的脚面求得宽容,也不再使用这种引人注目的方式。
但世上又哪有后悔药可吃?
因此他只能紧绷着一张脸,看着手里的那杯红酒,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知道这个提议有些突然,所以没想要你现在就答复。”朴槿惠显得很宽和的笑了笑:“你且回去考虑考虑,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朴女士~”
权石河再一次张口。
刚说三个字,朴槿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让他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承蒙朴阿姨的厚爱,不过兹事体大,容我回去好好想想。”
郑成贤现在真是骑虎难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来,只能先打着太极拖延。
“没问题。”
他的模样让朴槿惠似乎很满意,志得意满的点了点头,并再次强调道:“不过希望你尽快!因为对我来说,现在的一分一秒都很珍贵。”
“这个我明白。”
郑成贤郁闷的点点头。
“好啦,时间不早了。石河我们走吧,不是说还有个演讲吗?”朴槿惠气度从容的站起身,脸上挂着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冲权石河说道。
“朴阿姨慢走,伯父慢走!”
郑成贤站起来恭敬地行了一礼,表情肃穆的像是在进行遗体告别,不过怎么看,都像是在对自己的遗体,进行告别。
朴槿惠点了下头,昂首挺胸的迈步走出房间。
权石河则是狠狠地剜了郑成贤一眼后,跟了上去。
等俩人走后,郑成贤就跟电视上的男主角听到噩耗一样,重重地跌坐进椅子里,久久没有出声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