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抓捕信使

  奈何赵范着虑并不足以窥视这些后患,至于到底会如何?也只能看老天爷给他几分脸面了。

  同一时间,洛阳城西,永宁县县府,田丰、戏忠、任先三人结伴来伴,使得羊续心悦不已。

  “老夫避身为官,在此安命,不成想得三位来见,老夫心感谢之!”

  羊续早已知晓三人的名声,故而礼数满满,面笑开怀,那戏忠道“羊大人,晚辈听闻大人在此处当职,深感不恭,以大人之才,就算是位列九卿又如何?可惜阉乱,外戚夺权,士者各自分离,可怜大人遭受这番屈辱!”

  戏忠心有不忿,念念碎语,羊续听了,哈哈大笑:“尔之所言,老夫早已看开,当年祸起,满朝牵连上千官员,老夫能够留命,已经心满意足!”

  “羊大人目高心阔,终有一日会重展才华,你我何需多言呢?”任峻从旁笑语:“现在我等前来拜见,能够与大人聊天古今,吟诗作对,还有什么可不满?”

  “伯达,你夺了某之言,你夺了某之言啊!”

  戏忠连声叫唤,可把田丰看的心中意外满满,之前他早就见识过戏忠的才会与风评,说起高才之余,也带着赵范那般的不羁放荡,现在细细感知,田丰偶然反想自己,未免有些时候太过刚直顶头了。

  带着这般思量,田丰起身:“诸位,既然我等今日相会心情畅快,可单单口说无酒,岂不是缺少兴致?”

  “元皓所言极是,老夫这就着人操办!”

  羊续立时接腔起身:“诸位,请与老夫移驾偏庭,吾等在哪里痛饮畅情!”

  片刻后,羊续四人来至偏庭落座,几碟小菜,几壶热酒,加之庭外雪景,当真自在入神仙。

  这时,羊续之子、永宁县的县吏曹事羊秘匆匆进来,来到桌前,羊秘当先道:“爹爹,恕儿不尊之罪,乃是有事相告,不得已搅扰!”

  “无碍无碍!”

  戏忠客声先出,端酒示意与自己差不多年岁的羊秘:“吾等与羊大人乃是客交,你有事只管言说!”

  羊秘应礼,让后开口:“爹,赵氏庄园的廖景来了,言曰有贼事紧要,需要咱们永宁县出捕示令!”

  听到这话,田丰一怔,乃是他知道廖景是赵范从人廖化的族弟,带着些许思量,他细细看着眼下的态势。

  不多时,廖景进来,羊续起身道:“不知捕示为何?”

  “黄巾道信使,诸州勾连祸种,唐周!”

  廖景一句到底,末了还急切解释:“羊大人,此消息乃是公子托付族兄飞骑传来,眼下洛阳城内,阉人暗作,动风赵府,这等关系之下,赵公子已经暗查出黄巾贼道牵连众多,阉人当为其首,因此在下特来求请,希望羊大人速速相助,只要拿住唐周,逼供落词,介时阉人勾连遮掩于众的浑事必定落面天下,那时看阉人如何作祟!”

  话风入耳,众人皆惊。

  “那唐周竟然是黄巾道贼?”

  羊续惊蛰不已,当初抓捕马元义时,唐周一直装作良人相从,虽然廖景那时也有所怀疑,通话羊续,可唐周无愧于游离躲身于洛阳城的暗作种,一举一动皆在演戏,在马元义被缚没有多久,羊续、廖景便松懈警惕,唐周借故老家灾祸连连,请求归乡南阳,羊秘善心,便从其命,让唐周离去,现在廖景来传,羊续只恨自己老眼昏花,不识真假!

  气愤中,廖景也是自责:“羊大人,算起时日,那唐周虽然离去三四日,可是这大雪也降得急,四面道路皆封锁不同,他一个贼种背叛黄巾道,坑害马元义,必定行路艰难,四面躲闪,如此我们沿着南道追查,绝对能有所获!”

  “尔之所言有理!老夫这就行令!”羊续正欲动身,田丰却从屏风后跑出,想来是听到廖景的话。

  “廖景,这消息是什么时候传来的?”

  闻言观人,廖景才发觉偏庭的屏风后还有其它人,再细眼一瞧,竟然是田丰,这让廖景意外不已。

  “田大人,您怎么在这?”

  奈何田丰觉察情况不对劲,根本不应其它,再三督问下,廖景将洛阳城内传出的消息一一说出,至此,田丰急的面色大变:“公子如何这般冒失,错也,错也!”

  相比较田丰的直面显露,戏忠、任峻二人也从后面走出。

  那戏忠品味一二,立时冲羊续抱拳:“羊大人,实不相瞒,吾等出仕从身与赵公子,现在公子行事冒失,险有受人利用算计的可能,因而吾等需要速速赶回洛阳城,以助其势!”

  “尔等尽管自去!”羊续毫无相拦:“既然阉人敢作祟放肆,那么本官定当全力相出,绝不会让公子受制于那等扰乱纲常的混种!”

  片刻后,羊续与长子羊秘下令永宁县的捕快团练出动,协助廖景彻查唐周所在,而田丰、戏忠、任峻三人火速赶往洛阳城,以探究竟。

  永宁县南,流民棚户村。

  自马元义被缚后,唐周委身永宁县县府几日,便借口哄骗,摆脱了羊续的监视,原以为能够带着银钱远走高飞,快活的过下半辈子,谁成想天降大雪,竟然堵塞四周道路,这么一来,偷行南去老家的路艰难不已,唐周可没胆子一人独行,否则一脚插进雪坑,死了都没人知道。

  眼下唐周待在永宁县南的村镇流民棚户村上,只等路过商队一同离去。

  这会儿将至晌午,唐周腹中饥饿,便出门去寻些肥肉好酒,还未走到村口,一队队的县兵团练奔来,直接将此地戒严,瞧其态势,唐周上去暗中套话,赫然惊蛰。

  “怎么回事?抓老子的?没理由啊!”

  就这瞬息的变色,那团练兵似有狐疑,挺枪过来:“你刚才问的什么?”

  冷不丁的指话,唐周心里发慌,连连赔笑离开,可这团练兵还是有所不定,须臾之后,他找到队正,队正听之,立刻转告带队县里羊秘,羊秘机敏,当即意识到那人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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