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仗义出头
船上赵范坐的端正,不成想船老汉转头过来跪请。
“公子恕罪…这管事人刚下令,今夜的船不能出渡口了,您们还是…”
“啥玩意儿?”
赵范愣住,也就同时,管事人已经奔到船尾,他吼道:“尔等莫不是聋了?今夜不准行船,速速下来到棚子那边受察!”
面对叫呵,赵范撇嘴不屑,不为旁的,只因此人太过无礼。
见赵范等人不动,管事人又是一声叫唤。
这回胡车儿、颜真两个糙汉起身,一个对视,管事人立即心虚,毕竟自己在两个八尺多的莽夫面前实在渺小。,
也正是这般心怂,管事人失神脚滑摔到河滩里。
瞬间,管事人气急败坏,船老汉见管事人摔倒,好心上前搀扶,却被管事人反手抽在脸上:“老东西,你想做什么?”
“这…”船老汉好心被反打,一时懵呆:“大人,小老儿只是想搀您起来…”
“滚开!”管事人又是一脚,踢得船老汉后退两步直接栽倒河里。
“废物玩意儿!”管事人叫骂不断,让后拎着湿嗒嗒的裤子走上岸,压根不管河里的船老汉!
上了岸,管事人不再搭理赵范几人,转身去吼四面:“所有船倌赶紧下船应卯,至于各船的乘主…”
话不落地,管事人只感觉后背一股大力袭来,也就须臾不过,管事人直接飞离地面,让后来个狗啃泥。
痛出满身,管事人哎呦低叫,反观身后,颜真不知何时已经下船,当管事人转身寻看作祟混账,却直接四眼相对,当然…管事人的芝麻豆眼还真顶不过颜真的牛蛋眼。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敢…敢袭击老子!”
“混账东西!”
颜真沉面粗声:“你对我家公子无礼也就罢了,还肆意泄怒于良人老汉,你可真是威风!给老子起来!”
一声威吓,管事人心怂三分,越过颜真看去,赵范悠哉哉的坐在船帮身后,胡车儿、朱灵、张郃、田丰四人立身相对,那股子气势如山压来,让他心沉憋闷不已。
待目光重新回到颜真身上,不等起身开口,颜真已经揪住管事人的衣襟,让后把他提溜到船头,重重扔下。
“公子,这种货色,若不给点颜色瞧瞧…只怕他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听着颜真的话,赵范嘿嘿笑起,只是他的笑在管事人眼里不亚于坟头蹦迪找刺激!
“嘿嘿…”
笑声入耳,浑身发麻,管事人使劲咽了一口,道:“你想做什么?老子告诉你…你可别乱来…老子兄弟是河内府的州兵将领…你要是敢胡来…小心老子兄弟来收拾你…”
管事人心慌报出自家门号,可赵范却不在乎丝毫。
“过来!”
一语沉笑,赵范勾手,奈何管事人不动,颜真抬脚直接送他往前爬了几尺远,与此同时,管事人的遭际惹来其它人的注意。
随着人群簇拥过来,那般议论声好似河蛙丛鸣,胡乱传出。
“这人谁啊?如此厉害,压得管事人不敢开口!”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那可不得了,这年头…世家子弟出门都顶着一片天!”
议论声起,管事人听得后脊发冷,一步外,赵范已经大大咧咧的起身。
只见赵范蹲下身子,揪着管事人的胡子道:“我说爷们,人家船老爷子凭力气讨生,如何得罪你了?好心拉起出水,你干嘛踹人家?你可真不地道!”
听得这话,已经从水里出来的船老汉面色尴尬不已,一双糙手来回揉搓,找不到安放的位置。
那苏沫离很聪慧,瞬间猜出赵范的心思,随即上前掏出碎银子,递给船老汉:“大爷,这是公子赏你的…就是今夜不行船,明日行船我们还归你载!”
可事变如此,船老汉哪里敢接?
一息不过,船老汉直接跪在河边的泥浆里,连连叩首:“公子,小老儿不要您的钱了,明早出船,小老儿一准给你送过河…小老儿求您…别为难管事人大爷了!”
对于船老汉的这番反应,田丰上前附耳赵范:“公子,够了,你收拾管事人太狠,日后船老汉就没法在此地过活了!”
话风入耳,赵范立时笑意全无,显然这等强人欺压良人的事让他心底憋屈,约莫三息功夫,赵范猛地目瞪皱眉,连着手上使劲,活生生把管事人的颌下胡须给揪掉一缕,让后道:“大叔,咱们都是看天过日子的主,干嘛要把事弄的这么复杂,不就停个船嘛,小爷从你就是了,只是劳烦您往后缓缓性子,别动不动就拿脚踹别人!”
此刻,管事人也知道惹了硬茬,纵然下巴疼的发抽,可他还是憋住不出声。
随后,赵范掏出一只小银锭扔给管事人,以作赔偿,便下了船。
周围众人看到此处,有人欢呼赵范大气为人贫人出头,也有人为船老汉日后倒霉日子开始而叹息,总之各番话语皆有,孰是孰非无可定,至于管事人,遭受这般欺辱后,他窝火至极,趁着赵范一行去棚子受察,他捂着下巴跑到渡口北面的木屋。
屋里,方悦的传令兵正在和渡口的负责安防的卫士令李俊喝茶,猛然被管事人打搅,李俊看到管事人的模样,道:“怎么回事?”
“该死的混账…老子被官绅子弟模样的畜生给戏弄了!”
管事人怒声大骂,李俊当即起身:“娘西匹的…敢在老子地盘上闹事…活腻白了!”
旋即,李俊挂上腰刀,与管事人道:“带老子去看看,到底是哪个爷在此放肆!”
渡口应卯棚子前,船倌们排着长队,与之相对的棚子下,赵范等人与大量的乘船渡客们排队这边,以察身份。
等候中,两名束服加冠的汉子走来,赵范转头打量二人,疑声:“兄弟,有事?”
面对这话,其左手边的白腰玉带汉子拱手道:“公子莫疑,某乃皇甫郦,方才看到公子为贫人出头,心中甚是欣慰,踌躇再三,心有计较,特来请宴公子,不知公子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