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二度得胜
见状,身后的朱灵立时箭步冲上:“少公子小心,颜真,你我左右齐出,败下那贼头!”
话连话落,赵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朱灵一把扯到身后,由家丁护住,而他们二人则嗷嗷叫着冲上。
几十步的距离,郭大贤气怒冲骑,一转眼就到跟前。
可这个大头领忽及了杨奉的遭遇,那便是城中真有两名骁勇至极的青汉,现在,这两名青汉齐力迎战,郭大贤一个江湖贼头,怎能应对?
一个照面,枪锋刀刃齐齐落首,就这一瞬,郭大贤便知情况不妙,可是人马已到近前,他悔时晚矣。
也就瞬息之变,那朱灵飞身一跃,挑枪横扫拦住郭大贤的环刀,郭大贤力道不敌,直接兵刃脱手,且一步之外,颜真如虎扑羊,再度上演抽马腿之技。
只听刷的一声,郭大贤目瞪心惊,整个人飞出去,让后重重摔落于地,而他的坐骑已然被颜真斩做两截,嘶鸣呜呼。
“唰唰…”
又是两道劲风袭来,郭大贤心中冷汗瞬增,不等他反应,那朱灵的枪锋便压肩发力,至此,郭大贤这个绿林贼首还未表演,便谢幕在朱灵、颜真二人面前。
在这生死陡转急变中,朱灵、颜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松拿下郭大贤,让后二人以其为要挟,直接掣肘身后冲杀的贼众,十步外,本来都猫着身子撤退的赵范看到贼人头领转瞬被缚,他心里惊讶万分之余,开始上演偷鸡种的戏份。
只见赵范目瞪一息后,乐得呼喝奔来,嘴里还不住的叫唤道:“八戒、颜哥好样的…贼孙子,你不牛气了吧,弟兄们,贼头已败,贼头已败,尔等冲啊…把他们一锅炖了!”
如此谬言喷薄脱口,那些个跟进的贼众直接愣住,借此机会,颜真已经带着护民队嗷嗷冲上,来个二百斗千贼。
那些贼众不见大头领,仅仅交战一合,便心生退意,其中郭大贤的亲信贼人还想搭救,奈何颜真一夫当关,长刀左斩右砍甚是猛烈,根本不给这些贼人丝毫机会,也就半刻不过,郭大贤的贼众全线败退,向西门逃去。
郭大贤看到这里,悔恨满心,想要反抗,却被朱灵压的死死。
不多时,贼众全都撤出西门,颜真带着护民队追赶至城门前,便刹住脚步:“穷寇莫追,穷寇莫追!”
县中西门直道上,郭大贤偌大的身板被朱灵捆成粽子,面前,赵范背着手,弓着腰,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贼孙子。
“混账东西不学好,跟人家凑伙子当贼,你以为你脑子好使?”
赵范不住的糟践郭大贤,只把郭大贤气到崩溃,一旁,朱灵手持铁环枪,紧紧守着赵范,以免郭大贤像之前的左髭丈八那家伙似的猛然挣脱绳索,来个死而战生。
待赵范口舌之瘾耍完,颜真带着弟兄们回来,赵范笑声问:“情况咋样?那些个贼孙子跑没跑?”
“回主子的话,跑完了!”
“好样的!”
赵范哈哈大笑,旋即转首指着郭大贤:“把这个没成色的蠢货带给县令大人瞧瞧,至于尔等…”
话半顿声,赵范看着那些气喘吁吁的护民队青汉:“你们这些个老爷们战贼有功,待事过去,小子我包下酒楼,好好犒劳你等!”
听得赵范的大气,护民队的青汉们皆雀跃呼声,不觉中,他们已在潜意识里改变了对浪荡公子赵范的看法,而这也为日后赵范立威上走埋下最初的种子。
当真定县两次抵挡贼人,保的平安呼声庆祝时,在真定县西门五里外,杨奉聚拢撤退的弟兄,从郭大贤的亲信小棚目口中得知情况后,杨奉心乱如麻。
“杨头目,大头领被真定县的贱民抓了,我等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撤呗!”
李乐从旁接腔,也亏得郭大贤不在,不然这句话就能给他带来斩首的一刀。
只不过杨奉到底心念郭大贤的恩情,一时思量后,杨奉叱声李乐:“你这混种,休要胡言,大头领现在受危于真定县,你不思搭救之法,竟然胡言乱语,来人,将他拖下去,杖责十棍!”
“杨头目,你…”
李乐糙莽,甚是不服,还欲抗争,韩暹已经强拦下:“休要废话,左右拖下去!”
待李乐被拖下去按到,韩暹小声道:“杨头目,我与李乐跟随你数年,岂能因为一句话就战前受罚,这样会寒了弟兄们的心,况且郭大贤他刚愎自负,不听你之言,才大意失败,所以请杨头目开恩,饶了李乐这一次…”
听得韩暹请求,杨奉最终改口,饶过李乐,李乐也算知趣,赶紧上前跪地叩首谢罪。
于后杨奉下令:“大头领此番落难,我等不能不顾,况且大头领也说过,他那好兄弟左校左大头领正带人赶来,所以我们两寨合力近五千之众,还愁拿不下小小的真定县城?”
李乐、韩暹眼瞅杨奉心意已定,只能把其它话全都咽进肚子里,恭礼受令。
与此同时,在真定县南五十里处,赵国绿林贼头左校带着寨中三千余弟兄急急奔来,一路上,左校率部马不停蹄的飞奔赶进,奈何寨中弟兄体力不支,只能接连缓下速度歇息。
期间,寨中小头目问道:“左大头领,咱们好端端的在赵国郡地盘上,怎么越界跑来常山来?万一别的贼寨盯上咱们的地盘,那几百个守在寨中的弟兄如何应对?”
“此无需我等考虑!”
左校沉心满满:“眼下张角先生大义天下,济世扶贫,他能够联络河北所有绿林,足以可见他的威望,若是其它寨子的头领不尊号令,敢暗自出手窝里斗,那这些家伙就是咱们河北绿林的公敌,所以说该害怕的可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原来如此!”小头目似懂非懂:“只是这张角到底是什么人?咱们干嘛要听他的?”
“张角是什么人?”左校冷笑一声:“那是个能够观天机的神人,先生是咱们对他的尊称,在我看来,他当真无愧张宝所言的大贤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