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体试验
壮卫眼珠一转：“是啊，你不愿意吗？科学家要有为真理献身的勇气，当然你不是科学家，犯不着献身。”
不等陈罗答复，看了眼车厢挂着的钟表：“这个点，今天的研究材料，快送来了。”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白天那几个得救的八代驿男女，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外。
押送武士瞥了陈罗一眼，道：“壮卫大人？”
“和往常一样。”壮卫嘿嘿一笑，那几个平民当即噤若寒蝉，他们已经被车厢内的卡巴内吓破了胆。
而壮卫不怀好意的笑容，差点让几人魂飞魄散，有人大喊。
“美马大人，我要见美马大人！”
“美马大人是日之本唯一敢脱离驿站，和卡巴内作战的英雄，他是我们平民的大救星，他不会害人的！”
一刻钟后，押送武士抬走了平民的尸体，又顺手关进了囚禁卡巴内的笼子里。
笼子中久未进食，无精打采的卡巴内，对即将变成卡巴内的尸体貌似不怎么感兴趣。
“要搞清楚卡巴内的来历，食人的原因，甚至让卡巴内为我所用，总要付出一点牺牲，你说对不对？”
壮卫收好装有卡巴内病毒的瓶子，颇有些心惊，陈罗全程冷眼旁观，更叫他知道，这猎人王阁下，绝非善类。
陈罗不以为意道：“我想要的报酬在哪里？”
壮卫一脸肉痛道：“不要这么着急，虽然美马大人有吩咐，但那都是我的心血。”
在白天美马别有深意之时，陈罗已经猜出八分，既然钱和女人吸引不到他，那么什么能吸引到他呢？
壮卫显然也得到过美马的交待，现在这一切，都只是双方了解的过程。
壮卫开始整理几个平民弄乱的实验器材，片刻，敲门声再度响起，但这次进来的，却不是平民，而是几位武士。
其中一员狩方众的武士，三十余岁，满面风霜，气息千锤百炼，一看就知道是员精锐。
“是大崎啊。”壮卫扫了他两眼：“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陈罗端详片刻，看出这员武士面上隐有病容。
大崎倒是洒脱：“反正活不久，壮卫大人随意处置，如果能成为卡巴内瑞，我会让幕府的将军知道绝望。”
说完十分自觉，只穿兜裆布，躺在了壮卫的手术台上，目光飘忽。
外人传言狩方众是英雄，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他们只是一群地狱归来报仇的恶鬼罢了。
“十年前的人？”
大崎视线下移：“没错，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十年前将军派独子美马大人统率数十万大军，前往九州岛肃清卡巴内，我们即将凯旋，将军却切断了粮草供应，数十万人，回来的不足一万。”
大崎目中盈满恨意，左右两位武士同样愤恨，壮卫提醒道：“仇恨并不能增加你变成卡巴内瑞的几率。”
大崎笑了：“那什么才能？动手吧。”
卡巴内病毒入体的痛苦，远比想象的强烈，大崎似乎有些后悔，最后咽下气，面上竟有些释然。
“又失败了。”
两位武士请示是否将大崎的尸体抬走，壮卫道：
“吴天在这里，你们可以下去了，大崎坚持的比较久，我要进行解剖提取情报。”
两员武士各自叹气，顺从的下去了，壮卫目光望来：“你也看到了，卡巴内瑞是极为罕见的现象，要如何使得卡巴内病毒改造身体，却不消灭意识，这是一个技术性的大难关，至今没有攻克。”
陈罗也来了几分兴趣，想起生驹：“病毒让人失去意识，主要是侵蚀了大脑，不入脑呢？”
“依照我个人的经验，病毒是通过血液传播，
只要在病毒入脑时，封锁脖颈部位的血管，使血液停止流入大脑，
和病毒坚持抗争，病毒自然会消退下去。”
壮卫冷笑：“天真的想法，你难道以为我没有试过吗？
用这种方法，需要勒住脖子，十例之中，有十例没撑过去，活活勒死了。”
陈罗微微思索，生驹这种野生的卡巴内瑞，可真比罕见还要罕见，完全就是主角光环给他续了命。
想来也是，如果变成卡巴内瑞真有那么简单，只需要一根裤腰带勒住脖子。
那天鸟美马手底下，不统统是转化过的卡巴内瑞？再加上他能将卡巴内瑞激化成融合群体的手段，早无敌了。
壮卫目光奇怪道：“你可真是个比罕见还要稀有的幸运儿。”
陈罗笑了笑，壮卫翻开他之前看过的实验日记：“我至今不能确定，为什么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成为卡巴内瑞。”
在壮卫心里，男卡巴内瑞，目前只有两位，美马和陈罗。
听陈罗所说，他是用扼住脖子的方法成为卡巴内瑞，属于极小概率的事件。
至于美马，更是十年前战败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醒来之后自动成为卡巴内瑞，仿佛上天眷顾一般。
而女性卡巴内瑞，壮卫手里却有不少资料：“卡巴内病毒重男轻女吗？
我觉得不可能，这么多年的数据累积，大抵推导出来，
因为女性体内有某种物质，对卡巴内病毒起到中和作用，拖延了变异的时间，增加了保持意识的机会。”
“你说的是不是雌性激素？”
“雌性激素？什么东西？
我时常疑惑，根据手中的资料，女性的寿命普遍比男性长久，是否和这种物质有所关联？
我觉得是，这也是我猜测的依据，我怀疑男女体内，都有某种物质，但成分不同，
让男性壮硕好斗，令女性温和长寿，而卡巴内病毒本就猛烈，进入男性体内，火上浇油，快速变成卡巴内，
在女性体内，却因为这种物质，达到一定程度的中和，增加成为卡巴内瑞的可能。”
壮卫受到世界的局限，自然不知道什么雄性和雌性激素，但通过他的描述，陈罗却能明白他说的就是两性激素。
心中微微古怪，如果放在现实世界，壮卫可能还是个小叫兽，不多赘述。
“如果能够提炼出这种物质，连同卡巴内病毒注入男性体内的话……”壮卫目露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