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逛青楼
如何拿到的？”张谓与蒙玄竟异口同声问道。
“我与太后她老人家非亲非故的，当然是偷来的了……”杨幼晴冷冷的回复道，而张谓和蒙玄同时露出惊诧的表情。"就此打住，偷来的就偷来的呗，能偷得到手那是本事，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杨幼晴不快的回复道。
次日醒来，已日上三竿。昨夜折腾了大半晚上，难免睡沉了些。刚刚洗漱完毕，蒙玄便派人过来请她到花厅去用午膳。
檀木方桌前就坐着他一个人，等杨幼晴到后，他才吩咐上菜。
杨幼晴和他对立而坐，“幻儿吃过没有？”
“我让夜若曦给她送去了。”
“你还挺会使唤人的嘛。”杨幼晴打趣道。“张大夫呢？”
“拜你所赐，进宫去了。”
莫非给太后诊治去了，不过也是去走走过场，他自己都说长眠散没个十年八载是醒不了的。经她昨晚这么一闹，宫里现在想必是乱成一锅粥了吧！
“我对太后下手，还不全是为了你。太后这睡个十年八载的，你不就不用被迫尽早完婚了吗。”杨幼晴见饭菜呈上，才顿感真有些饿了，拿起银箸，挑了两口入嘴，扬眉道：“说说，该如何谢我？”
“如何谢你？”蒙玄双眼微眯，身体前倾凑近她，露出一脸不正经的笑，“把本将军献与你可好？”
她微扬的嘴角瞬间僵住，他的一句玩笑话，却让她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她埋头胡乱扒着饭，狼吞虎咽、食不知味。
“别噎着了，饿死鬼投胎啊你！”他突然冒出一句。
‘噗’——她一个没稳住，将口中的饭菜尽数喷到他的脸上。
杨幼晴见状美眸圆瞠，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口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见蒙玄的神情由惊诧转郁闷、由郁闷转悲摧、由悲摧转苦笑，实际上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见她笑得如此灿烂开怀，不由得惊了。她从未这般畅声大笑过，至少在他面前没有这样过。她掩唇大笑的样子其实……其实还是挺迷人的，还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笑得前俯后仰，宛如享受。这样的她，和平时看起来判若两人。
待她安静下来，他正色道：“你是不是有义务该帮我擦一下？”
杨幼晴犹豫片刻，拿起手绢轻轻地替他擦拭。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正视他，她觉得蒙玄最耐看的就是他那双琥珀色的双瞳，倒不是因为这双眸子生得有多么明亮璀璨，而是因为它清澈、不含一丝杂质。
“将军，这几日在你们府上给你和张大夫添了诸多麻烦，真是过意不去。幻儿的病眼看着也将好了，我打算明日便带她离开将军府。”
“好。”他淡淡的应了声。心里有些空空的，也不是说失落吧，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点他很清楚。“杨幼晴，你若真觉得过意不去，能在你离开之前陪我出府喝几杯吗？”
她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拒绝他，只得点头应允。其实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都城，走得很远很远，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然后一切从头开始。毕竟夜长梦多，她可不想跟着蒙大将军大摇大摆的在咸阳城内招摇过海。
大秦的都城要比雁国的都城繁华很多。
街道两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商铺与摊位，商贩的吆喝声、百姓的喧嚣声、孩童的欢呼声不绝于耳，满目琳琅的手工艺品看得人眼花缭乱，香气扑鼻的各色小吃让人垂涎三尺。还有各类民间手艺也都令人不禁驻足，捏面人儿的、玩皮影戏的、做糖人的……
杨幼晴一身男装，和蒙玄并排而行。她目不斜视向前走着，倒不是她不喜欢逛街，而是实在没什么心情。
“杨幼晴，沈清寒的那件事，你做得有些过了。”毕竟贞洁于一个女人而言，至关重要。虽说沈清寒会偶尔纠缠于他，但到底只是仰慕、没有恶意。
“你还真以为我会牺牲她去成全你呀！”见他投来狐疑的目光，她解释道：“那只是我制造出的假象，沈清寒失了面子但没失里子。”
“原来如此，你算是给她留了条后路。”蒙玄言罢淡淡一笑，继续道：“不过你可能不太了解她，即便她真的失了贞洁，她也不会觉得因此就低人一筹，而高攀了我。他们沈府也不会觉得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因此而不配进我们将军府。”
“好吧，我承认这一家子个个都是怪人，我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此一举。”其实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他们一家的思维和别人显得十分与众不同。
“你这么做是为了我，怎么能说是多此一举呢！蒙玄说着带着杨幼晴进了青华楼。
青华楼是咸阳城名气最大的青楼，这里不仅是一些纨绔子弟常来寻乐的地方，更有不少达官贵人在这里听舞乐畅谈，以作消遣。
青华楼的老鸨见尹祯进来，忙花枝招展满脸堆笑的过来迎接，“哟，蒙大将军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常客就是不一样，同样是客人，当他是贵宾，视我为空气。杨幼晴灰头土脸的像影子般跟在蒙玄后面。
伴着一阵悠扬的琵琶声，台上的红衣舞女薄纱蔽面，嘴里叼着鲜花迤逦而至。云袖蹁跹，似彩蝶飞舞。体态婀娜，楚腰扭转；美眸扑闪，顾盼生辉。
“来，尝尝！”蒙玄替她舀了一勺清蒸鱼羹，“这里的小酒小菜可不比宫里的御膳差分毫。”
“果真不错。”杨幼晴意思性的吃了两口，继续抬头赏舞。
蒙玄几杯下肚，脸色有些绯红，他指着台上的红衣舞女问杨幼晴：“你仔细看看这绮罗姑娘，有什么发现？”
其实杨幼晴看到那红衣舞女的第一眼时，就发现她的那双眼睛与自己有些许像。“这有什么呢，世界如此之大，长得像的人多得去了。”
“其实她若摘去面纱，和你一点儿也不像。”蒙玄说着扬起杯盏，一饮而尽，微醺的瞳仁泛着几丝痴迷，“即便是眼睛，也不像……也不像，形似而……神不似。”蒙玄醉醺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