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落魄小子客孙家
一辆红色的redy系列小跑车在公路上疾驰而过,车子左右摇晃,随时可能发生意外,情况很危险。不久,这辆跑车被一辆警车拦下,还发生了剐蹭。交警气冲冲跑到前窗驾座一看,真的是酒气熏天!酒精测试仪一测,超标近三百毫克。交警说要扣十二分,扣留驾照半年,拘留十天,罚款2000元。车主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驾照才刚拿到,听到这么严重的处罚,心里很慌,急忙下车跟交警解释求情,然而没用,手铐还是铐上了。
慌乱之中,他说他是孙家二少爷孙仲,想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交警不允,直接将他带上警车。快上警车的时候,孙仲看到一个警员的手腕上有刺青,马上警觉情况不对,挣脱后跑开,但很快就被追上围了起来。孙仲问他们是谁派来的,为何要抓他。对方不肯说,劝他不要反抗,免得挨揍。孙仲倒有几分骨气,在这种情况仍想拼死一搏。他双手被铐住,终究是打不过的。没几分钟就被打趴下围殴。
这时,一个小子经过,年龄跟孙仲也差不多的样子,长头发,衣服破旧,穿着一双人字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孙仲自报家门向他求救,说这些人都是假警察。假警察劝这小子莫多管闲事,但这小子不听。他先是威胁他们不走就打电话叫真警察,还用手机拍起了录像。小子的举动激怒了那些假警察,两个假警过去要收拾他,但他身手敏捷,像是练过的,几下子就把他们打趴下了。见状,其他假警一起上。那小子虽然受了点伤,但还是把他们打趴下了。他拿钥匙给孙仲开了手铐,坐上red跑车逃离现场。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孙家庄园内,孙家庄园占地在10000平米左右,颇有气派。经私人医生确认,孙仲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并无大碍。孙家家主孙念吴感谢那小子的搭救,问他姓名,众人才知他叫莫名。为了感谢莫名这小子的恩德,孙家备下晚宴款待,美味佳肴,样样不缺。
晚宴上孙念吴想敬莫名酒,莫名那小子说不喝酒,对酒过敏,直接拒绝了,尴尬之下,孙念吴只好把酒撤了换饮料,然而孙家大儿子孙本却暗自以为他是摆架子,不给他父亲面子。孙仲很感激莫名的救命之恩,帮他圆场,让原本拘谨的莫名轻松不少。
孙念吴问莫名现在是不是在上学,莫名回答说不是。问他是否出来打工了,回说无业游民,游手好闲,吊儿郎当,落魄小青年一个。问他父母呢,不管吗,回说是孤儿,没人管,小学就辍学了。问他现居何处,回说无家可归,到一处算一处。总之一无是处。
“身世挺可怜的。”孙念吴想了想说:“要不先住在我们家,我给你入学,跟仲儿去上高中,看将来能不能考个好大学。”
孙念吴本以为他会很快答应,谁知他拒绝了。“我这人就是不是读书的料,从来没有一天上课超过三节。再说我也流浪惯了,就不想麻烦您了。”
“那怎么行?年轻人哪能不读书?叔叔也不嫌麻烦,你不也是不嫌麻烦救了我儿子吗?如果你不嫌弃,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叔叔保证供你上完大学,直到你成家立业。”
莫名这小子听着听着居然哭了,问他为何哭,他说从来没有人像孙念吴这样对他好。孙念吴看他这样觉得好笑,又觉心酸,但见他没再说什么,想是答应了。孙仲抚慰他说会待他如亲兄弟,学习上不懂的会帮他。
孙本虽然有点反感莫名,但也还是做做样子,说了几句抚慰挽留的话。相比之下,孙家小女儿孙思慧显得安静很多,整个晚宴下来说话也就一句,就是感谢莫名救了他二哥。
宴后,莫名暂时被安排在客房,新房等过段时间装修好了再搬过去。孙仲带他过去看房,房间虽算不算豪华,但也可以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装修也都不错,家具样样俱全,洗洗就可以躺下睡了。
孙仲离开后,莫名躺在床上,想了想,脸上露出了笑容。
孙念吴悄悄叫孙仲入房问话,问他莫名这人可信吗。孙仲说现在还不确定,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演戏。今天假扮交警拦车的人不知道是哪派势力,不排除设局混入孙家的可能。孙念吴叫他尽快弄清他进入孙家的目的,如果目的单纯就让他客孙家,否则择机除之。
第二天早上,孙仲带着莫名在孙家庄园中到处参观,莫名这小子似乎对一切都充满了极大的兴趣,几乎缝物便夸。你家房子真大,你家的佣人穿的真好,还有礼貌,车子真多,路面真干净……最让人无语的是,看到人家的草坪又大又茂盛,居然说要是有头牛就好了。孙仲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傻子吧,这真的是别人派来的卧底吗。
八点左右,早餐时间,看到桌上丰盛的早餐,他都要夸奖一番,吃起来也是大快朵颐,丝毫没有昨天的拘谨。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昨天就是装的。
吃着吃着,楼阁上突然传来一阵雷霆之声,听声音像是孙思慧。没多久,一个女佣端着一份撒掉的早餐落魄地从转角处走出来。莫名这小子不知所然,看了看孙念吴,又看了看孙仲。
“莫名啊,让你见怪了!”孙念吴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患了抑郁症,就变得茶饭不思,性情大变了。”
“怎么会?昨天晚上看她不是还好好的?”莫名差异地问。
“昨晚是见你救了他哥,要下来答谢你。现在她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抑郁症不是平白无故的,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何开始的?”
“这事还要从一场车祸说起。三个多月前,她坐私家车从学校回来,在路上出了车祸,司机死了,她子宫被玻璃碎片扎伤,已经不能再生育了。得知这个消息,她多次寻死,都被救了回来。后来就患了抑郁症,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动不动就大发雷霆,摔东西。那些佣人都怕了。她以前是个多么乖巧的孩子。”说到这,孙念吴不免叹了口气。
莫名拿几片面包,倒杯牛奶准备端上去给孙思慧。孙念吴叫他不要去,挨她骂就不好了。莫名不以为意说想试试。孙仲心想他是客人,或许可以,也就没反对。
莫名走到孙思慧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还没说话就被叫滚了。
“思慧小姐姐,开开门,给你送早餐了。我是昨天那个有点吊儿郎当的,有点不自量力的,叫做莫名的傻小子。”
孙思慧没有搭理他。
“不说话我就进来啦?”莫名按下门把手,只听见锁体回缩的声音,门就开了。房内一地玻璃渣子,倒在地上的一坨粥还没清理干净,眼前的孙思慧披头散发,穿着睡衣,肩膀半露,满脸泪痕,若是夜里还真要吓死个人。
莫名进来,让孙思慧吃了一惊,门她明明是反锁了的,他没钥匙是怎么开的门?
“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进来的?把早餐吃了我就告诉你。”
谁知孙思慧甩了一句说:“昨天去见你是为了答谢你救了我哥,别给阳光就灿烂。马上滚。”
莫名一时哑口无言。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孙思慧又大声说:“再不走我把牛奶泼你脸上。”
莫名这小子终于领略到了她的厉害,吓得不敢说话。他把早餐放下之后叫她多看看窗外,然后怯怯地退出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