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好像一切都是注定的，升阳一直相信他定会来到自己身边。就像在那天阴冷的墙角。感觉要永远留在那个夜晚，而他带来了明天和未来。

  君白及蹲了下来。看着升阳这副模样，没有感情的眼眸也有了一丝波动。

  虽然不在乎别人异样或者排斥的目光，但是升阳害怕孤独。世界那么大，那么空旷。周围都是没有温度的眼神。生命虽是偶然降临，但每个生命都会依恋另一个生命。结伴而行。一个人的生活就是一潭寂静的死水。冰冷而可怕。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君白及轻轻将升阳搂入怀中。

  “我来晚了，对不起。”虽然知道羽湼性情火爆，但因为相信他本性不坏。白及并不急着来接人。不想他却让升阳变成了这副模样。相较最初遇到的她，情况更差。那样绝望的眼睛，好像被全世界孤立在一角。像极了当年的自己。每每躲在角落里，含着眼泪看着父王，母后抱着羽湼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有时候也会偷偷对着空气伸手，就像让父王抱羽湼那样抱抱自己。是一样的，被抛弃厌恶的那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安静的睡熟了。君白及轻轻的将她抱着，回头望了一眼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御剑而起。自己一刻也不想在冰冷黑暗的地方多呆下去。

  穿梭在云端，看着升阳那握住自己衣服紧紧不放的手。君白及顿时感到些许愧疚。不晓得这短短几个时辰里，她究竟经历了什么。羽湼究竟对她说了什么。

  不多时，俩人便回到了四方阁。君白及见天色已晚。便径直将她抱回了自己的寝殿。细心的盖好被子。君白及坐回房里的椅子上。

  本以为此生自己再也不会回到那里。果然还是世事难料啊。身为尊贵的凰族又如何，身为父王的长子又如何。是否接任王位对他根本不重要。只是，在那里当了几百年的透明人。白及曾也想过命运对自己太不公平。只是，那些在遇到她之后好像全都不重要了。她对他说。“五百年后，等那天的太阳升起，我会去到你身边。保护你的。”…终于再见。她又说。“你是金凤吗？如果是的话，你知道他在哪吗？”…最后。却变成了“白及，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可是他说讨厌比他长的好看的人。我该怎么办？”世界在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中由黑白转为彩色，又彻底黑暗。

  一夜坐到天明。

  “你醒了。”走到床头，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升阳。

  升阳坐起身。接过杯子，只是默默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像是下定决心般，升阳扯住要转身离开的君白及。

  “主君。”

  君白及不转身也不回应。

  “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吗？”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为什么？”君白及终于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