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龙涎香到手
因为人少，这家店上菜很快。
袁菁心细，把鱼刺剔掉再给杨一斌夹到小碗里，白虾也是剥壳后给他放小碗里。
杨一斌只需要吃碗里的就行，都不用自己去夹菜。
“我自己吃吧，你这样照顾我，都顾不上吃饭了。”杨一斌于心不忍，不让她再动手。
而且他还有点好奇：
“有没有人说你心细，很会照顾人？”
袁菁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笑着回答：
“有，我上大学第一天，跑来跑去地帮女同学梳理入学流程，办手续，拿行李，同学的妈妈说我是操心的命……”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这姑娘是操心的命，男人谁娶了谁幸福’，不过这句话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杨一斌自然不会知道，不过他回应道：
“那你少操点心，一些麻烦的、烦心的事情我解决就好，”随后又补充道，“而且操心容易长皱纹，显老。”
袁菁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心里有点感动。
吃到一半，游客们陆陆续续地来这里吃饭，大厅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袁菁的长相确实漂亮，放在日常生活里，在哪里都是最容易引人注目的那一类。
几个穿着旅游衫的大妈大婶进门后坐在了他们的旁边，她们先是议论景点、旅馆、交通，随后又开始议论起袁菁来——
“哎，快看，那小姑娘真漂亮，盘靓条顺，顺眼儿。”
几个大妈张望过来——
“还真是，比住15栋楼的袁三大儿媳妇顺溜多了，都说他儿媳妇好看，我还真没觉得。”
“国斌妈，你儿子不是还没对象吗？要不然去要个手机号，我看这闺女好。”
“嗐，我倒想，没看见人姑娘跟一男孩坐一桌吗？”
大妈们都好奇地看向杨一斌，不过他是背对着她们的，看不见正脸，看背面倒是觉得这小伙子身材好。
大妈们说话不背人，杨一斌听的清清楚楚，跟袁菁相视而笑。
后来还是一位好奇的大妈装作过路去眺望远处的太湖，然后走回来时目不转睛看了杨一斌几眼。
杨一斌继续吃自己的，装作没看到。
这位大妈：“哎，国斌他妈，死了这条心吧，人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个头又高，国斌差着几条街，没法比。”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儿子好歹也有1米74，体重也有174，多敦实……”
袁菁听了捂嘴偷笑，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杨一斌碗里。
吃过饭，结过账后，在大妈们的注目礼下，两人又不急不缓地拉着手回民宿。
下午在民宿自备的泳池游泳，之后去参观雕花楼、紫金庵等，玩了个痛快。
……
杨一斌在太湖边呆了两天，之后便与袁菁分开回沪上，他需要尽快赚钱，以便给袁菁买套大平层住。
回到沪上的财富海景花园以后，他算了算银行卡里还剩下差不多40多万。
这几天一共花去了接近400万，这么高的消费，聚宝盆应该有较大的变化了。
杨一斌从衣柜中取出聚宝盆，放到桌子上。
这时候小鼎中星云已经凝聚成形，而且由于聚宝盆已经升级为6级，这朵星云明显更大一些，而且游动跃动速度更快更轻盈，很活泼。
这星云实在是可爱，杨一斌现在觉得这世界上最好看的就是这星云了。
杨一斌把手伸进小鼎中，微一用力，整个星云被从小鼎中拨了出来。
星云快速在地板上游动起来，紧跟着下渗。
杨一斌的视野中，下渗的星云如同游丝般顺滑，快速渗入地表，紧跟着飞动着越向远处，速度极快。
这次升级，聚宝盆的能力范围似乎强大了很多，它的搜索范围已经跃出了沪上，在浙江穿行，最终跃动到浙省象山沿海的某个地方。
两分钟后，这团凝液附着于海边滩涂中的某个灰白色的类似于石头似的东西上，安静下来。
杨一斌心知这个东西肯定不可能是普通的石头，而是某种贵重的东西。
接着有一行提示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目标——在浙省象山某沿海滩涂有一块龙涎香，请宿主在三天之内赶到现场，超过三天定位会自动消失，宿主依靠自己无法找到。
明白，只要在规定时间内赶到目标所在地拿到龙涎香就可以。
时间足够。
杨一斌也不着急，下楼找了点东西吃，随后便补觉。
晚上醒来后，便在携程上定了张早上的机票。
之后杨一斌便刷了一会抖音，蹭直播看，不过没刷钱。
随后就安心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他就打车去虹桥机场，直飞宁波。
下飞机后便打车往象山而去。
到了象山之后，他才模模糊糊感应到了那团星云的方位。
那块龙涎香是在象山沿海地区的一个比较偏僻的礁石底的滩涂上。
为了保密与出行方便，出租车肯定是不能打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租车开，刚好国内的租车行业也比较发达，即使是东部小县城里也有这类服务。
最终杨一斌在当地的一家全国连锁车行租了一辆路虎车，自己开车去找回那块龙涎香。
这个位置有点偏僻，海岸比较崎岖，地形复杂，所以人迹罕至，整个看起来有点荒凉。
路况不太好，杨一斌只能把车开到附近的路边停下，锁车。
之后便徒步往海边走去，还好他目的明确，能少走不少弯路，礁石滩涂小心点就能避过去。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块灰白色的龙涎香，像块不起眼的灰石头。
等他拿到那块龙涎香，入手沉甸甸的，感觉能有5公斤左右重。
质地略硬，但没有石头硬，表面蜡化，气味略有些淡淡的香味，中间似夹杂些过香以至于有些臭的气味。
不过气味中富有海洋气息。
这东西其实是抹香鲸吃了乌贼之后无法消化其内壳，其胃会分泌一种油脂将内壳包裹成一团，之后排泄出来，在海中漂浮，经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逐渐蜡化、陈化。
它能作为香水的定香剂使用，在不影响原油气味的同时，使其香味细腻而绵延。
由于龙涎香无法人工培育，也没有固定出现的海域，只能靠运气捡到，这决定了龙涎香的稀缺与昂贵。
龙涎香的品质由其中的纯净度、大小和内在品质都密切相关。18年泰国发现了一块6公斤重的龙涎香，其中的纯净含量是80，估计其价值为1000万泰铢（250万人民币），很贵重。
更早些，有位英国男子威尔曼捡到一块1公斤重的龙涎香，它形成的年代较近，比较小，而且品质一般，只卖出了不到7万元人民币。
陈风谨找到的这块龙涎香无论净含量，还是品质，肯定都不差，不然也不会被聚宝盆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