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孙衍
“小龙，跟我打一场，输了跟我回少林吧！”
唐小龙掏出手帕擦了擦拳头上的血液，将毫无人型的瘾君子踢到河里，溅起冰冷的河水，说，“怎么？你以为你能打赢我？”
“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在少林，我不放水，你就不会离开少林，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对不起。”小虎诚恳的说。
唐小龙看着小虎那赤诚的眼神，知道他不会说谎，却反而刺激到他，自己如今里外不是人，毫无当年赤诚少年的模样，怒道，“输了就是输了，还说放水，少林寺戒律，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哦！忘了，你还没出家。”
小虎无言，手中凝聚一个火球，说，“当年火鬼女王亲了我，赐予了我火之力量。如果当年我用了这股力量，你根本不可能赢我，都怪我私心太重，只为和小兰多相处。”
这时，他身体爆发出一面火墙，拦住已经瞬间出现在他背后，执剑刺向他的唐小龙。
随后拉开距离，使出三节棍，道，“很快嘛，小龙！”
“你反应也很快。”
两人对冲过去，一人使棍法，一人使剑法，皆精妙绝伦，上乘技法，几十回合后双方均势。
“棍法不错。”
“你的剑法也不错。”
“那你可得小心了，破索式！”
顿时，唐小龙剑法一变，剑锋出奇，每一招每一式都克制着小虎的棍法，使其险相叠生，渐渐不敌。
小虎心中大叹，自己这打狗棍法怎么打不赢他的剑法，明明那人说打狗棍法是独孤九剑也克制不了的棍法，难道是看谁使这打狗棍法？
退后三步，挥出一掌，便听一声龙啸，“亢虎有悔！”
一条火龙奔向唐小龙，唐小龙见状，挥出一拳，“伏龙罗汉拳！”
便见一条金光微弱的猛虎奔向火龙，一龙一虎相撞，发出猛烈的内力激荡，将拱桥的围栏直接炸碎。
唐小龙示意停手，说，“等一下，亢虎有悔？是亢龙有悔吧？”
小虎乐道，“对，算你识货，是降龙十八掌里的亢龙有悔，不过现在是降虎十八掌了！”
“你能别抄袭吗？把人降龙十八掌的龙改成虎就是你的了？”
“练武之人的事怎么能叫抄袭？是别人教我的，又不是我偷的，我觉得我哪能和以前会降龙十八掌的大侠比，便把龙改成虎。不对，就应该叫降龙十八掌，专门降你这条宝批龙！”
“那我这伏龙罗汉拳也该叫伏虎罗汉拳，专门伏你这条憨批虎！”
两人正准备再次出手，却听轰隆隆的一声响，黑暗的天空里出现了姹紫嫣红的烟火，五彩斑斓，花炮声响个不停，渐渐的，整片天空都是花火。
美极了。
烟火放了许久，最后，本以为结束之时，又一道超级闪亮的烟火冲上夜空，炸裂开来，显出一个‘兰’字。
街角里，小兰驻足看着这满城的烟火，难过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看到最后的烟火时，才知道这是小龙准备的礼物。
附近有人私语，“唐公子可真是豪气，整个城的烟花都让他包圆了！”
“那是，听说是他喜欢的女孩来了，特地准备的节目。”
小兰跳上墙，无语的说，“你们两个一直跟踪我，就为了这时候在我旁边说这些话？”
“龙爷安排的，我们也没法。”那两个人尴尬笑道。
小兰眼角露出笑意，呢喃道，“真傻。”随后便离开了。
拱桥上，小虎不禁感叹，“小龙，我觉得你可以跟黑狐王说一下，问他差不差人，这太有钱了。”
“不差人，你们好好做大侠吧！我回去开会了。”
小虎也没有追，让他离开了，其实这一年里，在北原历练后，觉得黑狐帮也没那么坏，除了抢钱，也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那白虎帮和鞑子才是真的恶魔，杀人不眨眼，进城屠城，将女人栓在马尾上拖着走，对反抗的人施加各种酷刑。
曾经见到的坏人在鞑子面前真的不算什么。
他想了想，刚刚自己和小兰真的太冲动了，现在黑狐帮在做什么事，他们不知道，但是从这几天对川蜀的了解来看，黑狐帮已经不抢钱了。
最终转身，去寻找小兰。
唐小龙前往黑云峰的路上，两个人追了上来，说，“龙爷，你安排的话我都说了。”
“什么话？人都走了，你说给谁听。”他本想在拱桥时，安排这两个黑狐兵在旁边说辞，自己说出来，那叫油腻，别人说，那叫浪漫。
“我们又偷偷跟上去了啊，你不是说一定要在烟火散尽时在她旁边说吗？”
“那她说了什么？”
“好像没说你，说我俩真傻。”
“放屁，那是说的我。”
唐小龙将水云间那公子赏赐的一百两黄金丢给了这两人，那两人一脸懵逼，感觉莫名其妙，怎么还有人喜欢被骂。
……
公孙衍回来了，他攻打益州黑道产业有半年，捷报频频。
黑云峰难得的热闹，四大堂主和五大堂主都回来想给公孙衍祝贺。
唐小龙走近聚义厅，却很安静，众人围成一圈，他们见他来了，便散开。
见公孙衍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断了一条腿，狼狈不已。
“哈哈……哎呀，公孙大人，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唐小龙本想大笑，又迅速收敛笑容，但是脸上的弧线却是藏都藏不住。
孙坚说，“长老，公孙衍益州大败，兵马全折了，现在帮主还在为百里荒疗伤。”
公孙衍见到他这个笑容，气不打一处，又听长老这称呼，气血上涌，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唐小龙赶紧吩咐，“孙坚，一定要拼尽全力救公孙大人，不惜一切！”
“是！”
夜深。
唐小龙和张浪偷偷溜向公孙衍的住处，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人。
张浪说，“老大，人我请来了，你跟我说要对公孙衍施展酷刑，是什么刑啊？”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唐小龙推开屋门，一副关心的模样来到公孙衍床前，握住他的手，“公孙大人，见到你真的太高兴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没有你的日子，空虚，无聊……”
公孙衍咬牙切齿，没想到唐小龙建立起了天地会，而且规模超出他的想象，自己攻打益州，损兵折马，输得一塌糊涂，喝道，“唐小龙，这次算你赢了！”
“哎呀，公孙大人，咱们都是一家人，分什么赢不赢，你输了，那就是我输了！益州那群家伙断你的腿，那就是断我的腿！”
唐小龙拍了一下公孙衍的断腿，公孙衍疼得要命，敢怒不敢言。
“黑狐王说了，内部要团结，不要内斗，这是无意义的行为。所以，咱们和好如初，你看好不好？”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唐小龙突然出手，趁其不备点了穴，说，“我请了水云间的头牌白雪姑娘来给你吹箫奏乐，好贵的，但是都是为了帮公孙大人好好疗伤，及早康复，这钱，我得出！”
“白雪，好好吹箫奏乐，吹好了，别停下来。”
“是，公子。”张浪身后的人掀开头纱，露出一张精美诱人的脸，身材凹凸有致，非常性感。
她扭着翘臀走上了公孙衍的床……
张浪出了屋，关了门，“为什么我以前点她，她说卖艺不卖身？”
“钱不到位。”
“老大，这酷刑什么时候也跟我来一次？”
“张浪啊，易筋经说了，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你看你现在还在内息境一段，哎！”
……
公孙衍受了很重的伤，过了三天才有力气下地。本来人已过六十，但练武之人底子在，老当益壮，结果受了伤，还被吹了一晚上的箫，感觉被榨干了，双腿发软。
他拄着拐杖，去了聚义厅，交代了益州的战况。
前三个月，他大胜，所向披靡，结果有一天，益州段家邀请决一死战，打赢了他段家，益州黑白两道的产业拱手相让。
他自认为有百里荒天下无敌，长期的胜利也放下戒心，自认为黑狐兵无人能挡，便有了长驱直入这事。
结果百里荒确实大显神威，重伤段家半步大宗师的老族长，但是他本人也被打瞎一只眼睛，也受了重伤。
但是段家没有老族长，还有其它高手，直接围剿公孙衍。
公孙衍和百里荒死里逃生，碾转多地，苟了三四个月才逃回川蜀。
黑狐王骂道，“没用的废物！险些损我一员大将！”
“我黑狐王不杀有功之人，从此你不再是黑狐帮的人了！”
公孙衍跪地叩拜，“多谢帮主饶命，属下无以为报，愿以死谢罪！”
他说完便想一掌击向自己头颅，了却自己性命，玉狐狸，金三刀，宋烟想上去拦住他，却来不及了。
此时，一股莫名引力控住了公孙衍的手，众人望去，是百里荒。
他说，“帮主，若不是公孙衍救了我，带我四处逃生，我也无法回来。公孙衍，你如今死了倒是解脱了，但是你有想过死在益州那帮兄弟吗？”
“这面子，难道你不想找回来吗？”
公孙衍说，“段家早就统治了益州黑白两道，底蕴丰富，高手如云，哪怕黑狐帮倾巢而出，也恐怕不是对手。”
“我愧对帮主提携，请让我以死谢罪吧！”
他真的被段家打来没有斗志，回来只是复命，领死。
唐小龙咬咬牙，知道这公孙衍留下来是一个祸害，曾经还一直暗中作梗，但现在正是缺人才的时候，便开口道，“公孙衍，没想到你就是这种货色，亏我还把你当做对手，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玉狐狸恼怒，“你少在这里冷言冷语！”
公孙衍却惨淡一笑，“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公孙衍老矣，却是不如你。”
唐小龙没想到他斗志已经如此溃散，这样都激不起他。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看我明年如何拿下益州，你再死！”
公孙衍怒道，“唐小龙，你真要杀人诛心吗？”
他认为，唐小龙真的有可能拿下益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觉得有可能。
唐小龙上前在公孙衍耳旁轻声说，“玉狐狸的能力被我天克，你要是死了，我就把她卖到水云间，天天给人吹箫奏乐！”
“你！！！”
公孙衍气得怒火中烧，又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败。
这时，百里荒说，“对了，公孙衍，我记得你不是在一个商队里拿到一个好东西吗？”
公孙衍这才想起，从空间戒指里拿出来一坨金黄色的物体，不是黄金，他说，“帮主，这是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