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部 战国七雄 第十七章 华武尚在，方城不落

  楚国方城。</p>

  这方城位于南阳盆地东北隅，伏牛山东麓，唐白河上游，东邻泌阳县，南接宛城，西连南召，北依叶城，是南阳的北大门。</p>

  方城素称“五界一口”，处于北亚热带与南暖温带、长江流域与淮河流域、南阳盆地与黄淮海平原、伏牛山脉与桐柏山脉和华北地台与秦岭地槽的五个自然分界线上，东北部是全国九大隘口之一的方城缺口，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p>

  这里有中国第一座长城——楚长城。春秋时，楚国为“控霸南土，争强中原”，约在楚文王十二年伐申灭邓之后，在南阳东北开始修筑长城，设缯关。该长城自隹隹经方城山，达比阳入唐河。</p>

  当年齐桓公率鲁、宋等八国联军与楚对峙于召陵，楚成王派大夫屈完出使齐军。屈完对齐桓公说：“君若以德绥诸侯，谁敢不服。君若以力，楚国方城以为城，汉水以为池，虽众无所用之。”齐桓公深以为然遂与楚订盟，史称“召陵之盟”。可见楚长城在当时的影响力。</p>

  而方城背靠方城山，紧挨楚长城是抵御北方进攻最有利的屏障——楚国如今的军事中心地。</p>

  其守将斗怀为楚国知名老将，是楚国第十三代国君若敖的后裔，其父斗成然更在楚平王时当任楚国令尹，掌握楚国的军政大权。</p>

  斗怀并无通天之能，但老而弥坚，为人用兵严谨，公证无私。在十年前，其长子斗昆触犯律法，大收贿赂，以养歌姬。斗怀一怒之下，将他推向城外乱杖击毙，深得当地百姓爱戴，以及楚王熊章的信赖。镇守方城四十年从未出错，领地百姓夜不闭户，方城稳若泰山。故有传言，“华武尚在，方城不落”。</p>

  这华武正是斗怀的字，意思是方城只要有斗怀在，方城永远不会落陷。</p>

  “华武尚在，方城不落！”方城之上一个双鬓苍白的老将默念着这八个字，长叹了一声，暗道：“这是百姓对我的期望，我一定不能够辜负，但到底谁是敌人？”</p>

  他正是方城的老将斗怀。方城的守备遍布楚国北方，当吴国骑兵踏入楚国领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斥候将消息传到方城。</p>

  “怎么消息还没有来！”斗怀神色有些紧张，但这并不怪他。如今的楚国贵族谁能不紧张？</p>

  上到楚王贵胄，下至平民百姓，谁都知道吴楚两国之间存在的差距。虽然楚国有近十万大军，但那些都是缺少实战经验的战士。纵然他们得到了充足的时间训练，可战场上经验的重要并不逊色训练。</p>

  事实上这一战，并没有多少人看好楚国，他们唯一可做的只有抵抗到底，相信奇迹的出现。</p>

  斗怀也是一样。</p>

  正因为如此，他更加需要小心谨慎。</p>

  “父亲大人，已经有消息了！”在漫长的等待中，斗怀的身后响起了一个雄浑的男音，一个粗壮的中年男子来到了他的身后。</p>

  “快……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据我所知鲁国没有那么强大的军事力量。”斗怀有些 迫不及待，回身来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斗哲。</p>

  斗哲道：“是吴国。”</p>

  “果然是……可恨的鲁国。”这个答案早在意料之中，斗怀一拳打在了城墙上，“吴国一定得到了鲁国的帮助，否则不会瞒过我们布下的密探。”渐渐平复了下来，他道：“怎样？对方有多少兵马？”</p>

  斗哲预言有止，在对方凌厉的目光下，低头道：“不清楚……”</p>

  斗怀厉声道：“不清楚？怎么可能不清楚？对方都要杀了门口了，你竟然跟我说不清楚？你的那些手下干什么吃的？难不成一个个的都是废物？”</p>

  斗哲心中有气，但对方是他的父亲，只能低着头道：“这不能怪我的手下们，而是根本看不清楚。他们所到之处尘土漫天飞扬，决大部分士兵都隐蔽在尘土中实在确确实实看不清楚数量。唯一知道的也只是对方全是骑兵，而且是吴国骑兵。”</p>

  斗怀见斗哲反驳大声道：“你就不能让士兵靠近一些？”</p>

  斗哲双目微红也大声道：“我试过了，但吴国来的都是骑兵，而且装备了弩箭，只要我的人马一入他们射程，必定会被射杀。我已经派了十个好手靠近他们，但无一例外，他们全部都被射杀了……对此，孩儿实在无能为力。”</p>

  斗怀长叹了口气道：“也罢，你也随我征战多年了，依照尘土你大致估算一下，他们有多少人马。”</p>

  “不下余十万……”斗哲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根据尘土来看，确实有十万大军，但吴国的十五万部队都聚集在了三关那一带，他们不可能再多出十万大军，更何况是十万骑兵。所以，我认为他们一定想了办法掩盖人数，从中所以做了手脚。大致的数量也无法估算的出来。”</p>

  斗怀还是首次遇到这种状况，敌人都要杀到门口了，而他却一点儿也不清楚敌人的底细。汗珠从额上滚滚落下，</p>

  “你有什么主意？”斗怀问向了斗哲。</p>

  斗哲对答道：“办法无非两个，对方远来疲惫，是一群疲乏之师，而我守军却气力十足，可以利用此契机战胜对方。另外，则是稳妥之策，我们死守方城向叶老求援。等待援军，然后一起想破敌之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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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年青气盛，无畏无惧道：“我认为我们应该赌上一赌，也许这只是对方唬人的一种手段而已。只要抓住战机，胜利近在眼前。”</p>

  “要是对方早已做了严密的对策战术又该如何？你这冲出去岂不是中了对方的诡计，将楚国推向灭亡吗？”斗怀依旧发扬了他谨慎的作风，不为眼前的利益而心动。</p>

  他说道：“我们的任务是保卫方城，方城对于楚国来说极其重要，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只要受住方城，我们就是胜者……去通知叶公这里的情况，让他回师救援。”（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