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天下大乱 第十六章 五年时间

  廪延会盟，繁杂的程序将姬壬累得直立不起腰来，脑中想着黄河上那吴国水军的神威，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涟漪，感慨万分。</p>

  如此军队才可当上雄师二字。素闻吴国步卒冠甲天下，数千骑兵也是当世无双。不甚出名的水军就有如此实力，也不知吴国的军事到底有多强，暗道：“若父王有这么一只雄师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p>

  罢了，不去想了，大周以败落上百年之久，非父王之过，想多了也只能徒添伤感。</p>

  姬壬去找姬仁商议回洛邑一事。</p>

  姬仁见姬壬到来冷冷的说道：“你来做什么？”</p>

  姬壬 早在今晨就发觉姬仁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正常，低声道：“我来是想问问大哥何时回洛邑。”</p>

  姬仁道：“我什么时候走不干你的事情，你要走自己走便是了，别来防碍我。”逐客之意，显于脸上。</p>

  姬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恼怒的拂袖而去。</p>

  路上正好遇见了赵毋恤、魏桓子、韩庄子，姬斯四人，姬壬看着四人的身影顿时明白了姬仁将要干些什么，一咬牙向姬凌云的住处走去。</p>

  **********</p>

  廪延府衙。</p>

  众人纷纷高声庆贺，纷纷道喜：“恭贺大王终于如愿以偿，成为天下霸主。”</p>

  姬凌云笑逐言开，高声道：“寡人得意完成父王夙愿，成为天下霸主，诸侯之长，全赖诸位之功，决不敢忘。今日，我等不醉不归。”</p>

  众臣大声欢呼，齐声叫唤；“大王万岁……大王万岁……”</p>

  姬凌云与诸位大臣欢庆之时，余光正好瞧见伍子胥正悄悄的退出殿外。</p>

  姬凌云一愣，随即跟出。</p>

  “寡人有此成就，相国居功至伟。何不跟大家一同欢庆？”</p>

  伍子胥听到身后传来姬凌云的声音连忙抹去激动的泪水，回过身来道：“老夫早已过了同他们一般如此活跃了年岁，不去凑那个乐闹了。能再次见到吴国称霸，昂立在诸侯之首，老夫此生也了无遗憾了。”</p>

  姬凌云见伍子胥发须皆白，面上皱纹也多了许多，心中充满了对这位老臣的敬意。若无伍子胥，又哪里来现在的姬凌云？又哪里来如此强大的吴国？</p>

  “相国，辛苦你了……”姬凌云的声音有些哽咽。</p>

  伍子胥笑道：“能见到吴国飞速发展，那种高兴的心情又有什么比得了呢？”</p>

  正说间，姬凌云突然发觉远处有一人影正孤独的望着天空，凝神眺望，却是“兵圣”孙武子。</p>

  伍子胥沉声道：“我这位老朋友最近有些异常，尤其是今日会盟过后更加显得闷闷不乐，仿佛有什么心事。”</p>

  姬凌云笑道：“可能是因为今日会盟，寡人说了不当的话吧……我们一起看看去……”</p>

  来到孙武子的身后。</p>

  姬凌云道：“上将军可是在想今日会盟一事？”</p>

  孙武子作揖行礼，然后才点头道：“恩……老臣实在想不明白。大王既然有心一统天下，又何必在会盟上定下诸侯不能擅自动交兵的条约呢？大王曾说过，这天下要破后而立。只有先以武力征服一切，才能真正是消弭战祸，百姓才能够远离战争的困恼。可是，大王今日的条约一下，自是不能自我违背。不违背则无法动刀兵，不动刀兵即无法一统。老夫思前想后，怎么样也无法理解大王今日的做法。”</p>

  “够了，别说了……”伍子胥皱眉怒道：“老朋友，你应该清楚，这一统的背后的风险，它很可能颠覆整个吴国。为了吴国，这在事情上不允许草率。哪怕放弃一统也不能用吴国的将来来做赌注。”</p>

  孙武子摇头道：“不，我必须知道。我正是为了大王的天下一统才出的山，若非如此，我又何故下山？”</p>

  这孙武子跟伍子胥最大不同就是：伍子胥一切以吴国为主，为了吴国，他可以不惜一切。而孙武子却早已看淡了一切，名利，钱物对他来说如同粪土一般。惟有一统，为百姓消弭战祸，才能激发起他胸中的豪情。</p>

  “五年……”姬凌云看着孙武子伸出了五个指头慎重道：“寡人不知道怎么解释，但五年，上将军给寡人五年时间。我敢保证一切都会不一样，我吴国将会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至于一统……上将军大可放心，自始至终寡人从来没有忘记自己一统天下宏愿。”</p>

  并非姬凌云不信任孙武子，不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而是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这个口。因为，他这个计策太过匪夷所思，太过想当然了。每一个步骤几乎都是空想，也只有姬凌云自己一人清楚。</p>

  他的计策虽是空想，但却是历史改革的必然性。无论是谁也无法改变由春秋时期过度到战国时期的这么一个转变。</p>

  孙武子见姬凌云如此自信点头笑道：“老臣拭目以待。”</p>

  这时，姬壬来报的消息传来。</p>

  姬凌云哈哈一笑道：“在寡人的计划中，这姬壬将站这举足轻重的地位。”</p>

  告别了伍子胥、孙武子。姬凌云在书房会见了姬壬。</p>

  刚一见面，姬壬就上前泣声呼道：“吴王救我，吴王救我！我无心与大哥争夺天子之位，但此刻他却视我为眼中之盯，特别请了晋国的赵毋恤、魏桓子、韩庄子来对付我。我无权无势，哪里是他们的对手。”</p>

  姬凌云笑道：“对付姬仁 小儿，寡人全力支持。只要你不负寡人，寡人保你是天子之继承人。”</p>

  姬壬大喜道：“壬决不相负。”</p>

  聊了几句，问清楚了状况，姬凌云突然道：“大王现在的身体如何？”</p>

  姬壬忧心道：“父王酒色伤身，大夫说已经没有几年可活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