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幻想篇章——序列之争（4）
吃完晚饭，亚丝娜便准备离开了。</p>
可是看着那明明很低落哀伤，却依旧装作没事人的林木，心中微痛的同时，又止不住地泛现怜依。</p>
于是她便忽然抱住了林木的腰间，一直手放在他的脑后。</p>
“零……发生什么事了吗？”亚丝娜在林木的耳边温柔地轻声询问。</p>
林木抬手返抱住亚丝娜纤细的腰肢，眼帘半垂：“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p>
“可以告诉我吗？”</p>
“……SAO通关的时候，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以为我死了……她……自杀了。”</p>
“……”亚丝娜瞳孔猛然收缩，双手下意识地抓紧林木背后的衣服。</p>
“零……”亚丝娜的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p>
林木深吸了口气，放开了亚丝娜，后退了一步。</p>
他看着她，苦笑：“我没事……算了，很晚了，快回去吧……”</p>
亚丝娜紧紧抱住林木，不愿意放手，看着他低垂的眼帘，神情中的苦涩与自责，亚丝娜眼神微颤。</p>
她忽然吻上了林木的嘴唇，然后略有些强行地把他推到了床边，扑倒在了床上。</p>
亚丝娜压在林木身上，这长久的一吻中，她的进攻性前所未有地强烈。</p>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后，亚丝娜就这样默默地趴在林木的身上，手抓着他的衣襟。紧紧咬着下唇。</p>
林木在她的背上拍了拍，轻声道：“别担心，我没事。”</p>
“嗯……要我留下陪你吗？”</p>
“伯父伯母会担心的。”</p>
“……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p>
“……”</p>
最终亚丝娜还是留了下来，不过她的父亲结城彰三也和林木通了电话。</p>
说了——</p>
“婚前最好别太过火了。”</p>
这样的话。</p>
深夜。</p>
林木和亚丝娜首次在现实世界同床共枕。</p>
亚丝娜蜷缩在林木的怀中，娇躯隐隐有些颤抖。</p>
不过林木除了静静地抱着她以外，什么也没做就是了。</p>
次日，早饭过后。</p>
林木和亚丝娜都收到了一条来自艾基尔的短信。</p>
说是克莱因被人打住院了。</p>
上午一群人去医院看望了克莱因，问询了情况。</p>
大概就是，昨晚克莱因和风林火山的一众成员去参加了序列之争，结果那个序列2的【EIJI】突然出现，把包括克莱因在内的风林火山成员全部揍趴了。</p>
在表达了同情以及慰问后，一群人离开。</p>
不过林木却是去而复返。</p>
坐在病床上的克莱因看到回来的林木，有些惊讶：“零？你……”</p>
“你之前说你除了手臂骨折以外，关于SAO的记忆也有些模糊？”</p>
“啊……你说这个啊，医生检查过了，说是大脑特定区域有被扫描过的痕迹……”</p>
林木眉头微微皱起。</p>
“把昨天的情况具体说一下，从头到尾……具体。”林木神色严肃。</p>
看的克莱因都有些懵，不过他还是具体的说明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p>
“你说……最后那个EiJi抓着你，让你看着序列之争中的BOOS打完你的HP？”林木敏锐地抓住了诡异的地方。</p>
克莱因挠着脑袋道：“啊……虽然很丢脸，不过那家伙确实很强啊。”</p>
“……情况下我明白了……你好好休息。”说完，林木便离开了。</p>
从医院走出来。</p>
林木将Aguma戴好，视野中的便出现了极具科幻感的主页面。</p>
抬手拉出搜索引擎。</p>
很快便调出了序列之争的消息。</p>
结果是一无所获。</p>
林木蹙着眉头，轻轻自语了一句……“看来，还是需要切实参与一下……”</p>
而另一边，桐人同样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p>
当晚。</p>
亚丝娜、西莉卡还有莉兹贝特三名女生约好了参与今晚的序列之争活动，早早地到了会场。</p>
而林木和桐人，则是在其他人，甚至两人间也互相不知道的情况抵达了会场。</p>
虽然他们两个都各自在隐蔽的地点在观察就是了。</p>
……</p>
九点钟开始的时间很快便到了。</p>
与BOOS同时出现的还有尤娜。</p>
今天的战斗比林木参与的那次要艰难的多。</p>
不过姑且也还算顺利。</p>
毕竟有亚丝娜这个血盟骑士团副团长在。</p>
中场的时候林木看到亚丝娜和那个Eiji在一旁交谈了一会。</p>
不过战斗进行的很平稳。</p>
直到最后三分钟的时候，意外忽然发生了。</p>
不止尤娜的歌声忽然变了钟风格。</p>
场上还出现了另一只BOOS。</p>
西莉卡被BOOS追赶地撞到了Eiji，结果被他直接一把推的摔在了地上。</p>
就在BOOS要一把抓上西莉卡时，亚丝娜冲上去帮她挡住了这一击。</p>
而林木和桐人都是在赶过去时被拥挤的人群给挡住了去路。</p>
因为林木距离比较远，桐人先行穿过了人群，愤怒地朝旁边冷眼旁观的Eiji咆哮。</p>
“你这家伙干了什么？！”</p>
结果，那Eiji直接拔剑，瞬间指向了桐人的喉咙。</p>
“哼，真弱，VR里强大的剑士，在AR里就这点……”</p>
不过特话没有说完。</p>
因为在下一刻，他就被终于到达这里的林木一把抓住了后颈，并且狠狠地灌在了地上。</p>
林木按住他的头颅，蹲下身，面无表情，声音冷淡：“如果这就是你嚣张的本钱的话，那么你真的很缺乏社会的毒打。”</p>
说完，林木一把扯掉了后颈上那个机械外骨骼的控制中枢，并且一把捏碎了。</p>
这时，那只打光了亚丝娜HP的BOOS飞到了这边，朝这一群人怒吼。</p>
不过也就吼完这一嗓子，序列之争的时限便到了，怪物纷纷离开，而玩家们也追着怪物跑了。</p>
最终这里便只剩下了林木等一众小伙伴。</p>
“零……别这样，只是游戏而已……”</p>
最终还是亚丝娜出声劝解了林木。</p>
林木拎是Eiji，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颊，轻笑着道：“你很幸运，希望你能继续幸运下去，祈祷亚丝娜没事吧。”</p>
说完，便将他扔向了一边：“滚吧。”</p>
现在林木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让场上的一众小伙伴都不敢出声。</p>
最终，林木送亚丝娜回家，其他人各自回家。</p>
结果晚上，亚丝娜忽然打电话给林木，说要去ALO中见面。</p>
而当林木上线时，亚丝娜已经在小木屋中等着了。</p>
而见面的第一句话，便是亚丝娜面色苍白地出声：“在艾恩葛朗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想不起来了……”</p>
林木当时就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联想到了克莱因的症状。</p>
心中有了些许猜测。</p>
……</p>
第二天，林木带亚丝娜去医院检查，结果同样是大脑中有被进行过特定记忆扫描的痕迹，虽然是特定记忆，但继续下去，可能会进一步继续衰退……</p>
而看着亚丝娜痛苦的模样，林木微微握紧了拳头。</p>
这是科技侧造成的后果，而自己是算是神秘测的……</p>
对此，林木也只得用神秘测的办法来解决了。</p>
他先是送亚丝娜回家，安抚了一阵之后，便让她去ALO中的艾恩葛朗特，由结衣陪着她走走。</p>
至于他自己……</p>
经过一番搜寻调查——直接找上了Aguma和序列之争的开发者。</p>
结束了今天的授课，重宫彻大教授回到了自己的研究室。</p>
但是，当他进来的瞬间，便愣了一下。</p>
他看着那个坐在待客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好看的有些过头了的银发少年，微微皱起了眉头。</p>
“你是什么人？”</p>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目的是什么？”</p>
“你在说什么？离开这里，否则我要报警了。”</p>
“报警来抓你自己吗？”林木脸上带起玩味的笑容：“那个Eiji就是你的狗的吧？”</p>
“你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重宫彻大教授愤怒道。</p>
“是吗……事到如今还准备装傻到底……”林木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朝重宫彻大走去。</p>
不过这时，他视野的余光忽然看到一张照片。</p>
林木瞬间侧过脸，看清了那张照片。</p>
照片上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少女，奶茶般的披肩发，白色上衣配藏青色百皱裙……</p>
“尤娜……”林木呢喃了一声。</p>
没错，那张照片上的少女，正是尤娜。</p>
和SAO中的尤娜，一模一样。</p>
他重新看向重宫彻大：“你……和尤娜是什么关系？”</p>
听到这话，重宫彻大的看向林木的神色也变了：“你认识尤娜？”</p>
“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p>
“呵……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就是ZERO吧？”重宫彻大忽然笑了，笑容里有苦涩，有悔恨，还有……怨恨。</p>
他直视着林木：“最后的最后，尤娜就是因为你！……自杀了……明明都已经到最后了，再过几秒钟她就要出来了！因为你！只因为她以为你死了……她便自杀了……现在你还活着，但我的女儿……尤娜却回不来了……”</p>
“……”</p>
林木微微张着嘴，看着重宫彻大，眼底闪过动摇……</p>
“你……你是尤娜的父亲？”</p>
重宫彻大没有理会林木，他看向尤娜的照片，苦笑。</p>
不过，很快他平复了心情，望向林木，声音恢复了平静，更多出了一抹冷淡：“你走吧，尤娜的事，已经和你无关了。”</p>
林木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尤娜父亲。</p>
“等等……”林木握着拳头，还是出声了：“你为什么要收集旧SAO9玩家的记忆？”</p>
“……和你无关。”</p>
“不！和我有关，毕竟我身边也有人艾恩葛朗特的记忆被夺走了。”林木皱起眉头，就算他是尤娜的父亲，事关身边的人，他也不会退步。</p>
“那不是正好吗？生还者不是都想要忘记那些可怕的记忆吗？”</p>
“……或许有人想，但也有人不想。”</p>
“那你想干什么？取回那些记忆吗？没用的！”</p>
“……和尤娜有关吗？”</p>
“……”重宫彻大愣了一下，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你很优秀，难怪尤娜会喜欢上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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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无言地望着重宫彻大。</p>
“如果……有一个让尤娜复活，但会伤害到其他人的办法，你会帮忙吗？”重宫彻大微微眯眼。</p>
他想把林木拉进他这一方阵营。</p>
“复活？”林木眯起眼。</p>
“对，就是复活。”</p>
“……”林木沉默了一下，接着，忽然苦笑一声：“您该不会是想通过那些记忆……”</p>
“所以说你真的很优秀。”</p>
“那真的算复活吗？我大致能猜到您的想法，就算您成功了，那也只能算是一个拥有尤娜记忆与人格的人工智能吧？”</p>
“……但是人，不就是由记忆与人格构成的吗？生命是什么？肉体吗？显然不是，肉体是受大脑操控的，那么生命是大脑吗？自然也不是，毕竟人死去之后，大脑和身体都还在，生命是意识，是精神！而记忆与人格，就是构成意识与精神的东西！”重宫彻大瞪着眼睛看着林木。</p>
“……”林木却是被重宫彻大这番言论给说的沉默了下来。</p>
“生命是什么这一课题自古以来都没有一个切实的答案，您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我还是觉得。您就算成功了，复活出来的也只不是原本的尤娜。”林木说着，语气忽然提高：“那根本不能算，复活，对多算是复制！”</p>
“就算是复制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的尤娜能回来……这又有什么关系！”重宫彻大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这句话。</p>
林木身体颤了一下……</p>
“您是一个好父亲……”</p>
“我不需要你的夸奖。”重宫彻大深呼吸着，试图平静自己的情绪：“看来你并不打算帮我，如果你真的把尤娜当做重要的人，那就不要阻止我。”</p>
“不，尤娜是我重要的人，但是我还是要阻止你。”林木直视着重宫彻大，无视了他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缓缓道出了一句话——</p>
“因为，我要复活真正的尤娜……”</p>
重宫彻大神情一滞，接着古怪道：“什么意思？”</p>
“字面意思。”林木神情认真，并且转身走回沙发前坐了下来。</p>
“用时间来……复活，不，来救回尤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