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寻找无头骑士
莫里亚蒂走入一个拐角，看见了皮皮鬼，“姗姗来迟，莫里亚蒂先生。”皮皮鬼张口说道。
“如果你还是想问我去年的问题，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不知道。”莫里亚蒂不咸不淡地说，他现在没有心情与皮皮鬼打哑迷。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是一副正经的模样呢！”皮皮鬼像是在抱怨，也像非常遗憾的：“每天都在无聊的提出问题、干巴巴的解决问题，就像在完成任务一样。你们常说把人生当做旅行，可旅行就是拍照打卡吗？你们也说人生如戏，可戴上面具演戏就是一辈子，到死都摘不下。”
莫里亚蒂眼中划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你的智慧令我惊叹，皮皮鬼。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完美的提问，莫里亚蒂先生。”皮皮鬼的声音很有磁性，就像刚才的遗憾不存在一样，“我想，等你真正搞清楚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从这所学校毕业。
当然，现在说这些不合时宜，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我来特意为你提供帮助。”
“帮助？”莫里亚蒂抱起双臂，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请吧，皮皮鬼先生。”
“这世上的炼金术大师不只有尼可•勒梅一个，他们或许不是巫师、不是人类，或许已经死了、消失了。”皮皮鬼说道：“而我恰巧认识其中一个，它就在这座城堡里，但是我不确定你能否找到它。”
“它？”莫里亚蒂暗自猜想皮皮鬼说得是谁，壁画？盔甲？幽灵？
皮皮鬼围绕莫里亚蒂飘了起来，他的声音在莫里亚蒂耳边环绕：“教授头子没和你说吗？你曾经念动蛇语，调动城堡里的壁画、盔甲、石墩守卫城堡，有一副壁画上的画像没有跟随其他画像一起守卫城堡……”
“无头骑士画像！”莫里亚蒂接住皮皮鬼的话：“邓布利多对我说起过这件事，怎么，你说它是个炼金术大师？”
“它是个骑士！——至少它是这么说的。”皮皮鬼嘟囔道：“我有些看不透它，你知道吗？有一次我经过梅林的画像，看见它正对着一棵树施法，那应该是炼金术，是的，没错，就是炼金术！”
皮皮鬼的声音陡然提高，好像为了说服他自己，莫里亚蒂嘴角微微一抽，一种不靠谱的感觉在心中涌动，但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好吧，皮皮鬼先生，我去和他谈谈，那么我该去哪里找到它？”
“谁知道呢，它没有自己的画像，总是在其他画像的壁画里游荡。”皮皮鬼轻浮的说，他似乎想离开了，慢慢远离了莫里亚蒂：“再会，莫里亚蒂先生，希望下次遇见你时，你能搞清楚那个问题。”
莫里亚蒂目送皮皮鬼离去，莉莉丝来到他的身后：“巴罗爵爷也走了，他告诉我杰里科也许在图书馆，现在我们去哪儿？”
“去图书馆找杰里科，那孩子一定累坏了，我得让他睡个安稳觉。”莫里亚蒂并没有第一时间寻找无头骑士，他带着莉莉丝走向图书馆。
图书馆里空无一人，如果杰里科在里面的话，平斯夫人不可能不把他赶出来，所以杰里科一定用了幻身咒。
“急急显形！”莫里亚蒂念了一个显形咒，果然，他们在禁书区里看到了杰里科，他蜷缩在地上睡着了，怀里抱着几。
“《炼金术起源》、《炼金术公式指南》，”莉莉丝读出了书封上的字，咂舌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对我用夺魂咒都不敢相信杰里科会看这种纯学术的书籍。”
莫里亚蒂用漂浮咒把杰里科抬起来，尽管动作轻柔却惊醒了杰里科，他一骨碌从半空中滚下来，兴奋地眨眨眼：“先生，你出来了？我是说，太好了！我给你找了些炼金术的资料，但我不介意你现在就读，毕竟，就连尼可•勒梅也需要休息，他不可能一夜时间就研发成功，所以，你没必要着急——我是说，我们有充足的时间……”
他说了一大堆，莫里亚蒂从话中感受到了真情实感，他笑着拍了拍杰里科的肩：“你说得对，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来进行一场……探险？
没有夜游的霍格沃兹是不完美的，我们可以挑战一下费尔奇的新式装备？尼可教授为费尔奇制作的煤油灯与新靴子，啊哈，莉莉丝在那上面吃过亏！
莉莉丝？”
莫里亚蒂突然发现莉莉丝不见了，他朝其他书架后面看去，莉莉丝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最后一排书架。
“莫里亚蒂，快来！”她轻声唤道，情绪有一丝起伏。
当莫里亚蒂与杰里科走过去后明白了，杰玛•法利趴在几本大书上睡着了，那些大书无一例外是有关炼金术的高深魔法书。
“你为什么不给她分配任务呢？”莉莉丝有些不满对莫里亚蒂说道，像是在为杰玛叫屈：“她一定觉得你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感到特别委屈，但她还是愿意帮你查资料。”
莫里亚蒂默默地抽出雪衫木魔杖，变出一张小床，把杰玛放在上面——这个时间段显然不适合将她带回宿舍。
做完这一切后，莫里亚蒂走出图书馆，莉莉丝与杰里科跟着后面。
“我们去找无头骑士。”莫里亚蒂终于下定了决心，所有人都在为他而努力，他不能视而不见。
就算无头骑士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算无头骑士根本不会炼金术，首要条件是先找到它。
当然，莫里亚蒂没有放下戒心，他叮嘱莉莉丝与杰里科，只要发现无头骑士的踪迹，第一时间告诉他。
回到城堡后，三人约定从一楼的壁画找起，经过搜索后，一无所获。
三人重新聚在一起已是三点钟，整座城堡陷入沉睡，可三人组却是精神倍增。
莉莉丝一针见血地指出：“莫里亚蒂，我想是时候念出萨拉查留给你的命令城堡的咒语了，无头骑士就像压根不存在一样，所有的画像都对它绝口不提！”
“你疯了？”杰里科夸张的说：“现在？凌晨三点？念动魔咒？惊醒全校师生然后让斯教扣我们的学院分、关我们的禁闭？”
“不不不，不能念咒。”莫里亚蒂摇摇头，看着莉莉丝：“相信我，这不是咒语能解决的事，皮皮鬼说无头骑士在壁画里游荡，而我们又找遍了壁画，说明它躲在了一个不会被我们察觉的地方。”
“不会被我们察觉的地方在哪里？”莉莉丝思索起来：“礼堂大厅、地下室、斯莱特林地牢、各个楼层包括塔楼我们都寻找过了。”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我也进去了，”杰里科一脸坏笑的解释他知道口令的原因：“中午我去盥洗室，恰好听到双胞胎兄弟在那里谈论口令的事情，我敢说，如果不是打赌事件发生，他们会把学校闹个天翻地覆。”
“我回答了鹰状青铜门环提出的逻辑问题，尽管它对我深夜造访很不满但还是让我进入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莫里亚蒂也说道：“那里没有发现无头骑士的踪迹。”
“很好，看来我们排除了所有地点！”莉莉丝觉得皮皮鬼骗了莫里亚蒂，没好气的说：“那么，无头骑士会在哪儿呢？”
“如果它真的存在，他会躲在哪儿？”杰里科觉得皮皮鬼讲了真话。
他们的对话提醒了莫里亚蒂，他双眼一亮：“整座城堡只有一个地方我们没去查看，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杰里科的声音在发颤，他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我们？偷偷溜进当世最强大的巫师的办公室！就在今夜？确定吗，先生？”
莫里亚蒂没有立刻回答，但他的灼灼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莉莉丝揪了揪额前的刘海：“哦不，真见鬼，为了一个可能不存在的无头骑士我们要去校长办公室？——听听这是什么名字？确定不是皮皮鬼随口瞎编出来吓唬夜游的小巫师？”
她的口气有点像麦格教授，却浑然忘记她也不过是一名二年级的学生，她看向莫里亚蒂：“说真的，我们干嘛非找它不可呢？要知道我们已经违反了十多条校规，而且你怎么知道邓布利多校长不在办公室？”
“我现在不知道，但我可以知道。”莫里亚蒂朝八楼走去，他走得飞快，莉莉丝与杰里科不得不小跑着跟在后面。
当他们走到八楼入口处，莫里亚蒂朝滴水嘴石兽低声喊道：“帕罗？帕罗！”
石兽从睡眠中醒来，似乎非常愤怒，可它一看到莫里亚蒂就变得温柔起来：“噢莫里亚蒂先生？您永远忠诚的帕罗……”
“帕罗，邓布利多在里面吗？”莫里亚蒂打断帕罗的致敬词，直接了当的问道。
“嗯……”帕罗沉吟片刻，最终摇头：“虽然我不能泄露校长的行踪，但既然是莫里亚蒂先生询问，那么说出来也没有关系了，校长先生不在里面，据历代校长画像说，校长先生去了霍格莫德。”
“好的，帕罗，为我们打开门。”莫里亚蒂对杰里科与莉莉丝点点头，他们的神情放松下来。
然而帕罗拒绝道：“很抱歉先生，没有口令谁也不能进去。”
“那么，告诉我口令！”
“好的先生，口令是‘覆盆子果酱’！您最忠诚的帕罗永远乐意为您效劳。”
“覆盆子果酱。”莫里亚蒂报出了口令，帕罗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两半，让莫里亚蒂三人通过藏在后面的一道缓缓向上移动的旋转楼梯进入校长办公室。
“真是个爱吃甜食的老头，”莉莉丝嘀咕道：“下次我不知道口令，我会报出所有的甜食名称试一试，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就能堂而皇之的进入办公室。”
“真是个好主意，”杰里科嘻嘻哈哈的模仿莉莉丝的语气：“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话说你没注意到你的口气？大小姐，你可是个斯莱特林！见鬼的是，你违反了十多条校规！”
莫里亚蒂没有理会他们的吐槽，他推开了门，踏入办公室的一瞬间看到了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的壁画，当然，布莱克校长不在壁画里面，或许是去格里莫广场12号了，谁管他呢。
但壁画上有一抹银光，那是一副盔甲反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