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们”的狂欢
“那是一个上午，城堡里的石像毫无征兆的自己动了起来！就像是活了一样，我们敢肯定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操控与命令。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石像竟然也会说话！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也从未听过那样的语言。
据尼克说，当时的皮皮鬼在给格兰芬多的学生搞恶作剧，看到石像出动后，他疯了一样大吼大叫，飞过了城堡里的每一处，额，不包括密室。”巴罗瞥了一眼莫里亚蒂，有些拘谨的说道。
莫里亚蒂没有在意巴罗的表情，他催促道：“说下去。”
“我们最后一次见皮皮鬼，是他把自己关进了一间空教室，阿格斯·费尔奇想把他赶出来，可他进入那间教室后，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我们正在疑惑的时候，不止是石像，壁画里的人物也不约而同的跳起了舞！他们的舞蹈各不相同，但好像是跟随同一种音乐起舞？
随后，城堡里的盔甲也活了过来，比石像更加真实！因为我们从头盔的缝隙中看到了发光的眼睛，我承认我们当时被吓坏了。
可是壁画上的画像告诉我们，接纳之笔在准入之书上写下了你的名字，发生的一切似乎得到了合乎逻辑的解释……”
巴罗的话被莫里亚蒂打断了：“等一下，壁画上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告诉你们我的名字被写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就这个细节上，没有疑点！”巴罗摇了摇头：“事后我们几十个幽灵聚在一起讨论过这件事，我知道你回来是因为梅林的画像告诉我的、尼克知道你回来是因为卡多根爵士的画像告诉他的……”
“好吧，请你继续。”
“接下来的就是发生在我们幽灵身上的事情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巴罗慢吞吞的说：“幽灵很特别，是对死亡有着强烈的不甘或者畏惧，以及对生有着无比渴望才会诞生的一种魂体。
能够回到霍格沃兹的幽灵无一不是对这座城堡寄托了莫大的感情，所以当我们知道你——斯莱特林的后裔要回来时，感到高兴，为自己，也为城堡。”
巴罗看了一眼城堡，换了一种口吻：“听着，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你绝对不会知道，把自己关进空教室三天三夜的皮皮鬼出来了，他召集了我们，但大部分的幽灵都没去。
只有尼克去了，他告诉我们：皮皮鬼不仅召集了幽灵，还召集了大量的画像、石像、盔甲！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皮皮鬼通过尼克，邀请幽灵们参加进来！至于他们这个小团体的目的是什么？皮皮鬼说我们会知道的。
我确信皮皮鬼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他畏惧我，或许是因为我从来不会搞恶作剧……
但现在的他不怕我了——尽管他看见我仍做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我确信他不是怕我，只是为了维持一种习惯罢了。”
巴罗讲完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懂了。”莫里亚蒂点点头，马人的占卜、霍格沃兹的异动、没有月亮的星象，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到来！
“也就是说，你口中的‘我们’，包括了石像、壁画、盔甲、幽灵、皮皮鬼，是吧！”
“你说对了，皮皮鬼不是幽灵。还包括分院帽和接纳之笔、准入之书！”巴罗言简意赅：“另外你不用再找石像或壁画问话了，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这一点，邓布利多校长验证过了。”
“我正想问当时的教授与学生在做什么，城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莫里亚蒂严肃的看着巴罗。
巴罗随意的说道：“学生们把这些当做谈资，教授们对此束手无策，校长与副校长拥有指挥石像作战的权利，但很明显，他们对我们的狂欢又震惊又疑惑。
事实上霍格沃兹自从建校以来，除了庆祝战争胜利之外，还没有那么狂欢过。”
莫里亚蒂看出巴罗有些兴致缺缺，便说道：“好吧，谢谢你巴罗，我从你的话中得到了十分有用的情报。”
巴罗盯着他：“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吗？打开密室？还是……”
“打开密室！”莫里亚蒂语气坚决的像是没有一点回转余地。
巴罗咬着牙说：“很好！你还是选择打开密室！我会告诉邓布利多校长！不，我们就能把你关押起来！”
“关押我？”莫里亚蒂轻轻摇头：“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巴罗，我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对你说：打开密室后，不会有悲惨发生。”
说完后，莫里亚蒂转身就走，他回到了城堡，四处寻找皮皮鬼！
结果是一无所获，到了深夜，莫里亚蒂第一次半夜不睡觉，从公共休息室里溜了出来。
走到一截浮梯前，他停了下来，迅速的躲在了走廊两边的一副盔甲身后。
盔甲冰凉坚硬，没有一丝生气，如果不是巴罗说了实话，莫里亚蒂很难相信盔甲竟然会变活。
没过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身影走到了浮梯面前，他左看右瞧，似乎在寻找什么。
是杰里科。
莫里亚蒂走到了他背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就算是莫里亚蒂尽量把声音放轻，杰里科还是被吓了一跳，他猛的回头，差点撞到莫里亚蒂身上。
“哦不！莫里亚蒂先生……”杰里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说说为什么跟踪我？”莫里亚蒂饶有兴致的看着杰里科。
杰里科一开始还想搪塞过去，但是看到莫里亚蒂灰色双眸中的笑意与深意后，投降的举起了手。
他无奈的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莉莉丝说你最近可能有异动，让我们多留心你一下，今晚是我，明晚是基斯，然后是拉尔波。
刚才，我发现你溜了出来，就跟着过来看看，大家只是关心你，先生。”
“行吧，那就跟我来。”莫里亚蒂越过他走上了浮梯，杰里科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
莫里亚蒂在城堡里四处搜索，杰里科很想问问他到底找什么，但又怕引来费尔奇。
两人一直走到三楼，一个影子出现了，杰里科捂着嘴叫道：“哦不！是皮皮鬼！快走！”
他转身就要跑，眼角的余光却看到莫里亚蒂迈开大步，走向皮皮鬼！
杰里科摸不着头脑，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等莫里亚蒂走近了，皮皮鬼发出低沉的笑声：“嘻嘻，从蛇窝里爬出来的小蛇，这里——”
“别摆出这副模样，皮皮鬼”莫里亚蒂打断了他的话，“告诉我你们的协议是什么？”
皮皮鬼瞬间换了一种口吻：“你是怎么想到在深夜前来见我？”
听到这磁性的声音，杰里科像是见鬼了一样看着皮皮鬼。
莫里亚蒂则是勾起了嘴角：“白天找不到你，我就想试试晚上。显而易见的道理。”
皮皮鬼看了他一眼，围绕他转圈，一边说道：“你问我协议是什么？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需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是谁？”
“你？你是四巨头思想与灵魂的结合体，四巨头通过一种未知的魔法变形，塑造出了你。”莫里亚蒂语气变得无比严肃，说出了他的猜测。
皮皮鬼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绕着圈，过了几十秒，他突然大笑起来！
“学生不睡觉！学生不睡觉出来游荡！学生不睡觉出来谈恋爱！还是两个男孩！喔喔喔耶耶耶”
他呱呱狂笑着飞走了，刺耳与尖利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莫里亚蒂拽着还在发呆的杰里科，跑向了最近的浮梯。
“喵呜”一声猫叫传来，杰里科这才反应过来：“是费尔奇的那只猫！他就要过来了！哦，他一定会把抓到斯内普教授面前！”
幸运的是走廊距离浮梯不远，当莫里亚蒂与杰里科跑上浮梯后，一条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楼梯已然成型。
莫里亚蒂两人顺利的回到了休息室，杰里科还在回味刚才的经历。
“真刺激，有了浮梯我们可以去城堡里探险而不被费尔奇抓到！”他说：“我是不是该去格兰芬多？”
莫里亚蒂向他摆了摆手：“别说废话了，明天我们去学习幻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