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再不会离开!”
响在耳边的声音,黯哑又低沉,像一口陈年老钟,带着无法抗拒的魔力,让简单无可求药的沦陷,最后敞开了心扉,嘴角轻轻的回应:“是,我不会离开,绝对不会离开!”
一直以来,她忍让,她退步,甚至忍痛去妥协,可得到了什么?是弟弟设定,她几次命悬一线,还是妈妈喊冤而逝!
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窗外的夜空,她暗暗发誓:妈妈,请保佑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想哭就哭吧,忍什么?”正当简单想把泪水挤回去的时候,头顶又响起温隽泽的声音。
反应过之后,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到腿上,那手掌就贴在她后脑勺,紧紧的摁在他结实的胸膛里,规律的心跳声,噗通噗通的。
清晰而又真实的响在耳边,又深深的刻在她心口。
摇了摇头,她没说话,只贪恋着这一刻的安静,如果不是时钟发出‘当当’的响声,她恐怕都把他结婚的事情给忘记了。
撑着胳膊,刚直起身,一个缠绵至极的吻,就从额头一路而下。
他灵活的舌,温热又眷恋的清除了所有的泪花后。又顺着鼻梁吻下去,那轻柔的动作,让简单第一次感觉到了珍惜,像是她是他心头宝。
鼻腔一下子,又酸涩了,“温隽泽!”她说,“别对我这么好,不然我会忍不住想要更多,时间久了得不到满-足,我也会嫉妒,也会发疯发狂的!”
她在说话,唇-瓣张张合合的,他顺势窜了进去,细细口味着她嘴里的所有苦涩和悲伤,一双如铁臂般的胳膊,紧紧圈住
这么细,这么软的腰,温隽泽瞬间想到了最近网上流行的‘a4腰’。
太瘦了,拧着眉头,他声音微喘,“饿吗?”
“”听在简单耳朵里,就成了另个意思,双手连忙挡在两人身体之前,“别…”她呼了口气,故意忽视那里的巨大,“别这样!”
“别怎样?”她拉开距离,他就贴过去,“真狠心啊,又想把我推给其他女人?”
真是够了,本就忍不住,想抱他,又这样蛊惑,握紧拳头,简单理着耳边的发,仓惶的背过身,“你本来,就不属于我!”
“所以呢?”他起身,来到窗台前,借着淡淡的月光,握住她发抖的肩膀,下巴窝在她泛着清香的颈脖里,轻轻蹭了两下,“小东西,我准你嫉妒,准你发疯,随你肆意撒娇,如何?”
说完,震撼的不止简单一个,就连温隽泽自己也诧异了,这样的情话,竟然是出自他之口?他这嘴除了能说出令人无法轻易辩护的辩词之外,居然也可以说情话?
错愕了的感觉,“怎么,你不愿意?”
话音刚落,还没等他用咳嗽来掩饰尴尬,原本背对的女人,忽然转过身,很清楚的能感觉她踮脚扣,把柔-软的身体贴过来。
那张,第一眼就闯入他眼帘的唇,因为主人的紧张和激动,微微有些发抖,碰触到他下唇的时候,还差点儿磕到牙齿,动作还是那么青涩。
这个女人,从19岁多一点就跟了他,到现在依旧(
www.hao8.net)如此笨拙。
捂住她脑袋,温隽泽喉结滚了滚,“去洗澡!”
三个字,简短又暧昧,多么令人浮想联翩,烧得简单都不知道怎么走出浴室,又被压到了床单,只知道呼吸一下子更紧张,更急促了。
“温隽泽”
“没准备好?”他低头又吻了吻,其实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不然的时候,上完药能放过她?浴室能给她自由的机会?揉了揉她头发,“我没那么禽-兽!”
不会头七没过,就强行,不放过她-
公寓门口,终于等到温隽泽出来,高城激动得心尖都跳起来了,“温总,你终于出来了,快点吧,董事长要您马上回老宅!”
温隽泽束着领带,回头看了看三楼那扇透着桔光的窗口,表情是冷,但眼底还是洋溢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发出了什么急事?”
哎呦!高城快哭了。
真想像妇女一样,拍大腿拉长音说:我的总经理啊,婚宴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走了,然后洞房花烛夜,还和女秘书独处不说,居然问他发生了什么急事?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了!!
高城摇了摇头,忙拉开车门,请温隽泽上车,感觉这才是正道。
温隽泽倒是不急不慢,在车子发动的时候,伸手摸了摸被咬肿的唇,真是个小野猫,最初包下的她的时候,怎么会认定她很顺从呢?
哪里听话了?倔犟的要死!!
就这样,温隽泽想着简单,不知不觉又笑了,吓点儿没把前排开车的高城给吓抽,照目前这情况。很明显是动了真情了,那前几天他隐瞒,会不会受到惩罚啊!!
嗷嗷,高城这一路,太煎熬了,到了老宅门口,刚停车,就听到了温隽泽又说,“去宁家,谁要你来这里的?脑子呢?想什么了?”
“”
有说过去宁宅?
调头,高城又是一路质疑,明明没说好不好!
吱呀。车子一停,他说,“宁宅到了,我明早几点接您?”
“明早?”温隽泽撇了一眼腕表,“15分钟!!”说完,下车走人,徒留高城一个人在车里,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洞房花柱夜,前后才15分钟,那…那,他家总经理岂不成了秒?
宁宅。
可能是因为大喜,所有从内到外的灯壁辉煌,不止大门前挂着一排喜庆的红灯笼,客厅门口还贴了一堆红对联,具体写了些什么,温隽泽没看清。
有佣人似乎远远的看到了他,不等开口,就拉开门,好像叫了一声‘姑爷’?
品味着这两个字,进门后,他就对端坐在沙发正中央的宁夫人道歉了,字字句句的都是认错的态度,但脸上的表情却带着笑。
宁夫人越看越生气,“怎么着,舍得出温柔乡了?”
这话啊,要不是亲耳听到,温隽泽都不敢相信,这是电脑上那个慈祥又端坐的妇联主度能说出来的话,赔着笑呢,他说,“瞧您说的,我还不是替您解围?不然以简秘书的性子,非要你当众掏出镯子不可,到时候,外面的人,私下里会怎么议论?”
“你”宁夫人闷着气,“伊人在楼上呢,睡了!”
“哦,那就是累了!”老巫婆,真以为他来是赔罪的?温隽泽起身,在宁夫人以为会上楼的时候,直接往门口走,“我就不打扰了,明早再过来接她!”
“站住!”宁夫人咬牙又瞪眼,“温隽泽,你什么意思?我宁家的女儿,就是这样任你侮辱的?今天只要你敢走出这个门,后果自负!!”
那是一贯的强硬。带着明目张胆的恐吓。
彼时,宁夫人想得很清楚,温氏几个新项目正在研发中,正是需要大批资金的时候,想顺利通过贷款,那还是一句话的事。
就不信了,以宁家的实力,才治不服某些个人!!
却是半刻沉默(
www.19mh.com)后,温隽泽转过身,站在距离宁夫人大约五米左右的距离,双手抄兜,脸上没多少表情。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情不愿,一步步的迈进。
看到这样的结果,宁夫人冷哼了声,“男人就该为事业,为家族着想,不要为一时的迷惑,而乱了后半生的声誉,阿泽,你”
“我有样东西,我想宁夫人应该很熟悉!”温隽泽面相清冷,眼眸里带着点点的笑意,右手从裤兜里掏出的时候,宽大的手掌一下子摊在宁夫人跟前。
璀璨的水晶灯下,那枚泛着淡淡光芒的金耳钉,像利剑一样直戳宁夫人的胸口,即使她掩饰得再好,但眼底的慌乱,还是暴露了出来。
错过视线,她说,“这是谁的,我不认识!”
温隽泽‘哦’了一声,很是耐心的解说,“周二晚上,也就是您突然要工作人员送去婚纱,在我公寓让伊人试穿的时候,我中途经过一家疗养院”
他说得很慢,吐字极其清晰,又震撼,只是微一顿,宁夫人脸上的表情,就随着节奏开始不自然了,如此推测的话,那简单母亲的死,必定与她有关了!
赶在宁夫人开口前,温隽泽继续说,“当时在门口。貌似碰到了谁,天太黑,心太烦,没记起那人是谁,倒是捡到这枚耳钉,和蔡管家再照面的时候,才记起来。”
“…是吗?”宁夫人心里咯噔了下,简单不懂法,不知道该怎么钻空隙,但面前的人却是人精,单单就是胸牌和这枚耳钉,就算当晚的视频全坏了。没再留下任何线索,只要他想,那等待她的结局,会不会是高墙监狱?
怔了下,她笑笑,“这么说,是蔡管家的?”
温隽泽没说话,只是猛得松开手,那金耳钉一下子就掉在地上,“我还有事,老爷子正发火呢,哎,看来是什么人,给他煽风点火了,这是想处理我的节奏啊!!”
说完,没再理会宁夫人,就走了!
大厅内,宁夫人两手紧紧的握头,满脸的涨红不好,那太阳穴被气得鼓鼓的,‘砰’的一声,扫掉了跟前的咖啡杯,直吼蔡管家的名字。
气死了,气死她了,明明她是长辈,手里还握着温氏的贷款申请,结果被一个毛头小子,反过来给威胁了,临走还刻意提起温老爷子!!
“拿手机过来!”宁夫人快要崩溃了,楼上的女儿还在哭呢,眼下倒好,明明受了委屈,还得打电话给亲家,去给温隽泽打掩护!
一番通话下来,温天豪是不气了,但得出的结论更是宁家果然是书香门弟,儿子都做出这样的混蛋事,居然不质问,反说情?
所以在温隽泽晃着夜色,阔步走进来的时候,他直接将手机砸过去。
砰!幸好温隽泽反应快,脑袋一偏,手机就砸在身后的推拉门上,“啧啧啧!”看着那七零八落的手机,他呼了口气,“下这么重的手?就不怕再没儿子养老?”
“你你”
“我什么我啊,大哥都残了,难不成你还想我再残?”
站在温天豪面前,温隽泽虽然一身严谨的黑色西装,再配上成熟的面孔和淡然的性子,怎么看都是集团的不二人选,却偏偏他只打理自己的律所。
不知错不说,还用满脸不驯,根本就不给他多余开口的机会,又口快的说,“当年是你对不起我妈在先,现在以死要挟,我娶了人,然后又想捧死我,好一了百了?”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是,我是混账东西,但您呢?”温隽泽坐到了老爷子对面,一双闪亮如流星般的眼眸,透着冷冷的气息,像是诉说一件再平淡无奇的事,“您就是老东西,老混蛋!”
一阵猛烈的咳嗽,温天豪快被气死,阴沉着脸,“宁家小姐究竟怎么了?漂亮又贤惠,婚前鬼混我不管,但今天,你必须去负荆请罪,就刚刚亲家母还特意来电话替你求情,小泽,男人还以事业为重,以你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和那个秘书断了,听到了没有!”
“”温隽泽淡淡的撇了眼,那竖在角落,一直都没抬头的某个影子,“老爷子眼睛能越千里啊,隔这么远,都能知道婚礼的事。真是辛苦了!”
啪!他从兜里掏了张纸,拍在茶机上,在温天豪质问的时候,摆了摆手,“不说秘书,还记不起来,这会儿,她应该难过的快哭了,我得去哄哄!”
“噗嗤!”温天豪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想发火,那边大厅内那里还有温隽泽的影子。“混蛋,越来越不像话,什么东西!!”
骂骂咧咧的两字,又记起儿子是小东西,那老子必定是老东西。
砰的一声,他怀子一放,起身抽过茶机的纸,打开一看,“D?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远处,一直没发话的‘影子’,温隽辉上前凑了凑,简略的看完之后,解释说,“义父,这是二少的化验报告,D就是指男性B起障碍,然后经过治疗后,他这个说痊愈,也没痊愈,比较罕见的只对一个人有反应,那个人…估计就是那秘书!”
“什么?”
还有这种事?
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次听说!!
简单很困,很累,特别在妈妈去世后,她几乎就没怎么合眼,以为会很快入眼,但直到凌晨三点,才发现不管怎么努力,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半点睡意。
起床,按从前的记忆,她找了温隽泽私藏的酒,胆肥的开瓶后,没多会就喝个精光,脑中混乱的全部都是他们在做什么!!
其实想都不用想,新婚夜,新郎和新娘能做什么?
啊啊,想到这里,她更疯狂了,之前一直压制着,现在喝了酒之后,那里疯狂的思念,好像海水一样不停的袭击着心肺。
莫名的,眼泪就飙出来。
哽咽下,不想背靠着冰凉的玻璃,仰头看着月亮一点点转移,刚跳下露台,正打算上-床。强迫自己睡觉的时候,不远处有车声,很熟悉的车响,越驶越近。
最后强光一打,竟然缓缓的驶进院子,随着‘砰’的一声响,她半扒在露台边,一眼就看到了那下车的男人,正含笑的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即使隔着太多的阻碍,但她仍然感觉心跳加快,脉搏完全无法控制,水晶杯一丢,在噔噔的皮鞋声响过,房门猛然被推开的一瞬,是酒精,是思念,是泛滥的爱,让她忘记了所有的矜持,想都不想的扑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