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转变
就在几人发呆之际,月樱给李维打了个眼色。
李维会意,走入里屋。
再出来时,手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月樱讪笑道:
“这里是九千晶,多出来的算利息,你们点点吧。”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李轩上前接过箱子查看。
“确实是九千晶。”
李轩将箱子递给其余几人,道:
“月老板真是豪爽,就此别过。”
“不吃个饭再走吗?”
月樱假意道。
几人连连摇头,一溜烟的跑了。
“小样,还瞧不起人了。呸!”
月樱回过头,发现李维和凌薇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看什么看,还不去工作,真是的!”
月樱俏脸一红。
————
从那天起,每每月樱出门,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你看,那个,那个,也不知从哪得了一笔巨款,还把集市主管打了。”
“你说会不会是……”
“小声点,她还养了两个打手,可不好惹。”
“是吗,惹不起,惹不起。”
集市小摊。
“嗨,陈老板,你们这需要一些灵兽皮吗?我前几天进了些。”
月樱在集市里跑业务,眼前的是她的老主顾。
陈老板一见月樱来了,连忙拉过她,小声道:
“月老板,听说你打了主管?”
月樱诧异道:
“没有啊,也就前几天我们友好交流了一下。”
“不得了啊,集市里都传开了,说你打了主管,背后有人啊!”
“谁说的?”
“这我不太清楚,但是你要小心,最近可能会……”
月樱一头雾水:
“会什么?”
“有人要报复你。”
说完,陈老板若无其事的推开月樱,大声道:
“不用了,我们不拿你月老板的货,请回。”
陈老板使了个眼色,月樱会意,转身离开。
接下来,月樱去了好几家小摊,人们都对她避之若浼。一天下来,一单生意都没谈成。
月樱气呼呼的回到自家店里。
“一定是那天的人捣鬼!”
月樱把自己关在房里,寻思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她还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到了饭点,李维见她还不煮饭,便去寻她。
“你在这干嘛呢?还不去煮饭?”
月樱见李维,突然想到。
对啊,为什么不一起商量一下?
月樱悄然一笑。
饭后。
李维百无聊赖的把玩着“紫电”,凌薇薇像个小媳妇似的坐在一旁。
月樱坐在上首位,严肃道:
“有人给我下绊子,让我做不成生意。你们怎么看?”
李维耍了个剑花,径直道:
“杀了就行了。”
凌薇薇乖巧的点了点头。
月樱轻咳一声,再次道:
“我说真的。”
李维放下“紫电”,递给凌薇薇,道:
“哦。”
月樱无可奈何:
“薇薇,说说你的想法。”
凌薇薇瞧了一眼李维,小声道:
“维哥说了算。”
月樱气不打一处来:
“散会!”
想了想,又道:
“薇薇,你跟我来。”
凌薇薇低着头,随月樱到另一房间。
关上门,凌薇薇这才不屑道:
“废物,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
月樱按捺心中不快,笑道:
“对对对,我是废物,你是天才。”
凌薇薇会心一笑,趾高气扬:
“知道就好。照我说,维哥说的不失为好办法,简单直接。”
月樱张口欲言。
凌薇薇接着道:
“但是!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在这做生意了。”
“所以?”
凌薇薇坐在椅子上,傲然道:
“我口渴了。”
月樱连忙给她斟茶。
凌薇薇满意的看了她一眼:
“咳,边境这一亩三分地,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巨头,其余都是散户。”
“做小生意还是要看大户脸色。你喜欢看人脸色吗?”
见月樱摇头,凌薇薇接着道:
“要不你干脆来我边湖城混算了,我爹罩着你,想发财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月樱断然道:“不行!”
凌薇薇郁闷的看着她: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为什么你要死守这一亩三分地?”
“难道你放不下这家小小的铺子?还是说,这里有你放不下的人?”
月樱一时语塞。她回想起父母的音容笑貌,还有那本《无我剑经》。
沉默许久,月樱才开口道:
“这是我父母的产业,我不想他们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废墟。”
凌薇薇嫣然一笑:“就这点事?”
月樱点头道:“就这点事。”
凌薇薇一拍桌子:
“那还不简单!只需如此这般……”
月樱闻言大喜:
“对啊!怎么我没想到?”
“你就是穷惯了。”
“既然如此,那什么时候开始?”
凌薇薇掐指一算,道:
“一周便可安排妥当。”
月樱开始憧憬起美好生活。
凌薇薇鄙视道:“瞧你那小样,给你下绊子的人还管不管了?”
月樱神色一变,嘴角微翘:
“你说呢?”
翌日,杂货铺闭门歇业,三人不知所踪。
————
“哈哈,就这点能耐,还想跟我们斗!”
“御灵竹”的张管事举起酒杯,高呼:
“敬李主管!”
“敬李主管!干杯!”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那日上门收账的几人。
李轩一口闷,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月樱的血。
想跟我斗?
让你一时又如何!
李轩心情舒畅,感觉这酒倍加香醇。
“李主管,啥时候去收掉她的铺子?”
张管事问道。
李轩喝了口酒:
“她把店铺低价转让给了一个外地人,昨日已在管理处登记过户了。”
“那人是什么来头,有猫腻吗?”
李轩回想道:
“据说是边湖城那边的修真门派,在当地挺有名的,叫七绝教。”
张管事狐疑道:
“七绝教能看上这铺子?”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哪管的了。”
张管事幸灾乐祸道:“可惜了。”
其余几人接口道:
“管她呢,反正出了口闷气,来喝酒喝酒。”
“干杯,干杯……”
就在此时。
“砰!”
蓦地,张管事内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烟尘滚滚,木屑飞扬。
朦胧中,只见一人收回脚,侧身让路。
一名女子从烟雾中走出,轻笑道: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