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无尝

  ()  终于是要背着背包去上学了,就要面对新学校了,苏小墨一阵激动,苏父很关荣的带着行李陪苏小墨去新学校,然而不仅是幻想和现实有太大的落差,照片和现实有时候的落差更让人难于接受。

  很明显,父子两一脸的失落感,应该是两脸的落差感。学校的通知书上的照片明显就是一个18岁的小姑娘,让人充满幻想和期待,而眼前的真实感就像裸露的小姑娘,没有一点神秘感。若是18岁的小姑娘裸露起来还会让人假装垂怜,然而要是81岁的裸露在你面前,那是怎么也让人装都装不起来。

  苏父的被又突然的有点弯了,那种很明显的失望重叠在皱纹上,但是,苏父安慰苏小墨说:“咱们要学的是、知识、技术、学问,不是这些外在东西。学校破,那是学校的是。要相信,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可是,苏父的安慰,好像对苏小墨一点也起不了作用,因为苏小墨读了十几年书,可谓阅书无数,一直没见过什么黄金屋,什么颜如玉,除了遇到自己同桌是女同学还可以幻想之外。

  苏父又说:“你看,看见那个门没有,人家校门起码还是可以看得,说明人家是与教育为本,图书馆肯定大得哪”

  正巧这时候两个人,其中一个说:“你知道我们学校图书馆在哪?”

  一个回答说:“看见那个像食堂的那栋楼了吗?”说完用手指着那三层楼。苏父看过去顿时回头对苏小墨说;“其实再复读一年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然后很沉重的念着一句很深奥的话;“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苏小墨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沉思,他现在就是像一个孕妇,很不幸的生了个长相极为丑陋的孩子,于是不得不在生一胎,但是这生完的孩子又不能丢掉,纠结之后还是觉得应该再生一个,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常理,然而大家所不知道的常理就是下一个孩子往往还是长得极为不如愿。

  苏小墨说:“没事啦,既来之者安之,人家起码也是一大学是吧,我是来读书,又不是来住宾馆”其实苏小墨心里想的是如果可以让他自己选的话,他宁愿在宾馆读书。因为,颜如玉完全可以在宾馆里找得到。

  苏小墨继续对苏父说:“你回去吧,我去报到了。”

  苏父步履蹒跚将要回去坐车,苏小墨在人群里找来找去,愣是没找到有自己这么一个专业,忽然他看到一个计算机系的迎接新生,瞒过去打招呼,“学长,学姐们好,我是计算...”还没等苏小墨说完,那边就一个非常热情接过苏小墨的行李说:“欢迎加入我们计算机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然后递给苏小墨一瓶矿泉水。

  苏小墨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我是计算科学的。”那人一下子就僵住,然后继续微笑说,在那对面,数理系,看到没。数理系。去那报到。然后那人看了苏小墨手中的矿泉水,无奈已经被苏小墨喝了一口,不好意思要回来。苏小墨转身像那边走去,只听见那人说了一句;“他妈的,数理系,不叫数学专业,叫什么计算科学,害的我们要替他们接人,他妈的,真浪费水。”

  一番周折,苏小墨终于来到学校安排的宿舍,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也不愿意做,随便整理一下床铺就睡了。

  苏小墨被尿憋醒了,周围黑乎乎的,只有窗外投进点点月光,苏小墨找了半天没发现厕所,这让他很是尴尬,虽然说苏小墨一直随地大小便习惯了,然而这里显然初来乍到,就随地大小便,显然有点说不过去,但是转念一想,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用像谁说过去吧,自古有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所以苏小墨现在是完全按照习俗,传统来做事。

  一阵凉风吹过,让苏小墨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突然间有种凄凉的感觉呢?苏小墨仔细回忆白天对这里的印象,这里不是明明有个厕所的吗?而且现在不是九月,怎么会有这么冷的风呢?在突然间,苏小墨感觉这风有点yīn冷。正在苏小墨担心的时候,有液体滴到苏小墨的脚上,一滴接着一滴,苏小墨没敢去看那是什么东西,任由它从脚掌滴到小腿上,苏小墨感觉小腿瞬间一片冰凉,麻痹感传到了大脑。那液体还不肯罢休,硬生生滴到苏小墨的手上。

  苏小墨想着这下完了,这辈子是完了,一切的一切都完了,又一阵冷风吹过,冰凉了苏小墨的心。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老头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随地小便能够这么淡定,还能够尿到自己手上了,依然如是淡定”

  苏小墨一下子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尿的到处都是,苏小墨问;“你是谁,我怎么看不见你?”

  那声音像是一个苍老但是有充满力量回答着苏小墨;“世人说我太飘忽,我笑世人,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就在你面前。”

  苏小墨吓了一跳,反问说;“怎么可能,你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看不到你?”

  那人反问说;“你现在,能看到自己的手指吗?”

  苏小墨说;“四周黑乎乎,我怎么看得见?”

  “所以,你看不见我”那声音马上回应了。

  那人继续说;“要是你能看见,就不会把尿撒到自己手上还那么淡定了。”

  这下,苏小墨更加尴尬了,他的这个一直随地小便的习惯一直都做得相当隐蔽,很少有人发现,就算偶尔有人看见了苏小墨的那个姿势,他也会马上收起工具,然后一脸淡定的离开现场。每次这个时候苏小墨总会以作为一个男人而自豪。

  苏小墨反驳说;“黑黑乎乎,您怎么看得见?”

  那人说:“因为,我有能力看得见,自然能看见。”然后,一道亮光在苏小墨面前慢慢变亮,慢慢的苏小墨觉得那亮光有点刺眼了,借着亮光苏小墨看清眼前真的有个人,一头满是白头发,那发型很是奇怪,长长的,像女孩子那样长,只是没有搭理,而是随意披在了两边,然而让苏小墨奇怪的是,那张脸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因为岁月的缘故而留下痕迹,那人身穿白sè长袍,让人看不出是否有穿裤子,只是清楚可见一双白sè的鞋子。

  苏小墨说;“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像白无常,只是少了长长的舌头。”

  那人说;“我就是白无尝。”

  这句话足足下了苏小墨半死,说;“难道,我真的死了吗?我怎么无缘无故就死了,世事也太无常了。”

  白无尝解释说;“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也就是说,你可以选择死,也可以选择不死,完全可以由你自己决定,然而很多时候,你自己完全不可以自己决定,这就是人的纠结之处。”

  苏小墨听了半天,依然莫名其妙,继续问;“能见到您的人,不就说明我已经死了吗?白无常”

  白无尝解释说;“有些人,总是说我名字起的好,一说我的名字,首先,对手魂就吓掉一半,自然我在上去挥两下就解决了,但是,老头自认为我的无偿,是为人不求回报,不是那无常”

  苏小墨看着面前的白老头,突然想到可以用两个成语来形容“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然后注意到白老头手里那个发出强光的圆珠,问:“你手里,那颗发光的圆珠是什么?”

  白老头拿起那颗圆珠凑到苏小墨面前说;“你看看,能看到什么?”

  苏小墨只是被眼前的亮光刺了眼睛说;“太亮了,看不清。”

  白老头说;“其实,你看不清是对的,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苏小墨点点头。

  白老头摇摇头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是在蜀山之巅发现它的。”

  白老头继续说;“很多事情现在告诉你还不是时候,而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会明白,而这个发光的圆珠必然与你有着莫大联系,而你有可能就是我苦苦找寻的人。”

  苏小墨听得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那白无尝在讲些什么。

  白老头继续说;“你知道我们同一个空间上存在着不同时间的人吗?”

  苏小墨摇摇头,白无尝点点头说;“一个空间上是存在着不同时刻的人,但夜幕降临时候,人开始做梦,这时候便是不同时间人的交流。很多时候这些便会在梦醒时候消失。然后各自在自己时间在同一空间做着属于自己的事。”

  苏小墨继续摇头。

  白老头有是点点头表示理解,便继续解释;“然而,这个空间上会有这样的一个人,能够在不同时间存在,而且做事,但是,必须给他一个东西。”

  苏小墨问;“什么东西?”

  白老头再次拿起那个发光圆珠说;“就是这个。这个空间,也就是说,这个大地上只存在四颗。”

  苏小墨一脸漠然,又摇摇头,这下白无尝没有点头,而是直接说;“时候到了,自然会知道。”收完收起那颗发光圆珠,瞬间四周重归黑暗。苏小墨一下子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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