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当小石碰上老石
中午，刘秀便带着林可欣来请老施和梁石吃中饭。
梁石偷偷问林可欣她妈是做什么的，怎么不要上班，耽误上班时间可不好。
林可欣便说是在机关上班，时间上很自由的。
四个人找了个比较讲究的私家厨房。
私房菜在京城还是很流行的，一般都会打皇室御厨的牌子。
刘秀为了招待好梁石，还是用了心的，提前订好了地方。
趁着刘秀去点菜，梁石笑着说：
“老施，您下午准备去拜访哪位朋友啊，不会是女网友吧？能不能透露点给我啊。”
老施笑道：“你小子讨打啊，哪有什么网友，是京都大学的一个同学，搞材料物理的，一个老头子了。”
“材料物理？我可以去不？”
“你去干吗？”
“我要寻找一些材料，还有些材料的问题也想问问专家。”九哥开了个材料清单给他，好多连网上都查不到名字。
“你不陪你的小女朋友？”
梁石看了看林可欣，发现她无所谓。
便说：“我办完事再去找可欣吧，找材料才是正事。”
林可欣连忙点头，“还是正事要紧，但你明天得陪我玩一天。”
这时，刘秀过来了，听到有正事，她忙问：“梁石你下午还有事？”
“是的，阿姨，我要和老师一起去京都大学拜访他的同学，有点正事要办。”
林可欣说：“你办完事后马上打我电话，到时我赶过来接你。”
四个人边吃边聊，刘秀和林可欣便自然问到上午的采访上。
由于是录播，她们不知采访了什么，觉得好奇。
梁石没办法只得又解释一番，并告诉她们，晚上专访内容会播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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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大学光电与材料物理学院的门口，老施看到了迎接他的老同学文教授。
他们是硕士同学，关系一向很好，这次老施来，自然要带点小礼物。
小礼物背在梁石的背上，到了文教授的办公室才取下来。
一到办公室，老施便正式介绍梁石。
文教授一听这个梁石，不到二十就在顶级期刊上发文章了，上午还接受了tv专场采访，他立即就比原来感兴趣多了。
“老施啊，要不得，这么有出息的小子到现在才介绍给我，是不是等着看我的笑话？”文教授这话没错，要是他对梁石太过轻忽，是会被笑话的。
“哪会，是我学生，那自然也是你的学生啦，你怎么对他都不为过。”说着就看向梁石，说道：“别叫文教授了，应叫文师伯。”
“对，是应叫师伯啊，我比老施大点，梁石，你得改口。”文教授高兴地吩咐道。
学术界有时也是重血缘的，这个“血缘”指的是辈份和派系。
一般高校在招人才时，都尽量避开近亲繁殖，这样才能百花争鸣。
梁石老老实实站了起来，向文教授鞠了个躬，叫道：“文师伯好！”
文教授很满意梁石的恭敬，哈哈大笑，连连称好。
老施这时却奸滑一笑，说道：“师伯不是那么好当的，老文啊，你这师侄是专门来请教你的。梁石，有什么问题现在就找你师伯吧，自家人，不要太客气。”
文教授一愣，看来是真的了，这老施不是什么好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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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梁石便求上门了：“是这样的，师伯，我对材料物理也是很感兴趣的，近来在做实验时，也碰到要用一些新的材料，我例了个单子，大约有十来种吧，麻烦您看看，不知您能帮得上忙不？”
文师伯一接过梁石的材料单子，认真看了起来。
可一看，有点傻眼。
这上面的材料名字够偏啊，他认得的不到大半，还有两三种是听都没听到过。
“梁石啊，师伯这里有一些现成的，但不多。这些材料是很难找的，有些我连名字都没听到过，比如这什么空冥石、星沙什么的。这样吧，我带你去我们学院的实验室仓库看看，如果有，你可以出钱买，别怪师伯小气，师伯不能公私不分啊。”
“师伯，您放心，我那边经费问题不难，肯定要按价购买，谢谢师伯了。不过，那些这里没有的，师伯能否帮我想到办法？”梁石想，求人就求一家，别到处乱窜，京都大学算是华国最顶尖的学府了，门路也多些。
“我这里都没有的材料，也只有看博物馆了。”他一笑，便看向老施，说道：“老施，有个老朋友你可能忘了，就是我们的师弟石萧，他现在国家博物馆当馆长。”
“哦，我想起来了，比我们低一届的，老石怎么去了博物馆？”
“因为一块陨石。他毕业时去了水木大学，结果有一年出现了一块很大的陨石，他立即被这陨石给迷住了。可人家要把陨石放博物馆啊，于是他就申请去了那里。”
老施诡异地一笑，他想，当老石碰上小石，这是什么样的场面？他想不给面子都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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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电与材料物理学院的仓库还是很大的，梁石进去时就叫九哥盯着点，发现好材料就买了。
梁石在材料上没什么经验，就算知道名字和特性，如果没有看到实物，他也是认不到的。
果真，九哥在里面找了十多种材料，有些单子都没例出来的，他也要梁石买了。
把材料挑出来后，文教授便叫保管员打包，并将院长请来，全部按进货价给了梁石，美名其曰是为了帮助地方院校发展材料学科建设。
老施把梁石的事看得很重，马上便又催促文教授一起去找老石。
三个人坐了文教授的车子，去了国家博物馆。
在电话联系后，三人便直奔老石的办公室。
“老石啊，我给你带来了个小石，是他要来找你。”文教授开门见山，接着又把小石隆重介绍一番。
老石一听小石的要求，也是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样的研究？
这样的材料有什么用？为何要这些材料？
“小石啊，这些材料师叔那里一般都有，但也不全。当然，可能名字叫得不同，比如你这空冥石，我想可能是另一个名字就有了。但你要这材料，你得告诉师叔你用来干什么？否则我不能乱卖国家物质的。”老石很是诚恳地说道。
他这里不比老文那，他对材料的管理上没有老文那里自由，许多都是要上面批才行的，领导管得严得多。
老施和老文也能理解，便要梁石说明用来干什么。
这个问题一下就将梁石给问住了。
他怎么能说是要这些材料布置阵法啊，那这三个老家伙不喷死自己？
他们都是几十年的彻底唯物主义者，根本就不会相信一些玄幻的东西。
没办法，只能忽悠。
怎么忽悠，那就得把他们吓住。
只有未知的东西才能吓住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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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师伯，石师叔，老施，我现在研究的是第四种中微子，这个东西呢，本来就打破了所有人类的认识，但我一直没有说出来，我怕别人不信。”梁石开启了忽悠模式。
“这样吧，我做一个实验，你们体会一下。”梁石看着三个，说道：“我可以释放精神力，立即将你们催眠。”
“但为了让石师叔相信，我先催眠你们俩个吧。”说完看向老施和老文。
梁石轻轻说了声：“睡”。
结果，老施和老文就立刻扒桌上睡了，呼噜打得挺响的。
老石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催眠师他知道是有的，可也没这么神的啊？
接着，梁石又说了声“睡”，老石跟着也扒下来了，他一下失去了意识。
梁石笑着一起给他们唤醒，只见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相信了。
“小石啊，这说明了什么？”
“石师叔，这说明精神力是可以形成实质的，是一种能量，是这个世界还没认可的能量。实际上我研究的第四种中微子，就是指精神能量。”
“那与这些材料有什么关系呢？”老文问道。
“文师伯，你们也看到了，我是通过我自己个人产生精神力的，也就是通过人来产生中微子，这是有主观性的。那么，如果脱离我这个人呢？那不是什么都搞不成了？”
三个大老相信了，这小石讲的蛮有道理啊，既然是唯物的，怎么能取决于人的主观性呢？必须脱离人的主观性的存在啊。
“石师叔，我找这些材料，就是要研究怎样脱离人的主观性存在，从而找到客观的精神力也就是中微子的发射方法，进而研究真正的超光速即时通信。”
“老石，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啊，帮助人类走出地球，你得支持啊。”老文开始帮腔了。
怕老石还不认同，便接着说：“小石现在都发了三篇国际顶级论文了，都发在《nature》和《science》上面，证明国际上也是认可的，并且很可能获得诺奖，你说，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支持行吗？”
老石点了点头，心想，这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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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老石带着小石也进了博物馆的仓库。
梁石再一次要九哥做主，对大仓库进行大扫荡。
只要是九哥看上的，梁石都拿出来打包装好。
最后，九哥告诉梁石，所有材料都有了，那空冥石，就是那块大陨石。
听到梁石要那块大陨石，老石又不淡定了。
这石在这里摆了二十来年，他知道这石头不凡，也一直在研究，但什么也没发现啊。
于是一狠心，便对梁石说：“这块陨石我研究了二十年啊，没什么发现，你现在搬走，那我还研究啥啊？你不是想建个私人研究所吗？我年纪这么大了，如果马上退休转到你的私人研究所来怎么样，让我老石跟着你小石打工，行不？”
梁石一惊，这老石也太痴了啊，真的不计名利，只爱科学。
要知道，他是国家博物馆的馆长，好歹是个正厅啊，跟着自己这个小家伙打工，他不丢面子？面子在他面前是不是连狗屎都不如？
“求之不得啊，石师叔，我太敬佩您了，您真的是视名利于浮云啊。”
“是啊，老石，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老文不放心地问道。
“有什么不能决定的？我到了这把年纪，还有什么是看不清的？”老石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