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徐宝对圣人不圣人的称呼是无所谓的,在北宋,圣人是褒义词,在他那边是贬义词,他那边的利己思想盛行。
若是自己一个人修桥补路什么的,宣扬出去,有大部分的人会称赞一下,但若是拿出钱来,雇人修一条路,并且要在路两头立在碑,写自己的名字,会被骂。
如果找人修路,连个碑都不立,又有人知道后帮忙宣传,就成了圣人。
因为那个世界节奏太快,生存压力大,更多的人在乎的是实际物质,而不是精神上的。
如今的徐宝有时会追求精神上的收获,比如帮了别人别人感激,心情就很好,如果别人不感激,连个谢谢都不说,徐宝自然不舒服,要是谁得了好处还骂他傻,他杀人的心都有。
好在暂时他还没遇到过后者,许是与道德观念有关,比如村里的某个人,即使得了好处,觉得徐宝傻,也不敢对别人说,说出来的后果难以承受。
现在徐宝的行为便是要从外村过来的人身上收获一种精神上的愉悦。
给大家准备好吃喝,还有安稳暖和的棚子,再找医生来瞧病,到时候外村的人要感激自己。
同时自己也证明了能力,能改变别人,可以让处在痛苦中的人不再那么痛苦,让寒冷的人温暖。
依偎在他旁边的冯媛知道他的性格,能理解,但她自己有时却做不到,比如说她有钱,她有不少属于自己的专利,也有着自己的大企业。
可是她很少给什么地方捐钱,除非当地政~府号召一下,她给个面子,拿出钱来捐,不然的话,她才不主动给各个地方捐。
她准备回去捐钱给一个大医院的医生,就是她之前想过的。让医生不用觉得付出多而回报少。
各个行业都有这种付出多、回报少的人,比如环卫,她不捐。因为她无法从中得到实际好处,她捐医院是因为要用那个医院。
比如说人家做手术的时候她帮不上忙,但她能呆在里面旁观,做小手术的时候她甚至可以打打下手。
真遇到哪种特殊的病人。她捐也会捐在明面上,以企业的名字捐,给企业做宣传。
其他的,她一直觉得是政~府的事儿,民众交着税,本身就是社会责任履行的一部分。结果遇到点什么事情。还要民众再拿出来钱,替政~府履行责任,那显然不符合她的观点。
“宝宝,不能指望咱村里把周围一大片地方的病人全给管了,等我离开后,你就去京城找赵祯说联合地方药铺或郎中的事情,不然你把别的地方的病人全给引到咱村里,万一有人被传染了,你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望就没啦。
你看前些年欧(
www.vkzw.com)~洲接受大量的难~民。最后闹得人家本国人不高兴,难~民也不高兴,在利益冲突的可控制范围内做才行。乖啊宝宝。”
冯媛像哄小孩子一样对徐宝说。
徐宝无奈地看看她:“你觉得我是傻子吗?欧(
www.vkzw.com)~洲怪谁?找获得和平奖那个呀,还有颁发和平奖的那个国家,应该接收更多的难~民,哦,不是国家,虽说就是那么回事,但人家是一个组织。”
“那你要再找多少医生?”冯媛问。
“再找来十个,先练练手。有病人多好,经验值会提升的,等过了年,一开春,我去当官,就抽调出来四、五个,跟着我走,所以咱的医书不能一下子全拿出来,慢慢拿,否则他们拿了书该不听话了。”
徐宝像得还很长远,一直在为自己过年后当官做准备,官职已经定好了,当县丞。
“嘟嘟,你说我是买一个官好,还是动用关系要一个好?”徐宝想听听冯媛的见解。
冯媛思忖下,说道:“各有利弊,动用关系的话,你直接去地方当个县丞,上面的人会压你,下面的人又担心你胡乱指挥,贪墨什么的,小吏常年在地方,你政令下去没人执行,你就干瞪眼。
买官呢,你的顶头上司知道你会贪墨,但也知道你有钱,他可以跟着捞好处,下面的小吏最喜欢你这样的,配合着你一起做坏事,他们拿一部分,给你留一部分。
从朝堂上讲,你买的官,人家是荫的官和考的官,会瞧不起你;你找关系当的官呢,除非直接找赵祯,但估计你不会一个小官找他。
那么你找了别的官员,此官员必然有敌对一方,敌对的那一方,正常来说,会盯着你,从你这里打开突破口。”
徐宝叹口气,他承认,老婆说得丝毫不差,人性就是这样,换成一般的人,或许会害怕。
然,他不怕,他在那边的村里接受过这等专业教育,斗争是避免不了滴,他自己就能解决很多问题,而且他还有能过来的老婆。
这种老婆最贴心,像前唐时候的李隆基在当王爷时候的老婆王氏,也就是后来的王皇后,被武惠妃给陷害,叫李隆基给逼迫死的那个。
当初人家在李隆基要造反时,可是很积极地帮忙,一般女人遇到那等自己老公是王爷的情况要造反时会劝、会怕,王皇后不是,她支持,她的性格有意思,总能让家里或后~宫的下人们好好做事,然后她还是武将世家出身,不怕打仗,自己本身有兵器的,上马能战。
只是很可惜,她曾经付出那么多,最终还是被李隆基给收拾死了。
徐宝一想到此,就伸出胳膊搂住冯媛,说道:“李隆基就是个混蛋。”
“啥?”冯媛这时跟不上思路了。
“没什么,我去当官,遇到政治斗争,你得帮我出主意,就像王皇后一样。”徐宝说道。
“哦”冯媛秒懂,说道:“是思想问题,其实”
“哎”不等冯媛说完,那边的王医官突然重重叹息一声,对盯着他的老头说道:“痨瘵呀,想要治好”
说着话,他突然一扭头,看向徐宝这里。
刷的一下,更多的目光‘照’过来。
‘扑通’一声,老头就给徐宝跪下了,他脸色苍白,一听痨瘵就知道完了,孙女的命想救回来,难,比蹬天还难。
徐宝一愣,问:“什么病?”
“痨瘵。”王医官眼中有着一丝无奈,还有一丝期待。
徐宝眨眼,没听过这种病啊,倒是冯媛问:“什么痨?”
“肺。”王医官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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