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楚朔被打的地方立刻肿了起来。</p>
他捂着脸看向沈砚, 皱紧眉头，脸色难看地说：“他是谁？”</p>
楚朔第一反应是：难不成沈墨还有别的男人？</p>
沈墨听楚朔的语气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 “他是我弟弟, 沈砚。”</p>
楚朔倒是听沈墨说过她有个弟弟, 但是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冲出来给他打了一拳。</p>
沈砚还要打楚朔，却被沈墨拦住了, “沈砚你干嘛, 你为什么打人。”</p>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沈砚怒视着沈墨。</p>
“我……”沈墨从没跟他说过楚朔的事情，一时间她有点不知道怎么跟沈砚解释。</p>
沈墨只好说：“他是我朋友。”</p>
“什么朋友站在路边就接吻？”</p>
沈砚心里还存着一丝丝的侥幸，希望沈墨并不知道楚朔结婚了, 但是他低头一看, 楚朔手上还带着婚戒，就在无名指上。</p>
沈砚的神色更加气愤了。</p>
沈墨没注意楚朔的婚戒，心想糟了，刚才竟然被沈砚看到了，不过她转念一想, 沈砚又不知道楚朔结婚了，她直接说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也没什么问题啊、</p>
“他……他是我男朋友。“</p>
沈墨的话一出口，沈砚都气坏了。</p>
还在撒谎。</p>
他死也没想到, 沈墨竟然会和有妇之夫来往，做人家的情妇。</p>
沈砚做了个深呼吸, 指着楚朔的婚戒。</p>
“你别告诉我, 你们已经结婚了。”</p>
沈墨的身体微微颤抖。</p>
“沈墨！你这样对得起我们死去的爸妈吗？他们要是知道你……你……”沈砚话都说不下去了。</p>
沈墨看到沈砚眼底的心寒，她有些害怕。</p>
她转身对楚朔说：“你先走吧。”</p>
楚朔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眼前的处境。</p>
是沈砚发现沈墨在和他这个有妇之夫在一起了, 他留下来能说什么呢，和沈砚打一架吗？</p>
太没面子了，他今天挨的这一拳算是白挨了。</p>
“你不会有事吧？”楚朔看沈砚那激动的样子，有些担心沈墨。</p>
沈墨强行撑出一个微笑，“不会，他是我弟，你走吧，晚点我再跟你联系。”</p>
楚朔犹豫了一下，还是上车了。</p>
楚朔离开之后，沈墨和沈砚两人还站在原地。</p>
沈砚说：“就这样的男人，沈墨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p>
沈墨看出来沈砚对她很失望，但是她现在还能说什么呢？</p>
她确实做了楚朔的情人。</p>
一开始，她也曾忐忑过，但是后来她很少会觉得愧疚和羞耻了，直到现在，在沈砚的注视下，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p>
这种预感来的很突然，也让她有些恐慌。</p>
沈砚的眼神里好像还有别的东西。</p>
沈墨拉着沈砚的胳膊说：“沈砚，你听我说……”</p>
沈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难道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男的有老婆？”</p>
沈墨受不了沈砚对她这个态度，长这么大，沈砚第一次这样对她，“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姐。”</p>
“就因为你是我姐……我才觉得心寒，你要是不跟那个男的断了关系，你就不是我姐。”</p>
沈砚想到姜暮，他的心就揪着难受。</p>
如果姜暮知道她老公出轨的对象就是他的亲姐姐，那姜暮会怎么看他？</p>
“我……”沈墨没办法说自己会离开楚朔。</p>
沈砚讽刺地笑了一下，他不是笑沈墨，而是笑自己，笑自己天真，以为一句话就能让沈墨改变，也恨铁不成钢。</p>
“我知道了。”沈砚扭头就走了。</p>
“沈砚！”沈墨喊了一声，沈砚却头也没回。</p>
沈墨的脸色越来越白，她盯着沈砚离开的方向，许久才回去。</p>
回去之后，她给沈砚发了很多消息解释，但是沈砚也没回复。</p>
倒是楚朔发了消息过来问她怎么样了。</p>
……</p>
沈砚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魂不守舍，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姜暮交差，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姜暮，她要找的那个是他的亲姐姐。</p>
沈砚想着想着，就蹲了下来，抱着头蹲在宿舍楼下，不知道该怎么办、</p>
沈墨给他发的消息他没回，姜暮发的消息，他也不敢回。</p>
他蹲在楼下想了很久，他只能对不起姜暮，他现在做不到告诉姜暮那个破坏她家庭的人是他的姐姐。</p>
沈砚的眼睛有点热，他做了个深呼吸。</p>
听见宿友喊他：“沈砚，你蹲在这做什么？怎么不上去啊？”</p>
沈砚没抬头，“好，我刚才脚麻了，就顿一下，你先上去吧。”</p>
姜暮没等到沈砚的回复，其实猜到发生了什么。</p>
当她看到楚朔脸上的伤的时候，就更加确定了。</p>
姜暮有些幸灾乐祸，装作一脸惊讶地说：“哎呀，老公，你的脸怎么了？”</p>
楚朔挡了挡脸，“不小心摔了一下。”</p>
“摔的？我怎么看着不像，倒像是被人打了。”姜暮假惺惺地看着楚朔，“都肿了，老公，你不会是真的被人打了吧？”</p>
“不是……”楚朔怎么可能承认。</p>
“老公，你不会得罪了什么人吧，你可别瞒着我，要不然你哪天被人打死了我都不知道该找谁。”姜暮拉着楚朔，一脸担忧地说。</p>
可能是因为姜暮的眼神太过真切，楚朔竟然还真想了想这种可能性。</p>
沈墨那个弟弟，应该不至于吧。</p>
楚朔：“不会，老婆你想太多了。“</p>
姜暮：“我也是担心你。”</p>
“好了，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我累了，我去洗澡了。”楚朔扭头上了楼。</p>
姜暮看着他的背影，勾起嘴角冷笑，傻逼男人，沈砚真是打得好。</p>
怎么没给你打成猪头。</p>
不过沈砚估计现在应该不太好受，连她的消息都不回复了。</p>
姜暮耸耸肩，上楼去了楚莹的房间。</p>
今天她一回来就发现了，楚莹好像有点奇怪。</p>
姜暮敲了敲门，“莹莹，妈妈进来啦。”</p>
楚莹没出声，姜暮等了一下，打开了门。</p>
楚莹躲在被子里，小小的身体鼓出来一小块。</p>
姜暮笑着说：“我的宝贝莹莹在哪里呀？我怎么没看到她。”</p>
楚莹动了动，但是还是没从被子里出来。</p>
姜暮走到床边，一把抱住她，然后掀开被子，“妈妈发现莹莹了。”</p>
谁知道被子一掀开，姜暮发现莹莹躲在被子里流眼泪。</p>
“宝贝你怎么了？”姜暮吓了一跳。</p>
楚莹平时又乖又萌，姜暮还是第一次看她这个样子。</p>
“妈妈。”楚莹小声说。</p>
“怎么了怎么了？”姜暮摸了摸楚莹的头，又帮她擦掉眼泪。</p>
楚莹低着头说：“妈妈，我对不起你。”</p>
姜暮疑惑道：“怎么了宝贝儿。“姜暮笑了笑，”莹莹怎么会对不起妈妈呢，莹莹这么乖，妈妈特别喜欢莹莹的。”</p>
“我有事情瞒着妈妈。”楚莹的小脸红通通的，眼泪挂在眼角，又可怜又可爱。</p>
“什么事情呀？”姜暮笑了，有些不解。</p>
“莹莹怕说出来妈妈会很生气很难过。”</p>
姜暮听到这个话就猜到了一些，“莹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p>
楚莹点点头，情绪十分低落的样子。</p>
姜暮问：“莹莹想告诉妈妈吗？”</p>
楚莹犹豫了一下，说：“我想，但是我害怕。”</p>
姜暮小声鼓励道：“你不要害怕，想说什么就说。”</p>
楚莹想了想，忽然就哭了出来，“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发现爸爸和一个姐姐在房间里亲亲，我听幼儿园的小朋友说了，只能和喜欢的人亲亲，爸爸和别人亲亲了，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爸爸不是好爸爸了……”</p>
姜暮看楚莹伤心成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太好受。</p>
她本来想好了，找个好机会跟楚莹好好谈谈的，但是没想到楚朔那个傻逼，竟然让楚莹看到他和沈墨在一起。</p>
楚莹虽然年纪小，但是她很聪明，有些事情，不需要大人说的清楚，她也懂。</p>
“宝贝儿不哭。”姜暮拍了拍楚莹的肩膀，“没了爸爸还有妈妈呢，妈妈最爱你，我们不要爸爸了，莹莹跟着妈妈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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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莹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可是，我不想变成没有爸爸的孩子，幼儿园的小朋友说了，没有爸爸很可怜的。”</p>
姜暮说：“不会的，莹莹不会一直没有爸爸的，妈妈给莹莹变出来几个爸爸，让别的爸爸来保护莹莹好不好？”</p>
“可以这样吗？”楚莹眨眨眼，十分惊讶，眼泪水都止住了。</p>
姜暮说：“可以啊，妈妈说到做到，这个爸爸不好，他喜欢别人，我们就换一个……”</p>
“可是……爸爸做错了能不能改呢？”</p>
姜暮严肃地说：“有的事情做错了就不能挽回了，也没有改的机会了，知道吗？”</p>
楚莹不太理解，“我不明白。”</p>
姜暮想了想，换了个说法，“意思就是，爸爸现在脏了，妈妈嫌弃他，不想要他了，想换一个，莹莹是跟着妈妈呢还是跟着爸爸呢？”</p>
“脏了可以洗干净吗？”楚莹问。</p>
姜暮哭笑不得，“不能哦，莹莹更喜欢妈妈还是更喜欢爸爸呢？”</p>
楚莹一把抱住姜暮，“莹莹要保护妈妈，莹莹要妈妈。”</p>
姜暮：“好，莹莹真乖，妈妈也会努力，不会让莹莹没有爸爸的，这件事莹莹先不要告诉别人哦，也不能告诉爸爸，我们先保守秘密好吗？”</p>
楚莹点点头：“好吧。”</p>
……</p>
第二天，姜暮将楚莹送到幼儿园之后就约了游尘光来家里。</p>
她昨晚上跟游尘光今天想请他帮个忙，让他到她家来一趟。</p>
游尘光特意请了假来。</p>
姜暮神秘兮兮地把游尘光带到画室。</p>
“你说让我帮忙，是什么忙？这么神秘。”</p>
姜暮说：“我打算晚上就跟楚朔摊牌，然后从这里搬走，你觉得怎么样？”</p>
游尘光听了很高兴，“好啊，证据都收集好了吗？“</p>
姜暮说：“嗯，差不多了，还差最后一步，今晚就能搞定。”</p>
游尘光：“你还没说要我做什么呢。”</p>
姜暮露出害羞的表情：“我是想说，既然我马上就要搬走了，我想最后再这间画室里画一幅画，我想画你。”</p>
“画我？”游尘光显然很惊讶。</p>
但是姜暮害羞的样子实在是好看，让游尘光都看呆了。</p>
她微红的脸颊，还有纯真羞怯的眼神，就像是一只软软的兔子，让人想将她抱在怀里揉捏。</p>
“对。”姜暮点头。</p>
“怎么会想到要画我？”游尘光笑着说。</p>
姜暮迟疑了一下，抿着唇说：“因为你好看啊。”</p>
这是实话，游尘光的长相就是冰山美人那一挂的，而且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身材肯定很好。</p>
姜暮想想还有点期待。</p>
“行吧，那你画吧，我就坐在这给你画吗？”游尘光心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p>
姜暮却摇摇头，“不是，我想画的是人体油画，你得脱掉衣服才行。”</p>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好像是不敢面对游尘光。</p>
“脱衣服？”</p>
游尘光一脸愕然。</p>
“对，就是欧洲那种艺术画，你知道吧？就是很单纯地画画，没有别的意思，你相信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姜暮急切地解释。</p>
看她这么急着解释生怕他误会的样子，游尘光反而笑了。</p>
姜暮好可爱啊。</p>
天知道，姜暮心里其实一直在笑，还在脑海里幻想游尘光脱衣服的样子。</p>
其实姜暮上次生出这个念头之后，就在心里给游尘光设计了一个造型。</p>
游尘光赤.裸着身体，挺胸抬头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面无表情，脸上透着一股傲气，还有淡淡的忧郁。</p>
想到这画面，姜暮觉得简直太棒了。</p>
那应该是一幅忧郁美人的人体画，和沈砚的那副青涩少年的人体画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但是都有各自的美感。</p>
姜暮甚至想，她以后说不定能收集许多幅，整出一个系列呢。</p>
想想都觉得好玩又刺激。</p>
游尘光其实也觉得很刺激，特别是在这个地方。</p>
游尘光还没玩过这么刺激的事情。</p>
他也没想到姜暮竟然有这样的一面，真是新鲜。</p>
难道说，艺术家都有不为人知的惊世骇俗的一面。</p>
“你不要告诉我，你给楚朔也画过？”</p>
如果有的话，游尘光心里可不太舒服。</p>
姜暮说：“没有，我现在就想画你。”</p>
游尘光有被这句话取悦到。</p>
“行吧，但是你确定要脱光吗？“游尘光和姜暮的关系还是很单纯的，忽然要赤.裸相见，他还是有点尴尬。</p>
“先脱光，再遮挡一下……那里。”</p>
姜暮说得吞吞吐吐，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微微垂着眸子，不敢直视游尘光。</p>
游尘光迟疑了一下：“行吧，听你的。”</p>
姜暮在心底偷笑，却一本正经地说：“那你开始吧。”</p>
“就在这里脱吗？”游尘光问。</p>
“嗯，就在这里吧，我转过去不看你。”</p>
姜暮继续上次的套路。</p>
游尘光也没多想，他可不像沈砚那么青涩单纯，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脱衣服有什么，就当是在海滩，只是面对着姜暮，他怕自己会有什么反应，那样才比较尴尬。</p>
还好姜暮说了会遮挡，那就不用担心了。</p>
于是他点点头，就开始脱衣服。</p>
“等，等一下，我先转过去。”姜暮叫住游尘光。</p>
关键时刻，姜暮还得维持自己的绿茶人设，这还真的有点可惜，能直直地看着他脱才更刺激啊。</p>
哎，可惜可惜。</p>
“那你可不要突然转过来，或者是偷偷看我。”游尘光开了个玩笑。</p>
姜暮瞪他一眼：“我才不会。”</p>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我也很想啊。</p>
她转身之后，游尘光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的扣子。</p>
姜暮都能想象游尘光露出他那性感健硕的胸膛。</p>
“我脱掉上衣了。”游尘光光脱就算了，还要汇报情况，勾得姜暮真想回头。</p>
“好。”姜暮轻声说。</p>
“那我现在开始脱裤子。”</p>
姜暮：“……”</p>
“你……你不用告诉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