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长安城中

  师妃暄看着远去的人影,心中荡起了无限的起伏,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而且为什么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呢,不,不可能的,师门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娇美的小脸此时已经变化成了愁容不堪的模样,一副神情没落之色,让人看了就是一阵的心痛。

  “陈兄,这又何必呢,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张天实在是憋不住了。

  “是啊,每一个门派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但是别忘了,意义需要作用,自欺欺人的存在根本没有必要存在,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天下之主,躲在幕后掌控他人,这真的有必要嘛,人世间本就是一曲无奈,为之奈何,要是有一天张兄也遇上这种事,你会怎么看?”

  张天作为魔门中人,自然是向往无忧无虑的生活,绝对不希望自己被束缚,尤其是整天的被人吹促着,更加受不了了,直接低下头不说话,自己如此,还怎么去说他人呢。

  “是吧,其实每一人都一样,只是被人洗脑而已,一天到晚的认为自己观念是对的,让别人去相信,但偏偏因为心中的恩义,自然而然的去选择相信,长之已久,这些人就成为了工具,或许是杀人的工具,或者是被利用的工具,你说多么悲哀,一点自己的观念都没有。”

  陈宇骑上马,拍了拍,接着说道:“张兄,走吧,这或许沉重了一点,不过还希望张兄可以看开一些,每一个人都自己的路走,信念或者信任都是自己取舍所致,不用那么多想,你要想着自己做的无愧于心,那么世间万物都不能改变你的心,这不就结了,呵呵呵。”

  张天听着无语,不过也对,要是真的想得那么多,自己还真的改变不了,或许就是如同此言,不要认为荒唐就是错的,其实有时候比其茫然不知所措要好很多,毕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什么意义,才不至于让自身的价值消失,有了存在于时间的那一份意义。

  “陈兄说得对,管他什么呢,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无愧于心,那么永远都值得去做,张某真是惭愧了,走吧,咱们还要去长安呢,看看那里是不是依然的繁华,驾。”

  “张兄说得好,一起去见识一下长安的繁华亦是不错的选择,走吧,驾。”

  两人快速的离开了原地,只留下还在一脸茫然的师妃暄,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的心境似乎已经崩塌了,顿时感觉到无力感,难道这就是师傅所说的那种状态。看着远去的人影,自己已经无力改变,自己不是对手难道让师傅来,怕是也是无能为力吧。

  长安乃是隋朝的都城,只是现在兵荒马乱的,又有杨广远去江都,局势更加紊乱起来。

  长安在此时更是地星上最为强大城市,说是国际大都市不为过,有时还能见到不少的番人,进进出出,亦可知长安的魅力多大啊。

  “张兄,不知急还是不急,要是不急的话,不如休息一两天也好。”走进了城门,陈宇就对着张天说道,一路上有一个伴却是很不错,自然不能忘了作为一面之缘的礼节了。

  “呵呵呵,陈兄见谅,张某还真的有急事在身,不便久留,不过要是陈兄有空来蜀都的话,一定要找我,到时候在尽地主之谊,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好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望陈兄多多珍重,张某就先走一步了。”张天珍重的告别道。

  “如此,在下也不多留了,希望张兄多多保重,一路上小心行事。”

  “多谢陈兄好意,张某记下来了,一定要来蜀中看一看,那里才是真正的天府之国啊。”

  “一定,一定,在下一定会去的,到时候张兄可不要忘记做导游哦。”

  看着张天向着西门而去,陈宇也收拾了一下心情,人生在世常常会遇到悲欢离合,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或许也是为了更好地重逢才会离去,冥冥之中的天意自由安排吧。

  大汉时期的建筑物,现在还有,只可惜后世却是看不到了,只留下残羹剩菜,偏只瓦砾。

  “小儿上酒,最好的花雕。”

  “好的,客官,请稍等,马上就来。”

  陈宇坐在一家别致的酒楼上,靠着街道旁边,静静地观看者四方人路,亦是不简单。

  “秦兄,你真的要去嘛,要是让朝廷知道了,可就糟了,不要忘了还有你娘啊。”

  “单兄,不用说了,咱们先在都是绿林中人,有什么不好说的,虽然杨林对我不错,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万万不能认贼作父,秦某以此为辱,相信单兄也知道这件事吧,咱们不谈这个,喝酒,喝酒。”

  单雄信看着秦琼,心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自从知道秦琼明白一切之后,更让人担心了,靠山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就算是杨广对于这位叔叔,都是敬重有加,从来都是安抚着,却不想如此结果,一旦以后遇上岂不是会生死无路嘛。

  “单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是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怎么能还如此下去,活在这天地之间还有什么意义,迟早有一天会手刃仇人,一定会的,喝。”秦琼愤怒不已,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认贼作父,知道最近才知道,如何不忿,如何能坚持下去。

  单雄信无法,只能陪着他喝酒,还好自己拉的住,不然的话,现在已经是要面临官兵追缴的时候了,那时真的要遭殃了,只是他的母亲该怎么办?

  “秦兄先不要喝,如此先将伯母安排好,才能更好地去报仇,总不能报了父仇,忘了母亲吧,要是信得单某,这就去让人准备,迟早杨林会知道的,不能不做准备。”

  “啊,多谢单兄提醒,差点忘记了我娘了,绝对不能让贼人知道,咱们马上就回去。”

  单雄信点了点头,知道终于暂时劝服了他,只要先将他的母亲安顿好,那么有时间去说一说,自己不行可以让别人嘛,总会有口才好的人选,这一点不用质疑。

  “兄弟,现在急也没用,镇定下来,以往你的聪明才智怎么不见了,你娘还远在老家呢,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事,但是你不能露出马脚,小心一点,我这就去派人办事,将伯母安顿好。”

  “多谢单兄,是秦某喝酒误事,这时候真的不该喝酒,是的,以后再也不会了。”秦琼恍然的说道,马上就停下来酒杯对着单雄信说道。

  “如此就好,先吃点东西,我去派人办事,不用着急,去去就回。”单雄信为了怕他再生出报仇之念,稳住他的心情后,立马就去安排人接伯母,安顿好。

  秦琼看着单雄信下楼去了,自己一个人很是苦闷,不自觉的又要拿起酒杯,却是发现有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的怒气似乎又要涌上来了,努力地将自己平静下来,绝对不能是靠山王的人,不然的话,自己的这位兄弟也会如此安全的离开了,只是对方是谁啊?

  “阁下,好雅致,不如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陈宇看着秦琼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也没有客气,直接拿起酒杯应了一声,一口而进。

  秦琼看到对方如此大方行事,顿时心中疑惑不解起来,同时也觉得羞愧,难为自己自称好汉了,即使敌人有如此胸襟,也是很值得佩服,马上一口喝下杯中酒。

  “秦琼是吧,请坐,不用担心,在下可不是什么靠山王的人,在下不过是一介路人罢了。”

  秦琼心中却是狠狠地起伏,感觉到自己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好像也不认识啊。

  “刚才是在下一时不小心听到的,不过在下最敬重英雄好汉了,放心吧,我可不会乱说,请喝酒,此乃最好的花雕,百年纯酿,非常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来,一起喝一杯。”陈宇不由分说的斟好了酒,将酒杯放在秦琼面前,示意品尝。

  秦琼稳定心情之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就将杯中酒喝碗。

  “好酒,好酒,今曰能遇见阁下,实在是幸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呢?”

  “不敢,不敢,在下陈宇,一介路人罢了,不想兄台有无比的抱负,既然如此,秦兄何不去投效一方势力,或者自己组建势力呢,想必凭着着秦兄的能力,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难啊,天下各个势力都有自己的亲近之分,何况现在还难说得很?”

  “是嘛,杨广刚愎自用,好大喜功,将好好的一个天下都搞乱了,以为自己真的是天下无敌了嘛,笑话,现在不说暗中的吧,就说明着的就有瓦岗寨的活跃,各地的起义军也多起来了,杨广能控制得了,笑话,简直做梦还要做梦呢,秦兄以为如何?”

  秦琼此时更加确定了这人不是靠山王的人,连皇帝的名讳都会随意说道,岂不是大不敬,当然自己可不会反对,尤其是听其言,更加知道智慧不凡,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不由好奇的问道:“不知陈兄此来所为何事,要知道此乃天子脚下,依然被人揭发,可就大不妙了。”

  “揭发?呵呵呵,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来抓我了,在下可不会认为他们有这个本事,当今世上怕是真的没有这一号人物,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不知秦兄接下来去哪里?”

  骤然听闻如此大话,秦琼自然是不信了,但并不影响畅谈,就说:“去瓦岗寨。”

  “瓦岗寨?也不错,只是人心不齐啊,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即使有了不少英雄好汉加盟,但是不能齐心亦是无用,何况高层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摆平的,翟让虽然建立了瓦岗寨,但是谋略不足,尤其是现在更是被受制,手下人都不怎么听了,你说又能有什么用处。”

  秦琼一听,心中顿时回想起来,根据靠山王的情报,知道瓦岗寨不像之前那么齐心了,尤其是上层的争斗下,翟让更是弱于下风,名义上还是大寨主,可实际上已经逐渐被架空了权利,投进去的英雄好汉不是被搁置,就是因为背后有人的关系,郁郁不得志。

  “那不知陈兄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没有,在下怎么会有呢,其实去瓦岗寨也不错,至少可以认识更多的英雄好汉,说不定将来也会机会,陈某也不想让秦兄怀疑,毕竟投靠进去,要选择阵营的,相信应该知道。”

  这倒是,现在瓦岗寨也不是很太平,权力争斗自古以来都是最为残酷的事实,现在进去,岂不是真的要面临这一选择,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融进去,还是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人。

  “多谢陈兄警示,在下明白该怎么做了,不知陈兄何往,相信凭借着陈兄的智慧,不会是默默无闻吧。”秦琼似乎还想要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知道他的来历。

  只是此时单雄信上来了,看到秦琼在陌生人一边,马上就走了过来说道:“秦兄这是?”

  “啊,单兄,为你简绍一下,这一位叫陈宇陈兄,陈兄的智慧可是绝对不差的,还将瓦岗寨的一些事情和我说了,你我之事,想必他也知道。”

  单雄信听闻后,眉头一皱,这可不是好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果真是山东豪杰,单兄不必在意,大家都是有缘相会而已,坐。”陈宇抱拳邀请。

  “陈兄客气,不知陈兄如何肯定瓦岗寨如此不堪一击呢?”

  “这还用说嘛,还不知能不能取得成功,就已经开始争权夺利,怎么可能有机会争夺天下,何况现在的门阀势力可不少,他们的底蕴可不是起义军所能比拟,何况这天下还是士族的天下,要是没有他们支持,如何经营天下呢,除非能够打破这一个规律,否则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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